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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70.迷夢不思量(下)
短短的一番話語當中充斥著的龐大信息,讓小傢夥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自稱是未來來客的存在,不僅僅是用背後偷襲的下作手段且綁架了自己。甚至在薩塔同他剛一接觸,顯然對其是一無所知之際:他為了能夠說服自己相信,又搬出一套近乎於小說傳奇般的故事橋段來,根本就給薩塔沒留下多少思考緩衝的時間。

爾後囉囉嗦嗦地講了一大堆,又在通訊當中就毫無徵兆地開始咳嗽吐血,彷彿是刻意賣慘似的。

而到了最後——對方更是將所有莫名其妙的責任,都一股腦推卸到那未來的『自己』身上來!

不僅態度十分消極,還在極為蠻橫地勸告威脅著自己——若是想要爭取未來人的幸福與尊嚴,就必須立刻以我之自裁為祭挽救危局?簡直荒唐至極!

「且不論你所謂的未來是否真實存在,單單是你們的這個思考邏輯我就看不順眼!既然未來世界的我,同你們的組織對於未來世界的發展出了些分歧與磨擦,你們直接去找他理論戰鬥不就好了?找我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做什麼?!」

幾乎是強壓著心頭火氣,薩塔這才沒有當場破口大罵。而叫他為自己不曾做過的錯事買單,這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難道在未來,人的心中只要有一瞬間冒出來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就可以直接將這一整個人都給定性了?未來世界搞事情的又不是現在的我,你們憑什麼就要我來承擔這個罪責!還讓我自殺怎麼想得出來的!」

「可是自從有了超驗法術之後,您就是這麼做的!」

那悄然哽咽著的男中音,竟是突然低吼了起來,顯然薩塔所發出的某些個單詞著實是將他刺激到了:「藉助系統完全掌握了一切信息流的您,早已是超越了視界束縛,站在真知高位上如妖精般審視、掌控著這整個大物質界!」

「你難道不能明白嗎?我們的一舉一動可全都是在您的控制之下啊!」

「我聽不懂你們的那些專業術語,請不要再說了!」被人皺著眉頭的小傢夥當即開口反喝一聲,「你所講述的東西就和那些電訊詐騙一樣,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到底是真是假!」

「不對!您現在怎麼會知道這個詞的!這不應……啊!也對。瓦列裡大師是專業間諜出身,恐怕早已經預見了新技術的軍事效用……」

「又扯到瓦列裡幹嘛!能不能抓重點?」

剛才不還是說只剩下最後十分鐘了嘛?怎麼現在又和個鄉野講經人似的,說話時完全抓不住要點,分不清個緩急輕重。

要是真的想要藉著改變自己在某一時間段的決策,從而對整條未來世界的線束進行修改;可也總得先把未來世界所具體發生的情況,給自己把邏輯順序給理清晰先啊!

「如果你們組織的成員和人講事情時,都是在你這個水平上下波動的話。那也怪說不得會落魄到這種模樣!」

「這是無奈之舉。」虛空中的男中音接茬回復道:「如果直接將情報互相轉告的話,會被超驗系統所捕獲收錄,作為攻訐我們的證據。因此我們必須通過大量冗餘信息做掩護,才能將真正想要傳達的內容信息騙過真知之妖的監控。」

「而且最重要的:一旦我們成功將消息直接透露給現在的您,那麼遠在未來的您也會同時知曉。那麼在真知之妖所誕生的近未來,我們所要面對地,就是升華體警探更加細緻的規則製約以及定向清除。」

可這就更加讓薩塔難以理解了:

「呃,反正現在的我又沒能力去影響你們的,說不定改天就忘記了。而且你們肯定也這麼乾過了,也不見你們直接消失在歷史長河裏啊?如果想要我拯救你們,只要告訴我避開某些關鍵節點不去參與,這樣不就好了?」

畢竟自己可是連反抗的想法都不曾出現,就被對方給綁到了位面夾縫當中。哪怕對方可能只是集結了相當程度的魔法天才,但至少對方所施展出的魔法技巧及魔法能力,明顯是超越了如今的時代!

就算什麼提示也不能做,對方隨手給點四百年後的技術資料,那就夠自己宅在家裏研究上一輩子的了~自己不出門行動,未來總能夠改變了吧?

況且魔導時代的未來人在信息傳遞方面的各項技術,會比現在這個半工業化時代還要落後?

叫這有過前知經驗預演的小薩塔,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你們如果連說和想都做不到,那總是有辦法通過某種介質來進行訊息交換的吧?不然你們的組織是怎麼串聯起來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整座空間即刻陷入了又一次死寂之中。

在這關乎於未來人生死存亡的極寶貴時間裏,不知在作何打算的男中音,竟是又足足停頓了、浪費了將近有一分鐘之久。

「喂喂?你們是又打起來了嗎?」

豎耳傾聽著周圍那有如真空般的死寂,已經是對方的怪話被攪弄到心浮氣躁的小薩塔,一度以為對方已是在交戰中橫遭不幸——甚至他是極其熱忱地期盼著對方所施展的術法,在施術者亡故後即刻崩解。

只要肉身所在地的坐標不被干擾,哪怕是自己的靈魂或意識被剝離放逐到了域外;薩塔照樣是有辦法在一個小時以內,回歸至主物質界的肉身之中。

可這片昏黃的迷霧世界依然是未能消散。

小法師也就清楚,對方目前依然是受到了錫耶納遺物的良好保護,這更是讓他感到不滿:

「喂!那邊的,你就這樣浪費你的戰友們、夥伴們用生命爭取來的時間嗎?你可真不是個東西,要我我肯定不選你當傳話人……」

「我們之間傳遞信息的方式……是通過男女之間的遺傳物質交換,以及其前序的生殖運動上所約定出的特定動作來傳遞信息。」

恍若是在腦袋裏引爆了一枚炸彈似的,還不等薩塔反應過來,那男中音便驟然開口丟出來這一爆炸性消息來:叫這原本還在盼著對方早點去死的惡毒小法師,當即是如同喜劇木偶似的愣在原地;只能說瞠目結舌地呆立在原地,不斷比劃著手指頭卻不能自已。

「你說什麼東西?!你再說一遍看?」

「我們交換信息的方式就是生殖運動。」不知是為何,那男中音的語氣此刻卻是如釋重負一般,貌似輕鬆不少:「我也是剛才才意識到,哪怕我直接通過語言將這一方法說了出來,您和您的系統也是絕對不會製裁這一行為的。」

而薩塔滿是黃色廢料的小腦袋努力運轉,立即是根據那半句話來推算出大量的可用信息。

只是滿臉羞紅的小傢夥,可從不覺得自己會是什麼認同濫交的變態。

況且哪怕是傻姑娘貝拉都能一眼看出來,對方如今所做的一切,單純就是為了欺騙未來的自己:「可是……你為什麼能夠這麼篤定呢?」

「這是一次驗證後所總結出來的結論。」

男中音如實說到:「我們有一位已犧牲的故人曾打入您的手下,從內部探求到了一些訊息。得知您所作所為的最終目的,其實是為了復活一位已被世人所遺忘的親近故人;方才試圖通過塑造集體思維的方式,從思潮中反推出其存在過的痕跡及認知,並最終將通過某種方法將其完全復活……」

親近故人?被世人所遺忘?這兩個關鍵詞一下子便捉住了小傢夥的全部心力,叫他忍不住想要繼續追問下去:

「我有親友死了?為什麼會這樣的!?而且被世人遺忘這也太奇怪了吧,和我同個時代的長生者肯定有很多,你看那錫耶納不也沒死嘛?!如果我周遭出了什麼情況,他們沒理由會不知道的啊。」

「具體內容尚不清楚。為數不多的回傳內容裡,我只知道您是想復活一位***比較旺盛,性生活相當頻繁的故人,這也是我們被迫採用這種信息傳遞法的原因,因為這是唯一合規的可以隨時與陌生人進行近距離的方式。」

「呃……在具體點行嗎?這個,這樣的人我認識好像還挺多的……」

可稍微回顧了下自己的人際圈子:除了對此知之甚少也不大感興趣的小貝拉外,貌似大夥在閑暇無聊之時,對於這方面的需求都還挺充沛的?

哪怕看似是過著苦行僧生活的瓦列裡老師,其實也已經是有著五個孩子的父親了,和師母的生活一直是美滿幸福。

而身為可以掌握延壽技術的自由施法者,在延壽方面也總是會對圈子的親友們抬一手——至少保證在那不可避免的生命盡頭前,叫親友們可以毫無牽掛地安詳離去。

至於伴侶之間:薩塔可從未聽說過法師不給伴侶延壽,這種在施法者圈子裏極其遭人唾棄的行為。

如果真是到了無可避免的那一時刻,薩塔可還有死靈技術這一底牌可以用——巫妖學者陪同死亡騎士化的愛人在鄉間隱居下來,盡情享受著雲淡風輕的恬靜生活,想想還挺詩情畫意的~

那麼再加上已故之人的限定條件,那麼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只有那個年輕時就有著風流傳聞,氣到奶奶拎著掃帚上門將其胖揍一頓的老頭子外,薩塔著實是想不出其他足以叫自己去統禦世界,也要不惜代價將其復活的親近故人了。

「這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有關於您的資料已經被完全銷毀。在錫耶納大師同您決裂後的三百二十年裏,嘗試過多次穿越實驗的大師也沒能向組織透露更多有關於您的情報;至於其他的身份信息,包括其意欲復活者的姓名性別之類的,我們一概不知。我得向您道歉。」

「不過您真的不考慮下自裁嘛?只要如今的您失去生命,我們的時間線說不定就能因為您亡故而得到重置。」

哪怕到了最後,這男中音依然是不肯放棄勸說薩塔就地自裁。

雖然粗略了解到情況的小法師,此刻已經不會再生氣了,但也絕不代表他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首先我倒不是個冷血的人,只不過在保全自身無事的情況下,我才可能會幫助素不相識之人。要讓我放棄生命去拯救他們,你們可曾有參考過我及我之親友的意見嗎?」

「可你要想清楚,這可是拯救萬千生靈的最後機會了啊!」男中音一板一眼的回復到。

「萬千生靈死不死的,關我什麼事?你們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可不要想著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好不好?」

薩塔當即是無比鄙夷地昂起頭來,對著地面用力啐了口口水:「將所有的希望寄託於一個古人身上,彷彿只要將我消抹掉了,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似的!不覺得這很可笑嗎?還是說你們已經是沉浸在信息交流的快感裏面,都沒人想著去做實事了?」

「……可是這已經是我們在無數次復現、推演過後,所得出的最終結論。」

那男中音繼續嚷嚷著,聲音卻是逐漸微弱——顯然,這未來來客的身體及精神狀態是出現了一些棘手問題;恐怕時間再久一點,這個不知名法術就要自信解離了。

薩塔此刻也就再無顧慮,直截了當地將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和盤托出:「如果真的搞出了能夠統籌一切信息的妖精來,就按我這脾氣,我怎麼可能會容許你們存在?殺不掉錫耶納,難道我還殺不掉你們嗎?」

「況且現在看來,未來的我連錫耶納這個老怪物也殺掉了~哦,說到底還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想著死後也能在組織裡博個好名聲唄?合著你們和我也沒啥區別,不都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嘛~」

少年周身那所存續著的昏黃迷霧,驟然陷入一片紊亂扭結之中;似是虛空當中的狂暴力量,要將這片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奇異空間,連帶著其中的渺小存在給一齊揉搓成團!

「繼續啊?想殺我直接動手不就好了,還要跟個婊子似的誘哄做什麼呢?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

「我……我們不能這樣做,這樣會出現不可逆的影響……不能這樣做……會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哦喲~真人道哈。說來說去,還是動動嘴巴,搞搞信息交流來得舒服唄~」

霎時間,周圍的混亂空間是及時平復下來。而薩塔的尖銳嘯笑聲依然是不停迴響著:

「未來的我至少是為自己的目標去行動了啊,可你們呢?就抱著別人給的東西死不撒手,嘴皮動動就想著有人能幫忙衝鋒陷陣,一味等待著合適的完美時機降臨。不是想我死嘛?動手啊!可現在真把機會放在面前了,你們又瞻前顧後不敢去實施。真的是……對得起為保護你們而犧牲的戰友嗎?」

憑藉著三言兩語就想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心智,薩塔可不認為自己有這種能力。他只是突然來了性子,在繼續觀察晶壁破綻的同時,對著這個莫名綁架自己的存在順勢發泄下心中不滿罷了。

況且他倒也不怕對方真的出手殺了自己——如果對方真的出手了,那恰恰說明對方所言非虛;那預料到此種情況,已經提前銷毀自身資料的未來自己,肯定也不會將自己的保命傳送術透露出來。自己依然是有恃無恐。

「錫耶納保你的法術應該也快到期限了,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出來吧,再不說或者動手可就沒機會了~如果沒這個膽子動手殺我的話,就抓緊時間放我回家去。」

說著說著,面對著眼前的風雲翻騰,掛著嬌笑的小傢夥仍不忘最後譏諷一句:「順帶提一嘴,我和我愛人為愛鼓掌的時候,可不需要找個什麼千奇百怪的理由,來為自己的所思所想去做無罪辯護~我本身就是無·罪·的,和你們可不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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