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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仙大俠》第四章 團聚
黎明,淡藍色的天空幾顆殘星閃爍。

洛水河邊,一個少年手握一柄長劍凝神聚力,一劍一劍的揮向一棵古樹,體會著劍招、劍意與內力的結合。

九天風雷劍八招的路數堪堪使完,古樹竟然紋絲未動。

不服輸的少年沉思片刻,再次揮起長劍劃向古樹。

依然沒有變化,一陣微風吹來,只聽「哢嚓」一聲,一支碗口粗的枝幹斷裂落地。

趙遠志嘴角向上翹了翹。

………

早飯時,遠志見到了愁眉不展的老爹。

他謹慎的問道:「老爹,瓊天宮的那位什麼病症?」

老爹嘆了口氣,低沉道:「應該是膽石之症,只是很難排出去,反覆發作。還好有國師出手,止住了疼痛,皇上開恩放了我等,否則不知道雷霆震怒,會不會沒了性命,真是有些後怕啊!」

母親不住地勸慰道:「老爺,不如我們回陳留老家算了,省的在京城擔心受怕的。」

「哪有那麼容易?郎中們都被限制離開京都了,擅自逃跑者滿門抄斬。」老爹小心的低語道。

趙遠志心裏暗罵萬惡的封建王朝,哪有人權啊!

「老爹,你推薦我去給她診治吧!我能手到病除。」趙遠志自信的說道。

老爹斜了他一眼,罵道:「混帳東西!再敢胡言亂語,打斷你的狗腿!」

老爹,我會讓你為我自豪的,區區膽結石手術取出不就完了嗎?

瞬間想到,我靠!

這可是封建社會,手術室、手術器械、麻藥等等都沒有啊,如何手術?

看來我得抓緊時間做點事了,看小姐姐的勾當,就此停止吧!他沉默不語,開始醞釀如何開展外科手術。

飯後,趙遠志走進醫館。

看見妹妹芷蘭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長裙,盤起的長發插了一支珍珠簪子,輕描綉眉,略施粉黛,猶如空谷幽蘭,淡雅高潔。

趙遠志贊了一聲:「小妹今天好漂亮,這麼早過來做什麼啊?」

「哥哥早,我跟父親學習脈象。」妹妹微笑著露出兩個梨渦。

「別跟爹爹學了,跟哥哥學吧,哥哥會讓你成為澹國最有名的女醫生。」趙遠志自信的說道。

小妹一臉不信的道:「哥哥別哄妹妹了,爹爹都不讓你學醫了,你自己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嗎?」妹妹並沒有揭他的短。

「小妹,哥哥會證明給你看的。」

心想八年醫學院博士畢業我容易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就匆匆來到這裏了。

這時,嬸嬸的丫鬟冬兒過來喊道:「公子、小姐,二郎和二小姐回來了。」

妹妹一聽急忙拽著他跑到後宅,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書生模樣的少年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站在院子裏,嬸嬸和母親正在嘰嘰喳喳的噓寒問暖。

二郎趙平安,叔叔的長子,身高七尺,面如冠玉,雙眸清澈,薄薄的嘴唇,一個俊美的書生。

二小姐趙碧楹,叔叔的女兒,長相甜美,肌膚白皙,一雙杏眼靈活慧黠,自帶幾分調皮,一身淡綠長裙,盈盈細腰,一個俏皮的小美人。

看到大哥,二郎跑過來拉著趙遠志的手問道:「大哥,讓我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部件,怎麼這麼不小心,害的我這幾天茶飯不思,你得好好給我補一補。」

二郎圍著大哥轉了一圈,拍拍打打的檢查了一番。

二妹眼圈一紅,嚶嚶的道:「大哥哥,好讓人擔心吶,看著你完好無缺我好高興,你答應給我的糖葫蘆加一倍!」

趙遠志頓時覺得這輩子真是好福氣,又多了一個弟弟和妹妹,還都是高顏值。

其實趙遠志也是生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很討人喜歡的好皮囊。

趙遠志趕緊拍拍二郎的肩膀,並摸摸二妹的頭髮說道:「哥哥還沒有盡到當兄長的職責,還沒為這個家光耀門楣,怎麼能死吶!」

芷蘭妹妹走過來,問了聲二哥好,拉著碧楹嘀嘀咕咕起來。

嬸嬸走過來,「快進屋裏,舟車勞頓的,你也不讓你弟弟妹妹休息一下,喝口水。」嬸嬸斜了一眼遠志。

「嬸嬸教訓的是,趕緊進屋,哥哥親自為二郎奉茶。」說著一家人進了房內。

………

黃昏,趙府書房。

叔叔嚴肅的坐在椅子上,二郎戰戰兢兢的低著頭。

「明年春闈開始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聽說你在書院結交了很多狐朋狗友,把書院搞得烏煙瘴氣的。從今天開始禁足在家好好讀書,你大哥不成氣候,趙家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

二郎唯唯諾諾的應道:「爹爹,我剛回來,大哥雖然身體無礙,但畢竟受到了驚嚇,我想陪陪他出去散散心。」

「混帳東西!就是借口出去鬼混,你大哥自己一事無成,難道你也想學他?」二叔吼道。

嚇得在門外偷聽的碧楹一個激靈,趕緊跑向後宅,找娘親彙報去了。

嬸嬸聽說寶貝兒子又被他老爹教訓了,有些心疼,也不敢前去解圍,畢竟老爺還是望子成龍心切,二郎也確實需要管教,否則還不讓他做翻天了,每次休沐回來都闖禍,很不讓人省心。

晚飯時分,叔叔嬸嬸帶著二郎、碧楹來到哥哥嫂子的院子裏。

今天一家人團圓,在一起吃頓團圓飯。

為此老娘準備了一個下午,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的宴席,一是為侄兒侄女接風,也為遠志平安無事;二是這些年叔叔一家也沒少幫襯這個家,尤其是遠志出了那檔子事,叔叔拿出了半年俸祿。

看見叔叔一家進來,趙遠志和芷蘭連忙迎了出去,看見二郎垂頭喪氣,就知道他肯定挨批了。

「叔叔回來了,快請進!今天母親特意買了你最愛的梅子釀。」

遠志獻著殷勤,其實叔叔不喜歡他,主要是他自己不爭氣。

叔叔哼了一聲邁步進去,看到哥哥、嫂子坐在桌前,客套一句,一臉心事重重的坐了下來。

嬸嬸看到嫂子準備得如此豐盛,放下以往的趾高氣昂,嬌聲笑道:「還是讓哥哥嫂嫂費心了,不要把他們寵壞了。」款款的坐在叔叔身邊。

「妹妹哪裏話來,我們是一家人嘛,平安、碧楹也好久沒回來了,我也確實想念著他們,難得大家團聚,今天叔叔多喝幾杯吧。」

這時遠志拍著二郎的肩膀,示意安慰這個內心受到傷害的弟弟,芷蘭拉著碧楹的小手也走了進來。

「快過來入座。」老爹招呼道。

叔叔端起一杯梅子釀,一飲而盡。

老爹看到這個不苟言笑的弟弟,知道他肯定是官場不順,安慰道:「濟民,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叔叔沉默不語,又喝了一杯酒嘆道:「真是多事之秋啊,北方邊境騷亂,洪州又遭水患,青州匪寇猖獗,宦官當道,陛下迷戀修道,任由蔡黨專權,朝臣敢怒不敢言,這可如何是好啊!」

說完又端起酒杯,被嬸嬸攔住勸道:「老爺要注意身體,不是還有內閣宰輔大人嗎?你一個小小從五品操什麼心?彆氣壞了身子。」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人人都屍位素餐,這個國家就完了!」

老爹趕緊咳嗽了一聲,示意禁言,小聲說道:「不可妄議朝政,小心監察司的暗探,在家裏也要小心。」

叔叔點點頭果然不再言語,又喝了一杯酒,起身告辭而去。

趙遠志心想怎麼穿越到了這麼一個混亂的國家。

澹國,學過歷史沒聽過有這麼個國家,是什麼朝代的?

聽老爹講這個國家已經快二百年了,開國皇帝英明神武,橫掃四方吞併了六國建立了大一統的王朝,歷經五代傳到今天這位皇帝。

這位25歲皇帝即位,初登大寶的十幾年也是勵精圖治,開疆擴土,只是在最近這十年開始迷戀修道不理政事,大權被大太監董荀和當朝太師蔡貫把持。

董荀執掌監察司,對內監察百官對外佈置暗探刺探敵國情報,監察司無孔不入,凡是被監察司查到對朝廷有不滿的言論,不管是誰都難逃滿門抄斬的厄運。

文武百官對監察司畏懼如虎,談之色變,也是叔叔憤懣的原因。監察司還參與選秀事宜,凡是符合選秀條件的官員家的千金都得報名參選,有膽敢隱瞞或逃跑的全家處斬。

蔡貫手握大權,在朝中結黨營私,打壓異己。

封建王朝皇權就是天,百姓命賤如狗,更凸顯了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光靠醫術不行,自己必須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趙遠志暗暗下了決心。

老爹嚴肅的說道:「不準隨意議論時政,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切記!切記!」

全家默然無語,趙遠志感覺味同嚼蠟,思考著以後的日子可能面臨的危機。

飯後,趙遠志回到房間準備練功。

趙平安推門進來:「哥,你怎麼看?這樣的朝局我不想參加春闈了,就是做了官也無能為力啊!」

遠志又一次拍拍這個俊美的弟弟:「春闈還得參加,做官不是為朝廷而是要為百姓謀福祉,尤其是底層的百姓需要好官、清官為他們做事。哥哥相信你是個好官也希望你努力做個清官,有句話說得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哥哥希望你能記住。」

趙平安疑惑的看看這個幹啥啥不行的哥哥,讀書都不開竅的他,怎麼會說出這麼深刻的道理,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看不懂哥哥了。

二郎點點頭說道:「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我的幾位同窗相約到群芳閣相聚,哥哥你陪我去吧。」

「被禁足了還敢出去?不怕叔叔家法伺候?」趙遠志狡黠的看著這個可憐兮兮的弟弟。

「偷跑出去不惹事,有娘給我求個情不會有事的。」二郎嘿嘿一笑。

趙遠志答到:「好吧,只要你答應不惹事生非,我就陪你這一次,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叔叔看不見你,他正在氣頭上你想想後果吧。」

趙平安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趙遠志有些不安,我要儘快練成劍法,保護好家人。

不能讓任何人奪走這麼溫暖和諧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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