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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李巴山》第十一章 你心中笑,我笑你心
()栗丼思在鎮子口接到信鴿,當時三個六對信鴿認人很好奇,但栗丼思沒有理他。那是因為三個六在他眼裏層次太低,還不配知道馴化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在某些圈子裏,並不是秘密。

比如說,劉黑眉和馬至善知道,山河會的人也知道。

栗丼思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知道自己的手下馬上就要混入一身腥的豪宅了。與此同時生的事還有三個六的手下人在漁場「裝比找踢」。

栗丼思想到三個六這個下作卻有效的安排,心中嘲笑或者也是自嘲:我可以為了十幾兩、幾十兩銀子而殺人,有人卻可以為了區區二兩銀子而不惜被二十人群毆,雖說都是金錢的奴隸,差距還蠻大的嘛。

他沒有興趣去想那幾個奉命去漁場冒險的人是死是活,栗丼思現在把全部的興趣都放在李巴山的死活上了。

自打離開三個六家到現在,栗丼思混在來來往往的百姓中,已經繞著zìyou林轉了不知道多少圈。這個二層小樓,所處地段繁華,一樓面積不小,二樓視野極佳。栗丼思猜測,以山海鎮的房價,怎麼也得一百多兩才能買下來吧。

「這都是用我弟弟的命換來的血錢!」

栗丼思之所以繞著小樓一圈又一圈,除了觀察環境以外,也是為了平復心中的怨怒。到此時此刻,栗丼思已經繞著小樓走了四十多圈,內心的冷靜程度終於達到自己滿意的標準。而在這四十多圈的過程中,外人絲毫沒有覺異樣,依舊當他是個陌生的遊客。

栗丼思和弟弟栗丼志雖然都想要李巴山的命,但兄弟倆有一點是完全不同的。栗丼志是武者,他要殺李巴山,就算用上歹毒埋汰的招式,基本也還是屬於面對面的較量;而栗丼思是殺手,他的武功雖在栗丼志之上,但他卻打算讓李巴山只能在臨死前看到自己的臉。

術業有專攻,像栗丼思這樣武功不俗的殺手其實不多,一般的殺手面對面作戰的能力其實也就和雷東強這種百夫長差不多。栗丼思的內心深處還是想和不共戴天的仇人來場酣暢淋漓的廝殺,但為了弟弟能夠大仇得報,理智告訴他,這不是成功率最高的選擇。

「既然李巴山已經投靠了郭硬,那三個六拖住一身腥的時候,李巴山必會去一身腥家負責保護郭硬,以彌補變弱的防守。」栗丼思如是想道。

訓練課結束,李巴山離開zìyou林,一改平rì漂亮的衣著,穿的十分黯啞,而且寬鬆。本來李巴山是帶著口罩的,這樣混在人群中,沒有人會注意。但栗丼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哼,牆頭草,隨風倒。李巴山,栗某要教教你如何對即將要死的新主子盡忠。哈哈。」栗丼思看著李巴山的背影,心裏笑道。

接著,栗丼思又有了新現,不管李巴山走到哪裏,離他六米左右,有三個人始終保持這個距離,各自分散在李巴山的周圍,穿著同樣很不起眼。

「雕蟲小技,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栗某。你們先走,我辦完事,隨後就到。哈哈。」栗丼思心中又笑。他在zìyou林腳下,現在走遠的李巴山周圍喬裝的苗顯、馮道德還有趙有光的行藏,並不急著跟蹤他們,反而隱秘地爬上zìyou林的房頂。他要讓自己的復仇更加把握。

記不得是第多少次按照山河會傳授的這種方法上房揭瓦了,在栗丼思剛剛掀開第五個位置的瓦片時,就對二樓的佈置了如指掌。「看來構造還是比較簡單啊,栗某還以為需要掀開六塊呢。」栗丼思的職業決定他不會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所以他每次執行任務時,一有現,都會告訴自己的內心-------如今已是最好的傾聽者。在這之前,最好的傾聽者,是他弟弟。

栗丼思又想到了他弟弟,他馬上意識到:這次的任務真的很特殊,自己從來沒有在做事的時候如此思維散。

「阿志,李巴山死了之後,哥哥會把他的屍弄得缺胳膊少腿。這樣他去了yīn間,就會變成殘廢鬼,到時候你想怎麼欺負他就怎麼欺負他。我再多給你燒些紙錢,你多收買些鬼兄弟,幫你一起欺負他。哈哈,阿志放心,誰敢給李巴山燒紙,我就殺了誰。然後一樣把屍弄得缺胳膊少腿,變成殘廢鬼,聽你落。哈哈哈哈。好了,哥哥正在做事,阿志先不要打攪我。哈哈。」栗丼思暫時哄住了心中頑皮的弟弟。

「按照方才揭瓦法所探,東邊的窗子,鎖得很虛。」

街上人來人往,耳目何止百千,天sè固然漸晚,但更皆因熙熙攘攘而不聰不明,故栗丼思撬窗進屋,都無人一人現。

連二樓高的栗丼思,街上都無人能識,那麼四丈高樹上的笑心道人,(包括栗丼思在內)就更無人能覺了。

栗丼思心中時時在笑,卻不思人心本就好笑。

笑心道人在樹上待了片刻,就見栗丼思重又溜了出來,然後帶好東窗,悄悄從樓上下來,街上的人依舊沒有現異常。笑心道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道:還算像個山河會的。

栗丼思往李巴山去的方向走後,然後笑心道人從樹上下來。如果李巴山兄弟現在需要喬裝才能讓自己顯得不起眼而隱沒在人群中是一種境界的話,那麼栗丼思不需喬裝就能做到便是第二種境界,而像笑心道人這樣穿著高檔次道袍、頭戴紫金冠、身背兩把劍還能做到不引人注意那絕對算是第三種境界。如果有人非說還有第四種最高境界的話,恐怕只有裸奔不引起人注意算是了。

笑心道人也不悄悄的,就正常爬上二樓,然後自然地打開方才被栗丼思撬開的東窗,進了屋。從隨後關閉的窗子能看得出來,他一定還有進屋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樓下還是有人看見的,只不過是個小孩------恐怕也只有耳聰目明的小孩才能現。

當家長聽小孩說有個神仙從二樓的窗戶進了屋的時候,家長下意識一抬頭,見窗戶都是合著的,笑了,「哈哈,我兒將來,能當作家!」

笑心道人在樓上轉了一圈,現李巴山的茶葉裡,有毒藥;凳子上,有毒釘;被褥上,有毒針;整個二樓,哪哪都是毒。

笑心道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道:還算是個山河會的。

笑心道人有下樓轉了一圈,樓下大都是沙袋、皮靶之類的練武用具,想必栗丼思的毒器大都用在李巴山的房間了,所剩還真不多,只有兩個皮靶中藏有毒針。笑心道人把這兩個皮靶拿在手裏,見一樓空蕩蕩的,還剩一個水缸。果不其然,水缸裡全是不知名毒藥的溶液。笑心道人這下微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是山河會的?

就算李巴山的屋子裏堆滿了毒藥,都不及這一缸毒水來得絕決。因為前者只針對李巴山一個,後者卻不知會害死多少人。笑心道人暗想:也對,這不是任務,是私怨。

笑心道人上樓仔細收拾了一下李巴山的房間,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把有毒的東西全拿到一樓之後,房間裡除了床架和衣櫃,也不剩啥了。

笑心道人正常的打開zìyou林的門,正常的把水缸搬出門外,然後正常的把所有有毒的東西拿到水缸旁邊堆成一個小堆。

火摺子在手,毒被褥很快燃起大火。夜sè慢慢降臨,這堆火是如此的燦爛,以至於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光焰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的惡毒。笑心道人已經走出十丈開外,見已經有人被吸引到火堆旁邊並現zìyou林的門大敞四開時,便撿起路旁的一塊石頭,「嗖」的一下------幸好沒有打到任何人的腦袋------就把水缸的最下邊打出一個洞來。毒水很快就流個jīng光,火堆的最後一點火星,也在這攤毒水之中徹底湮滅。

笑心道人繼續栗丼思的足跡,也往一身腥家的方向去了。

現在一身腥家,四周寂靜,外牆沒有牽狗的巡邏隊,門口也沒有保鏢。院內的僕人大都在房中裝睡,彷彿在躲避著什麼。只有兩個值夜班的僕人,在院裏戰戰兢兢的糊弄職責,打算看到什麼都裝沒看到。

李巴山和身旁的三人,此時已經翻過圍牆,爬上了屋頂。

「奇怪,怎麼沒有狗叫?」李巴山幾人都很納悶,一切似乎太順利了些。

「看,那個郎中學徒模樣的人!」兄弟幾個潛伏在屋頂看到院子裏出現可疑的一幕。

只見這個學徒,從廁所裡出來,藉著夜幕的掩護,在院子裏鬼鬼祟祟兜了好大一圈,似乎在觀察環境。而那兩個值夜班的僕人,卻絲毫沒有現。

一身腥在離開家的時候,手下人就已經把所有的狗都鎖起來了,之所以沒有狗叫,還是多虧了這個學徒模樣的人喂的好啊。

李巴山幾人正準備等這個郎中學徒模樣的人回屋之後,好跳進院裏,打暈值班僕人。誰知,這個學徒接下來做的事,讓兄弟幾個長了見識!

只見這個人偷偷繞到一個僕人身後,一手捂嘴,另一手不知拿著什麼,往這僕人脖子上一劃,便把人放下。另一個僕人剛覺得有些不對,一回頭,就被這人一手按住口鼻,另一手用兇器往這僕人喉嚨上連刺幾下,然後也把人放下。

接著,郎中學徒把這兩人拖到假山後面,又把大門的門閂打開,才若無其事的往郭硬父子的房間走去。

李巴山幾人見那殺人的學徒進了屋,自嘆沒有那人狠毒。

感嘆歸感嘆,兄弟幾個立刻悄悄的上了郭硬父子所在的屋頂,掀開一塊瓦片,看到屋裏坐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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