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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玩轉大宋》二一二 百日戰爭(十九)
吳玠暫時掌握了西軍指揮權,他和種世豹、林沖等人正在中軍帳中商議如何攻破西涼府的事宜,幾個人商議半響,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如果不能迅速破城只能撤兵了。

就在幾人愁眉不展之時,突然有軍校來報,說是抓到了一個西涼府來的姦細。吳玠等人都是一愣,吳玠吩咐道:「先把人帶過來吧。」

不一會,那個西涼府的姦細就給綁了進來,這個人一見吳玠等人就立刻跪倒在地,道:「我是出城歸順,並非姦細。」

吳玠一看這個人細眉長目,皮膚油光,看起來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文官,從面貌上看不像探聽消息的夜不收。

吳玠吩咐將此人的綁繩鬆開,問道:「汝為何人,到此何事?」

那人一臉諂媚道:「小人乃是偽王任命的西涼府知府李文忠是也,如今願獻城與天朝大軍。」

吳玠聽完怒道:「爾安敢欺我西軍乎?」

李文忠一聽,急忙跪倒在地,道:「小人等真心獻城,何來欺詐之說。」

吳玠道:「今日在城頭之上狂吠不止,試圖對抗天軍之人是誰?」

李文忠道:「此乃咩保吳明,一個不識時務之人。大司馬嵬名之重大人已將此人誅殺,我等是真心歸順天朝。」

吳玠一聽咩保吳明被殺,心中大喜,此人從定州開始一直在跟西軍作對。可是轉念一想別是其中有詐,於是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種世豹和林沖。

種世豹和林沖也是如此心思,他們的目光也看向了吳玠。幾人目光一碰,吳玠道:「爾等既然殺了咩保吳明,為何不帶人頭來,分明有詐。來人!將此姦細推出站斬首。」

幾個親兵不由分說,衝上來托著林文忠就往外走。李文忠如同殺豬般的大叫起來,隨即褲襠一熱屎尿全下,地上被拖出了一條「水印」,大帳內瀰漫著一股臭氣。

吳玠等人一看林文忠這個樣子,都哈哈笑了起來。吳玠道:「西夏國中居然有你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活該亡國。來,推回來吧。」

李文忠一看吳玠饒了自己,急忙跪爬了幾步,磕頭不止,道:「小人可修書一封,讓城中把咩保吳明的人頭送出來。」

吳玠道:「還要讓嵬名之重帶著兵馬出城,親自向我軍投降。」

李文忠道:「那個自然,那個自然。」

吳玠道:「明天我要是看不見咩保吳明的人頭,就砍了你的人頭。」

第二日吳玠帶領人馬早早在西涼府城外列隊,李文忠被押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五花大綁的他焦急的一會看看城門,一會抬頭看看太陽。他給嵬名之重寫的信已經送進城去了,如果如果巳時一到,嵬名之重還沒有開城投降,他李文忠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眼看巳時已到,西涼府的城門並沒有開放。吳玠冷冷的看了李文忠一眼,道:「汝還有何言?」

李文忠渾身顫抖,他內心早就把嵬名之重的18代祖宗的女性親屬問候了一股便。聽到的吳玠的問話,他瘋狂的叫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啊。」

吳玠罵道:「呸!你這狗賊欺騙本官,也算得上是『使』,臭狗屎而已。來人,斬!」

李文忠身後的刀斧手舉刀就要斬殺李文忠,就在此時西涼府城門開了,一隊西夏軍兵走了出來。這些西夏兵並沒有攜帶武器,其中為首之人正是嵬名之重。

嵬名之重此時渾身是血,他騎著馬跑到了吳玠馬前,跳下馬來,跪倒在地,把隨身帶著的木匣高高舉過頭頂。道:「大人在上,罪人嵬名之重投誠來遲還請恕罪。這木匣之中裝的就是咩保吳明的人頭。」

吳玠用刀挑過了木匣,打開來看了一眼,隨即就遞給了自己親兵。他對著嵬名之重道:「汝為何姍姍來遲?」

嵬名之重道:「咩保吳明的餘孽突然作亂,罪人我帶兵平亂因故來遲。」

聽嵬名之重這麼一說,李文忠這才大笑起來,道:「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遠來昨天晚上嵬名之重殺了咩保吳明後,下令要誅殺他所有下屬。咩保吳明從興慶府到此只是帶了不到百餘人而已,很快就被誅戮一空。可是到了下半夜,城中謠言四起,凡是跟咩保吳明有過交集的兵將都人心惶惶,隨即就爆發了亂戰。

嵬名之重剛剛收到城外李文忠派人送來的信件,就發生了暴亂,於是急忙開始平叛。他在城中殺了幾個時辰,才平定叛亂,因此誤了時辰。

吳玠對嵬名之重的話將信將疑,他接著問道:「偽王之子李仁孝在何處。」

嵬名之重隨即向他身後擺了擺手,只見幾個西夏軍校就把五花大綁的一個孩子推了出來。

嵬名之重道:「這個就是偽王之子李仁孝。」

李仁孝雖然年紀不大,也知道自己被這個「爺爺」出賣了,於是對著嵬名之重「狗賊」,「狗賊」的罵個不停!

吳玠道:「我馬上派人查看情況,如果你所講為真,便算你立了一功。」

吳玠隨即命令自己的旗牌官道:「清點西夏軍人數。」

旗牌官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會報道:「將軍,西夏共有降卒6789人。其中有千餘人身上有傷。」

吳玠隨即對種世豹和高懷遠道:「二位將軍,我怕這西夏軍有詐。李文忠說城中有西夏軍萬餘人,這個跟錦衣衛傳過來的信息相仿。如今出城受降的卻只有不到7000人,雖然咱們跟他們打了一仗,嵬名之重又說城中發生了叛亂,但是咱們也不得不防。不如我和九爺(種世豹)帶兵進城查看,高將軍帶領本部人馬看守降卒,如果西夏軍有詐,咱們也能相互又跟接應。」

高懷遠、種世豹同時應道:「好。」

於是西軍分成兩隊,吳玠、種世豹帶人直奔西軍直奔涼州府而去。高懷遠見吳玠進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昨夜他去看了看本家的侄子高寵,高寵是左臂中箭,好在現在軍中的酒精、阿芙蓉都有。經過酒精消毒,又讓高寵服用少量的阿芙蓉陣痛,高寵的精神不錯。而且軍醫告訴他,現在西軍的醫術比以前大有長進,高寵的左臂雖不說能夠回復如初,但是總歸不會影響征戰。

這個消息讓高懷遠、高寵都很高興,尤其是高懷遠參加過當年橫龍川大戰,種世義就是右臂中箭,最後不得不退出行伍。高懷遠非常擔心自己的侄子也受到影響,雖然現在看情況不錯,但他也是對嵬名之重恨之入骨。

此刻他看著在戰俘營裡的嵬名之重,氣就不打一處來,心中已然泛起了殺意。於是他命令自己的親兵,假意的把嵬名之重請道自己的營寨中。

嵬名之重不知是計,直接來到了高懷遠的大帳。

高懷遠道:「你就是嵬名之重?」

嵬名之重道:「正是小人。」

高懷遠道:「你可知罪。」

嵬名之重道:「小人不該冒犯天軍。」

高懷遠「哼」了一聲,道:「你可認識本將軍。「

嵬名之重道:「您是西軍高懷遠將軍。」

高懷遠道:「昨日你奪我軍旗,傷我侄兒,你可知罪。」

嵬名之重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高懷遠此時能夠找茬,於是辯解道:「跟天軍作戰都是咩保吳明的主意,跟小人無關。小人是真心歸降天軍,而且我還獻上了偽王之子,剛才吳玠大人說我是有功之人。」

高懷遠怒喝道:「有功之人,我看你就是貪生拍死,賣主求榮之輩。來人,推出殺。」

高懷遠的幾個親兵不由分說就把嵬名之重推了出去,嵬名之重見高懷遠真的要殺自己,不由的罵道:「本人無罪,高懷遠,汝公報私仇,不得好死。」

高懷遠那裏聽的嵬名之重的爭辯,下令就處死了這個西夏國的大司馬。站在一旁的高寵見高懷遠彈指之間就殺了嵬名之重,擔憂的道:「要說吳玠他們問起來怎麼辦?」

高懷遠道:「聽說侯爺在江南提出的秀州三策都是挺不錯的,其中收編之策不就是上讓俘虜殺官員嗎?」

高寵道:「可是這些西夏兵並不是戰俘。」

高懷遠道:「有區別嗎?你去辦,這麼多降軍,總要殺掉一些,哪有那麼多糧食給他們!現在就去,連同那個李文忠也殺了。」

高寵托著一隻受傷的胳膊走出大帳,不一會西夏降卒中就傳來了一真種的慘叫聲。吳玠並沒把所有興慶府帶來的軍隊都帶進涼州府,城外留守的西軍部隊,突然看到隴右軍開始殺降卒,覺得很是怪異。因此他們趕快給進入城中的吳玠、種世豹等人送信。

吳玠進的城來發現嵬名之重並沒有騙自己,西涼府中已經沒有西夏兵,城中街道上七零八落的到處是屍體,看起來這裏昨晚發生了一場戰鬥。吳玠急忙命人查封府庫,出榜安民,清理屍體等事情。

就在他指揮部隊忙碌著接收西涼府的時候,城外士兵傳來了消息,說是高懷遠殺了嵬名之重和李文忠。吳玠大驚,急忙帶人出城組織。

高懷遠在大營中聽著西夏軍的慘叫聲,多少心裏舒服了一些,他剛剛要傳令停止殺人。吳玠闖了進來。

吳玠氣呼呼對高懷遠,道:「高將軍,你這是何意?」

高懷遠見吳玠指責自己,也就是來了氣,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吳玠見高懷遠跟自己擺官架子,倒退了幾步,他感覺自己似乎不認識高懷遠一般。當年高懷遠和他們一眾將領都屬於種家的家將,高懷遠是諸將的首領,打仗沖在前面,有功讓給大家,有過替大家代受,在種家的諸將中威望極高。沒想到,他今天能夠跟自己擺官架子。

吳玠愣了一下,道:「你壞了侯爺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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