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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夢》五十四章 光
「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飛羽暗自想道。如今他和巴迪斯的行蹤已經暴露,那麼也就沒有藏著的必要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巴迪斯一點頭,飛羽決定衝出去。

可面具男並沒有給飛羽太多的時間,他在那兩人做好決定的同時,再次開口道:「別去想沖一衝,那種幼稚的想法。你們沒有機會的。」

飛羽能夠聽懂面具男說的一部分話語,但那也已經足夠了。對方冰冷刺耳的嘲諷聲讓飛羽不禁停下了邁出的腳步。飛羽探出頭看向了帳篷的另一側,他見到士兵們正朝著他與巴迪斯的所在地包圍過來。

見此飛羽和巴迪斯暫時放棄了逃跑的計劃,按照現在這個形式,他們只要一經過空地,必然會被士兵給圍捕住。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飛羽走到了空地上,他默不作聲地看向了周圍的士兵。

士兵見到出現的人是原本應該被關在監牢內的飛羽與巴迪斯時,帶頭人立馬向面具男解釋道:「大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跑出來的,請原諒我們在看管犯人上的疏忽。來人,趕緊把他們兩個給抓過來!」

士兵口中所謂的「犯人」指的就是從阿羅特朝聖回來的旅人了,這個辭彙雖然用的不是特別正確,但卻精準表達出了士兵們對旅者們的真實看法。

見周圍的士兵即將要去抓捕飛羽等人,面具男一揮手製止了他們。接著他下馬走到了飛羽與巴迪斯的面前。

面具男將面具摘下後露出了一張冷峻的臉龐,隨後他用熟練的阿羅特語開口道:「好久不見了,巴爾巴多斯。」

關於巴爾巴多斯的名號,飛羽也是聽說過的。當時身處於弗克斯恩監獄塔內的他曾聽士兵講起了王城內亂的事情,叛亂者正是面具男口中名為巴爾巴多斯的男人。

但飛羽不明白面具男為什麼突然要說出那叛亂者的名字,以及他怎麼又會知道自己與巴迪斯只聽得懂阿羅特語。

在飛羽納悶之中,巴迪斯接下了面具男的話,他說道:「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居然還會被人給認出來,可真是不爽。」

見到巴迪斯承認自己就是巴爾巴多斯,對此難以置信的飛羽驚訝地看向了對方,「你,你是巴爾巴多斯?」

「抱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巴爾巴多斯一邊說一邊死死地盯著面具男看著:「既然遇到了你,那麼可不可以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你們,哈哈哈,你兩個?人?」面具男大笑了起來,「一個身為阿羅特人卻背叛了祖國。一個身為華倫西亞人,也是背叛了祖國。怎麼說?你們兩個與長耳族生活了那麼多年,隻學會了背叛兩字嗎?」

巴爾巴多斯慢慢捏緊了拳頭,飛羽見此打斷了面具男的埋汰,他回應道:「我們只是生活在不同的國家而已,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當然,本就沒必要。」面具男說著讓開了路,他對飛羽與巴爾巴多斯說道:「現在,你們走吧。」

面具男的突然「開恩」讓飛羽納悶不已,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趕緊走。」巴爾巴多斯說著拍了飛羽一把,兩人一邊走向北門一邊輕聲交談了起來。飛羽問巴爾巴多斯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巴爾巴多斯只是說,要在那人改變主意前立馬離開要塞。

「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不莽撞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剛才要上去和他們大幹一場了呢。」飛羽說道。

「你在開玩笑嗎?那傢夥我以前見過他,他是魔能映刻的使用者,加上這裏這麼多的士兵,我很難保證你可以活著離開這裏。但是你也說了,你必須得活著回去,不然的話,那女孩和老頭可就會有危險了。我這次這麼沒有面子也是你造成的,要記得給我加錢。」

聽了巴爾巴多斯的話,飛羽點了點頭。兩人徑直走到了北門口,可他們發現士兵們並沒有打算開門的意思。

後方傳來了面具男的笑聲,「不是吧?讓你們走,你們還真的走啊?既然這麼想要去華倫西亞,我帶你們去唄。」

「果然,這傢夥還是這副樣子!」巴爾巴多斯惡狠狠地說道,接著他一拳砸在了大門上將其砸出了一個大坑,「飛羽,你趕緊走!這裏交給我!」

巴爾巴多斯說完又一腳踢在了大坑上,大門隨即被踢出了一個破洞。

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飛羽瞪大了雙眼。於此同時,面具男來到了兩人的身後。

「這就是你們華倫西亞教會做事的風格嗎?」巴爾巴多斯朝著面具男吼道:「不守諾言的傢夥!」

「哼,你們配不配讓我守承諾,那得看我手裏的劍,你擋得住它嗎?」面具男說罷瞬間拔出了長劍斬向了巴爾巴多斯。而對面的巴爾巴多斯也不是吃素的,他隻手硬生生擋住了面具男的長劍,那粗壯的手臂表面幻化出了黑紫色的鱗甲與尖刺,完全就不是精靈的胳膊。

見長劍被尖刺給卡住後,面具男拋棄了手中的劍,他退後半步後拔出了第二把劍,接著他冷哼道:「果然,和報告中一樣。」

巴爾巴多斯那不正常的手臂同時也引起了飛羽的疑惑,他剛想問對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巴爾巴多斯催促飛羽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這不是你能夠參與的事情,趕緊滾!」

「想走?也不看看這裏誰做主!」

隨著面具男的話語落下,夜空之下亮起了一陣白光。光芒填充滿了飛羽的視野,讓他失去了視覺的能力。

恍惚中,飛羽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他明白那是敵人的。但體力被抽空了的飛羽即便明白敵人近在咫尺,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抵抗。

腳步聲中夾雜著巴爾巴多斯與面具男的戰鬥聲。顯然整個要塞中失明的就只有飛羽一人罷了。

「怎麼?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從腦海中冒出來的聲音對飛羽說道,不管他如何製止,那聲音依舊出現在了他的耳朵裡,「還是和那個時候一樣弱小啊,不管如何,趕緊逃吧,不然會死的。」

飛羽咬緊牙關地站直了身軀,他用內心的吼聲向大腦中的聲音咆哮道:「我可不能死,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他說著摸黑來到了大門口處,接著飛羽摸到了破洞的邊緣。

飛羽的背後傳來了冰冷的觸感,隨後是火辣辣的陣痛。他忍著痛楚爬進了洞口,隨後爬出了要塞。

要塞的北面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飛羽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跑進了一片草叢中,那堪比人高的草葉劃過他的臉龐帶來了和背上一樣的痛楚。隨後飛羽的腳下一滑,他失去了意識。

10月9日,星期二。

位於華倫西亞南部區域的森林之中,一名穿著青衫的女子正走在路上。森林內只有她一個人,身影顯得十分孤獨。

女子拿著竹籃來到了溪水邊,她蹲下身清洗了一下手掌,接著她朝著溪流對面看去,她見到了倒在灌木叢中的飛羽。在見到飛羽第一眼,女子的臉龐上流露出了畏懼的神情,因為這個地方並沒有村子,居住在這裏的就只有女子一人,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和外人接觸過。

女子本想離開,但心生愧疚的她並不打算就這樣將飛羽扔在原地。於是她走到了飛羽的身前,看著氣息奄奄的對方,女子明白此人還有被救治的機會,她自言自語道:「就只是幫助你一下哦。」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黃昏降臨之時,飛羽清醒了過來。醒來後的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溪邊的草地上,他的背上和臉上都綁著繃帶,輕輕一按還有些疼痛。

飛羽一邊想著昨晚的事情,他一邊坐到了地上,這時他發現了擺在身邊的毛毯以及一盤水果。

「巴迪斯,不對,巴爾巴多斯,是你嗎?」飛羽朝著寂靜的四周喊道,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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