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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捲軸:龍裔記事本》黑暗兄弟會:奔跑吧!微影
加布裡艾拉在甬道的盡頭等待著我的歸來,這讓我感到詫異,為什麼這個暗精靈會如此做?她的用意又是什麼?我和她好像並不是很熟,應該不至於到這種專門歡迎的地步——還是說,這其實是暗精靈的一種傳統禮節?

「啊,終於,我等你回來等得心急如焚。」她並沒有掩飾她的欣喜與焦急,這讓我愈發摸不著頭腦。是刺殺計劃出了什麼問題嗎?

「加留斯·馬洛已經死了。」我說「暗殺計劃也已經如預料的那樣成功了。」

「是的,我知道,阿斯垂德也知道。你做的很好,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你不僅能拿到報酬,還能拿到額外獎勵。但是你的明白還有一件更緊迫的事情要辦。」

她把早已準備好的金幣和包在布裡的信物給我,用更加急迫的語氣向我解釋她行動的異常:「是……西塞羅。那裡出事,你立刻去找阿斯垂德,我會叫她解釋給你聽的。」

我便跟從她語氣裡的緊迫,也緊迫的往裡面去。

溶洞裡,巴貝特的聲音迴響:「放鬆點,維薩拉。讓藥效發揮作用,很快你就會感到好些的。」

巴貝特這個吸血鬼同時也是一個出色的煉金師。

我往聲音的源頭去,聖所裡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圍繞著中間這個其名為維薩拉的亞龍人。他的左臂上纏繞著雪白的繃帶,上面有著斑斑血跡。

上一次聖所裡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還是在西塞羅和夜母棺材到來的時候。

我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因而阿斯垂德,這個頂尖的刺客馬上就發現我了:「你來了。」

「是的,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維薩拉怎麼受傷了?還有加布裡艾拉提到了西塞羅……」我連珠炮般的發問還未結束,阿斯垂德就果斷的打斷了我,給出了我心中所有問題的答案。

——「那個傻子完全發瘋了!他打傷了維薩拉,還想殺了我。然後他逃走了,我就知道不能信任那個瘋子!」

所以,這一切都是西塞羅一手締造的?他不像是這種人啊。但我又有些不大確定,畢竟他的精神狀態一向……異於常人,我也無法準確的窺探一個瘋人的思維——除非我也是瘋子的一員。

「你得去處理這情況。」阿斯垂德如此告知我「去吧,去找到那個可憐蟲並送他一程。」

我對這個命令並不意外,對於叛徒,當然要毫無猶豫的處以極刑。但,如果西塞羅沒有背叛……

「但先……但先得找到我的丈夫,確保他沒事。」阿斯垂德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襲擊結束後,艾恩喬恩勃然大怒。西賽羅逃跑後...…他追了上去,一起消失在荒野中。」

她的話原本到此就結束了,但她又想起什麼,轉頭對我囑咐:「搜一搜西塞羅的房間。也許那裡有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們他去哪兒了。有什麼發現馬上告訴我。我得照顧維薩拉,並讓大家情緒穩定下來。」

……

我衝進西塞羅的房間,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不斷搜索著可能的線索。

那是?我瞥見兩本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皮革封面的筆記本,心中一喜,拿起翻開。

「4E186年夜星之月18日……」

——這是他的日記!

「正如我翻開了人生新的一頁,我最終決定寫日記。迄今為止發生了那麼多事,無論與兄弟會是否有聯繫——當我想起這些消逝的事情沒有得以記錄,對西帝斯來說幾乎是一種恥辱。因此,我決心來彌補這些不足……」

——不對不對不對!下一頁!我快速翻到下一頁,眼球滾動,用了我平生最快的速度閱覽這篇日記。

「……值得警惕的是,我們依然以極快的速度喪失我們在塔瑪瑞爾的根據地。有傳聞稱黑手在向我們的方向分裂。有些人贊成擴張,其他的認為要鞏固原有的地區……」

「……完成競技場的契約後。我最後決定偽裝成一個崇拜者追隨那個冠軍,那傢夥欣然應允。等我跟著那個自大的蠢貨經過大森林的時候,我輕易抹了他的脖子,讓他的屍體留在那兒喂熊。」

第一本日記到此結束。應該還有下一本,我拿起了一旁的第二本筆記本。

——「……目前只剩下三個活躍的黑暗兄弟會據點:香丁赫爾聖所,位於帝國省境內;另一個較偏遠的聖所坐落於天際省的森林裡;還有是在艾斯維爾的寇林瑟聖所……」

「……布拉維爾的局勢變得越發可怕。由於西羅帝爾的兩個最大的斯庫瑪非法商人控制了戰爭,整個城市爆發了暴力事件。而聆聽者阿麗桑達普尼無奈之下只能依靠雇傭兵來保護她自己的居所……」

「……迦納格的故事足以感化西帝斯最冷血的僕人。夜母的地穴遭到突襲,親愛的妹妹安卓尼卡被碎屍萬段。就連聆聽者自己,最受尊敬的阿麗桑·達普尼,也在法師的火風暴中被活活燒死……」

隔著文字我也可以感受到西塞羅的悲傷,但現在不是應該顧及這個的時候。我身後的桌上還有一本。

「……沒有聆聽者的黑暗兄弟會。由於缺少聆聽者,我們很難察覺到黑暗儀式施行。但可以肯定的是,夜母會很快與某人取得聯繫……」

「……小醜死了。我的最終契約已經完成。直到死去之前,他都一直在不停地笑……」——我沒有忽略過「小醜」,這個與西塞羅緊密相連的字眼。

「……自我接受任命以來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我仍是一個守護者,再無成為聆聽者的希望。我回憶起與小醜共處的那段酸甜苦辣的時光,並再次想起了他彌留之際仍未止歇的笑聲。能以讚美生命的樂觀來面對死亡,我很榮幸能結識這樣一個人……」

最後兩本日記在碗櫥架子上。我翻開其中一本。

——「……沉默!震耳欲聾的沉默!在我的大腦中在我的大腦中在我的大腦中!這是死亡的沉默,是虛無的沉默。它通過我的母親深入我的身體,沉默是憎恨,沉默是怒潮,沉默是愛意……」——他已經瘋了……不,應該說,他的精神已經為時間所玩弄,成為了那個「小醜」。

「……我能聽見。那聲音,幽深,更幽深。洪亮,更洪亮。就像寧靜的夜晚裡平地一聲雷,打破痛苦的沉默。就像笑靨……」

「……笑,歡笑,大笑,狂笑!那是遠古的小醜,從虛無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來鼓舞消沉的西塞羅!我接受你的禮物,最親愛的夜母,為了我的笑容,為了我的朋友,深深致謝……」

「……西塞羅死了!西塞羅復生了!

笑容充滿了我的身體,如此完滿地充實了我的身體。我便是那笑容,我便是那引人發笑的小醜。那個靈魂侍奉我的情人太久,如今終於永遠地衝破了虛無的面紗,那就在我體內,早已與我合二為一。

世界看到了西塞羅作為人的最後一面。看那西塞羅,心靈的蠢蛋,笑容的化身……」

第五本日記。我放下手裡的第四本日記,深呼吸,翻開它。

——「……她那聖所依然矗立著。也仍然運作著。但又如何呢?沒有聆聽者意味著沒有黑暗聖禮,沒有黑暗聖禮意味著沒有契約。她的家族可以拋棄陳規,保持獨立,繼續進行刺殺工作,但那樣的家族還能算是兄弟會嗎……」——我心一跳,什麼也沒做,機械著翻動書頁。

「……那裡有另外一個聖所。晨星城聖所,那是一所優良、古老而又強大的聖所。有了西帝斯的祝福。西塞羅將會到那去!而阿斯垂德卻不需要!

母親和我將會解決的,她將會對我說,最終,我們會重建舊制度……」——西塞羅可能去的地方已經出現了,那麼那個聖所的暗語呢?

「……黑門將會問——『什麼是人生最大的假象?』

我回答——「純潔,我的兄弟……」

暗語也找到了。我陷入沉默,本因找到日記而緊張又雀躍的心被罩上陰雲。我拿著它們,走出房間。

「你找到什麼了嗎?」阿斯垂德問我,我很慶幸溶洞的昏暗光線,這讓阿斯垂德沒有看出我臉上的異樣。

「是的,西塞羅的日記。」我點點頭。

「好,很好,有提到他可能去哪嗎?」

面對阿斯垂德的誇讚,我提不起半分欣喜:「有,可能是晨星的一所廢棄聖所,我還找到了暗語。」

「你馬上動身。」阿斯垂德命令道「現在分秒必爭,我希望你騎我的馬去。她叫微影,就在門外的池邊。她也可以說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我知道情況緊急,沒有半分耽擱,急匆匆的推開黑門,環顧四周,尋找著阿斯垂德的坐騎。

就在我的左邊,出現了一個池子,黑夜太暗,借著月光,我才能隱約地看見池子裡翻滾的是什麼——鮮紅腥甜的黏稠液體,該是鮮血沒錯了。

好吧,這很黑暗兄弟會。

而那匹被冠以微影之名的傳奇坐騎,在黑夜中凝聚,在鮮血中誕生,踐踏屍骨而來。皮膚黝黑,雙目血紅,不同於平常馬匹的喧囂,它顯得頗為沉默,像是蟄伏的惡魔,等待時機,蓄勢待發。

我沒心情感概它的不同尋常,翻身上馬,在地圖上的聖所和晨星之間畫了一條直線,對好方位,策馬直追。

真真切切的直追,沒有停下,沒有繞道,連攔在前路的強盜都被無視,直直踩踏過去。

日落日升,繁星與白雲的變幻都與我無關。

當我穿越了半個天際,抵達了天際那一端的晨星時已經疲憊不堪,但我沒有任何要休息的意思,艾恩喬恩還在等著我。

應該感謝諾德人這特有的體質,大大削弱了寒風對我的傷害,在幾個晝夜沒有合眼的情況下還能獨立行走在這片大地上,去沿著西塞羅和艾恩喬恩的蹤跡尋找隱匿在風雪裡的聖所。

一番打聽後,我終於確定晨星聖所的所在。

冰天雪地之中,連血液也被凍結,艾恩喬恩奄奄一息,靠著冰凍的山石等待,終於看見我的到來。

「早該想到阿斯垂德會派你來。」艾恩喬恩大口喘氣,雪地上是鮮紅的血。

「你受傷了。」我把事實複述。

「我必須承認那小醜的餐刀確實耍的不錯,但別擔心,我不會手下留情。」

我無心聽他和西塞羅戰鬥的過程,截至了當的問:「西塞羅在哪?」

「就在裡面,穿過黑門。我本來跟著他的,但我不知道密語。」

「我知道密語,我會幹掉他的。」我作出承諾,這也是阿斯垂德命令的一部分。

「好吧,你說服我了……」他的聲音有氣無力,我看著他這幅樣,沉默一瞬,把一瓶生命藥水扔給他。

「謝謝。」他拔掉了瓶口的木塞。

我笑笑,輕輕敲了敲黑門。

「人生中最大的假象是什麼?」黑門問。

「純潔,我的兄弟。」我答。

「歡迎回家。」門開,裡面陰暗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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