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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霸降臨鬥羅大陸》第二十九章 那一聲呼喚,竟同時破了兩個人的防
獨角羊犀獸的外形很容易辨識——它們的頭上統一頂有一隻鋒利的黑銅色尖角,在陽光下會反射出金屬的光澤,那是它們最具辨識性的特點。

獨角羊犀獸渾身披滿長毛。成年的獨角羊犀獸有黑、棕紅、白三種毛色,幼年體則是毛色混雜——它們在成年後才能脫為單毛色。

獨角羊犀獸身上第二具有辨識度的特點,無疑就是它們那三條腿了。

沒錯,獨角羊犀獸僅有三條腿,一隻中等長度的前腿和兩條頎長有力的後腿。

獨角羊犀獸的戰鬥方式就凝聚在它的一角三腿之上。

獨角羊犀獸肌肉發達的後腿向前一蹬,便能躍出十餘米之遠;向上一蹬,則能騰起五六米之高。

獨角羊犀獸胸前的那隻獨腿非常奇特,它可以在一切角度內彎折扭曲,在行進過程中起到減震變向的作用——其中的筋絡是整座大陸一切神射手夢寐以求的弓弦原料。

至於獨角羊犀獸的戰鬥方式,就如楊家的破魂槍一般,通過強壯的後腿提供動能,一往無前地將鋒利的尖角刺向敵人。

就跟薩諾斯剛才狼狽躲開的那頭一樣,那些尖角的衝鋒居然完全沒受他「皇權」的影響!

即使薩諾斯皮膚上的天蠶衣足夠堅硬,不會被獨角羊犀獸的尖角刺破,但他可以想象,受到那麼強力一戳的滋味也必然不會好受。

獨角羊犀獸們一擊不中,又繞著薩諾斯奔騰起來,顯然打算積蓄足夠的動能後再給他來上一套。

薩諾斯總算知道,《魂獸百科全書》上所標示的「團結」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薩諾斯有如今的處境,正是拜他親愛的老師比比東在遠處給菊鬥羅下的命令所賜。

「他不是願意收小弟嗎?那就讓他在他的心小弟吸收魂環的過程中負責吸引獨角羊犀獸群的注意吧,正好磨練磨練他那出色的精神力!」

於是,薩諾斯便被順手牽了一頭羊犀獸後的菊鬥羅丟進了憤怒的獨角羊犀獸群中,開始了已經半個多時辰的避角戰。

「不過,這個訓練方法確實不錯!」

薩諾斯再度閉上雙眼,擴散為領域的「皇權」在腦海中勾勒出獨角羊犀獸們的動作軌跡——他放棄了自己天生的強大預感,給予了天夢對其進行任意干擾的權力。

他現在要做到的是——最純粹的預判!

……

胡列娜有些擔憂地看著在獸群中走位華麗的小師弟,他的每一次閃身躲避,都是對獨角羊犀獸們更大的刺激。

「菊長老,已經一個時辰了,還不算結束嗎?」

菊長老蹲在地上,正認真地觀賞著那株綺麗的谷幽紫蘭,聞言,頭都不抬。

「殿下放心,聖子殿下天資不凡,必定不會出事的!等到宋小子吸收好了第一魂環,您再叫我就好。」

胡列娜著急地跺了跺腳,在她看來,菊長老如此作為,想必也是為他倆先前定下的計劃提供機會。

「唉~」

她暗嘆一聲,雙手捂著自己初具規模的胸口——一想起自家小師弟那天的言談舉止,胡列娜還是余憤難消。

最開始她主動去找薩諾斯聊天,只是單純覺得那個一直板著臉苦兮兮的紫發少年長得很好看而已。

然後薩諾斯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師弟,胡列娜覺得有這樣一個小師弟一定會很有趣。

但這個所謂的師弟自從被加冕成聖子,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躲在那座輝煌的聖子殿裡,竟然都不肯出來讓她這位師姐見上一面!

胡列娜當時又生氣又委屈,便跑到教皇殿找老師告狀。

結果,在聽聞老師講述了薩諾斯的悲慘童年後,她主動向老師提出申請,就由她這個師姐來帶給他人間的溫暖!

【其實那時,我很大程度上還是覺得跟小師弟一起上課會很好玩吧?】

想到這裡,胡列娜不好意思地伸出一截小舌頭,偷偷舔了一圈嘴唇。

【但我確實也很關照他啊,怎麼後來連想摸下手都躲著我!彷彿我手上有髒東西似的……】

看著遠處薩諾斯閉著眼睛的拽拽模樣,她就忍不住想伸手撓些東西。

胡列娜的魅惑術是從老師給她的一本古籍中學來的,古籍中有記載說:唯大志向與大意志兼備者可完全不受此法控制,若逢此類強者,切記不可與之為敵!

【所以,對薩諾斯的好感是從何時起的呢?】

【是從那次魅惑術失敗時開始的嗎?】

別人可能不知道,哪怕是胡列娜的孿生兄長邪月,都會在她施展魅惑術的一瞬間受到遲緩——但那天在一號訓練場時,她能看出,薩諾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胡列娜自知自事,她清楚自己是個眼高於頂的人——這也是她向來對焱大哥的示好置若罔聞的緣故。

她所渴望的配偶,必然是那古籍中記載的「不可與之為敵」的大英豪!

【真的是從那天回家反應過來以後才開始的嗎?】

胡列娜不是很確定,她隨手揪斷了幾根藍銀草,纏在左手兩指之間。

【或許,從那以前就開始了呢?】

她回想起那天的聖子加冕儀式上,那紫發紫眸的少年容貌絕美,神情高貴,身著華美的聖子甲胄,外披比他瞳色淡些的紫色鬥篷——那鬥篷的鑲金沿邊在武魂殿廣場的風中盡情飛揚著……

當老師親自為他戴上聖子冠冕之時,當他再度抬首環顧武魂城的子民之時,又有哪個懷春的少女不會為之傾心呢?

指間的藍銀草不小心被胡列娜給掙斷了,那畢竟是鬥羅大陸上最脆弱的植物,胡列娜隨手扔掉那幾縷草葉,看著它們隨風飄逝。

【不管怎樣,自你救下我那天開始,薩諾斯,本小姐這輩子就非你不可了!】

未曾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當它來臨之時,到底是種怎樣的感受——就彷彿是整個人都倒栽進深不見底的河水裡,無處借力,無法呼吸也無法掙扎

【或許,就是沉入海底的感覺吧?】

胡列娜從來沒見過海,但在她的想象中,那應該更符合她當時的感受。

在她絕望地回顧了不知是第多少次短暫的「一生」時,那抹死亡的銀光被薩諾斯的魂技轟開,被菊鬥羅接入懷中的那一刻,她滿眼都是那個帥氣的紫發少年。

胡列娜知道,當時她就徹底淪陷了。向死而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心跳中更加盛烈——她從未如此鮮活!

【這一定就是愛了!】

胡列娜可以肯定,自己已經全心全意地愛上了那個正瀟灑轉身的俊逸少年。

她有些惱恨地掃了一眼盤膝在地的宋陽忠,這個比當初薩諾斯更加苦大仇深的小傢夥居然還沒有吸收好第一魂環!

【不過……】

胡列娜想起了那晚菊長老傳授給她的拿下薩諾斯的妙招。

「聖女殿下,您可以先從聖子殿下的愛好入手。您也知道,聖子他向來喜歡收服屬下,在日常生活中,對他的那個屬下也是十分倚仗。如果您能讓他的兩個屬下都認可您的身份的話……」

胡列娜覺得菊長老說的非常有道理,正巧剛才她又得到了菊長老的暗示,於是做出愉快的決定——先拿宋陽忠這個小冤種試手。

……

宋陽忠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他終於吸收了人生中的第一枚魂環,向著自己的目標更進了一步。

【媽媽,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復仇的!】

【他們給你的每一絲痛苦,我都會讓他們親口品嘗。他們欠你的每一份血債,我都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我一定會讓整個楊家,在對他們犯下罪孽的悔恨中,全部焚燒至死!】

「陽忠啊~」

驀然間,他好像聽到了媽媽溫柔的呼喚。

宋陽忠猛地抬頭,在淚眼朦朧中,他不禁驚呼出聲。

「媽媽——」

……

薩諾斯被菊鬥羅從獸群拎出來後,還來不及擦下汗喘口氣,便看到了坐在地上、都在嚎啕大哭的宋陽忠和胡列娜。

他雖滿頭霧水,卻敏銳地注意到正在哭泣的兩人身位乃是背對而坐,且相隔甚遠。

「這是怎麼了?鬧什麼矛盾了?」

薩諾斯轉頭看向身後一臉苦笑的菊鬥羅,菊鬥羅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解釋了下剛剛發生的戲劇化事件。

薩諾斯嘆了口氣,選擇先走向宋陽忠那邊。

……

在安撫好宋陽忠的情緒之後,薩諾斯掏出毛巾抹了把汗,方才猶猶豫豫地走向胡列娜。

他收起毛巾,掏出了幾個月前胡列娜送給他的粉色手帕——所幸魂導器中沒有灰塵。

薩諾斯將手帕遞向胡列娜。

「喏,師姐,別再哭了。」

胡列娜不接手帕,也不理他,仍然悲傷地痛哭著。

薩諾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先把精神之海中正嗶嗶賴賴的天夢屏蔽掉,然後蹲下身,輕輕地用手帕擦拭起胡列娜的淚眼。

「師姐,別哭啦!」

薩諾斯的心很累,他前世都沒這麼哄過卡魔拉和星雲。

但胡列娜對他的好,又要勝過那兩個便宜女兒多少倍呢?

薩諾斯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準確答案——就連他本人都難以估量。

胡列娜還是抽抽搭搭地喘息著,她儘力地調整著情緒,向薩諾斯問道:「小師弟,你是不是覺得……師姐太老了咕嗚——」

她又埋頭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覺得師姐你老呀,師姐怎麼會這麼想?」薩諾斯不太理解胡列娜的腦迴路,但他還是儘力地試圖探索這位師姐的奇妙邏輯。

「你、平時都嫌棄師姐……嗯,不讓師姐碰,還提要求!不讓我碰!你跟同齡人玩得那麼開心嗚……你就是嫌我老!」

「沒有呀,師姐你誤會啦,我是跟你開玩笑呢~」

事到如今,薩諾斯只能編造出一個善意的謊言欺騙胡列娜。

「你騙人!你還當我是傻子唔……你連小孩都騙不了,你當我傻嗚嗚嗚——」

薩諾斯徹底沒轍了,他黔驢技窮了——正當他準備撒手不管時,耳邊傳來了比比東的傳音。

「給娜娜摸摸你的臉。」

「快給娜娜摸你的臉,薩諾斯,別裝糊塗!」

「薩諾斯,立刻給娜娜摸你的臉,不然我就撤掉你的聖子之位!」

「快點兒!你真以為我猜不到你跟老不死的之間的交易嗎?」

在比比東的挾權威脅之下,在武魂殿教皇的步步緊逼之中,想起自己謀劃許久的大計劃,薩諾斯還是可恥地選擇了妥協。

(這「許久」還不到半年,你猜,他這真是完全因為所謂的「大計劃」才妥協的嗎?)

薩諾斯用下牙輕磨上唇,富有犧牲精神地閉起雙眼,將頭湊近了胡列娜。

「師姐,我沒有騙你啊,別哭了嘛,作為補償,你可以摸摸我的臉哦!」

「嗯?真的、真的嘛?」

「真的。」

感受著自己的臉被那雙嫩滑的小手揉捏,薩諾斯在心中嘆了口氣。

【隻此一次而已,不會再有下次了!就當是陪自家女兒玩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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