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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做個壞人又何妨？

「楓哥哥，你的工作找好了嗎？」唐佳怡放下筷子關心地問。

「當然。你楓哥哥是誰啊一進人才市場就有獵頭公司找上我，我覺得這樣就找到工作太沒挑戰性，就婉言拒絕了。然後千挑萬選，找了家挺適合我的工作。」林楓吐掉嘴裏的魚刺，回答完後又埋頭苦吃起來。

「真的，楓哥哥果然厲害。那你找到什麼工作了？」

「服務員。」

「什麼服務員？」

「是---好像是酒吧服務員。」林楓抬頭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招聘自己的公司名字。隻好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報到單，才知道自己要去報道的公司叫凱旋餐飲娛樂公司。

唐佳怡翻了翻白眼，對這個迷糊的大哥實在無語。

幾個女孩兒並沒有嫌棄林楓請客寒酸，還是吃的津津有味，那麼大一盆酸菜魚竟然被一掃而光。飯後，離上課時間還早，便要了壺鐵觀音繼續泡在這間小飯館裡。至少這裏面有風扇。沒有外面那麼熱。

「你要小心趙凱。」莫子瑜低頭玩弄著手裏普通的青色瓷器杯子，漫不經心地說。

「趙凱？誰是趙凱？」林楓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今天在學校門口碰到的那個討厭鬼。」唐佳怡解釋道。

「哦。他啊。」林楓的嘴角牽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沒有。」莫子瑜搖搖頭。「不過，他的父親是市長趙天青。」

想起那輛奧迪車的車牌，林楓瞭然的點點頭。臉上卻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哎呀，完了，完了。我怎麼和市長公子搶女人了。這下死定了，要不我去告訴他，我不搶了我退貨。」

林楓的話換來幾人的白眼。這種人配當男人嗎？人家裏面貧窮的男主角遇到富家公子刨牆角時，都會先丟給對方一雙白手套然後拔劍和他決鬥，這男人一聽對方的身份就放棄。太無恥了。唐佳怡狠狠地在林楓腰上**一番。

「趙青天只有這麼一個獨子，極其溺愛。趙凱更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去年他們班有個同學和他鬧了些矛盾，他捅了人家一刀不算，還把被捅的那個同學投進了牢裏。那個同學的父母跪在趙凱家門口整整三天三夜不但沒救回自己的兒子，還被他們打了一頓，說他們夫妻敗壞了市長的清譽丈夫腿殘了，老婆的耳朵也聾了。現在一家人不知所蹤。」

「趙凱是個很霸道的人，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他作對，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你自己小心些。還有你的家人也都小心些。他不會隻報復你一個人。」莫子瑜講述這段事時一臉憂傷。拳頭抓著杯子不停的顫抖，顯得悲憤之極。然後淒然一笑：「哈哈，我給你們講這些做什麼呢？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便是知道了太多黑暗內幕。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開開心心的過。相信天是藍的，月是圓的，人是善良的，所有的一切都相信。多好啊。」

「惡人自有報應的。」林楓輕聲安慰道。他突然對這個有些憤世嫉俗的女孩兒產生了一些好感。

「原來我也相信。我以為壞人終有報應，他們會下地獄。現在我不相信了。地獄也和人間一樣，是壞人當道。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好人都被壞人給殺死了，壞人都逍遙法外了。我們總是說做人要以德報怨，那麼我們用什麼報德？」

「你的意思是說人人都應該去做壞人了？」

莫子瑜竟然肯定的點點頭。「是的。只要保持住良心的底線，做壞人又如何？我父親正直無私，當之無愧為好人兩字。可惜卻總是鬥不過趙天青。還是任他貪汙**逍遙法外。我並不佩服我父親，我更佩服那些殺得千萬人，成為人上人的梟雄。當然，前提是他們有一顆慈善的心。」

林楓來了些興趣。「你父親是？」

「市委書記莫至明。」

不僅林楓有些吃驚，連唐佳怡和呂茹都驚呼出聲。

「小瑜，你爸是市委書記？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

「就是啊，對我們還瞞那麼緊幹嗎？」

莫子瑜淡淡的笑笑、「這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他是市委書記，我是你們的朋友，沒有任何交集。」

林楓欣賞的點點頭。很獨立的一個女生。現在不靠父母陰萌的公子小姐實在太少了。有些人如果自己父親是個什麼小官的話，恨不得把老子的職位刻在額頭上。走起路來能把腦袋仰到天上去。像莫子瑜這種連知己好友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還真是少有。

「哈哈，不錯。市委書記好象是比市長大些。那你讓你爸教育教育趙市長，再讓趙市長管教管教他的兒子。」

「雖然職權上我爸的級別更高一些，但是，在這個城市，趙凱的父親才是一把手。我爸是外調過來做書記的，趙天青是在本市一步步爬上去的。根深蒂固。我爸根本耐何不了他。」

「哈哈，沒事了小怡。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可是武林高手哦。」林楓看著唐佳怡俏麗的臉笑著說道。

「小瑜，你求求你爸爸幫幫楓哥哥好嗎？」唐佳怡並不相信林楓的話，小聲地問身邊的莫子瑜。

「幫當然可以。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現在並沒有出手，我爸要以什麼理由找他們呢？」

「那我下午去找趙凱談談吧。」唐佳怡想裝作豁達的樣子，眼裏卻有淚水滑落。

林楓知道這小妮子當真了，她怕趙凱會像對付他的同學那樣對付自己，準備向他妥協。

林楓扯了段紙巾溫柔地幫唐佳怡擦眼淚。「小怡，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許你去找趙凱。咱們的火玫瑰怎麼能插在一堆大便上去呢。要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

「真的？什麼應對方法？」唐佳怡破涕為笑，搖晃著林楓的手臂追問。

「哈哈，保密。」

看著唐佳怡依然擔憂的小臉，林楓在心裏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應該先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