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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38.總是會出意外的薩塔
在薩塔滿懷歉意的誠懇致歉過後,被娜兒從車鬥上叫醒、剛剛回憶起今日奇遇的奧蘭多並沒有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也沒有對少年責備什麼,只是應了女友的要求,兩人一起對著小薩塔好好地叮囑了一番。

而在魔法的幫助下,那半車鬥行李連帶著一套油布包裹著的盔甲一起,被搶著幫忙的小薩塔用法師之觸搬到老格瓦斯早早整理好的房間裡安置妥當了。

捏著下巴望著眼前賣力幫忙的小朋友,尤其是凝視著他身上不停閃爍著的魔力輝光時;這位身材高大的健壯青年突然眉頭一蹙,兩條猶如墨炭的煤條便擰在了一起,更是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想要出聲叫住他。

可那對綳著些微黃死皮的乾唇,只是來得及微微顫動片刻,還沒等音符從口中彈出;那古靈精怪的女友便悄然來到了身旁,帶著滿面春光用力摟住了他的臂彎,不由分說地將他拽到後廚幫忙去了。

行李很快就按照奧蘭多的習慣要求安置完畢了,接下來便是要為歸鄉的遊子洗塵接風了。

只不過哪怕到了餐桌上,臉上帶了些許靦腆的年輕修士,此時卻還是保持著修院裏的禮儀戒律。

他先是一本正經地舉起酒杯敬禮,感謝到場的兩位傭兵、以及未能到場的逐風者們,對於自家女友的旅館生意的關照;也感謝逐風者們在之前發生的神降事件和魔族入侵當中,保護村民們的安全。

在酒桌上,奧蘭多也順勢講述了一下他這段時間的工作安排。

作為女神宗麾下『蒙聖主恩慈的受祝之紅色軍刀』騎士團教史上,最年輕、最忠誠亦是思想最前衛的大團長;同時他也是女神宗麾下四大護教武裝當中,為數不多黑山籍貫出身的武裝修士。

由這樣一位品性純良之人返回故鄉執行任務,在維塔博的紅衣樞機們看來,這應當是各方都能接受的最合適人選了。

而根據他地口述:他自稱是受領了樞機院的諭令,在英諾森大導師的偉大獻身過後,前來收攏並重組『神賜錫盾的衛士兄弟會』武裝修士會的殘部;並安排人手將聖徒遺澤護送回安陸宮、或以就近聖堂封靈安葬。

這項工作聽起來不會太輕鬆,耗時估計也會持續上一段時間。但對於爺孫兩人而言,能夠陪著他在家多待上一秒就是女神恩慈了,哪怕會比平日裏要累上一些、奔波一些,這也都足夠了。

等講完了工作,臉上笑容都沒能停過的老格瓦斯,也樂呵呵地端上最後兩盤烤肉來。並且從櫃枱裡掏出一件小巧的橡木桶,不辭辛勞地給在座的每個人,都認真滿上了一杯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葡萄美酒來。

面對著眼前那幾乎擺滿了整張桌面的接風大餐,認真品了一口杯中美酒的奧蘭多顯得是有些驚訝;一邊連聲盛讚著親友們的熱情,一邊則是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偷偷出資、通過傳訊術讓娜兒置辦大餐的小法師來。

面對著這個因意外而結識的新朋友,奧蘭多已是不止一次地抬頭,用一絲略帶失禮的目光審視著他。

透過瞳孔當中的那一絲疑惑不難得知,或許他此時還在心裏試圖界定眼前人的具體性別。彷彿剛才在後廚幫忙時,女友對這位小朋友信誓旦旦的詳細介紹,並不能讓他立刻信服似的。

但這樣失禮的視線並沒能持續太久。善解人意的娜兒很快就覺察到了小薩塔的窘迫,立即是不動聲色地舉起酒杯來,開始以敬酒的名義來主導餐桌上的氣氛。

不過今天的接風宴沒有持續太久,在互相回敬了幾輪後:酒足飯飽的蘇托率先告辭,說是要歸隊處理一些任務。也不知道是真的回去幹活,還是想著回去陪著男爵小姐去幹活。

而鑒於當下的場景,薩塔也就順勢跟著蘇托一齊起身告辭,準備回房休息去了。

雖然三人都在極力挽留他共同慶祝這一溫馨時刻,但還是被他給一一婉拒了:畢竟這算是娜兒一家人難得的團聚時光,還是就不要再繼續打擾了,讓他們有多些時間能好好講講心裏話吧。

或許是被娜兒一家人,那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所感染了;亦或許是那深埋在心底當中,不願被自己提起的思鄉之情作祟。

雖說雙方的誤會在娜兒的善意下,已經是迅速消弭開來;但小法師還是被心中那莫名的負罪感困擾著,一夜未能能安眠。

等他板著空洞無神的瞳孔盯著天花板,被自己的生活本能從冥思當中喚醒時,才發現自己又在不知不覺間熬了個通宵。

只是從略帶薄溫的被褥裡鑽出來後,薩塔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將意識潛入識海深處開始記憶今日的法術。

他倒是用手托著隱隱作痛的額頭,瞪著那對迷糊的翠綠寶珠摸索到了客廳;隨即踱到煉金台前,從靜置台架上取下了兩管泛著粉光的藥劑來;拔掉軟木塞叼著嘴裏,然後整個人縮在沙發上一邊喝葯,一邊發獃。

雖然老師是一直有教訓過他們,不要在實驗環境裏用任何的實驗器具喝水,更不要在正常情況下直接用試管來服用藥劑。

不過少年似乎是太久沒能待在嚴肅的教學環境中了,安全意識大大鬆懈了。乾脆忘記了老師口中那位因疏忽大意、而直接使用未徹底清潔乾淨的燒杯喝水,導致當場去世的倒霉師兄為他們所提供的血淚教訓了。

草莓味的藥劑很快滑入胃中,開始在內含魔力的牽引下緩緩生效;似是有無數的熱流從四肢百骸當中緩緩流出,將少年輕柔地浸泡在了溫泉當中,如波濤一般將他體內藏著的酸痛與疲憊一波波地帶入虛空當中。

等他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時,已經在沙發上睡了有十分鐘左右——時針剛好停止了錶盤的數字六上。

兩根玻璃試管也伴隨著自己垂出了一道銀絲的涎水,緩緩滾落在了肚皮上。

一根是鎮定劑,是他和專員們根據個人狀態研製出來的、用以醫治神降事件後遺症的個人版本;喝完這一管,隔天再體檢一次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宣告療程結束了。

只不過這管加入了大量中和劑的煉金藥劑,應該是沒有任何味道的:為的是避免增味劑會對藥效產生延誤及過多副作用,雖然談不上難喝,但比起淡水來是要平淡不少的。

可這股草莓味的由來就有些奇怪了,薩塔可不記得自己有開發過什麼草莓味的藥物。畢竟他每天早上都喜歡喝杯咖啡,不太喜歡被太多的甜味阻礙自己品味咖啡的風味。

小法師感受著口腔當中未能散去的甜膩感,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尋找著試管外壁上粘著的標籤。可等他看清楚了自己是多喝了個什麼東西後,頓時是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實際上如果他再清醒一點,眼下的局面還是比較好解決的。只可惜他在早上起來之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記憶魔法,導致現在犯下了一個教科書式的巨大錯誤,一根足以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來。

他不該在誤服了離散元素活性化合劑後,這一藥效即將離散的不穩定節點,做出任何運轉魔力的動作的!

望著自己那加劇透明、逐漸被元素同化了的身軀,眼眶中只能流出些魔力光點的少年頓時慌了手腳;幾乎是以連滾帶爬的姿態撞破窗戶一躍而下,艱難地操控著那近乎雲霧狀的身軀朝拜爾家『跑去』。

而在那扇本就被薩塔折磨到搖搖欲墜的木門突兀炸開,化作了一團被撕扯成碎屑的龍捲風後:不僅是頂著個黑眼圈,手裏捏著一些昨天剛採購回的煉金材料的拜爾懵了,就連在場的另外兩人也是滿臉的震驚與惶恐。

只不過來不及解釋的小法師根本沒心思去關注他們。

剛一進門的剎那,稍微知道如何控制身體的少年便操控著自己那粘液狀的右手來;先指了下自己岩化的頭顱。再捲起櫃枱上的一根粉筆,在對牆上寫物價的小黑板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什麼:

「救我!我元素同化過度,現在操控不了魔力完全解除不了!」

雖然他被岩化狀態困擾著的頭部器官完全無法使用,但憑著對工坊結構的熟悉,薩塔還是成功寫出了求救信息來。

不過在那面面相覷的三人當中,還是拜爾率先反應了過來:畢竟他是見過薩塔在醉酒後寫字的模樣,基本上不比惡魔們的煉獄字體、以及如今這樣的字體要好到哪裏去,看懂不成問題。

「你今天又發什麼瘋?!」

在明晰了這黑板上的扭曲符號的意義後,被打擾了的拜爾頓時氣勢洶洶地將手裏的材料拍在工作枱上;只見他毫不客氣地捏起根粉筆便朝他腦袋砸去,隨後才開始半蹲著身子,在貨櫃裡尋找相應的解決材料來。

他都不用去猜測薩塔到底是怎麼樣,進入到如此嚴重的同化狀態的:因為那管活性化合劑,就是他昨天順手拿來充當跑腿報酬的。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管用來提煉離散元素結晶的藥劑,居然會被他這蠢貨拿來當飲料喝下肚去!

「tmd,這星散菌粉末怎麼還沒貨了?!麻煩了,你要不……」

正當拜爾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一種在元素鈍化當中,能起到穩定劑作用的材料無果之際。那位身材佝僂的捲髮小老頭突然挪到了拜爾身旁,沒由來地敲了下他的腦袋來。

「你幹什麼?!能不能別搗亂……」

正在煩惱著的拜爾頓時抬起頭來,準備呵斥這個搗亂的小老頭之際,視線卻是不經意間瞟見了陳列盒旁一個小小的核狀物來:

「這是……菠蘿晶?可這不是……」

只不過那位小老頭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含著手中的拐杖糖,一聲不吭地帶著桌上的半盒草莓朝著後門走去。

而拜爾則是滿腹狐疑地看著手裏的黃色帶刺晶核,不知道是在嘴裏嘀咕著什麼。隨後乾脆是閉上了雙眼,開始整理著尋找出來的大部分材料,開始構築著法術模型。

不得不說,在高速勾勒細緻模型的技藝上,薩塔還是比拜爾要弱上一籌:這樣一個元素鈍化法術模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裏便被構建完成;而薩塔至少需要五分鐘的時間,還不算浸入狀態的時間。

在一陣猛烈的閃光過後,少年成功從位面夾層當中,重新回歸到了物質界。不過由於空間坐標的重疊——只聽得撲通一聲,完全恢復身形的少年便從半空當中,一屁股摔在了走廊的泥地上。

「感謝兄弟!」

摔疼了屁股的小法師還算有些良心,還知道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身來,感謝著拜爾的救命恩情:「呼~還好還好是沒出啥大事。拜爾哥,我這邊沒有傷到什麼人吧?我感覺剛才是撞到什麼東西來著?」

「傷到人?這哪裏有什麼人啊,你是喝葯把腦子喝傻了吧?」

可瞟了眼剛才那兩人所站定著的方位,拜爾卻是波瀾不驚地撒了個慌;隨後更是靈機一動,指著地上的鬥篷碎片以及那一面被風暴攪爛的櫃面玻璃和大門,咬牙切齒地抱怨著,心情卻是沒由來的輕鬆愜意:

「我說你小子,一天不搞點事故出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賠錢,要不吃電彈,你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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