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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之上》第二百三十章說黃金家族
「現在應該還不大有把握,但貧道猜,應該是較為中性的。」

張福德道人沉吟了一會,語氣帶著肯定。

「瑞獸,異獸,凶獸,黃金家族,依照他們身上王氣凝聚起來的圖騰,主要可以分為三大宗,魔猿,猿兄,應該是異獸,天賦中有奇異的力量。」

「而那位,貧道方才說到的疑是與趙方天有些許淵源的王者,初時相傳是凶獸,最後被證實是瑞獸,而與那位王者並列的其他兩位王者,恰恰好,一位是異獸,一位是凶獸。」

「所謂的凶獸,顧名思義,最為兇悍,身上所凝聚的煞氣,幾乎能讓天地為之變色,連幾乎一生不敗的趙方天,在剛出世行走在大地之上時,連連被那位凶獸王者所壓製,接連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雖未落敗,但是場面是極為難看,堪稱是趙方天修為大成之前最為艱難的時候,正因為如此,龍虎山之上,有些老傢夥,對那位凶獸王者的一切,很是感興趣。」

「期望,期望能給龍虎山帶來一些啟發,與對趙方天更多的了解。」

「不過呢,依貧道看,所獲不多,畢竟,再怎麼樣,一個手下敗將身上能指向的,終究是一條死路。」

「最後一位王者,是一位異獸,他應該是最先登上歷史舞台的,也是最先就謝幕,告別了波瀾壯闊的大時代。」

「世人對這位王者的所知,並不太多,只知道他的圖騰天賦是變化萬端的神通。」

「三位王者的關係,也頗為糾葛,有著很深的淵源。」

「凶獸是瑞獸與異獸的學生,準確地說,凶獸拜師於瑞獸是為其弟子,後凶獸又問道於異獸,成為其學生,而瑞獸與異獸的關係也不那麼簡單。」

「異獸曾欺騙背叛過瑞獸,異獸與瑞獸合作過,對抗過,似敵似友,非敵非友,外人很難真箇透徹,而巧合的是,最後,作為瑞獸弟子的凶獸,最後也選擇了背叛瑞獸,決定走異獸主張的路,而且,竟比異獸走得還要遠,一時遠超同輩,凌駕同時代人之上。」

「可惜,好景不長,最後還是成為了趙方天的手下敗將,敗走天涯海角、宇宙邊荒,趙方天也不取他性命,算是變相放逐了他。」

「也正是因為趙方天的這個出人意料的舉動,讓世人猜疑他與瑞獸的關係,認為他念及與瑞獸的舊情,不忍毀去瑞獸的道統,凶獸身位瑞獸最傑出的弟子,也將瑞獸的道發揚光大,可惜,最後還是改修異獸的大道,此為世人視作背叛。」

「說起來,凶獸也不是一般人,兼修兩大傳承,身負兩大道統。」

「不過,也正是如此,招致了後世人的質疑,認為他走在兩條大道上,不倫不類,哪一條大道都走不到極致,更有甚者說是,半桶水晃蕩,面面俱到,又樣樣不精。」

張壽鹿道人與張福善道人很是怪異地打量著福德道人,一致認為福德道人似乎說得太多了,迥異於平常,他平時,即便不關乎隱秘,也沒有這樣好的談興,似乎,起了某種有意思的變化,只是他們還參詳不透,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

「師弟,趙方天,是龍虎山所能力敵的嗎?」

張福善道人,在一瞬間,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不能!」

「但是,趙方天已死,絕無可能還存在於人世間。」

張福德道人斬釘截鐵地說著,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思考,可見,趙方天的凶威。

「如果,趙方天還沒死,那龍虎山如何自處?」

張壽鹿道人這下是純粹鑽牛角尖,梗著脖子問。

「那還能怎麼樣?」

「只能,退避三舍,避其鋒芒!」

「趙方天是人不是神!」

「他總有一天會死的!」

「這不是貧道的個人看法,這是天師的決斷,也是龍虎山上下的一致看法。」

張福德道人搖頭,表情嚴肅不已,彷彿,這個問題,是不能以玩笑的態度問出口的。

「哼……」

「還龍虎山上下一致的看法?」

「龍虎山之上,諸多道人,就沒幾個知道趙方天這個人,連個名字都要遮遮掩掩,談什麼龍虎山上下一致的看法?」

張壽鹿道人嗤之以鼻,十分不服氣。

「是知道趙方天這個人的龍虎山高道,一致的看法,所謂的上下,包括了上任天師和上上任天師還有現任天師,是三位天師共同採取的決斷,還包括了三任天師期間龍虎山上所有的結丹道士,這就是貧道口中所謂的下,是所有結丹道士一致的看法。」

「包括了醉道人,包括了抱非真人,也包括了劍先師弟。」

這一下子,讓張壽鹿啞口無言。

醉道人最是灑脫不羈,也敢作敢為,而抱非真人,脾性天生火爆,根本不會向任何壓力與強權屈服,至於張劍先那小子,人品惡劣,最好惹事生非找樂子,唯恐天下不亂,平生最恨太平無事。

此三人,個性各異,共同點是,實力超絕,強橫而又兇悍,是龍虎山最為頂尖的戰力。

「唉……」

張福善道人一聲嘆息,不再言語了,只是不知他內心是作何想法。

多少有落寞,龍虎山那樣的歷史,悠久漫長,底蘊深厚,輝煌燦爛,龍虎山道人始終對此,對自己的出身,有著揮之不去的優越感,那是深入靈魂裡的執念,也是沉澱在骨髓裡的特質,隨著血脈流轉,傳承給下一代龍虎山的年輕道人。

龍虎山道人的優越感,在碰上趙方天這個人名,兩者相撞,被砸得粉碎,粉身碎骨,碾成粉塵,隨風飄散,只剩下一聲冰冷疲倦的嘆息。

此時此刻,老鼠精倒是看不過去了,幫了一句嘴,說:

「那個叫趙方天的,比之張九齡如何?」

「張九齡不是攪得你們龍虎山焦頭爛額嗎?」

「那個趙方天是近世人,而張九齡卻離現世極為久遠,天地環境大不相同。」

「趙方天還能比張九齡更加凶威赫赫?」

老鼠精雖然沒有見過張九齡,但它見過張靜虛,面對張九齡,張靜虛始終是個萬年老二,而老鼠精卻是深知張九齡本事的恐怖,故此可以推斷張九齡的威勢,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不如,不可比!」

「趙方天是不可比的。」

「張九齡再怎麼強大,對龍虎山造成再大的難堪,最多不過是毀滅了龍虎山的道統罷了,而趙方天……」

「上上任龍虎山天師曾經說過,趙方天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空,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天地,他應該……」

「應該,出現在太古神話時代,那是東大陸一切法的源頭。」

「趙方天,不應該誕生在這個時代!」

「他不屬於這個時代!」

眾人震驚,簡直不可置信,這是,是什麼……評價?

這還是人嗎?

張道陵作為祖神,作為龍虎山的鼻祖,能得到當世龍虎山天師這樣的評價嗎?

在眾人震驚檔口,張清燭不知怎麼的,可能是心血來潮吧,突然抬頭望向古宅裡老和尚的方位,只見在一片陰暗中,老和尚臉上,一片模糊,看不大真切,可是,張清燭老是有種感覺,感覺老和尚此時比之方才的反應,要平靜很多,他貌似很平靜,完全沒有他人的詫異和震撼,甚至此時的深沉不語,在張清燭看來,也頗有幾分故作掩飾,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它的不同來。

它為什麼不跟其他人那樣感到詫異呢?

真是想不通。

趙方天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張清燭自己也在琢磨,張九齡最大的破壞性作用,是毀滅了龍虎山的道統,而張福德道人的言下之意,趙方天對龍虎山的傷害,必定比張九齡要更加深重。

比龍虎山道統的覆滅還要更加令龍虎山道人害怕的什麼?

張清燭當然不清楚,但是他有一個猜測:

趙方天的存在否定了龍虎山道統存在的意義。

要是這樣,確實是會令龍虎山道人感到惶恐,惶惶不可終日!

肉身存在的毀滅,比不上精神意識的自我飛揚被折翼。

存在的意義,被抹去,於天地間再無存活下去的理由。

張清燭使勁地晃蕩著腦袋,這些事想不明白,甚至估計現任龍虎山天師也不一定能夠想得明白,妄想探究明白,沉浸在這樣悲觀的情緒裡,只能是自尋煩惱。

相繼張清燭最快恢復過來,擺脫頹喪情緒的,是張壽鹿道人,他是個神經大條的,知道涉及了這麼多的龍虎山高道,連龍虎山上大名鼎鼎的反面典型張九齡都給比下去了,同樣也意識到,這不是他能夠參詳得透的了,只能隨大流了。

「咳,還真是晦氣。」

「自從看見這座古城後,就沒有遇上順心的事,壞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

「真是影響心情!」

「去找找倒霉蛋麻煩,高興高興。」

「讓本道爺抖抖威風!」

其他人當然沒有意見,那接下來的行程就定下來了。

突然,正當龍虎山道人正要往後轉的時候,突然張福善道人卻節外生枝,先是看了一眼血紅色大門上的老鼠精的畫影,繼而目光越過老鼠精看向更遠處一點的龍虎山,身處古宅之內的老和尚。

「前輩,貧道一直有個疑問,自一開始遇上便百思不得其解,前輩,可以為貧道等解惑?」

「為什麼?」

「這位佛家的前輩,竟可以進去古宅內,敢問這位前輩是宅邸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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