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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李巴山》第二十章 在層層迷霧的背後
()包來義來到zìyou林,現門還沒有開。

他打算拜訪一下李巴山,好從側面了解一下趙有光的情況,然後再去等或者找趙有光問一下唐刀的來龍去脈。

敲了一會門,沒人開。

「包神捕,巴山和顯子出去了。你吃了沒?我這包子,給你九折。」雷叔看包來義敲門敲的辛苦,忍不住道。

「我吃了,謝謝。對了,雷叔,這門邊的水缸,破口的斷岔還是新的,您知道是怎麼打破的嗎?還有,昨夜這裏是不是燒過什麼東西?」

雷叔心眼實,沒多想就說:「啊,一定是巴山他們報官了,想不到衙門這麼重視,竟然派包神捕你來!昨天這裏失竊了……」然後雷叔把他收攤之前看到的zìyou林門窗大開、門口失火、水缸被砸的事說了一通。

包來義聽了之後,心想:這李巴山,為什麼不報官呢?

接著他管雷叔要了一根木棍,在那一堆黑泥裡扒拉來扒拉去。本來這堆黑泥已經被李巴山和苗顯大致收拾過一遍了,只是水缸太大沒處扔暫時被挪到門邊去罷了。想不到,包來義還是在裏面找到了針一樣的東西。

包來義正要和雷叔告辭,去找趙有光,正好李巴山帶著趙有光出現了。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後,包來義指著地上的黑泥和漏水缸,質問李巴山道:「李館主,zìyou林昨夜失竊,你為何不來報官?」

若是一般的小捕快,李巴山可以含糊過去,然後使點銀子以後就是朋友,但今天這位包神捕,眼裏可從來不揉沙子。李巴山不想讓衙門查出有人要害自己,而把栗丼思牽扯出來。所以包來義一問起這事,李巴山微微一愣。

李巴山心中急盤算:且不管他是如何現失竊的,我家遭竊沒有報官這點,按常理確實說不過去,不過,在別人眼裏,我李巴山行事囂張跋扈,幾時報過官啊?

心下定計之後,李巴山故意對包來義咧嘴笑道:「哈哈哈哈,包神捕,我家雖然失竊,但也沒丟什麼貴重的東西,這點小事,怎敢勞煩衙門。哼哼,也不知道是哪個毛賊敢偷到我李巴山的頭上,特麽的要是被我逮到,打斷手腳都是輕饒!」

包來義看李巴山一臉匪氣,於是正sè道:「哼。李巴山!本捕敬你是為鄉爭光的少年英雄,以前的事,本捕隻當是你和家弟年少氣盛的爭鬥罷了。但如今本捕不得不提醒你,這任俠好義和為非作歹之間,只有一線之隔!不要以為會點武功,就可以為所yù為!我只希望你以後法律意識不要過分淡薄,不要一有事情就總想著私自解決,你要學會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有事一定要找衙門!像你現在這樣,如果不懸崖勒馬,將來是會出大事情的!」

李巴山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混過去了。然後李巴山打開zìyou林的門,故意大大咧咧說道:「包神捕,要不要進來看看現場?」

想不到,包來義還真在屋裏勘查了一圈。

包來義現,這不太像個圖財的毛賊所為。

見包來義查的差不多了,李巴山著急上山,趕緊告辭。

包來義見李巴山要走,於是說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問趙教頭。李館主慢走,在下不送。」

李巴山聞言與趙有光互望一眼,然後上山不提。

包來義開始訊問。

「我聽說你買光了鐵匠鋪的唐刀,現在唐刀在哪?」

「都被我倒手賣出去了。」

「賣給誰?」

「關外來的遊客。」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換句話說,他們怎麼知道你這裏有唐刀?」

「他們自稱仰慕中原武術,在鎮子口看見我教拳,就等我下班,然後叫住了我。之後我們就閑聊起來。聊的過程中,他們問我鐵匠鋪在哪,說是要打造唐刀帶回家做紀念,只是他們一路上都沒找到會做的。我想賺點錢,就告訴他們,我以前就是鐵匠,我去鐵匠鋪拿唐刀比他們自己去買要便宜得多。然後我就趁機從中間倒了一手,掙點差價。」

「他們幾個人,叫什麼名字?現在還能找到嗎?」

「我就見到三個,至於還有沒有別人,我不知道。名字嘛,什麼哈爾燦啦、巴圖什麼什麼的啦,一長串我根本記不住。他們買走唐刀之後,我就再沒看見他們。」

「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漢名?」

「沒聽說。」

「昨天上午,你在幹什麼?」

「在zìyou林教拳。」

「晚上呢?」

「在海邊游泳。」

「游泳?誰能證明?」

「李巴山、苗顯和馮道德都能證明。」

「天黑了有什麼好遊的?」

趙有光這時候笑了,「包神捕,你問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呢。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提供些線索。」

包來義一直在找機會跟趙有光透露昨天生的兩起慘案,就要看看對方得知之後的反應,於是趁機把昨天兩起慘案的大致情況跟趙有光說了。

方才趙有光應對包來義的那些話,都是李巴山兄弟幾個買刀的時候商量好的。

趙有光自被包來義問起唐刀的一刻起,便知道對方的來意,心裏早就有了準備。

一聽兩起慘案,趙有光從頭震驚到尾。「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所以才來追查。」包來義覺得趙有光的反應乍看之下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隱約有一些做作。

「我知道的基本都說了。如果有什麼遺漏,一旦我想起來,立刻就告訴包神捕。」

「好的。」

趙有光以為包來義要走,誰知,包來義繼續說道:「現在繼續說你們為什麼大晚上的到海裡游泳。」

趙有光已經和李巴山他們通好氣了,便照著說:「我們說是游泳,其實是去練功。你知道,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李館主交代過,這是行業秘密。」趙有光心說:有個屁行業秘密,在你個武盲眼裏,啥不是行業秘密啊?

包來義問完告辭,他在想:「如果趙有光沒有撒謊,那麼兇案基本不會是這些關外人所為。因為哪有異地追殺卻不帶刀,而在當地現買的?」

包來義踩在zìyou林門口濕乎乎的土地上,推測昨夜缸裡的水想必流得太多,所以到現在還沒幹透。這時,他拿出剛剛在黑泥堆裡現的針,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又找來一個小瓶,收了點濕土進去,然後立刻趕往仵作那裏。

假郎中藥箱裏貌似針灸的毒針,和在李巴山家門口撿到的針規格一模一樣,難怪剛才看起來這麼眼熟。

包來義又找來幾隻雞鴨,他起先抓出兩隻雞,分別給它們一個吃郭松柏葯碗裏剩下的殘渣,另一個吃些剛才帶來的濕土。

這兩隻雞很快就沒有了聲息,貌似睡著,實際已經喪命。

包來義又抓出兩隻鴨,依法炮製,結果一模一樣。

「哪有人會往自家的水缸裡下毒,又把暗器扔在自家門口燒掉呢?難道毒死郭松柏的這夥人,也想毒死李巴山?」包來義心中繼續想道:「我不管你是殺郭硬的「李少俠」還是假郎中嘴裏的「李隊長」,或是別的什麼,總之,你李巴山跟這案子脫不了乾係!」

包來義繼續分析:「爆炸之後,三個六就借故撤退。他確實也有很大的嫌疑。」包來義想到前些年三個六起家的過程,就覺得這個人背後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在支撐,同樣的,一身腥也不例外,那麼郭硬的死,很可能跟這兩人的鬥爭有關。

「你們這些毒瘤,禍害了山海鎮這麼多年,現在終於開始狗咬狗了,包某一定要藉此機會將你們一網打盡,還山海鎮一個玉宇澄清!」

不過,分析歸分析,行動是行動,這是兩碼事。

現在山海鎮的捕快們在老張捕頭死後,都比以往跟流氓勢力的合作來的還要密切,尤其是新張捕頭,剛剛上任立足未穩,更是需要這些土皇帝的支持。

一身腥的明面身份是鎮裏海漁商會的會長,而三個六是鎮子口民營企業協會的主席。這兩個人披著「賢達」的外衣,其所作所為一旦被公諸於眾,山海鎮不知要有多少官吏被拉下馬、多少商人將會坐牢。

包來義調查他們,不光是跟自己同事和上司為敵,更是跟整個山海鎮的上流社會為敵。

「想我先祖,面對皇親國戚尚且不懼,我雖是旁支末裔,但如今這區區山海鎮的幾個老賊和一班爪牙,又能耐我如何?」包來義心中正氣浩然。

既然直接調查一身腥和三個六是不太可能的,那就把李巴山作為突破口,一點一點,把真相找出來。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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