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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62.掉隊者的意外收穫
一個相當棘手且致命的問題,正擺在與突擊隊脫節了的蘇託身上。

因為一路上衝殺地實在是太快了,自己這個狙擊兵反倒是沒能跟緊隊伍:雖然一路拿衝鋒槍殺了不少人,但總感覺沒有找到敵人指揮部所在的方位,整個隊伍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這下倒好,自己這個尾巴也不知怎麼就同隊伍失散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剛剛從背後偷襲殺死了一個落單的精靈,正要扒他耳朵上那個一看就屬於是煉金產物的耳罩子時,背後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身上胡亂抹了兩把血漿、趕緊躺倒在死屍附近裝死的傭兵屏息凝神,一邊忍受著身旁所愈發接近的腳步聲,一邊在心中默念著時間計數以平穩自己的心情——自己現在萬不能被敵人發現了活動的跡象,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線索,絕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那腳步聲越發近了,踢踢踏踏個不停,就好似頑童一般對著路旁雜草大開殺戒;一直是走到了裝死的傭兵身旁,那動響方才停了。

這人似乎是看不見渾身浴血的傭兵似的,自顧自低著頭,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一邊那被割斷了喉管的精靈屍體上。

隱約感覺著身前像是有風聲刮過,叫鼻子被草根刮地癢癢。蘇托卻是不敢有任何動作,反倒是叫身體重新像死人一般放鬆下來,因為他能感覺到那個不速之客此刻就蹲在他的身前不動了!

這TMD晦氣!傭兵心裡暗罵一聲,身前那人卻是隨著他的罵聲一併開口了:「你看看這個,一擊斃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蘇托越聽越不對勁:那一口標準語雖然說的磕磕絆絆的,卻是像折枝雀似的清脆響亮,這不論自己怎麼聽都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感覺就十四五歲正當讀書的青澀年歲?

還是說這些個已經喪心病狂當魔族,連沒長大的娃娃都不放過都要送上戰場了?但不論形勢如何變化,蘇托仍舊是打定主意裝死不動,畢竟這人還在向著自己右後方打招呼,說明它肯定不是孤身行動。

千萬不能麻痹大意啊蘇利亞,一定要想辦法和大部隊匯合!剛泡到手的小富婆和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還等著你呢!

傭兵如此為自己加油打氣。但在下一刻,那雙鑲釘的戰靴踏在了臀肉的瞬間——原本刻意放鬆如死肉般鬆弛了的身體,卻是在應激反應下瞬間緊繃了起來!

幾乎是費勁了所有的氣力,吃痛之下的蘇托才算是咬著泥地沒有喊叫出聲。

「我看到了,看來這兩人所遇對手的手段相當狠戾,想來應該是從背後偷襲得手。」

而與此同時,一個略顯警惕的男中音突然從傭兵的上方響起。他同傭兵間的距離卻是沒有像前人離的那般靠近,前人幾乎是蹲坐在地面上,就差是一屁股坐在自己頭頂上了;也許後者屬於是保安近侍之類的角色?

但這並不重要,只知道這後者用戰靴刺在蘇托繃緊了的臀股上用力搖晃了兩下,然後便是徑自邁過他的『屍首』向前走去:「已經有屍僵現象了,看來已經是有一定死亡時間了。殿下,我想我們需要趁現在儘快離開此地,小心被戰鬥所波及。」

「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隻野獸的地牢裡逃出來。難道就要這樣半途而廢嗎?」

那磕磕絆絆講著標準語的清脆女聲再度響起,卻無意間向著躺地裝死的蘇托傳遞了一個重要情報:

「這次如果不是祖母大人顯靈,叫我們最後關頭化妝成戰俘混進了隊伍裡,我們怎麼可能憑著兩條腿從郵罕跑到黑岩之山來?如果找不回祖母大人遺留給我的項鏈,我是絕不會回去的!」

而那近侍明顯是給這無理取鬧的大小姐給氣壞了,但口氣卻還是保持著主僕間的剋製:「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現在才更要小心行事啊!殿下!這群戰俘是被買來當殺人沖陣的炮灰,殿下您是萬不能同他們一般的!們連自己的同族同胞都不放過,您不是沒有見到!」

說著,情緒略顯激動的近侍將手一砸,直白地點在了腳旁那渾身浴血的『人類屍體』身上:

「那些人類議員們驅使他們這群戰俘過來屠村殺人,為什麼不給些防護裝備,反而凈是給了些炸藥火油?這明擺著是無論他們完成任務目的與否,都要把他們連目標給一齊滅口才會用如此戰法!如果我們再不走,也得跟著他們一起陪葬啊殿下!」

「可,可是……」不知怎的,這面對同族死屍都能面不改色的精靈少女;此刻被近侍如此一番訓斥,卻是突然委屈地眉眼含淚,哆嗦著就要當場啜泣似的。

「您是紅森家族最後的遺脈了,萬不能在這裡折損了性命。」

又急又躁的近侍見狀也顧不上心軟,連忙是趕步上前捂住了精靈少女那蠢蠢欲動的枯糙雙唇,生怕被那些瘋狗一般的人類傭兵給抓到了:

「殿下,聽我一句勸,找尋遺物可以慢慢來。況且我們現在也沒到達遺失地點,只要我們能夠安全逃出去了,召集那些仍然效忠於王室的忠勇志士復國,您身為正統繼業者家族的後裔登高一呼,還怕奪不回被奸佞設計奪去的遺物嘛?」

可就在少女即將被大道理勸服之際,就在兩人身後的不遠處,突然毫無徵兆地再度傳來了一陣急促紊亂的腳步聲響。

而主僕兩人顯然是因為幾無休止的爭論鬆懈了精神:在聽聞動響瞬間,手忙腳亂的近侍本能地便要將身體臥倒,躺在地上裝死;但身旁那位嬌貴的大小姐卻是沒有他這般反應迅速,她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發愣,生怕是那些不速之客看不見她似的。

著急忙慌的近侍登時急眼,直接是捉著她的腳踝用力一拽,直挺挺地把這愣神的大小姐砸在自己身上!而後更是為了能與時間賽跑,這不知名姓的漢子硬是一聲不吭地咬牙咽下了這股直衝內髒的劇痛;再顧不上禮法尊卑,直接是翻身將少女壓在身上,用自己寬大的身軀將其儘可能保護起來。

但他終歸還是高估了少女的忍耐力——縱使她能面不改色地近距離觀察死屍,見證人與人之間血腥殘暴的肉搏廝殺;但在堅地硬石拍打在嬌嫩的皮膚之上,長久以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恐懼與懦弱,還是伴隨著這突如其來的清晰痛楚,頃刻間如決堤之潮徹底壓垮了她的精神防線。

如蜂鳴狼嘯一般的悠長哭泣飽含穿透之力,輕而易舉地便是蓋過了遠處的火躁聲與生物之呼嚎,叫這幾個已然走投無路且瀕臨崩潰的潰兵徹底失控!

「這有人?!殺了那個女人,殺了她!」

這些個魔族潰兵們渾身浴血焦黑,就好似是剛從炭窯當中逃生而出那般狼狽:不僅是身上用以護衛的皮甲片被切削地支離破碎,向著空氣展露出他們那刀口併火瘡遍布,焦肉共汙血低垂的怖人傷口。

甚至還有一兩個潰兵的手臂,更是被劍顱犬啃咬住一般地齊根撕扯下來!就這樣垂著些許殘存的神經血管,隨風飄蕩詭異的好似如蛆踴一般叫,人看了直是膽顫心驚、冷汗不止!

而少女的無助哭泣就好似激起營嘯的一聲哨響;那些個已然徹底瘋魔了的潰兵們,當即隨著哭聲一併嘶吼嘯叫著!更是不管不顧地揮舞著手中沾滿血汙的武器,或是尚未完全失活的斷肢,彷彿蟻附般彼此簇擁著朝精靈少女方向狂奔而來。

「殿下快跑!」

見勢不妙的近侍登時將心中躁怒化作動力。只聽他暴喝一聲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助威,同時更是從腰側抽出一柄血跡斑斑的汙濁砍刀,飛也似從地上爬起身來朝著那些愈來愈近的潰兵們正面衝殺而去,只求能夠禦敵於外,或是為主君逃生爭取哪怕一星半點的時間。

但此刻的少女卻仍是呆傻哭泣著,躺倒著蜷縮在地一動不動,似是還沒能從驚嚇當中清醒過來一般。

「你快跑啊!快跑啊!」

這可是群潰兵啊!沒多少時間好活但還是僥倖活下來的炮灰啊!一旦是沒有了聖誕希望,還能指望這幫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瘋子能像個貴族紳士一樣溫文爾雅嘛?殿下你快跑啊!你再不跑開的話會死的啊!

絕望地掃視著那還未動作的主君,恍惚之間,已然崩潰的近侍腦中便是閃現著一連串不堪入目的殘酷畫面……若是叫自己所敬愛的主君遭受如此殘忍對待,到還不如剛才就……

霎時間,那近侍驟然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卻是再不敢把視線轉過分毫;隻道是精神與那些個潰兵瘋子一道癲狂起來,不管不顧地將手中長刀舞地是獵獵作響。

「神啊!請庇佑你的羔羊!」

「喂!那精靈小鬼,別TM跟個傻逼一樣杵在地上哭了!人太多他活不了的,不想死的就閉嘴跟我走。」

就在那不知名的近侍發出絕別嘶吼的那一瞬間,一雙粗大的手悄無聲地搭在了失神少女的肩膀及唇上——蘇托不知從何時不再裝死了,如今他便是擒住了少女的身體向著陰暗處不停拖拽去,同時附在耳畔對著無神反抗的她威逼利誘道:

「聽好了精靈,你現在跟著我走就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帶著我去找到他們的指揮部,我雖然救不了你的朋友,但到時我保證可以殺了這些魔族幫他報仇。」

「你要是覺得現在活不了了想死也行,我可以出於人道主義給你腦袋上開一槍,讓你免受凌辱虐殺。但那個漢子捨命都要吧你救下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讓他寒心。」

「抓緊選擇吧。到底是請我開槍送你上路,叫他所作的犧牲白白浪費;還是帶我去搗毀他們的指揮部,替你的男人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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