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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東方不敗》第20回:重回華山 第5章:一枚棋子(總第195章)
令狐沖機智地抓住了的話柄反過來勸忽必烈退兵。

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答覆?忽必烈端起酒杯尷尬笑道:「來來來,令狐少俠,我們今晚以喝酒為主,不談政事,本汗再敬你三杯酒。」呵呵呵呵!

見忽必烈巧妙迴避了退兵的話題,令狐沖也只能勉強陪笑,又喝了三大碗下去。

忽必烈對耶律楚材使了一個眼神,耶律楚材心領神會,他笑吟吟道:「呵呵,沒有想到令狐少俠將孟老聖人都搬出來了?可見少俠學識之淵博,真是老夫佩服佩服,我家大汗貴為天子,有他做大汗的苦衷呀,他是顧忌大草原上的那幾位王爺日後會刁難於他,所以才不敢跟少俠你公然結拜安達的,不過我耶律楚材孤老頭子一個,若是此時提出來,想和你令狐沖結義金蘭,不知你會不會嫌棄我一把骨頭呀?」呵呵呵呵!

一個剛剛提出結義,另一個接著又提出了結義來。

令狐沖感覺和耶律楚材甚是投緣,沒有老少年齡的界限,也沒有啥好顧忌的,但和忽必烈嗎?他心中是有很多的顧忌。

…………

忽必烈是成吉思汗四子拖雷的兒子,成吉思汗死後將大汗的位置傳給了他的二兒子窩闊台,所以按照嫡長子繼承製,忽必烈是當不了蒙古國的大汗的。後來,忽必烈的哥哥蒙哥被推舉為了大汗,但蒙哥在一二五九年英年早世,他死前並沒有立下遺囑,次年,其弟阿裡不哥在哈拉和林被選作蒙古帝國大汗,而忽必烈則在中原開平自立為大汗。於是阿裡不哥與忽必烈開始了爭奪大蒙古的汗位。雖然最後忽必烈在這場鬥爭中獲勝,但蒙古中央汗國內的王爺則因他違背大汗選舉傳統以及他的「實行漢法」等諸多借口對他口服心不服,一直在暗中和他作對。

見耶律楚材突然提出了結義,令狐沖甚是高興,他心下早就對這位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老先生敬重有加了,更加重要的是二人之間還可以通過音律交流。

高山流水覓知音!這種知音太難得了,對結義之事令狐衝心中當然一百個願意了。

「啊,耶律老師不嫌棄我令狐沖是一位魯莽的武夫,願意和在下這一介草民結義,令狐沖高興還來不及呢。」令狐沖使勁地點頭應道。

見令狐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激動的耶律楚材高興的大笑道:「好好好!老夫我今晚真是太高興了,來人,給我換成大碗,我要和令狐賢弟喝上三大碗結義酒。」哈哈哈哈!

就這樣,耶律楚材和令狐沖這一老一少,二位放蕩不羈之人是英雄惜英雄,在忽必烈見證之下,就這樣當場跪地對拜,喝下了三大碗的結義酒。

六十多度的杜康酒呀,三大碗下肚,耶律楚材哪能受得了呀?立刻就倒在桌子之上醉死了過去,而令狐沖三大碗酒下肚之也是醉意濃濃了。

能做這個見證人,忽必烈很是高興,正暗道:「嗯,這個結果也不錯,令狐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既然他和耶律楚材結義,如此也算是半個蒙古人了,雖然一時還不能勸說他歸順我大蒙古,但今晚的晚宴能達到這個結果也可以滿意了,將來找機會通過耶律楚材來說服令狐沖就是了。」

想到這,忽必烈開懷大笑道:「哈哈,千金易得,知音難求。恭喜令狐少俠,恭喜中書令。」

「中書令,中書令!耶律楚材,耶律楚材……啊,原來醉倒了。」

忽必烈突然臉一沉,假裝埋怨道:「哎呀,令狐少俠,本汗可要責怪你了,你可知道耶律楚材雖說是我大蒙古國的中書令,但他在朝廷上的地位卻比宰相的位置都高,在我大蒙古,他耶律楚材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你將他給灌醉了,本汗可不高興了呀。」

見耶律楚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令狐沖愧疚道:「大汗請息怒,小民不是有意的,耶律大哥沒有功力,連喝三大碗烈酒沒有不醉的道理,真是慚愧,嗯,我現在為耶律大哥解酒便是。」

說完,令狐衝起身走到了耶律楚材身邊,取出一顆九花玉露丸來放到了他的嘴裏。

不一會兒,耶律楚材酒醒了過來,見一年輕英俊的男子正跪在自己的桌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耶律楚材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令狐沖。

「啊,令狐賢弟,他為何會跪在自己桌前呢?」

耶律楚材不知何故?令狐沖告之因心中愧疚,剛剛用九花玉露丸為其解了酒。

「啊,原來如此!」

用九花玉露丸解酒小菜一碟,此時耶律楚材清醒的跟沒有喝過一滴酒似的,他趕緊起身將令狐沖給扶了起來,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後,酒宴繼續。

見耶律楚材清醒了過來,忽必烈也重新露出了笑容來,他微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本汗真是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今晚能當兩位曠世奇才結義的見證人,也是本汗莫大的榮幸,來來來,我們共同再乾一杯。」

「好好好!」哈哈哈哈!

三人再一次舉杯,喝完之後,不約而同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令狐沖暗運內力,將笑聲有意傳到了整個蒙古大營,聽得這笑聲,大帳外面的武林高手們都退下去了。

這場酒喝的痛快,酒後耶律楚材得以說道:「令狐兄弟,既然你我之間已經是兄弟了,那老哥哥我可就無話不說了,兄弟,你可知道《孟子·盡心下》在『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後還說了些什麼嗎?」

「啊?後面還有呀?」

令狐沖驚訝之後搖頭笑道:「哦,小弟我沒有讀過幾天書,之前只是聽沖虛道長講過前面幾句,至於後面嗎?呵呵,實在是不知道了。」

「呵呵,這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耶律楚材嗯了一聲道:「嗯,是那孟老聖人後面寫的太過繞口,想是沖虛道長他老人家怕兄弟你理解不了,所以沒有下講去。」

…………

《孟子·盡心下》是這一篇文章,它寫於戰國七雄時期。孟子的這一文章,是寫給天下所有君王的,本意是要求做君王的應時刻提醒自己,要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耶律楚材清了清嗓子,吟道:「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令狐沖恭恭敬敬聽著,這後面的話聽起來的確繞口的很,一時半會兒,他自是無法完全參透。

等耶律楚材吟完之後,令狐沖舉碗敬道:「呵呵,大哥好才華呀,請恕小弟愚鈍,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還請大哥明示。」

「嗯,好好好!」

耶律楚材正好藉機說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三句好理解,後面的話雖然難懂,但道理卻很簡單,那就是若是一個君王,不顧江山社稷,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若是一位昏庸的無道昏君的話,那天下任何人都可以推翻他的江山的。」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呀,這個耶律楚材,真是,真是太機智了。」

令狐沖暗嘆道:「唉,是是是,一點不錯,的確如此!民貴君輕,無道昏君自然不再適合做皇帝了,我大宋此時不就是這個現狀嗎?」

想明白點後,令狐沖又一個人端著酒碗一口一口喝起了悶酒來。

見令狐沖好像被說動心了,忽必烈對著耶律楚材滿意的一笑,大帳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令狐沖一個人喝酒嘆息之聲。

令狐衝心道:「皇帝昏庸,百姓遭殃。昏君的確應該被推翻,但也不能由他們蒙古人來推翻呀?哼!」

令狐沖自顧自地喝著,不知不覺又一罈子酒又見了底,他瞬間感覺天旋地轉神志不清起來。

一旁的紫玫瑰忙勸道:「沖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不,我沒醉,我沒醉,我還可以喝。」令狐沖醉酒喊道。

忽必烈見狀再一次露出了得意的冷笑來,見時機差不多了,他直言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古代有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為了你們大宋千千萬萬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子民們,令狐少俠,你願不願意和本王一起來推翻那位無道昏君?然後由你令狐衝來做未來大宋的皇帝呢?」

令狐沖驚顫:「啊,我……我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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