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收藏家》第66章 令人糾結的案子
鶴田徹拎著東西回來,就看到安室透愁眉苦臉的坐在餐桌前望著那兩盤蛋炒飯。「少爺做的?」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湊過去看,還沒嘗就聞到一股似胡非胡的怪味,不由得也陷入沉默。
「老闆胡鬧完出去買早餐了,這兩盤東西怎麼解決?」
安室透抬起頭問。
他甚至不願意稱面前的東西為食物,覺得那是一種褻瀆。
鶴田徹下意識看向在一旁哈著舌頭等撫摸的殘生。
「鶴田先生,我這話可能說的難聽一些,但確實是實話——老闆做出來的蛋炒飯,狗都不能吃。」
安室透一看就明白了老先生是什麼想法,忍不住出聲提醒。
小狗是無辜的,傻乎乎吃完它主人的飯吃完上天堂怎麼辦。
鶴田徹嘆了口氣:「拿去腐熟了做花肥吧。」
「希望上過肥後花沒事。」
安室透算是默認了這個提議,拿袋子去裝那兩盤蛋炒飯。
「話說鶴田先生,您做老闆的管家多久了?」
他一邊系袋子一邊問。
「有個四五年的時間,當時來時我還算年輕,不知不覺就老嘍……」
鶴田徹抬頭看著天花板感慨。
「老闆為人一直這樣?」
「實際上是幾個月前出現的狀況,之前的少爺……哎,總歸還是現在的好一些,交了幾個朋友,也願意參加些宴會。」
幾個月前才變成這樣?
安室透在心裏嘀咕兩句可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打探:「那老闆是在您來時就用繃帶纏眼睛嗎?」
「這個……」
「這倒是沒有。」
兩人頓時一個激靈,回頭看去,羽田遲生不知何時站在了玄關處,正在換鞋。
「安室先生把蛋炒飯吃完了嗎?」
他頭也不抬一下的問道。
「不,打算拿去做花肥。」
「那花還真夠可憐。」
安室透:……
原來您對自己的廚藝還有個清晰的認識啊,難得,太難得了。
好像哪裏不對。
「花可憐我就不可憐嗎,我最近沒哪裏得罪您吧,羽田老闆?」
羽田遲生沖他展開一個無害的笑容,然後抓起櫃枱上的早報徑直上了二樓。
徒留拎著膠袋的安室透在一樓凌亂,連想問的話都忘了問出口。
第二天羽田遲生就沒再做飯了,為了避免家裏的花全部慘遭毒手,亦或者哪天全員吃進醫院,鶴田徹還是決定自己來。
偶爾剩下的邊角料拿來讓羽田遲生試一試,就是經常伴隨著炸鍋,顛杓失敗,忘記放油等種種失誤。
半個月後,隨著步入冬季,羽田遲生做的蛋炒飯勉強能讓人吃了。
一個周末的早晨。
毛利蘭和柯南站在雪道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靈活的黑色身影在雪道上不斷轉彎,然後輕鬆瀟灑的滑到底。
「好棒啊羽田哥!」
毛利蘭笑著鼓掌。
「不過也太危險了,羽田哥哥還是找個領滑員吧?」
柯南走上前,看著羽田遲生摘掉護目鏡,露出下面萬年不變的白繃帶。
「這裏還是蠻平的,安心吧。」
羽田遲生笑著道。
「不過真沒想到羽田哥會來和我們一起滑雪。」毛利蘭低頭看向柯南,「是吧?」
「實在是在店裏待太久了,出來轉轉也好。」羽田遲生回憶起生不如死的半個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學不會就是學不會,鶴田先生怎麼那麼執著?
今天早上聽到毛利蘭約他出來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羽田哥都能滑的這麼好,可是爸爸……」毛利蘭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一邊抽煙賞風景的毛利小五郎,不免有些無語。
她和柯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後,然後同時伸手一推——
羽田遲生隻感覺一陣風從自己面前刮過,並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最終咚的一聲砸在什麼東西上。
「……」
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大家都是一樣的黑芝麻湯圓。
玩到下午回山間別墅休息,毛利小五郎抱怨找不到鑰匙,四人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
羽田遲生越待越覺得這像是哪個案子的前奏,可惜一直想不起來。
「我們去找管理員?」
毛利小五郎提議。
「巴士已經開走了,而且這裏也沒有電話。」
毛利蘭看著對面還在施工的別墅嘆息,「只能去那戶別墅看看了。」
「哼,我才不要藉助那些山間暴發戶的力量——」
羽田遲生聽著兩人吵鬧,從口袋中摸出兩個小麵包,把其中一個交給柯南:「小孩子容易餓,先吃著墊墊。」
柯南接過來,還沒撕開就聽到了兩聲來自汽車的嘟嘟,回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版元太站在那裏。
「您應該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吧!你好,鄙姓大山,就住在那間別墅……」
幾人對視一眼。
確認過眼神,是可以給蹭飯的人。
一番恭維後四人就進去了大山教授的別墅,正巧碰上買火鍋食材的中原助理,然後毫不客氣的吃了一頓。
「是嗎,您就是那位前幾天發表大腸癌的遺傳信息之治療開發的醫學教授啊。」
飯桌上,羽田遲生得知這個消息還驚訝了一下。
鶴田先生這幾日一直在同他講這篇論文,可能是到了年紀,老人家比較上心,總之狠狠的誇讚了這位大山教授。
「我這顆不凡的腦袋寫出那種論文根本是輕而易舉。」
大山教授似乎是喝多了,哈哈大笑。
羽田遲生嘴角抽抽。
他已經能知道這次死的是誰,殺人動機是什麼了。
真該啊,剽竊學術論文。
「您在這方面研究了多久?」
他抿了一口清酒詢問。
「我主攻不是這方面,這些年幸虧有中原助理幫忙啊,哈哈哈……」
行了,兇手是誰也清楚了。
實話實說,羽田遲生在經過木村達也那次事情後就對修改案件軌跡不感興趣了,但這次情況不太一樣。
就得到的消息,中原小姐只有30歲,在醫生中算「嫩」,遠不到所謂「黃金時代」,能在這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實屬不易。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剽竊學術成果的兩腳禽獸不算人。
但關鍵是這次出來的匆忙,又是在下雪的山上行動不便,找不到什麼好的時機塞卡片,更別提根本沒來得及打印卡片。
要去直接找兇手小姐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