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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明》第六十六章 目標韃子多爾袞
第六十六章目標韃子多爾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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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許安這麼一說,回人頭人們目瞪口呆。

這怎麼就進退兩難了呢?

忍不住,尤索夫抱怨道:「早說不要惹韃子,你們不聽。現在好了,真無路可走了。」

聽到這話,穆爾巴愣了。旁邊幾個頭人更是驚詫,安多文指著尤索夫怒道:「尤索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回人和韃子之間的仇恨你忘記了嗎?你這個懦夫,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我也是實話實說。」臉上一紅,尤索夫梗著脖子閉上了嘴巴。

看著手下這些頭人,有主戰的,有求和的;有的沒有主見,有的卻將心思藏得極深。穆爾巴雖然清楚,但是現在卻拿他們無可奈何。

搖搖頭,穆爾巴只能道:「好了,都別說了。眼下韃子隻給了我們一天的時間,現在必須考慮好,究竟該怎麼對付他們。投降的事不必再說,我回人沒有懦夫。許安,你有什麼主意能退韃子麽?」

「敵眾吾寡,很難啊。」看著滿臉期盼的眾人,許安笑了笑。

眾頭人眼色一暗,但穆爾巴卻眼睛一亮追問道:「很難,那就代表還是有的咯?早知道漢人詭計多端,許安你果然厲害。」

詭計多端?這……

扯了扯嘴角,許安聳了聳肩膀道:「我漢人古時候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敵眾我寡卻反敗為勝。之前我們偷襲糧草的策略就是其中之一,這不是逼得韃子退了大半兵馬麽?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讓另外一半也退走,那就成功了。」

「就是!就是!許安說的沒錯,我們不是已經打敗韃子一次了麽!」穆爾巴滿臉興奮。

見頭人們都有些意動,許安繼續說道:「眼下韃子確實比我們厲害,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硬拚起來我們也許不是韃子的對手,不過從韃子刻意勸降來看他們也不是不可戰勝。我這裏有個主意,大家可以聽一聽。」

「什麼主意?漢人,快說。」庫爾斯站了起來,滿臉的意動。

笑看著眾人,許安輕描淡寫道:「擒賊先擒王如何?」

「擒賊……擒王……」穆爾巴有些疑惑,隨即眼睛亮了。

循循善誘,許安對眾人解釋道:「沒錯!擒賊!擒王!不需要跟韃子硬拚,只要抓住他們的首腦讓韃子投鼠忌器就好。恰巧多爾袞想讓我們投降,我們正好順勢接近他。只要時機合適,我們可以……」

「就可以抓住他!威脅韃子退兵!」安多文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

「哼!最好殺了那個混蛋,為我哥哥報仇!」西河卻是滿臉的憤慨。

「嗯,大概就是如此了。抓到多爾袞,想怎麼乾都行。」許安聳了聳肩膀,滿臉笑意。

看看許安,又看看重新振作起來的頭人們。穆爾巴有些擔心,卻還是下定決心道:「雖然感覺很冒險,但是眼下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韃子不退兵,我們以及山上的親人都會被韃子殺死。既然如此,那就乾吧!」

「乾!」

……

韃子很是遵守約定,這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作戰的舉動。回人自然不會太主動,畢竟讓韃子多耗一天糧草也是好的。只可惜這些混蛋警惕性太高,僕從軍包圍著寨子沒有露出任何的缺口,這讓許安有些失望。

一大早,韃子的號角聲就響起了。這是攻城的信號,也是給寨子裏回人最後的通牒。

韃子重新擺出了攻城的陣型,趁著昨日休戰的機會,韃子竟然做出了不少的盾牌車和沖城錘。雖然簡陋,但是對付一個寨子卻是足夠。很顯然多爾袞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打算一次性解決戰鬥。

再次出現在戰陣的最前方,多爾袞還是那一身醒目的白色大氅,不過頭上的鬥笠卻換成了皮氈帽子。兩個侍衛隨著多爾袞來到了陣前,在多爾袞示意後對寨子喊道:「裏面的人人聽著,都考慮好了嗎?我家貝勒爺耐心可不好,再不投降我大軍就要攻城了!到時候,雞犬不留!」

寨子裏一片安靜,甚至連一個人頭也看不見。多爾袞似乎有些焦急,示意侍衛再喊一遍。

依舊沒有動靜,示意最後喊一遍。就這麼喊到第三遍的時候,多爾袞耗盡了耐心。手猛然一揮,韃子軍陣中響起了衝鋒的號角聲。

「等一等!別開戰,我們投降!」

寨門忽然打開,穆爾巴帶著眾頭人魚貫而出。多爾袞凝神看去,卻發現這些回人身後的寨子裏站滿了人。他們木然的站在寨門口,一個個滿臉的膽怯和無奈,甚至連武器都要拿不穩了。

穆爾巴滿臉的緊張,帶著眾頭人走出了寨子。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多爾袞,穆爾巴眼角閃過一絲厲色。

只可惜沒走多遠就被多爾袞的侍衛給攔住,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再進一步。在韃子弓箭手的威逼下,穆爾巴眾人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被韃子的彎刀脅迫著,穆爾巴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攜帶武器;韃子侍衛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陣,這才在多爾袞點頭示意下小心翼翼放了過來。

只有穆爾巴一人,頭人們依舊被攔在外面。

看著眼前的多爾袞,穆爾巴隻感覺手心裏滿是汗水。實在是太緊張了,長這麼大第一次做冒險的事。

「你就是這個山寨的頭領?看起來不太像!」低著頭用眼角打量著穆爾巴,多爾袞輕聲道:「還真是年輕啊,小小年紀就是一寨之主。你的父親呢,我記得山寨寨主是叫穆希米尼的吧?」

多爾袞的話讓穆爾巴心頭火氣,卻只能強忍著道:「父親逝世了,因為誤服毒藥。多爾袞大人,我是誠心投降並臣服於您。還請大人前走兩步,穆爾巴希望用我**最尊貴的禮儀來覲見偉大的貝勒大人。」

說著穆爾巴朝前走了兩步,卻被侍衛抽刀攔住。

「最尊貴的禮儀?還真是判若兩人的變化。」點頭輕笑,多爾袞緩緩的道:「我對殺戮沒有什麼興趣,回人的勇士在我眼裏也不過爾爾。不過只要你們聽話,我可以饒恕你們的性命。當然不要忘記,你們這些傢夥包庇的那幾個漢人,還希望頭領可以主動將他們交出來……」

「是!偉大的貝勒大人。」穆爾巴躬身行禮,然後舉著雙手朝前走。

這一次侍衛沒有阻攔,穆爾巴很輕易的就走到了多爾袞的面前。眼睛定定的看著多爾袞,穆爾巴心裏閃過一絲猶豫。不過看到多爾袞那毒蛇一樣的目光後,穆爾巴還是無奈閉上了眼睛。

輕輕的單膝跪在地上,穆爾巴雙手向天。嘴裏說著喃喃的話語,穆爾巴雙手迅速舞動著最後放在胸口處。左手脫去頭上插滿羽翎的氈帽,右手在嘴裏咬破流出鮮血來。鮮血塗抹在帽簷,劃出了一個血紅的梵文字。將帶著血字的一邊轉向多爾袞,穆爾巴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什麼意思?」多爾袞騎在馬上沒有動彈。

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穆爾巴聲音低沉道:「還請貝勒大人戴上這個帽子,這代表著比主人更加尊貴的身份。大人戴上它,代表我們回人對您的臣服。」

「哦?還算有趣。」多爾袞示意侍衛取來帽子,卻被穆爾巴阻止。

「還請大人親自取來戴上,希望大人理解回人的儀式。」說著,穆爾巴退後了兩步以示安全。

『咕嚕……』

寨門口,緊張注視著這一切的幾個頭人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實在是太緊張了,這最要緊的關頭。

彷彿心有所感,多爾袞抬起頭看了看後面等待的眾頭人。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多爾袞冷笑著看著穆爾巴。看得穆爾巴心驚膽戰幾乎要逃跑,多爾袞卻笑著拍拍馬頸、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理也不理地上的帽子,多爾袞緩步走到了穆爾巴面前。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多爾袞彎腰湊到穆爾巴身前低聲道:「可憐的孩子,你在想什麼詭計對付我?巫蠱嗎?還是毒?我如果帶上這個東西,是不是會死?請你告訴我……」

「這……」穆爾巴臉色瞬間蒼白,慌忙低下頭將腦袋深埋了下去。渾身都在顫抖,穆爾巴艱難的道:「我……我怎麼敢!多爾袞大人……我絕對沒有任何對大人不利的想法,請您不要懷疑。」

「是麽?那就快投降吧!多餘的儀式,不要也罷。」冷笑著,多爾袞一腳踩在帽子上。帽子被壓扁了,某種液體悄悄的滲透進了泥土裏。

看到這一幕,頭人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多爾袞竟然無視了穆爾巴的『好意』。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的陰謀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眾頭人對視著,紛紛懷疑起身邊的人來。

「好謹慎的傢夥!不愧是多爾袞!」

寨子裏,許安冷笑著看著這一幕。雖然這個主意不是他出的,但是也沒想到就這麼簡單被多爾袞破解。愚蠢的回人將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也難怪多爾袞會生疑。多爾袞身經百戰,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有見過?居然用這麼簡陋的一招,回人太小看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混蛋了。

不過一切都沒有結束不是麽?

想著,許安轉頭走進了寨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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