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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21.連鎖反應(中上)
「兄弟姐妹們!前面出現了大量動物性魔力反應,確實是有東西在前面走動!!」

透過粘滯在前方通道暗處天花板上的尼亞小傢夥處,所回傳而來的簡陋魔力圖像。全神貫注地以最快速度清點著數量的少年,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迫不及待地在腦海裡對著戰友們叫喚了起來。

足足有三十多個、高度大致在一米三左右的雙足直立生物,正邁著混亂且急促的腳步,如同趕集的鄉民一般熙熙攘攘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湧來。

而看著這魔力圖像上回傳來的一個個橢圓型光團,雷米的神情陡然變化,顯得是無比凝重;眼神也跟著那些扭曲光團的運動軌跡一起遊移起來,在片刻的沉寂後,方才將手掌用力劈下對著小隊下令:

「全體注意了,直接火力壓製幹掉他們!」

說罷,他便重新挺直上半身,徑自從武裝帶上解下一枚鱷梨狀的手榴彈來;穩穩地將食指扣在了保險銷上,準備跟著自己老婆手裏的熒光棒一起丟出去。

但他這個舉動著實嚇了薩塔一大跳:還沒搞清楚對方意圖的小法師連忙切斷了畫面,從手腕裡飛出一根柔軟透亮的觸手來,驚慌失措地阻止著他的過激行為。

「你傻不傻啊?!這裏可是在地下!不知道具體修建年份就扔爆炸物,你就不怕把整條地下水道連帶著地上建築一起給炸塌,把我們給活埋在地下?」

「我看你都準備了一捆烈性炸藥,還以為你確定過了使用環境了。」

被這條滑溜溜的觸手這麼一抽,炸起雞皮疙瘩的雷米頓感渾身不自在;連忙是放下了手榴彈,悻悻地對著薩塔抱怨了起來:

「不對啊!既然你小子都還沒確定清楚地下的具體情況,那你帶炸藥過來幹嘛?」

「那捆炸藥是用來驅動法術的素材而已啦,不是拿出去炸人炸東西的。我要是真想把這地下通道給拆了,直接在地面上用化石為泥或者地震術破壞承重不就好了?」

「你可別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我們。」

「放心放心,這次我肯定非常聽話的~」

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完畢,見大家都專註於自己的任務不吭聲後;薩塔方才收回來那根魔力觸手,重新通過血契鏈接到使魔的感官上,對著眼前停下了行動的魔力成像嘀咕了起來:

「而且說不定只是些腦子不大的變異魔獸呢?」

這些疑似魔物的行動非常緩慢且沒有規律;就像是駕駛著馬車穿梭在村莊裡一樣,你永遠也不知道那些行人小孩會不會突然從那個犄角旮旯裡衝出來;或是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乾脆賴在路中央不走了。

不過出現在視野裡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在大致搞清楚對方的行進路線後,逐漸進入戰鬥狀態的小法師,腦海裡立刻蹦出了許多新奇的坑殺想法來。

只不過在雷米眼中,這些方法都太過花裡胡哨;遠不如直接衝上前去先開槍,後審問來得簡單方便:

「讓使魔附身在這些生物的身上,然後通過誘使他們逃跑再去鎖定對方老巢的位置。先不說這個方法執行起來會不會出錯,你怎麼就能肯定對方一定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除非對方真的是沒腦子的野獸。」

「但不論是人還是獸,在突然遭遇未知的襲擊時,跑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這不是屬於本能的範疇嘛?相信咱啦,這招肯定管用的~就算找不到老巢,讓它們幫忙探探路也是好的。」

見這小子已經篤定主意,稍微反駁了兩句雷米也就沒打算去勸說什麼。小巨人直接是匆匆轉過頭去,神情緊張地注視著愛人的面龐,期望她能夠為大家做出選擇來一錘定音:「露露~你看……」

「這有什麼好問的?既然都覺得自己有道理,那按照團裡的規矩舉手錶決就行了。」

話音未落,阿露絲便果斷地舉起了手來選擇贊同;並且是無視了薩塔投來的感激目光,一板一眼地闡述這自己的看法:

「先說好,這個方案我隻同意後半段。我們這次任務只是來探明地下通道的具體通斷情況的,不是來乾仗的。如果哪裏發現異常狀況,立即全體撤退不許戀戰聽到沒有?」

第二個舉手贊同的是凱特。副射手一舉完手就立馬放了下來,重新扶好手裏的彈板牢牢盯著前方的通道,低聲張嘴並同時在腦子裏陳述著自己的理由:

「雖然我覺得這聽著可能比較扯,但咱兄弟的技術我還是相信的。要是真成了,我們能省很多力氣。要是不成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敵人會埋伏起來,這不還有使魔幫著定位嘛,殺光就完事了~」

對於長於狙擊作戰的獵兵而言,哪怕得到的這些情報並沒有太大用處,那也比一頭霧水地衝進去來的要好。至於乾輕騎兵多年的歐仁,則是簡單明了地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從我的經驗來看,這套路肯定是會失敗的。你們得知道世界上還有羊群效應這麼一回事,萬一那個帶隊的直接被流彈打死了,或者蠢到要堅守待援,你信不信它們可能連逃跑都不會了?」

從他這半輩子的遊牧民家學,以及混跡戰場的多年經驗來看:在安全環境裏遭遇突然襲擊的隊伍,並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組織起合理的撤退或反擊,像薩塔第一次時的表現,都已經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

尤其是在帶新兵上戰場的情況下,能帶著這群被戰場環境嚇蒙的年輕人趴地上躲流彈,都得依靠著鞭子和軍棍來。如果沒有前面的人幫著頂住敵方火力,是真的會出現連自行潰逃都不會的情況。

雷米的想法和他也大差不差,都對薩塔的計劃不抱太大希望。只不過加上薩塔自己的那一票,在三票比兩票的情況下:經過一番具體的方案修正,紅三小隊最後還是達成了一致,開始認真執行著方案來。

而在接受新命令的瞬間,幾乎與天花板融為一體的小傢夥立即崩解開來,化作了一團如細雨般溫潤的無形霧靄,悄然附著在了正下方過道上的那一群低矮的直立生物身上。

雖是個頭矮小,但是這些身披灰黑皮毛的類人生物倒是個頂個的肥碩:如同套上了隻橡木酒桶似的,光是這四五隻並排走在一起,就快要將這條寬敞的過道給堵到水泄不通了。

這些外露著臟黃色巨大板牙的類鼠人生物,此時還滿不在乎地揮動著自己那遍佈苔蘚汙穢的粗短裸尾在半空中;時不時還因為尾鞭砸到了同族的身體,因而產生爭執在本就不寬敞的過道裡打做一團。

所幸它們還是有著領隊帶領的,不是一群依靠著本能跑出來覓食的無智野獸。

靠著皮鞭再一次製止住了隊伍中的鬥毆後。為防止手下內鬥,進而導致自己實力削弱的灰鼠人頭領;看著這些瑟瑟發抖的族人,終於是放心地放下了手中的破皮鞭,重新帶領起隊伍朝著前方繼續進發。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條貧瘠的通道內繼續走上多久,才能找到東西填一下飢腸。也全然不知那位不可言說的死者之主,早已是將鐮刃牢牢架在了他們的喉頭,一刻也未曾動彈過。

自從前段時間王庭覆滅,被『地上人』驅逐出了定居點後。這些肥鼠人們在這繁密的地下網道當中,也只能是暫時過起逐魚水而居的遊盪生活來——靠著那些無毒苔蘚以及地下河盲魚維生。

而這次讓這個大型聚落裡的男丁集體出動,也純粹是無奈之舉:附近能夠採集到的苔蘚實在太少了,完全養不活這麼一大堆嗷嗷待哺的嘴巴;要是再不出來找新的食物來源,恐怕是要把族人給統統餓斃了。

當然頭人也不會蠢到將手頭的人力全部押到一處,肯定是分派出了好幾隻隊伍一起行動,提高搜集食物甚至是搶劫其他聚落的效率。

而這些新加入聚落沒多久、可以算是不穩定因素的流亡者們,自然也是要用工作證明自己的價值,在貌合神離的隊友們的互相猜疑當中,一同去踏上尋食之旅。

比起其他隊伍相對齊全的裝備,這支不受待見的隊伍可比新鄉城裏的流浪者們要慘多了:除了幾只打滿了補丁的麻布袋外,手裏別說是武器了,連根火炬都沒捨得給。或許那隻頭人,真的是有著什麼異樣的打算吧。

所幸這些快要餓昏了頭的鼠人們,還是能使用著天賦的夜視能力的。這才算是靠著手中那點帶劇毒的發光苔蘚,一路如同蝗蟲過境一般,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摸索出了一條道路來。

或許這些鼠人族群在這地下世界裏實在是定居的太久了,早已忘記地上世界的光源是怎個模樣。

當一團散發著耀眼光芒的棍狀物砸中它們的腦袋之前,有那麼一瞬間:在這瞬時強光刺激之下,這些眼中閃淚的地下生物,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來到了那個先祖傳說當中的——充滿了美味草莖的地上世界呢。

當然了,迎接它們的並不是那些鮮嫩多汁、如同密奶般可口的草莖;而是在一連串急促且短暫的古怪聲響過後,被富含著人類智慧結晶的鐵與火的結合體,毫不留情地剝奪去了生命。

雖然並不知道在飢荒狀態下,這些異族究竟是怎麼維持住這般豐滿的肌肉與脂肪;但在炙熱的重型彈頭面前,這些在冷兵器時代足以讓各族戰將羨慕的壯碩軀體,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撕裂成了碎肉。

至於那些被熒光棒的強光,閃瞎了雙眼的第一排鼠人:基本上連一點抵抗和反應也沒有,就在一片白得純粹的光芒迷霧裏,於短暫的牽拉感中失去了全部意識。

而在他們倒下的瞬間,那急促短暫的三下惡魔之音,便如同打字機一般又再次響徹在了寂靜無比的地道當中。

事實也果然不出歐仁所料:哪怕他們已經打了足足十次短點射,開始手忙腳亂地更換新彈匣了。那群鼠人還真就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基本是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被這種從未見識過的殺戮方式嚇懵了。

更有甚者是被喚醒了來自於血脈中的記憶,只知道跪伏在那些不曾來得及反抗的殘肢碎骸身後,無比虔誠頂禮膜拜這近乎於神罰的大威能——直至自己的身魂亦被其吞噬殆盡,也從未後退過半毫。

但對於紅三小隊的傭兵們而言,眼前的戰況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神情更是顯得無比凝重,彷彿他們並不是在屠戮一些手無寸鐵的魔物,而是在同一批武力超乎想像、潛藏於暗處的敵人戰鬥著。

就在微微發燙的機關槍口,噴吐出了新一輪的彈頭之際:一場比起點射來說更加猛烈的掃射聲響,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從前方過道的附近突然爆發開來!

除開那些異種生物中彈時,所發出的淒厲哀嚎外;那本該在傭兵們的點射之下,徹底安靜下來的黑暗地道裡,更是傳出了一連串足以震得地動山搖的沉悶爆響。

還沒等頂了一頭灰的傭兵們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裏面火併,那些源自於傳奇力量的第二輪攻勢便接踵而至!

猶如往那柔軟如棉的腰腹打上了一擊重拳,面對著從血契當中瘋狂湧入腦海當中的無形雜訊;薩塔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隻得是以最快速度切斷了五人的傳訊鏈接,由自己獨自承受這些亂流的衝擊。

雖然他儘可能攔截住了大部分的雜訊亂流,但看著其餘四人那幅青筋暴起的猙獰模樣,恐怕還是受到了不少影響。但相比於已經躺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個不停的薩塔,他們至少還有力氣逃跑。

「薩塔?!你還能說話不!?你把鎮定藥劑放哪裏了?」

久病之人可能會比醫生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能同薩塔這種經常被反魔法力量波及、甚至是被針對的法師有著共同語言。

在好幾次被莫名其妙的反魔法力量打個措手不及後,年輕氣盛的小法師終於是痛定思痛,總結吸取了大量的經驗教訓;開始潛心研製專屬於自己的反製手段來。

考慮到自己每次挨打都是被偷襲,故此薩塔乾脆是自暴自棄地放棄了『主動防禦』的措施,直接是選擇用反製法術『被動出擊』。

在被這股說不清來歷的奇異力量波及到的那一瞬間,薩塔便被強製遣散了使魔,並且需要代替仆傭承受幾乎全部傷害。

這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傷害是如此恐怖,竟然隱約有點突破防禦法陣閾值上限的陣勢;就連那些刺入肌肉當中的魔力刺青也沒放過,而是如同磨盤一般,嘗試著將這些魔力產物一點點給湮滅乾淨。

但對於薩塔而言,這雖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界限,但也是個絕佳的報復反擊機會。

報復心極重的小瘋狗硬生生咬牙堅持了下來,開始引導著魔力為紋在肩膀上的法陣,最大限度地增幅著自己正承受的痛苦;並且在破解出對方的施法坐標後,毫不猶豫地將所有傷害加倍奉還到對方身上去。

至於之後該怎麼做,自信無比的小瘋狗倒是也沒怎麼考慮過:畢竟這團混雜有大量包含精神力破壞、元素崩毀效果的法術聚合體轉移過去,對方就算沒有當場暴斃,也得是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才行。

況且其中更是潛藏著一道直接攻擊識海、並能在其中侵蝕汙染魔力的寄生法術。哪怕對方是僥倖跑走了,自己也能根據寄生魔力所提供的坐標,再挑選合適的方法伺機上門報復。

而雷米從他腰包裡翻出來的強效煉金藥劑,則是他琢磨出來對付傳奇力量的不二法門。

畢竟除開那些真正的怪物外,施法者與神職者們在對決之時,直接從物理層面上消滅對方的肉體實在太過困難。只能是比拚雙方精神力的強度,看誰先能把對方打到崩潰,無力操控魔力、領受神恩為止。

相較於一般施法者而言精神力較為弱小的薩塔,除開身上各種保護精神力的裝備外;最能拉開他與普通施法者之間武力差距的,也就是他那堆看似平平無奇,實在是拿『黃金』燒出來的各色藥劑了。

不同於之前那劑直接注射入心臟,專註於強化肉體恢復能力的魔葯;這管拿秘銀手工雕出來的注射葯,則更像是一根削尖筆頭的大號鉛筆來。

光是握在手裏,那從管壁上滲出的些許寒意都凍得雷米直打寒顫。要是將這管藥劑全部打進體內,別說是他們了,就連薩塔自己都經受不住那極其短暫的瞬時副作用。

所以按照事前的囑咐,歐仁兩人趕緊換取出打了一半的彈匣,換上新的繼續封鎖著道路;阿露絲負責按住薩塔扒開他的上衣,由雷米這個老軍醫瞄準他的肚臍,捅進去完成注射。

為了防止四肢注射產生的劇痛導致行動無力,心臟及頸部直注把他人給凍暈過去;兩人在醫院裏對著他身體的各部位實驗了許多次,才總算是找到了個對行動沒有太大影響的部位來。

一管散發著刺骨極寒的藍色藥劑沖入體內,薩塔那近乎機器發動般的痙攣便立刻停止了下來,停滯許久的傳訊術鏈接也隨之激活。薩塔那充滿寒意的話語,又斷斷續續地再次出現在了戰友們的腦海當中:

「雷米……嘶……你下次能不……能輕點?你是要把……把我腸腸腸子給捅爛是不?」

雖然時不時還會有些他們完全聽不懂的雜音飄出,但比起之前幾次一被反魔法反製,整個人就萎靡不振的樣子來說。如今經過針對性的對抗準備後,薩塔的精神狀態真的好上不止一點——基本是從挨打完都沒法還手的小學生,升級成了敢對著地痞流氓掄磚頭的中學生了。

「這時候就別計較這個了!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那個爆炸聲是魔法的緣故嗎?」

「不清楚……我我分析不出這是神術還是魔法。但裏面我大致品出了一點『戒律』的味道,可能是專門對付使魔或者是惡魔物品用的……」

「該死,我們說不定中計了!那些魔物只是些炮灰,單純是想我們暴露位置而已!」

雷米話音未落,阿露絲無名指上的婚戒便被迅速激活。一柄無比圓滑的深紫色發光錐體於紅寶石戒面上迅速成型,隨即便猶如炮彈出膛一般,飛也似地在腳面上撞出了一道蛛網般細密的裂紋來:

「有話回去再說吧!次元錨定的時間有限,我們趕緊撤退。」

面對這被動挨打的局面,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心中無比窩火的少婦也顧不上心疼附魔錢了。第一時間就佈置下次元錨,防止暗處的敵人藉機傳送過來突襲。

隨後又迅速掏出醫用止血棉塞進薩塔的肚臍裡,一把將他從地上撈起來背在身後;並一邊讓撿回盾牌的丈夫將那兩張防彈插板綁在他身上,一邊迅速指揮著大家撤離此地。

「還想跑?!沒那麼容易!」

當這句突如其來的雜音當中,終於是蹦出來一句薩塔能夠聽懂的精靈語之際。那被藥劑放大了無數倍的魔力感知和精神力,卻是同時連同識海一起,沒由來地向著自己瘋狂示警!

「不好!快抱緊觸手!!」

在那警報感傳來的同一瞬間,一股極為強悍的魔力反應,脩然從之前爆炸聲傳出的方向爆發開來!正以衝擊波的形式向著外界極速擴散。

無數形狀各異虛幻觸手頃刻間破體而出,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戰友們團團包裹著;並催動著全身魔力,爭分奪秒地打通著物質界與幽影界之間的空間界限。甚至都忘了自己還處於次元錨定的範圍當中。

那枚由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次元錨結晶體,在這洶湧澎湃的衝擊力量之下,竟然只是苦苦支撐了不到三秒時間!隨即在一陣令人牙酸的磨擦聲當中,徹底龜裂成了一灘無主的細碎粉塵崩灑開來。

而在限制解除的剎那間,那股自少年心臟裡瀰漫而出的深邃黑霧驟然成型。還沒等裹挾著神聖力量的衝擊波追上他們的虛影,這團足以遮天蔽日的霧靄,便在頃刻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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