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這麼一問，東方不敗咬牙恨道：「哼，你令狐沖可真會替自己的妻子說話呀，任盈盈當日月教的聖姑時，不知有多少屬下死在了她狠毒的手心中呢？哼，難不成你令狐沖就沒有聽說過嗎？」

「啊，是是是，這個倒是真的。」

令狐沖隻好點了點頭，但接著又暗顫起來，「呀呀呀，不錯，東方不敗說的一點沒錯，盈盈之前是殺過不少人，可是？可是此時情花谷中的任盈盈不是真的任盈盈呀，哎呀，看來，今日我令狐沖做錯了一件事，錯在了讓青青假扮成了盈盈了。」呀呀呀呀！

想到這，令狐沖緘口結舌起來，「可是……盈盈她……不是……不是……」

東方不敗哼道：「哼，不是什麼……」

「不是！」唉唉唉唉！令狐沖無奈嘆後，已經回答不出口了。

令狐沖很快想開了，暗嘆道：「唉，令狐沖你怎麼這麼傻呀？東方不敗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就算她知道了任青青不是任盈盈，她恨盈盈，如此對盈盈的妹妹？她又豈會放過呢？」唉唉唉唉！

從東方不敗的話語中，令狐沖很快梳理出了一個信息來，那就眼前這位叫東方莫言的女人，她的父輩一定是前日月教的教徒。

盈盈也就算了，那玫瑰呢？

令狐沖開口問道：「玫瑰她？她可是東方姑娘你無冤無仇的呀？」

「哼，紫玫瑰！」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

聽得紫玫瑰的名字，東方不敗哼了一聲後，居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如此狂笑了一會兒，東方不敗依然惡狠狠道：「哼，紫玫瑰，你的命可真大呀，沒想到大師道長二老居然不惜內力，聯手救活了你這個小賤人。」哼哼哼哼，呸呸呸呸！

「東方不敗你，你你你……」

令狐沖生氣了，氣的他臉色鐵青起來，他可容不得東方不敗罵他心愛的女人。

見令狐沖一臉的怒色，東方不敗乾脆將話挑明道：「那令狐沖你可聽好了哈？我東方不敗和紫玫瑰也有仇怨，只是和她之間的仇恨沒有那麼大罷了，不過那個紫玫瑰她也該死。」哼哼哼哼！

「啊啊啊啊！」

東方不敗再一次語出驚人，令狐沖也再一次驚地張大了嘴巴。

東方不敗和玫瑰也有仇恨，這一點令狐沖肯定難以接受。

他搖頭問道：「這……這怎麼可能呀？莫言師妹？」

東方不敗冷冷道：「江湖恩怨，很多事靠我們常人想像，是想像不到的。」哼哼哼哼！

是，但總應該有個因果吧。

令狐沖還是搖頭問道：「可是，總的說來，江湖恩怨是有種種因果關係的呀？如今江湖是盡人皆知，五年前，玫瑰因為她金蛇教發生了內亂，他們師徒二人是千裡迢迢逃難來到了這情花谷，這五年之內，玫瑰她始終沒有離開過情花谷半步的呀？又如何會和莫言師妹你接下仇怨呢？難不成是莫言師妹你的父親？因為聽信了謠言來闖情花谷，最後死在了這谷口裏了嗎？」

令狐沖也只能推測到這裏了。

見令狐沖直言快語、口無遮攔，東方不敗聽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諷刺東方不敗的父親是一個貪戀美色和貪戀其他教派武功秘籍的小人。

東方不敗生氣地哼道：「哼，家父他老武功蓋世，如何怎會看上玉女心經這等區區的武功？」

「啊，也是，師妹你是東方不敗，你的武功來自家傳，想那東方前輩，更是不敗中的不敗了。」呵呵呵呵！令狐沖隻好恭維笑道。

聽得令狐沖笨笨的恭維之言，東方不敗臉色很快變了回來。

她勉強笑道：「呵呵，令狐沖你可真會聯想啊，什麼不敗中的不敗呀？好吧，應該這麼說，我東方不敗和那個紫玫瑰之間的這個仇怨，不是因為她紫玫瑰一個人而起，而是因為她們金蛇教整個教派留下來的江湖恩怨。」

「啊啊啊啊，居然是教派恩怨！」

令狐沖聽後反而越來越驚訝了，直接驚叫道：「啊，聽莫言師妹你的意思是說？是金蛇教和貴教派之間，之前接下過梁子了？是嗎？」

「是的，正是！」

見東方不敗使勁地點著頭，令狐沖確認下來後，更加難以置信了。

他使勁地搖頭問道：「可是？這怎麼可能呀？金蛇教只不過是西域的一個小教派，從來沒有步入過中原過的，況且五年前，金蛇教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更是不可能和剛剛成立了才幾個月的日月教結下恩怨的呀？」咦咦咦咦？

東方不敗知道令狐沖想不長遠。

她點頭應道：「嗯，是是是，令狐大哥你說的一點不錯，金蛇教的確沒有和我日月教接下過什麼恩怨，這個仇怨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是我的師父和紫玫瑰的師父，是他們前輩那一代人接下的江湖恩怨，就是因為紫玫瑰的師父，我師父他老人家才會被逐出了師門的。」唉唉唉唉！

「啊，紫玫瑰的師父和東方不敗的師父居然曾經是師兄弟？」

這真是一件事比一件事聽起來更讓人不可思議。

令狐沖已經滿臉都是問號了，隻好順話往下問道：「如莫言師妹你這麼一說，如此一來，你和玫瑰之間應該是同門師姐們了？難不成你曾經也是金蛇教的人了？」

「不是，當然不是！」東方不敗堅定地否定了下來。

她開口說道：「想令狐沖大哥你自己應該知道，你的那位愛妾紫玫瑰的藝名叫做歐陽紫，她師姐們一共八人，而她是最小的一個，而我東方莫言可是要比歐陽紫還要小兩歲呢？怎麼可能和她是同門師姐們呢？」

聽話聽音，令狐沖很快又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東方不敗的年齡。剛才東方不敗親口說出來了她比紫玫瑰是小兩歲，這也算一個小驚喜。

經東方不敗剛才這麼一提醒，令狐沖自然也想起來了，忙點頭應道：「啊，是是是，玫瑰的藝名的確是叫歐陽紫，也的確在金蛇八姐妹中年紀最小，不過，在下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師父輩之間的仇怨能有多深啊？深到還要讓下一代人來代為償還呀？」

是呀，這個仇恨，本不該下一代償還的？可是？唉！

東方不敗隻好嘆道：「是我師父被逐出師門之後，他老人家發下了毒誓，他要親手剷除金蛇教，不錯，如今雖然金蛇教已經絕跡江湖，但是紫玫瑰那個女人還活著啊，她是金蛇教唯一的後人，這個帳，我東方不敗也隻好算在她頭上了，怪就怪她紫玫瑰自己倒霉吧。」哼哼哼哼！

「這不公平！」令狐沖義憤道：「莫言師妹你這麼做不公平，在下雖說不知道歐陽毅前輩和貴家師父之間接過什麼仇怨？但上一輩的恩怨是不應該讓下一輩人來償還的。」哼！

「哈哈，公平，令狐沖你在給我東方莫言講公平嗎？嗯？」啊，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聽後仰天大笑了起來。

她收笑後冷冷道：「哼，令狐沖你錯了，天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公平之事，自古以來民間就是父債子還的慣例；而我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更是盤根錯節，父債子還，師債徒還也早就形成了慣例，江湖上發生過的那些一件件被滅門的慘案，很多慘的被仇家殺的不要說是人了？就連隻雞鴨都沒能倖免，不是嗎？啊？令狐沖大俠？」

「這……這……」唉唉唉唉！

沒錯，東方不敗說的一點沒錯，真是有又很多很多這等慘事，小師弟林平之一家人就是這樣被滅門的。

「唉唉唉唉！」

令狐沖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隻好點頭承認了下來。

東方不敗也嘆道：「唉，不是我東方莫言不講道理，而是小妹我也發下過誓言的，要麼我殺了紫玫瑰，要麼我活捉紫玫瑰送給我師父，若是將紫玫瑰送給我師父，哼，令狐大哥？你這位小美妾她將會怎樣呢？還不如讓我一劍刺死她痛快的好。」哼哼哼哼！

令狐沖暗驚道：「啊，東方不敗的師父還沒有死，她的師父是誰呀？又是何方高人？為何那人心胸會如此狹窄？哎呀，應該這麼說，莫言師妹的父親是何方高人？那人心胸為何如此狹窄呀？」

令狐沖自認為想對了，其實他又想錯了，而且還大錯特錯。

東方不敗的師傅並不是她的家父。這個錯誤也怪不得令狐沖，怪也只能怪東方不敗自己一開始提供了錯誤的信息引導。

令狐沖很快就又捋出來了一個信息來，那就是東方不敗的父親和眼前的東方不敗一樣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令狐沖暗哼了一聲道。

東方不敗說的每一句話令狐沖都仔仔細細地聽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自己已經解開了不少神秘的面紗來。

但東方不敗依然神秘。

第52回：江湖恩怨結束，下一大回：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