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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9.連鎖反應
雖然新鄉人早就習慣了夏日的酷熱,但今天這溫度實在是有些高了。

就連那隻掛在噴泉廣場費拱門上,供遊人參考氣溫、但極限溫度只有40度的氣溫計,在此等高溫的燜燒之下竟然是直接爆管了。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採購員吃了太多回扣,才從那些小作坊裡搞來這等劣質貨色的緣故;還是今天這天氣太強,真的突破了新鄉城的歷年以來的高溫記錄?

今日新鄉城的街道上,基本上是見不到人,敢在這能煎熟雞蛋的路面上行走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壓力的。就連傭兵們也都丟下了手頭的工作,一股腦跑去有冷氣法陣的地方蹭風去了。

哪怕今天是應吉勒斯佩大主教的請求,提前開放了宵禁;那些被鎖在家裏長達一個星期之久,本該趁著這個機會採購食物、開張營業的市民們,卻是完全不見了蹤影。

所有市民依然是同前幾日的那樣閉戶不出,還順帶著將窗簾給牢牢遮上;要是偷窺者的膽子在大一點,興許還能從那未被完全合攏的縫隙當中一睹香艷春光。

但胴體走光什麼的,市民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他們就怕這陽光透過窗簾鑽進房間裡來,將這難得保持下來的涼爽感給蒸乾殆盡。

那些買不起發條風扇的家庭,大多是學著富人們那樣跑去投奔鄉下親戚;由母親帶著放暑假的孩子們,在綠茵環繞的鄉村小屋裏、在清涼舒適的河流裡度過一個相對涼爽的夏季。

對於實在是沒空出去,得掙錢養家餬口的家庭來說,去工廠裡幹活反倒還是要輕鬆一點:畢竟機器要比人嬌貴的多,溫度太高了導致機器損壞可是得不償失。

工人們只需要付給老闆三個蘇,並且讓孩子們在工廠裡做一些簡易工作——就可以讓孩子們免受高溫之苦,還能省下一大筆治療中暑的費用來,還是非常劃算的。

至於那些做手工藝維生的家庭,也就只能重拾祖先的傳統,全家人躲在房間裡『赤誠相見』:一邊賣力扇動手中的扇子,一邊對著帳簿精打細算,算計著如何從今年的生活費裡扣出一颱風扇的錢來。

酒館反倒是更加的生意興隆。只不過今天他們可懶得往酒裡摻水,反而是僱主僱員齊上陣,加班加點地操作用著從威特曼那租來的小型製冰裝置製冰,光明正大地往冰塊裡加酒賣。

甚至幾家精明的店主幹脆把加酒的環節也給省掉,直接出售冰塊提供給市民們用以解暑。至於來買冰的是不是二道販子,他們也就懶得去管了。

享受著涼爽冷氣的威特曼則是端坐在二樓的玻璃窗前,笑眯眯地抿著熱咖啡,望著那些從酒館門口推著小車魚貫而出的冰販子們,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倉庫中這批發電機的新定價了。

正在這悶熱的地下世界裏探險的薩塔,則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將多出一筆額外收入來,只是一門心思地調集著魔力,專註於驅散眼前這片濃鬱不散的微黃瘴氣。

伴隨著一團難以言喻的模型構築完畢,少年手上的光團瞬間湮滅,一團無所定型的能量波動隨即擴散至空氣當中。並伴隨著一道不算刺眼的短暫閃光,頓時將前方的汙濁氣體滌盪一空。

「好,雷米和歐仁繼續開路,凱特做好標記,小薩回到我身邊來。」

在筆記本上的簡易圖畫上打上一個勾,表示此段通道暢通過後;阿露絲便合上筆記本,重新舉起一根尖端頂著團明亮光團的手杖,再次指揮著隊列進行變換。

凱特則是從腰帶的掛鈎上取下了一根足有擀麵杖粗細的空心木棍,將棍頭對著粘膩濕滑的青磚牆壁用力一敲,頓時便有一股遠超照明手杖的璀璨光芒放射而出,將這片十平方左右的通道大部照亮。

為了安置位置的牢固,凱特寧願犧牲一部分的光照範圍,也要固定在牆壁拐角附近,並且拿碎石碎磚固定後才算結束。

這個要求也是薩塔告訴他的:說是要固定好位置,既表示這片路段完全探明,也可以用來回歸時的路標以防迷路。哪怕一個星期後這些光源熄滅了,也可以通過尋找殼體來快速判斷此區域安全與否。

平時這小傢夥或許是個腦子不著調、總是塞滿了奇思妙想的熊孩子,但在這種場合裡他還是非常可靠的。如果能把這容易上頭和自說自話的毛病給改掉,那就更好了。

雖然不是每處都能撿到爛石破磚,但索性這段路苔蘚繁殖的比較多,將光棍擺在苔蘚堆上倒也不必擔心會滑下來。

「區域肅清!」

對著前方的戰友們發出信號後,身揣大包小包的匆匆跟上了隊伍的最末,甕聲甕氣地隔著防毒面具,對薩塔提出改進意見來:

「兄弟!我說,你這圓形柱擺放起來實在不夠方便,下次還是改成方形好。」

對於這批次熒光棒的製作,薩塔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陷入到了思維慣性當中。

當時在製作的過程當中,他就完全沒考慮到擺放時對於穩固性的需要,直接用魔力把這些買來的擀麵杖打磨得光滑無比。導致在第一次測試使用之際,好幾根熒光棒直接滑落進了積水潭裏,白白浪費掉了。

同時他又搞混了照明和標記的指標,沒有進行功能分類,而是一股腦地拿手頭最好的材料進行製作。最後忙活了一個晚上,卻搞出來了這麼一個價格不菲,效果和持久都優秀過頭的一次性用具。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這麼一小根熒光棒,光成本就頂的上一百根一蘇的長棍麵包!要是以後繼續這麼搞下去,恐怕敵人沒殺幾個,反倒要把自己的錢包和小金庫給搞到破產為止。

「嗯嗯……好的。下次一定。」

不過有防毒面具遮擋著,大家倒是並沒有察覺到,薩塔咬著牙應答的語氣和平常有什麼區別。畢竟他們給小法師當實驗用的小白鼠都習慣了,每次搗鼓出什麼新奇道具裝備之類的,他總是會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這不,由於考慮到地下作戰時的各種問題和困難:薩塔不僅是帶了一大堆的熒光棒,還為本次行動的五人量身更新了一波新式裝備;附魔道具大把大把地往身上裝,幾乎是把大家武裝到了牙齒的程度。

考慮地下狙擊作戰不方便,威特曼以友情價大方提供的一柄,皇家兵器工廠熱賣的約翰-林登1713型輕型機關槍。然後笑呵呵地在彈藥方面上,狠狠宰了小法師一刀。

光是這足以應付一場小型戰役的三百發普通彈藥、二十枚手榴彈以及供以附魔用的各式符文紙等耗材,就一口氣狠賺了他足足60枚金燦燦的圖卡。要知道他這一千發子彈的進價,也才只要125德林而已。

不過為了防止這位貴客被宰急眼了,後面經常性地來管自己吃拿卡要,甚至直接拉下臉皮來賴帳。這五副防毒面具和一次性濾芯就都免費贈送給了他們,權當是清理壓箱底的庫存了。

當然了,因為出門忘記帶匯票的緣故,薩塔手頭幾乎所有採購來的武器、補給品及材料,都是從威特曼的倉庫裡打欠條賒來的。這其中還不包括自己管蕾希姐借來,付給威特曼租用煉金台的定金。

而心在滴血的少年一想到蕾希姐不要自己還現金,而是要以公糧的形式還債;並且無師自通地習得了無奸不商的精髓,把服務費用壓倒最貪婪的工廠主看了,都要直呼殘忍的極低水平。

薩塔頓時整個人走路都不利索了起來,不停地在心中痛斥咒罵著老奸巨猾的黑心商販威特曼。但又不敢說得太大聲,怕給戰友們聽見了,被他們笑話上一整年。

所幸其餘四人也專註於扛著自己的武器向地道深處進發,或是用那含著備用夜視藥劑球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聊著天,並沒有聽清楚薩塔那近乎於哭訴的碎碎念。

而在來到下一個雙向路口之前,薩塔買給戰友們的附魔懷錶再次按照預設的時間傳來了震動,提示他們趕緊停下腳步,讓薩塔用凈化術清潔下防毒面具的過濾閥,免得被臭氣給熏暈過去。

趁此短暫的休息機會,已經在地下水道裡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實在閑得慌的歐仁連忙放下肩上扛著的輕機槍;隨即悄無聲息地摸到薩塔身旁,一把摟住肩膀同他嘟囔了起來:

「說起來兄弟,你這次怎麼不把你那使魔叫出來,讓它代替我們進去偵查?我剛才和雷米合計了下,咱們這麼走下去也不是個事,這都一個小時多了,誰知道裏面到底還有多長的路要走?你說是不?」

見這幫人又有不安分的舉動,想要教唆甚至轉移指揮權當薩塔的手中。阿露絲用力咳嗽了兩聲,如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更是雙手懷抱著站直了身子,在原地將腳踏地飛快。

歐仁馬上高舉著雙手,擠出一個憨笑示意自己知錯了。阿露絲對著前方稍稍勾動了下手指,害怕又要挨訓的薩塔當即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逃離了兄弟的周圍,踩著小碎步老老實實地退回到了阿露絲身旁。

見小傢夥現在還算是懂事,阿露絲滿意地揉了揉薩塔那頂內嵌鐵片的軟帽,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了,趕緊去把大家再凈化一遍吧,早點探查完早點回去休息。而且我也奇怪你今天為啥沒放使魔出去,是出什麼狀況了嘛?」

「那道是沒有。」

這次小薩塔不僅是給幾人施法凈化時站得老遠,就連說話時的語氣也沒了出發前的那股得意囂張勁兒,總算是安穩下來了不少:

「這點其實我也想到過,但現在的問題是尼婭這小傢夥做不到,這裏面的魔力跡象太微弱了,查不出什麼結果來。」

而薩塔話音未落,頓時就有一團鮮活霧氣在他的左肩上凝結成型:渾身冒著紫霧的使魔剛一露面,便立刻在薩塔的肩膀上蹦跳起來;還在用自己的紅色尖喙不停啄著少年的耳垂,似乎是在和他鬧脾氣。

「對不起啦~小傢夥。我是這段時間太忙忘記了啦。小黑!尼亞,你再啄我真生氣了哈!」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已經將近一個月沒給使魔放風的小法師自知理虧,並沒有去利用血契去約束管教;而是連忙伸出手指揉搓著小小的鳥腦袋,試圖安撫起來。

只是小傢夥雖然停下了嘴,但似乎還是在生主人的氣:不僅是沒有平日裏親昵的觸手按摩,反而是在被揉搓了幾下腦袋後,又自顧自消散開來回到淵獄去了。

沒得著好反而被啄痛了耳垂的小法師,也只能是捂著發紅的耳垂,哭笑不得地繼續對戰友們解釋著原因: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啦,就是這個問題有些小複雜~比如之前幾次我們所看到的畫面,都是要先經過使魔之眼,等它偵測完魔力反應後傳輸給我,我再通過道具和法術轉換後才能得到你們眼中的效果。」

說著薩塔便抬起了自己的手來,將那帶著特製的麻布手套,但五指上空無一物的左手展示給他們看:

「我的那幾枚戒指都拿去叫拜爾修理了,只要他一天沒給我修好,這個法術就都用不了。所以派它進去也沒用~沒那套偵測法術配合,光是那點魔力反應的原始畫面,就連我也是觀察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反正我們這次也只是以探路為主,穩紮穩打比較好。」一直不吭聲的雷米下意識地為薩塔站台,但那雙眼中卻是帶著些許的困惑感:「不過兄弟我還有個問題,你有沒有發覺,這裏面似乎是有股迷鎖的味道在?」

「什麼是迷鎖啊?」

「迷鎖就是以……額這麼說吧,你們可以簡單地把迷鎖當成是軍營駐地。只有當你手上擁有軍營的通行證,才能自由進出軍營,或者是使用裏面的設施;只要你沒有或是被拒絕通行,裏面的設備你肯定是無法使用,甚至還可能會被衛兵給趕出去,或是直接給當場擊斃了,和迷鎖的作用大致相同。」

在用最為接近的比喻物,對其餘三人大致講解了一下這個單詞的含義後。薩塔馬不停蹄地對著自己的眼窩輕輕一拍,啟用了魔力視界,對著雷米視線所在的方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的是,除開一小些富含著細微魔力的微光苔蘚外;在這條寬廣的通道內,他完全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迷鎖組件的蹤跡,提供大致圖紙的小赤塔也沒有聽說過這裏面存在過什麼迷鎖:

「雷米你哪兒看出來這裏有迷鎖痕跡的?別是騙我的吧,我怎什麼都沒看出來呢?」

「不清楚,我就是突然有這麼種感覺。」雷明頓隔著面罩搔了下臉頰,也不知該怎麼去形容那種莫名的感受:「就很像是我在帝國醫學院實習時,治療魔力病的科室裡,佈置的那種反魔法迷鎖的感覺……」

雷明頓連忙將手裏的霰彈槍掛回到腰間,倚在牆邊用小腿支撐著重鑄而成的盾牌,舞動著兩隻手,同時在半空當中分別畫出了一些繁雜的圖形來:不出所料,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小型反魔法迷鎖了。

在學界最近幾百年的爆炸式發展催化,以及對於舊天命帝國、古典精靈王朝遺跡的考古發掘過程當中,原典法一直是在以一種接近於流星爆的速度,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向著天空狂飆突進。

許許多多源自於舊時代的傳奇技藝、或是在混亂年代當中無意誕生的法術黑箱;在如今越發進步的科學探索之下,已不再是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神話傳說。

而是在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過後,被實實在在地解析了個通透。在這個親歷混亂之年的古老者們眼中的幸福時代裡,成為了可以錄入課本當中一板一眼的、能夠讓學徒們背誦到頭暈腦脹的法術公式與模型。

作為曾被無數施法者所憧憬的至高法術結晶,各種效果強大超群的迷鎖,自然是原典法師們的重點關照對象。

雖然各類大型新式迷鎖的造價,對於其他魔法造物而言,依然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不過現在也是湧現出來了許多小型、微型的迷鎖,剛畢業的年輕法師們只要咬咬牙,去銀行貸筆款還是能佈置得起的。

至少對於新生代的施法者而言,他們還能通過各種方式,去正真了解、操控、掌握這一世界上最聰明大腦們所創造的智慧結晶。而不用對著那些厚重晦澀的法術史典籍,在美夢中留下羨慕的口水。

而像薩塔、雷明頓這樣富裕家庭出生的城市孩子,能接觸到迷鎖的機會是比比皆是,對於這種魔法產物的運作原理更是熟悉無比。

雖然在戰場陣地構築課上的成績不大理想,但在佈置小型迷鎖這方面,薩塔的技術還是相當嫻熟的。雖然他並不懂這種醫學系特化過的反魔法場迷鎖,但大致還是看出來核心佈置的方式了。

用魔力視界再次搜查了一些常見的佈置節點,並確認了周邊的牆體,沒有任何迷鎖佈置的跡象後。

一頭霧水的薩塔第一時間給他甩了個寧神術,然後要他蹲下身來,自己則踮著腳去檢查他防毒面具的佩戴情況;就怕他是沒把面具給貼合面部戴好、或者是濾閥出現破損,吸進去臭氣把腦子熏懵了:

「你用力吸口氣我看看?還是氣箍在面罩裡出不來?你呼吸的時候有聞到什麼怪味沒,要不要給你來次凈化術?」

「不用不用,我呼氣吸氣都正常的。」

雖然在寧神術的作用下思緒變得無比冷靜,但雷米反而是更加把自己弄糊塗了:越是想著拚命回憶,就越搞不清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在何時何地傳來的。

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旁同凱特他們閑聊著阿露絲突然快步上前:對著兩人暴露在面罩外的耳朵根輕輕一敲,示意他們趕緊進入傳訊術的鏈接狀態,並且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們向後退去。

根據出發前對於預設好的戰術動作的交代,還搞不清狀況的薩塔顧不上多想,立即扯斷右手小指上的附魔符文紙,帶領著眾人進入傳訊狀態:「怎麼了這是?!」

「前面有動靜,像是腳步聲。你準備好防護法術,掩護我們射擊,實在不行就跑……雷米!你這傻不愣登的幹嘛呢!別去撿盾牌了,趕緊上好彈藥趴下!你人太高了會被集火的!」

厲聲罵完自己男人之後,阿露絲帶著眾人轉移到了拐角附近的陰暗處,並快速複述了一遍剛才的安排,要大家趕緊行動起來做好準備。

隨後她便不由分說地將薩塔摟在懷裏,要好好保護這兩個孩子。手裏則是握著一根尚未擊發的熒光棒,穩穩沖著昏暗的地道深處:隻待可能存在著的敵人到來,便用熒光棒閃它們一個措手不及。

歐仁更是迅速撿起腳邊安置的熒光棒,遠遠丟掉身後混濁的水潭當中;隨後匆忙趴倒在地上,將倒V型腳架安置在地磚風化出的豁口當中,將這柄輕型機槍牢牢封鎖著可能出現敵人的方向。

作為副射手的凱特則是迅速解下彈藥包,從中取出一片金屬衝壓而成的板型彈匣,小心翼翼地對著機匣插進去。同時在身體面前安置好了立場牆護符,以便隨時激活,防止對方反擊。

在機槍陣地佈置完畢之後,兩人也同時咬破了一直含在口中的牛皮紙球,吞服下了效果更強的夜視藥水,以便在昏暗環境當中更好的發現並偷襲敵人。

這些輕微的腳步聲,也伴隨著紅三小隊的準備完成如約而至,並且越發的清晰、越發的響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再次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隻盼著攻擊命令下達。

畢竟此時此刻,能夠出現在這個鮮為人知的地下水道裡的腳步聲,恐怕也只有那些神出鬼沒的魔族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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