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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第十一章與省長談話
「交通運營權本來就屬於國有資產,就被這些個吃皇糧的行政管理部門把這一大筆國有資產給侵吞了,便宜了一小部分人,這也太可惜了呀。算算吧,全市有將近一萬五千輛,當然這個數字要加上所有的區縣,不然就擁擠不開了,每年收取每輛三輪車一千元的管理費和那就是一億五千萬元,這可不是個小數字啊。不過,咱們絕對不是肆意的剝削,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因為我算過了,他們每年交給交通條管部門的錢加起來要超過兩千,咱們這一下不但沒有多要,反而還減輕了他們的負擔,又繁榮了地方上的經濟,何樂而不為呢。」

「還有,或者乾脆一賣十年,就成了十五個億,如果再把計程車和城區客運營運權也賣掉,那些跑出租的和跑客運的加起來,最少也有三億元的收入,如果賣十年就是三十個億,僅僅這兩項就有將近五十個億的收入,今年的利稅那是絕對不成任何問題的。」

馬國平說著說著,連他自己也激動起來了,心口撲騰撲騰的,天啊,50個億,一個好主意,居然價值五十個億。這可為南方市的財政解決了大問題了。不但為市政府市委解決了大為題,還變相的減輕了老百姓的負擔,真是利國利民,假如實施了,老百姓一定會拍手稱快的,這也是大勢所趨。聽說別的省市就是這麼乾的。

會場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的落針可聞呼吸可聞,半天,喬省長才啪啪的拍起了巴掌,人們這才醒過神來,跟著他一起的拍巴掌,並且有人稱讚:「好,好主意,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主意,這樣一來,城區的交通情況一定會規範的多了,豈止是一舉兩得,簡直就是三得和四得,小馬真是好樣的。」

喬省長伸出兩隻手,壓下了兩邊的掌聲,語重心長的說:「人家常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以前覺得這是瞎說八道,可是今天我見識到了,小馬,是個改革者,和在座的包括我在內比起來,他的思想走在了前頭,剛才的點子,絕對是個好點子,我看可以在全省推廣下去,這樣一來,我們省,今年就可以利稅突破400個億,一躍成為全中國第一的省份。」

陳正祥一言不發就那麼坐著,好像是在為自己的失策而懊悔不跌,可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秦毅拿起話筒,非常嚴肅的說:「剛才馬秘書長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所有各單位的領導和一把手都要注意,從明天開始,咱們就要從這方面著手改革,馬秘書長要負責一切,有什麼情況就向他彙報,他解決不了的可以直接找我,爭取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整改到位,聽懂了沒有。」

下面鴉雀無聲,沒有人答應,有的人感覺沮喪,更多的人感到有壓力,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做事習慣於打太極的單位真是適應不了如此這般的雷厲風行,但市長發話了又不能不做,大家開始對馬國平不滿,覺得他是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人家幹事兒他立功,出風頭,自私化。

馬國平感受到了這種氣氛,但是沒說話,管他呢,下面的人高興不高興沒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把上面哄的高興了就行。

喝酒的時候,喬省長一個勁的和陳正祥碰杯,兩人至少喝了有一斤酒。馬國平知道陳正祥的酒量,也就是半斤多一點,平常的日子裏他也是從來都不會超過這個量的,過量就容易失態,陳正祥對自己要求很嚴,絕對不允許失態。可是這次他是真的失態了,他端著酒杯搖搖晃晃,頭上的梳理的熨帖的白髮也顫顫巍巍顯得凌亂,他說:「喬省長,今天怎麼專挑我喝酒!」

喬省長笑呵呵地說:「剛才在會上,咱們有些誤會,你可千萬不要介意,特意挑這個場合說出來,那是因為不想讓外人聽到,咱們兩個還是好朋友,這是一輩子也不會變的。」這話說的熱乎乎,按理說,聽完之後會讓人精神振奮。

其實不然,陳正祥聽完之後,心口登時涼了半截,他知道,自己和喬省長的關係算是徹底的破裂了。如果他還把自己當朋友看待,是不會這樣沒完沒了的客氣和勸酒的,越是客氣,越是有距離,所以說,鴻溝已經產生,再也不可能癒合了。他的心裏一疼,同時想到,自己那個『副省級』可能也就因此而泡湯了。想著想著,也就沒心思喝酒了,捂著胸口說:「糟了,糟了,我喝的太多了,心臟病又犯了,是在對不住,喬省長,我看我還是先走一步,讓秦市長和小馬好好的陪陪你吧。」

喬省長似乎也覺察出了異樣,微微的嘆了口氣,點頭道:「路上小心。」陳正祥打電話招呼司機把奧迪車開過來,上了車揚長而去了。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喬省長用噴著香水的濕餐巾擦了擦嘴,走到馬國平身邊說:「小馬,你剛才的講話不錯呀,只是不能光是講話,工作也要做好,我也聽出來了,你說的事情難度很大,並不容易完成,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馬國平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冷落了領導,便舉著一杯酒來到領導面前:「喬省長,感謝您的支持,我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抿一點就行。」說著,馬國平一揚脖子,把杯中酒倒進了大張的嘴裏,眼一閉,嘴一抿,吞了下去。

喬省長拍拍巴掌:「好,好樣的,我就欣賞你這種魄力和朝氣,年輕人就該有這種敢闖敢幹的勁頭,走,我們到外面去走走!」拉著馬國平走出了宴會廳的陽台上,下面有個水池子,淡黃色的月光映入藍色的水池在上面飄飄蕩蕩的,景色怡人,兩人不禁心情舒暢。

酒熱心腸,喬省長談起了市裏的工作,一面問馬國平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馬國平喝多了,酒壯熊人膽,隨即就痛陳官場時弊,縱論政治抱負,時而慷慨激昂悲歌泄憤,事兒高談國事指點江山。

喬省長說:「你認為現在最大的**是什麼呢?」

馬國平以一副書生口氣說:「當今最大的**,不僅僅是幾個**分子貪汙了幾個錢的問題,而是『庸才為政,敗家子當家』的問題!許多**的體制,機制,侵蝕著國家的機體,比方說,兩個區委書記,一個書記為官一任,振興了一方經濟,一個書記政績平平,對比兩個區的經濟,你會發現幾年間GDP相差了幾十個或者上百個億,庸才也許沒有貪汙,但這種人的禍害遠大於貪官。如果是敗家子當政,那就更加的禍國殃民!改革時代,非常時期,需要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做官的中國知識分子理應搏擊潮頭,而不應抱有理想做一介腐儒,有為之士應該在真理與價值間找到平衡……」

喬省長問:「如果讓你當區委書記,你會不會貪汙?」

馬國平說:「社會大變革時期,大潮湧動,水色渾濁,泥沙俱下,我也許做不到清白,但至少要少沾染一些泥沙,我將勵精圖治,開一派新風,富一方天地!」

喬省長和馬國平開懷暢飲,侃侃而談,易趣瑩然,直到半夜。喬省長感到面前的這位年輕幹部,有思想,有銳氣,有才氣,對馬國平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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