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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玩轉大宋》二九一 諜中諜
吳仁領著張龍、趙虎直接來到了都元帥的府邸。吳仁拿出了早就寫好的一封書信,徑直走向了都元帥府的大門,那大門守衛的士兵見一個漢人打扮的文人走了過來,抽出了手中的腰刀,用生硬的漢語道:「蠻子,站住。」

吳仁笑了笑,突然用女真語言道:「粘罕(完顏宗翰女真名)狼主故人來訪,還請通報。說著就把書信遞了過去。」

那幾個女真兵沒想到這個吳仁能說女真語,也是一愣然後接過書信,道:「在此候著。」然後進門稟告。

吳仁一說女真語,倒是嚇了張龍、趙虎一跳,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往懷裏摸暗藏的匕首。吳仁笑了,道:「二位勿憂,我在西夏國當丞相,經常出使各國,與這個完顏宗翰也是老朋友了。」

其實這個吳仁倒是沒有說瞎話,吳仁還是西夏國丞相的時候,由於李乾順作為皇帝太過能幹,倒是顯得他這個丞相非常平庸。因此很多朝中大事根本用不到他處理,所以出使各國的差事就經常落在他的頭上。

他這次被西軍抓住,也是由於出使宋國跟張邦昌等人密謀的事情敗露後才被擒拿的。當年他出使遼國的時候,正好趕上遼國君主耶律延禧召集遼國各部打獵,實際上這總活動就是讓各部落貢獻財物,表示對遼國皇帝的臣服。

耶律延禧行為乖張,那天不知為何心情不好,非要斬殺完顏部女真首領阿骨打。當時身為西夏國使者的咩保吳仁講情,才饒了阿骨打一命。後來阿骨打為了感謝吳仁的救命之恩,就請他到了完顏部住了一些日子,那時候阿骨打非常器重自己的「長子」(其實是他的侄子,是他的族兄完顏撒改過繼給他的)粘罕,因此跟粘罕也是比較熟悉。

吳仁的信送進去不久,那個門衛就跑了出來,對著吳仁道:「都元帥有請。」

吳仁大喜,帶著張龍趙虎往元帥府走,那士兵攔阻道:「且慢,這二位卻要在這裏等候。」

吳仁給了張龍、趙虎一個眼色,道:「你二人暫且等候,我去去就來。」

吳仁被侍衛引著剛剛道二門,完顏宗翰和完顏宗弼就接了出來。吳仁一見是這二人,急忙施禮道:「大狼主、四狼主別來無恙否?」

宗翰、宗弼一聽到「狼主」的更稱呼,感覺非常的親切。宗翰道:「如今成了王爺、元帥了,狼主倒是叫的人少了。恩人過得還好吧。」

吳仁道:「恩人不敢當,折煞小人了。」

宗弼道:「若非當年相救,哪有今日大金國。汝是在是我大金國的恩人也。」

宗翰道:「恩人到了,怎能在院內敘話,來,來廳堂來坐。」

宗翰、宗弼兄弟講吳仁引入了他們的議事大堂,分賓主落座,自有隨從奉上拉好茶。

宗翰道:「聽說西夏國出現了大變故,不知恩人處境如何?」

聽聞此話,吳仁不由得悲從中來,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完顏兄弟自然起身相勸,宗弼道:「恩人何必哭泣,有我們兄弟在,保你一生富貴。」

吳仁道:「一生富貴有何用,國讎家恨難報!」

一聽吳仁這麼說話,宗翰、宗弼立刻嚴肅起來。宗翰道:「有何緣由你慢慢道來。」

吳仁道:「這幾年西軍在種師道的率領下突然崛起,先後數次對我西夏國用兵。我國雖然奮勇抵抗,但也無力回天,終遭滅國!此乃國讎也。」

宗翰問道:「家恨又是如何呢?」

吳仁道:「種師道兇殘異常,兩次攻入興慶府,我家族人男人為他人奴隸,女人為他人玩物,孩兒為他人子弟,整個咩保家族都強迫改名,背景離鄉遷往陝西。我咩保家族百年基業已被種師道徹底毀滅。」

宗翰聽了眉頭緊皺,道:「既然西夏國滅,汝是如何到此處的呢?」

吳仁道:「唉,也是那個種師道瞎了狗眼,讓一個叫石寶人來攪亂大金朝局。那個石寶陰毒之人也,不過跟我交好。不知為何他竟然讓我跟他隨行,我這才來到大金國,見到二位狼主。」

宗弼冷冷問道:「那你說我等如何助你呢?」

吳仁沒有注意道宗弼的語氣,立刻跪倒在地,以頭碰地道:「放眼天下,能與種師道西軍爭雄者,唯有女真大軍也。如今西軍準備不足,才讓我和石寶來到大金做說客,讓大軍暫緩南下。如今應趁著西軍沒有防備帶領大軍長驅直入,直取延安府,斬殺種師道,西軍定當土崩瓦解。若西軍崩潰,天下在無與我大金抗衡之軍,天下可定也。」

宗翰看著吳仁面色凝重,他問道:「你說是攻打延安府?」

吳仁道:「正是,那裏是西軍老巢。」

宗翰道:「可是西軍已經在西夏國站穩了腳,他們要是退守洪州憑關拒守又當如何?」

吳仁沒想到宗翰竟然熟悉西北地理,心中大喜,以為宗翰已經有了進軍西北之意。於是他說道:「洪州並非顯要之地,城池矮小,易攻難守,只要重創了西軍,天下就無人能夠阻擋咱們女真鐵騎。」

宗弼哼了一聲,道:「聽說洪州城外有一個野狼谷,是延安到洪州府必經之路,那裏地勢平坦,但是適宜用火,當初西軍的折賽花在燒死了西夏國10萬大軍,包括1萬鐵鷂子!」

吳仁隨口說道:「那也是當初晉王察哥誤中賊人奸計,才有此敗,不過西夏國也沒死那麼多人……」

「住口」,宗翰怒喝道:「那我女真鐵騎到那裏要死多少人你才滿意!」

吳仁見宗翰突然翻臉,不知所以,問道:「狼主,何至於發怒。」

宗翰道:「剛才我四弟宗弼說讓你好好在金國,保你一聲富貴,不想你貪心不足,為了富貴要害我大金國數十萬將是性命!」

吳仁一看宗翰誤會,不由得說道:「那裏有這種事情,二位狼主不要誤會。在下絕無此意。」

宗翰道:「事到如今,還不死心。你不是說有一個叫石寶道跟你同來嗎?此人現在何處?」

吳仁戰戰兢兢道:「他說出門尋找見二位狼主的門路,不知在何處。」

宗翰點了點頭道:「我告訴你他在哪裏。出來吧。」

隨著宗翰道吩咐,屏風後邊轉出2個人,前頭走的身材高達壯碩的是宗翰、宗弼的心腹軍師哈迷蚩,後面在秋天扇著搖扇的正是石寶。

吳仁見到石寶楞了,他問道:「石寶,你怎麼在這裏?」

石寶並沒有理會,轉身向宗翰說道:「都元帥,此人所言,與我所說可有半點差錯。」

宗翰陰沉這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吳仁腦子都蒙了,道:「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宗弼道:「咩保吳仁,你的巧算盤這位石先生都告訴我們了,你還不從實招來。」

吳仁:「我的打算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他怎麼會知道?」

宗翰怒道:「你也承認有『打算』了!我已恩人之禮待你,你卻要害我亡國,實在可恨。來人給我綁了,退出去殺了。」

吳仁如同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道:「冤枉啊!我冤枉!」

但是宗翰道親兵並不理會,直接把吳仁拖了出去。宗弼阻攔道:「且慢,他畢竟咱們恩人。」

宗翰突然看了石寶一眼,道:「石先生,剛才咩保吳仁說是你的故交,你說該不該誅殺此撩!」

石寶看著宗翰面不改色,道:「都元帥可以自行處置。」

宗翰聽了石寶道話非常滿意,但是他還是追問了一句,道:「你們漢人如何處置呢?」

石寶扇了一下扇子,道:「量小非君子也。」

宗翰聽了不明所以,問道:「此為何意?你是說讓我放了他嗎?」

石寶卻微笑搖搖頭,不再回答。宗翰回頭看了宗弼和哈迷蚩。宗弼讀過一些漢家書籍,他知道這句話,下一句就是「無毒不丈夫」(其實原文是無度不丈夫,無毒不丈夫是訛傳),石寶暗示宗翰殺吳仁。哈迷蚩雖然是軍師,只是為人機靈,漢家書籍沒讀過基本,這句話從字面上他是聽明白了。

於是,哈迷蚩道:「這句話就是君子人就要有大度一些。這個石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放了吳仁。」

宗弼本來就不想殺吳仁,因此就沒有回話。

宗翰卻是從不相信漢人,他見石寶要保吳仁,就更加堅定了殺死吳仁之心。相反如果石寶要是說殺死吳仁,也許他到饒吳仁一命。

陰差陽錯之間,吳仁死期也就到了。宗翰道:「漢人還有一句話,就是金口玉言。本帥所說,怎能隨意更改,殺了。」可憐吳仁都不知道為啥就死在了金人的刀下。

宗翰問石寶道:「你是從西軍那裏來,如今西軍戰力如何。」

石寶道:「小人先保聖公方臘,又保夏王李乾順,1個月前又答應種師道引誘金軍進攻延安府,如若是在幫貴軍出力,一人事四朝,豈不成了千古笑話!」

宗弼道:「你已經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了,就沖你為老友吳仁說出『量小非君子』之言,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忠善之徒。你就說吧,你要什麼?」

石寶笑道:「還是四王殿下了解我,我只要白銀千兩,供我後半生花銷即可。」

宗翰道:「要看你的說詞價值幾何?」

石寶道:「我在西軍控制的延安府住了兩年多,西軍在大宋境內也是一流強軍。聽說在河東你們還交過手,那個與你們打得不可開交的嶽飛只不過是西軍的一個千夫長而已。」

宗弼想起當年在潞州與嶽飛遭遇的事情,當年一場大戰,要不是自己的兩個親兵雪裏華東和雪裏華西拚死相救,自己幾乎傷在了那個嶽飛槍下。

就在此時,突然家人來報,說是雪裏華東跟大宋使節的兩個護衛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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