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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79.通向真實之路(2)
有著風雪掩護,薩塔自然也就沒有任何束手束腳的必要了。

通過操控氣候法術富集大量水元素,為那處隱蔽極深的魔力監控站點送去百年難遇的凍雹的同時。三人組則是趁著魔力監控法陣瓦解的空隙,大搖大擺地通過人工撕裂出的時空裂隙,直接越過了那一道又一道至冬了也不得片刻休息的辛勞防線。

而比起冬日天幕上那道至今未能癒合的醜陋疤瘡,傳奇法師可絕丟不起這臉:待到三人徹底從裂隙當中走出,薩塔隻一揮手,那道內裡逸散著詭譎光華的不可名狀之物頃刻合攏復原,叫被分割開來的舊空氣重新歸於往日的平滑圓潤,再無半點痕跡。

「你之前怎麼不用這些技術?」

面色烏青的德比中尉才抱怨完,就又立刻屈膝捂肚,蹲在地上小口嘔著苦水,似乎是還沒有適應通道當中那樣高度抽象的異度風景。

薩塔倒是一臉怡然自得的自在模樣,也不曉得先給身旁戰友幫襯兩下,就隻管著自己在旁邊悶頭解釋:

「之前又沒有撕破臉皮,怎麼的也得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吧?況且前幾次來阿尤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潘兩個人,我可是把你們騎士團也給打成了假想敵呢……」

「有邪崇接近,如何應對?」

只聽奧蘭多低喝一聲:同樣經歷了空間穿遁,身體卻毫無影響的聖武士當即向著左後方略一撤步弓身,隨後擺出一種略顯古怪的雙手劍勢準備接戰——雖然不清楚他為啥要用單手劍擺出雙手劍的架勢?

但在進入一副隨時將要暴起傷人的進攻姿態的同時,修士還是第一時間利用身體與牆壁構築出了一個夾角,將兩個戰友保護在了相對安全的身後。

與過去那次秘密行動所不同的是:同樣是降臨在了富人區,同樣是三人同行,同樣是以殺戮為次要目的的三人組,此次倒是沒有受到行屍們的熱烈歡迎;所圍堵過來的行屍不過十七八隻,完全沒有往日裏人海屍潮湧動的那種巨大壓迫力。

更不知是否是受到三人那毫無遮掩的殺意影響,抑或是無法承受紅劍之主按由內而外所散發出的神聖力量:這十數隻肌體潰爛不堪的青紫行屍在本能驅動下蛆行蝸步,一路蹣跚地磨蹭至三人面前五米左右的距離,便是如斷線木偶般獃滯原地,再不敢活動半步。

就好像這天寒地凍,連帶著驅動這些負能量生物的行動能源也給一併封凍住了似。

本來就是當初僥倖存活下來的死剩種罷了。自己都不知道拿了他們多少同類去喂惡魔,這點殘枝敗柳根本就沒必要上心嘛……薩塔滿不在乎地瞟了這些怪物一眼,隨口嘟囔了起來:「隨便處理掉就好了。」

話音未落,剎那間便有一道赤紅極芒自視之界限邊緣閃襲而過!尚不等女中尉的凡俗雙目完全看清這道紅芒的流向,就聽得一陣稀裡嘩啦的重物落地聲響——那不動聲色的高大修士已然重新屹立在了兩人身後!

「就……就解,解決了!?」

奧蘭多微微頷首,也不言語,只是抬手拾起系在腰帶上的布巾,開始小心擦拭去劍身上沾染的黏稠汙液。

而在一旁藉著魔力視界目睹倒映了全過程的小傢夥,此刻更是眼角抽搐,小口大張著不知吃了幾口風雪,也要小半晌了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你,你的速度突破音障了?」

「請問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對於自幼便踏入修行道途的格裡高利修士來說,這些個叫人難懂的科技名詞他確實也不了解,實在無法對薩塔所提出的問題作解答。

而好奇心被抓撓起來的小傢夥見狀,當即便是顧不上周遭躺倒一地的無頭斷屍,只顧著手舞足蹈地擁上前去,同他面前來回比劃起來,試圖是用一種儘可能淺顯的語言解釋清楚何為「音障」,自己又為什麼要這樣激動。

可僅僅過去了十幾秒鐘不到:看著對方那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主動擠出了微笑的和善面容,原本就是一時腦熱的小傢夥便捂著隱隱作痛的雙耳,毫無徵兆地突兀放棄了。

「嘖,這個有些複雜的,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解釋給你聽好了。」

怎麼可能肉身瞬間突破音障呢?不可能的,剛才也沒有產生音爆雲……太誇張了,一定是自己的聽覺出差錯了……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如此在心底當中勸解著自己,薩塔急不可耐地挑眼望向遠處,似是要藉著冬日風景,將那滯後的尖銳聲躁連同自己難能剋製的好奇心一併盡數消抹去。

不同於過去的那般熾熱光景,入冬後的阿尤鎮隨烈風裹上了一層花白銀衣,將先前燒灼出的醜陋臟汙與傷疤一併遮掩住了。

遠遠看了,反倒是叫人不經意間品味出幾分由畫匠精雕細琢出的匠氣。

就好似這災後之城自誕生來,就一直是這副殘敗模樣未曾變過。臨了有大人物要親臨現場檢閱了,這才是求得高人出馬,動用妙筆將那些個礙眼的臟汙破爛草草掩蓋,權充作一片祥和恬靜。

小傢夥一愣神,毫無徵兆地開口:「從阿尤遇襲到今天多長時間了?」

「嘶,怕是快有三個多月了……那時應該是六月的十一、十二號附近?」

恢復過來的女中尉聞言大驚,下意識地垂手給著身邊的空氣扇了一記——只是撲了個空,那位矮個子的得力小幫手,再也沒有辦法為她提醒任何消息了。

木訥半晌,一大一小兩人便是異口同聲地齊齊啐了一記:「嘖,TMD。」

倒也算不上是有多失望,畢竟大夥對新鄉民團和它的幕後老闆期望本就有限。

只是三個月馬上就要滿了,除了最開始被清掃出來的外區,民團如今居然沒有收復哪怕半條街區——甚至也不允許那些難民暫居進佔領區裡尚未損毀的完整房屋,逼得許多沒法投奔親友的可憐難民們,隻得依舊蜷縮在他們圈畫出來的露天難民營裡,缺衣少食地苦熬這北國嚴冬……

這已經不能是用什麼人手不足、經驗不足的理由好搪塞的吧?

只不過是自己目前姑且還算是與他們在同一屋簷下共事,也不好罵地太過難聽直白,反倒不如薩塔這般的快意自在。

「真是幫吃豬食長大的廢物!」但說到底,薩塔也只不過是無能狂怒式地斜眼叫罵兩聲罷了。

阿尤事件的處理許可權明面上是被轉包給了整個新鄉民團,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這項職權根本就是落到了以小赤塔為首的本地派手裏;就連王國騎士和兩隻武裝修士會都被排除在外,更何況只是掛靠個名頭的逐風者團呢?

要是市政自治會那群人還活著就好了,這樣就能夠找他們要到授權委任,再不用跟這些個沒腦子的民兵扯皮了……

「我問下,德比。當時接收安置這些難民的時候,你們有對他們的身份登記造冊嗎?」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原本還是在低頭嘀咕著的小傢夥忙不迭抬頭望向了女中尉:「總不可能死剩種都是些平民吧?」

「邊走邊說,當天的火勢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清楚;到後面乾脆就又是一筆爛帳,又出了潘這檔子事,你叫我怎麽有這個心力去統計?」

「別抱怨呀,我是想問你內城區有多少活著跑出來的?」

「我也沒在跟你抱怨啊,老子是真tm不知道。」德比搔著鬢髮思索再三,又補充了一句:「我就知道現在還蹲在露營區裡挨凍受餓的,可都是些無家可歸的窮鬼;有錢人早幾百年就跑光了。」

在一開始那混亂的搜救清掃作業當中,越是靠近市中心、富人區的方位倖存者的跡象就越少。

得益於阿尤市這坨屎一樣的階梯隔離式的設計思路,被大型城區強行分割在外城區的底層平民們,所受到的影響反倒最輕:城裏一開始動亂,這些個本就身無外物的窮鬼們倒是收拾好財產飛也似逃命去了。

而山高牆堅的高層富人區有著魔法和神力保護,有錢闊佬們自是有恃無恐,要不就是當天乾脆就沒在城裏住。

也就只有被夾在城市中間、負責聯通上下層的小市民們損傷慘重:將自己多年打拚積攢下來的微薄財富與肉體,盡數焚滅在了那場滔天大火當中。

就算僥倖逃出生天,沒有被汙染作行屍狂潮中的一員;但眼下這些個身無分文、甚至都沒有足夠文件能夠自證身份的可憐人們已然走投無路,也就只能蜷縮在缺衣少食的難民營裡艱難苦熬,恍若一夜墜入冰窟谷底。

「我之前聽說你們救出來的人有不少紫砂了的?」

薩塔不由得回憶起了當時亞威臉上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想來他也是被這傳聞給嚇到了,才會這麼著急忙慌地跑來求自己和霜雪。而德比並不知曉這層秘辛,她只是無可奈何地感慨一聲。

「前三天裏能堅持下來的都算是心態比較樂觀的了。一開始救出來的有部分人一時間想不通,當天晚上就偷偷摸摸紫砂了有;甚至是老家回不去了,直接拉著全家一起投河死的都有。能怪誰呢又?」

如此想來,除去那些沒必要去多加關注的倖存富人,以及根本沒有人要關注的貧苦窮鬼以外;如今還呆在難民營裡的倖存者們,絕大多數也就只有那些徹底走投無路,被迫待在原地接受救濟的破產小市民們了。

只是為什麼,總感覺有什麼細節被自己錯過了?

「你是又良善心發了,準備去救濟他們這些倒霉蛋子?」

而薩塔只是搖搖髮辮,繼續跟在女中尉身後埋頭趕路:「只是覺得有些地方可能存在疑點,一時間有糾結起來了。要不等文檔資料到手了,賠我去富人區深處檢查下?」

「我隨意,小奧蘭呢?」

「我也沒有意見~」格裡高利修士柔聲應和著。隻又是一瞬的赤芒閃爍,中正平和的高潔修士便再度往街道兩旁拋下了十數具無頭殘屍,指著不遠處一道令人熟悉的花白石橋問道:「接下來我們走哪個方向?這裏有物什阻斷了道路。」

「啊!等我看下地圖。」

望著那道橫亙於廊橋正中、幾乎於樓牆平齊的細密藍幕,驚訝於法術構造體竟能如此持久的小傢夥不由地心中一喜,卻是將先前心中所想的模糊片段拋諸腦後,鬼使神差般地根據地圖指示,極興奮地沖著奧蘭多大喊:

「不要擔心,這個法術屏障是我先前創造出來的!我們可以過橋一路直走,直接到主幹道上去找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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