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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宋:拯救趙氏》第三十一章借刀殺人
好一匹駿馬。

它渾身火紅,仰天長嘶,黑色的鬃毛高高飄起,全身的肌肉結實得像一塊一塊丘陵凸起來,顯得蒼勁挺拔,遒勁有力。

棗紅馬騰空而起,連柔軟漂亮的馬尾都有股橫掃千軍的氣勢。

趙楠想起了一幅國畫,巍峨的高山,被淡淡的煙雲籠罩著,群山若隱若現,令人神往。山坡下橫插過來一株蒼勁的松樹,松樹下是幾匹飛奔的駿馬。

難怪那幅《寶駿圖》畫得栩栩如生,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寶馬存在,眼前這匹駿馬,說是《寶駿圖》的原型,一點都不為過。

管家看到公子喜歡的眼神,就想給買下來,一問價錢,八百兩銀子。

管家不差錢,錢多的是,可錢再多也不能背在身上不是?

管家搜遍了全身,只有幾兩金子,五十兩銀子。金子還是攻佔曲陽城,穆統帥分給公子的。

馬販子給旁邊倆個席地而坐的人使了個眼色,大聲說道:「大哥,我家遇禍事,急等用錢,你再湊點,這馬就歸你了!」說著看了看管家旁邊的趙楠。

「我家公子從不帶錢,」管家一聽有門,就開始壓價,「你要賣,我身上這些你儘管拿去,不賣拉倒。」

管家話音剛落,突然陣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馬販子道:「成交,掏錢吧。」說著把韁繩往管家手裡一塞,「馬歸你了。」

管家開心的接過韁繩,給了錢,馬販子接過錢袋,隨手就遞給給了那倆同夥,他二人接過錢袋撒腿就跑。

一隊人馬過來把他們三人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卒長,大喝一聲:「大膽盜賊,夜盜禦馬,竟敢大白天沿街叫賣。」氣呼呼的瞪著眼,手握馬鞭指著三人,「帶走,打入死牢!」

馬販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軍爺,冤枉啊!」聲淚俱下,「我只是喜歡這匹馬,湊過來看了一眼而已,還望軍爺可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卒長對這位搖尾乞憐的馬販子憎惡萬分,揮手就是一鞭,罵道:「你是個屁?你屁都不是!」

管家正想分辯,被趙楠用眼神止住。於是隻好乖乖的跟著公子進入大牢。

一進大牢,一股潮濕渾濁的氣味迎面撲來,管家皺了皺眉,捂著口鼻,不情願的往裡挪動著。

趙楠朝兩側每一間牢房掃視,發現有許多犯人都穿著宋軍的衣服,估計是級別較高的戰俘。

到了最後一間牢房,獄卒把趙楠三人同投一室。丟下他們,「嘡啷」一聲把門鎖了。

趙楠冷冷的對馬販子道:「說說吧!」

管家上去就是一腳,把馬販子踹翻在地,馬販子連忙爬起來跪好。

管家生氣自己白花花的銀子,轉眼就沒了,還平白遭受一場牢獄之災,氣不打一處來,照著馬販子的臉「啪啪」就是一連串嘴巴子。

「我說。」馬販子嘴角淌著血,「求你別打了,我全說。」

「盜禦馬之事,純屬無心之過。」馬販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我有個發小叫李二,專給太后養馬。這兩天,他告假回來休息,我們二人就在一起喝酒。」

「言語間,李二說太后把一匹最名貴的火龍駒,送給駙馬,但駙馬抵死不從。」馬販子膽怯地瞟了一眼管家,生怕挨打。「太后大怒,就連人帶馬發回燕京,讓駙馬在大牢裡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回上京。」

「我順嘴問了李二一句,這匹馬值多少錢?他說最少白銀萬兩,此馬價值連城。」馬販子嘆了一口氣,「唉!都怪我話多,李二說此馬就在燕京府的馬廄裡,寶馬只因人不識,故而看守疏鬆。若盜出此馬換成銀子,我們兩家人幾輩子都花不完。」

「酒壯慫人膽,我就叫上整天無所事事的阿三,連夜盜出禦馬,正欲出城銷贓,大宋軍隊包圍了城池,無價之寶頓時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我想城中軍心混亂,不會有人注意到禦馬丟失,就硬著頭皮,沿街叫賣,賣一兩是一兩,之後溜之大吉。」

趙楠若有所思,道:「駙馬的名字可是叫木易?就關在此大牢裡嗎?」

「就在這個大牢裡。」李二肯定地說,「因為燕京只有這一個監牢。名字嗎,」馬販子想了一下,「好像就叫木易,當時聽見這個名字怪怪的。」

管家又是一驚,僅憑馬販子寥寥數語,就能隨口叫出大遼準駙馬的名字,公子果然非同尋常。

馬販子繼續道:「李二說,蕭太后為了讓那個木易回心轉意,才決定把他和他一起被俘的人關在一起,並許以重諾,誘舊人一起說服他。」

管家當然不知道趙楠很敬佩楊家將,更是熟知「七郎八虎」的名字。

他們兄弟八人的名字很好記,按「平定光輝,德昭嗣順」依次排列。

木易,就是楊四郎楊延朗,只因避諱皇子的名字,改為楊延輝。

正如宋太宗趙匡義,為避宋太祖趙匡胤名諱,改為趙光義。

他改為趙光義,三郎遭殃,就不能叫楊延光了,改為楊延安。

楊五郎呢?原名楊延德,避諱先皇之子趙德芳,改為楊延浦。

最冤的名字,應該是趙匡胤的四弟趙匡美,避諱大哥,改名趙光美,二哥趙光義又當皇帝了,改名趙廷美。

總之,亂七八糟就對了。

因為規矩冗繁,吃飽沒事之人成天就琢磨著怎麼能噁心到你,就怎麼來,最終被歷史唾棄。

四郎楊延朗,幽州一戰被俘,化名木易,鐵骨錚錚,拒絕一切誘惑,甘願把牢底坐穿。

「你想將功補過,」趙楠藐視馬販子道:「就把牢頭喊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大敵當前,整個燕京人心惶惶,誰有心思提審幾個盜馬賊?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也未可知。

馬販子起身猛晃牢門,鐵鏈「嘩啦啦」響,聲嘶力竭的大喊:「我要見牢頭!」

喊了半個時辰,實在喊不動了,癱軟到地上。管家立馬就是幾腳,「叫,繼續叫!」

馬販子馬上打了雞血似的站起來狂喊:「我要見牢頭!」

「誰他奶奶的大喊大叫,」獄卒醉醺醺的拿著皮鞭走過來,「老子喝口酒都不能消停一會兒,是誰?」

「是誰?」

獄卒搖晃著手裡的皮鞭問道。

管家見馬販子默不作聲,對著他「咣咣」就是幾腳,馬販子慘聲道:「是我!」

「喲嗬!」獄卒斜視著馬販子,「在老子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敢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邊說邊打開牢門,進去劈裡叭啦就是一頓胖揍。

馬販子慘叫著,憋屈的想,今天是什麼日子,老子怎麼動不動就挨揍。

忽然,趙楠照著獄卒的雙腿「砰砰」兩腳,腿骨雙雙摺斷。

「咦!我怎麼突然就趴地上了?」自言自語地說,「看來真不能再喝了。」

獄卒正準備爬起來,才覺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掙扎了幾下,疼的呲牙咧嘴,頓時酒意全無。

獄卒明白過來自己被人打斷了雙腿,咬牙切齒的爬出牢門,「你給我等著,不把你們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獄卒吃力地往外爬著,兩邊牢房裡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敢在牢裡暴打獄卒,還敢打到致殘的人,自古以來,聞所未聞。

殺人越獄的有,洗劫牢獄的也有,但都有一個前提,能逃出生天的情況下。

明知逃出不去,還要暴打獄卒致殘,這不是第一人是什麼?

牢裡的人犯都在議論,誰人如此彪悍?恐怕後人知道了,會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馬販子拚命給趙楠磕頭,磕的地板「咚咚」響,「否則我已經被打死了。」

不一會兒,牢頭領著一大堆人,拎著大刀嘈嘈著就過來了,「襲擊獄卒,誰人膽敢造反?」

趙楠見勢,迅速蹲到牆角瑟瑟發抖,眼神示意管家,管家是何等精明之人?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最是拿手,馬上蹲在牆角顫抖不已,不敢睜眼。

馬販子一看主僕二人怎麼突然成了這般模樣?是看到什麼了如此嚇人,他茫然四顧。

牢頭過來一看,牆角二人膽小如鼠,渾身發抖,就剩一人左顧右盼,臉上還有血跡,不是此賊造反又是何人?

牢頭二話不說,一頓拳腳,打的馬販子暈頭轉向,心說,怎麼受傷的人總是我?

打完,又命人抬到刑具室,繼續用刑拷打。

獄卒雙腿齊斷,他當然不會再爬回來指證,定是先去就醫。這才給了趙楠可乘之機演戲。

管家長嘆,公子的腦瓜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招借刀殺人之計玩的賊溜!

趙楠頷首,這個我熟。

深夜,獄卒巡邏過後,人犯俱已睡熟。

趙楠一腳飛起,木斷鐵彎,牢門洞開。

「嘁哩喀喳」的動靜,早已驚醒了人犯。

二人出來,順著每一間牢房,呼喚木易的名字,半天無人應答。

管家無計可施,隻怔怔的看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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