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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三一四五章 返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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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犯了什麼戒?』趙宗績追問一路。

陳恪被問得沒法,才憋出一句:「以後記住了,吃水果之前,一定要先弄清楚來路產地,確認無誤才下肚,」頓一下道:「否則就會像我一樣,吃、壞、肚、子…」說完便尿遁而去。

「他吃了什麼水果?」趙宗績看看趙老夫子:「你肚子難受麽?」

「說起來還真有點……」趙老夫子捧腹道:「估計是跟我一樣,寒瓜吃多了。」說著也跑茅房去了……翌ri啟程,使團聽說遼主已經一早就出獵了,皇太叔也一起去了。宋朝使團由皇后相送……契丹女人的地位,不是宋朝女子可比,遼國的一乾蕭後們,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職業,她們甚至有自己的斡魯朶!當皇帝不在禦營時,這裏便是她們的天下。

儘管蕭觀音向ri低調,但對她出面送宋使回國,大家一點不奇怪,因為她對漢家文化的傾慕,是眾所周知的,甚至私下議論,其實皇后是投錯了胎,她應該生在汴梁,為一宋朝才女才對。

趙宗績等人,早已收拾好行裝,在行營門口恭候。

遼國皇后蕭觀音,騎在一匹白馬上,在百名儀仗、侍女的簇擁下,出現在宋朝使團面前。畢竟是契丹人的蕭後,她沒有坐車,沒有坐轎。就這麼輕騎而來。

只見團扇羅傘前,蕭觀音外罩紫金百鳳衫。內著杏se黃金褸裙,辮髮雙垂。金冠綴珠;腳下一雙紅鳳花靴,踏在馬鐙上,平添幾分英氣。.

更讓宋使目不轉睛的是,她今ri沒有上佛妝,露出了艷絕人寰的本來面目……

世上竟有如夢似畫的絕se女子,宋使們的心漏跳了半拍。險些集體出了醜。

「卿家平身,今ri返程,本宮代陛下前來相送。」蕭觀音的鳳目掃過宋朝使團,卻沒有看到陳恪的身影。略一失神道:「請飲下薄酒三杯,願君一路平安。」

趙宗績收攝心神,連飲了三杯,向蕭觀音致謝。

侍女又端上三杯,蕭觀音問道:「陳學士何在?」

「他昨夜吃壞了肚子,在車上休息呢。」趙宗績道:「臣下這就喚他過來。」

「不必了。」眾人以為蕭觀音要跳過他,誰知她竟道:「本宮過去探看。」

趙宗績隻好把她引到一輛馬車前。掀開車簾,趙宗績輕聲道:「仲方,蕭皇后來看你了。」

陳恪聽了一陣頭皮發麻,他哪裏吃壞肚子。實在是聽說遼後要來送行,才臨時裝起了病號。陳三郎前生今世還沒怕過誰,但這會兒,他是真怕見到那蕭觀音。

但怕什麼來什麼,那遼後竟然把他堵在車裏了。

『球,人死鳥朝天,難道她敢揭底不成!』陳恪隻好整整衣冠,朝車外抱拳道:「娘娘恕罪,在下衣冠不整。恕不能全禮。」

「陳學士不必客氣。」天籟般的女聲響起,陳恪緩緩抬起頭來,果然看到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那眉那眼那風情,一如那夜,卻又讓人陌生……

現如今,一切都明白了,遼國皇后蕭觀音,是個骨灰級的女文青,在遼國曲高和寡,一直在藝術上得不到滿足。自己頂著大宋才子的頭銜來到遼營,她自然見獵心喜,三不五時的出一些詩詞對聯,讓侍女拿給自己唱酬作對。.

而自己對那個才華橫溢的神秘女子,產生了些許好奇,提出想要見見面,卻被她的侍女一口回絕,自然斷了念想。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解開了她的迴文詩,將她深宮床冷、幽怨自憐的心情點破,還是遼人女子天xing奔放,她竟然也動了相見的念頭。

雖然遼國民風開放,貴族女子私下約會,偷兩個漢子實屬正常。但遼後身為一國之母,畢竟還得垂範天下,實在不能以本來身份和外國使者相見。她聽給陳恪侍寢的女子回來說,他從來不近女se,只是讓她們研磨添香,伴他夜讀書……這簡直就是一個女文青的夢中歸宿啊!

再想想喜歡禽獸勝過自己、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見的皇帝,她更覺著自己應當滿足自己一回……當然,只是坐而論道、以文會友罷了,至少蕭後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內心的一團火,驅動著她穿上了侍姬的衣裙,戴上『蘇幕遮』,趁夜se來到陳恪帳中……誰知道那廝竟、竟然、竟敢,一見面就摟摟抱抱,連哄帶騙就把自己給辦了,而且一折騰就是一宿啊!

蕭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寢宮,她恨透了這個強暴自己的男人……對,是強暴!蕭觀音不會承認,以自己禍國殃民的樣貌,以那種身份去見他,如果有第二種結果出現,那陳恪一定是個天閹……

但是她的身體不會騙人,那夜的**滋味,竟在她的體內經久不去,且一天天非但沒有變淡,反而愈發刻骨銘心。

她本不想再與他照面,以免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但皇帝非要拉她一起去觀看馬球比賽……耶律洪基那不是突然對她親熱起來,而是將她當成寶物,來對宋人炫耀。

在那裏,她看到了陳恪在馬球上的英姿,看到了他指揮若定、以弱勝強,看到他在戰馬脫力後,那一臉的痛心……那一ri,她的眼裏只有他一個,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喜一哀,都深深印入她的心裏。

那ri之後,蕭觀音開始迷失,她開始忍不住想見他,哪怕只是遠遠一瞥,相對無言也行。所以她參加了餞行宴會,儘管因為心虛,塗上了厚厚的佛妝,但她一開口,就被陳恪認了出來。

這分明是在影she自己,這個se胚,實在太大膽了!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自己的丈夫,與他詩歌相和的滋味,實在是太**了。蕭觀音有種當眾偷情的感覺,刺激得她渾身顫抖,衣裙濡濕,夜裏睜著眼睛回味了半宿,直到下半夜,想起明ri就要永別,一顆芳心才從激動轉為難過。

她決定以真容見他最後一面……儘管這會讓那混帳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甚至給自己帶來危險,她都顧不得許多了。

她只希望他能看到自己,記住自己,將來不時能想起自己……學士ri後多多保重。」蕭觀音直勾勾盯著陳恪,幽幽道:「不知學士是否會將此行記在心裏?」

「自然會銘記於心。」陳恪點點頭,心說你妹哦,趙宗績還在邊上呢。

「那會對人提起麽?」蕭觀音又問道。

「不會,」陳恪很謹慎道:「我宋人未必能體會這段風情,為免惹得自己不愉快,下官決定收藏在心裏,一生一世都不對人說。」開玩笑呢,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亂說是會死人的。

「學士才學無雙,聽聞不少王公達官,都得到學士的贈詩。」蕭觀音心下一松,便只剩下臨別之不舍道:「臨別之際,不送本宮一首麽?」

「怕入不得娘娘法眼。」陳恪心說,你還嫌不夠刺激還是怎麼著?nainai個熊的,番婆子果然招惹不得,就連看著清清淡淡的女人,也是這麼不要命。

「學士說笑了。」蕭觀音從袖中拿出詩本,展開空白頁,遞到陳恪面前。

「唉,好……」陳恪想一想,便提筆寫下一行,然後遞還給蕭觀音。

「這首詞怎麼只有上闕。」

「暫時隻想到一半,下半部勞請娘娘補上。」陳恪笑著抱拳,正se道:「下官有一言相告,不知娘娘肯聽否。」

「講。」蕭觀音點點頭。

「詩詞之作,適於怡情,不應言心。言心則容易為jian人所趁。」陳恪沉聲道:「我觀娘娘面相,十餘年後,很可能因此引出彌天禍端,但願娘娘能引以為戒,切記切記。」

陳恪是在泄露天機,蕭觀音卻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寫出什麼詩句,被人看破了jian情。心裏頗為不快,暗道這人小心的過分了。她畢竟是個十九歲的文藝青年,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se,便淡淡點頭道:「本宮曉得了。」

「今ri一別,後會無期,惟願娘娘聖壽無疆、永保安康。」陳恪大禮參拜道。

見他越說越生分,蕭觀音的臉也冷下來,點點頭道:「貴使一路走好。」說著一招手,她的侍女托著托盤上來,上面擺放三隻酒杯。

陳恪端起一杯,以袖遮面飲下,哪知酒一入口,便有淡淡脂粉香味。他微不可察的皺皺眉,在喝第二杯時,便藉著袖子的掩護,看了看杯中,登時驚掉了下巴。

只見那杯沿內壁,竟印著淡紅se的唇印……分割……今天不用四更……三更還是要的。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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