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禦主與魔魂龍心》第152章 聖杯之謎
「啊,這不是禦主嗎?真是奇妙的緣分呀,巴將再次成為您的利刃!」彬彬有禮,面帶笑容,強大的包容力,把修瑪都包進去了。
手中的薙刀,身後的弓箭,腰間的打刀和脅差,全副武裝的樣子又增添了幾分嚴厲。
所謂的母親應該就是這樣吧?修瑪忽然有了如此想法,雖然她從未見過母親。
該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母親。
「巴小姐!太好了!」
立香握著巴禦前的手,使勁握,激動得像看到了救星。
弄得巴禦前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禦主?您歡迎巴是很好啦,但也不至於這……」
「小刑說了,有巴小姐在,一切都好辦!」
「小刑……是刑部姬大人嗎?」
「是公主啦巴親!」刑部姬笑嘻嘻地說,「你先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還有那火裡的東西。」
「哦。」
按刑部姬說的,巴禦前看了一圈,又盯著火裡瞧。
「這!」
腦海中,某個沉睡的東西正在被喚醒。
「那個難道是……赤鬼?莫非這裡是……」
「沒錯!這裡就是你最喜歡的葦!名!國!」
刑部姬這話,可把巴禦前的記憶完全喚醒了。
「唔哦哦哦哦!!!」
身上的盔甲變了樣式和顏色,當場靈基再臨。眼中噴射出狂喜的火焰。
修瑪剛剛構築起來的想象瞬間就崩塌了。
「葦名!是葦名啊禦主!」
巴禦前抓著立香的胳膊一個勁地搖。她可是鬼,力氣比一眾男從者還大,搖得立香肩膀生疼。
「快停下巴小姐!禦主的胳膊要掉啦!」
總司使大勁才把兩人分開。巴禦前終於冷靜下來,局促地搓著手。
「對,對不起禦主!巴太興奮了……」
「沒事沒事……疼疼……」
立香嘴裡這麼說,臉已經因為疼痛扭曲了一半。
「小刑,給巴小姐說說現在的狀況吧。」
*****
巴禦前之所以會被召喚,原因很多。
她的靈基與火焰聯繫緊密。許多招式都帶著火焰,寶具也是。早在下總國,巴禦前作為敵方劍豪現界時,她的怨念構建出來的場景就是無盡的烈焰。畢竟她有鬼的血脈。
可以肯定,葦名這片土地的魔力裡混雜的怨念,與眼前的火焰一起,構成了與巴禦前的聯繫。
但這些理由,恐怕都沒有「這裡是葦名國」與巴禦前聯繫更緊密。因為這是一個二次元層面的聯繫,可以被所羅門系統加固。
所以巴禦前會回應召喚,毫無懸念。
只是有一件事讓達·芬奇奇怪。
通過和巴禦前的溝通,她得知巴禦前不僅保留了對立香的記憶,甚至連對《隻狼》的記憶都保留了絕大部分。
能記住禦主,尚且可以用關係親密來解釋。能記住一個遊戲是怎麼回事?
呃,好像也能用同樣的方法解釋?
現在達·芬奇越來越懷疑抑止力是不是出毛病了。或者英靈座改革了制度,讓被召喚的從者能保留更多之前的記憶。
這個課題還挺有趣的,以後有時間研究一下吧。
「原來如此,巴已經完全明白狀況了。」
巴禦前拍著胸。
「請禦主放一百個心。既然這裡是遊戲劇情的時間段,那就完全在巴的掌控範圍內!」
「哇,好自信。」刑部姬還從沒見巴禦前這麼自信過,「不愧是直播雙難10+1非BUG復歸常人速通的巴親。」
「而且是八周目以後哦,刑部姬大人。」
「啊哈哈,那就看你的了,巴小姐。」
立香如是說。沒看到身後的總司鼓著臉,表情複雜。修瑪則是感到失望,還以為遇見了賢惠人妻,沒想到是個遊戲廢人。
雖然在這個特殊環境下,遊戲廢人更有用就是了。
「那我想馬上弄清一件事。」達·芬奇說,「巴小姐,據我們所知,內府有對抗從者的方法,使得召喚了從者的葦名在戰爭中仍然處於劣勢。你覺得那會是什麼方法?」
「對抗從者的方法?emmm……」
認真思考一番,巴禦前搖搖頭。
「如果這裡是基於遊戲而產生的世界,那麼巴可以斷言,內府不可能有這種方法。」
「你確定?」
「確定。事實上,內府之所以能橫掃日本,主要是依靠兵士的練度和裝備。他們有忍者部隊孤影眾,以及特殊部隊赤備隊,都非常厲害。但內府缺少像葦名一心那樣能一騎當千的強者,所以一直沒能打下葦名。而在從者面前,兵士再多,意義也不大。」
「有沒有可能是咒術之類的?」
「不大可能。《隻狼》裡所謂咒術的利用極少,大多是些人為難以控制的自然現象,例如怨靈,逢魔之類。即使能控制,也很難對抗從者。說到底,能對抗從者的……」
「只有從者。」
順著巴禦前的話,立香說出了他自己都不太確信的結論。
修瑪也一樣。
「從者?像疾風那樣被召喚以後不服管,所以跑去內府幫著打葦名,就為了揍弦一郎一頓出氣……嗯,好像有點道理。」
「哪裡有道理啊?」總司汗顏道,「真要揍的話,當場就動手了。」
「也許當場打不過呢?」
「那也沒有跑去另一方參加戰爭的,這跟弦一郎的行為沒區別啊?至少沖田小姐不會這麼乾。」
「可要不是這樣……」
「那就只能是聖杯召喚的了。」達·芬奇說。
「好好聽人說話啊大天才。」修瑪嘆氣道,「沖田小姐剛否定了這個可能……」
「如果是內府的聖杯呢?」
此言一出,修瑪和總司震驚。
「聖杯在內府那邊?」
這不對啊,明明剛到這個世界不久就檢測到聖杯反應了,在葦名城裡。
立香稍微一想就想通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那都是真相……對吧?」
「感謝你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大偵探的名句,藤丸君。」
達·芬奇笑道,坐下去端起杯子。
「我剛才檢查了協助者說過的話。他隻說蛇影把聖杯分佈在幻想地,從來沒說過有多少聖杯。那麼一個幻想地有兩個聖杯,也不奇怪吧?」
「兩個聖杯?」
修瑪和總司異口同聲,就算讓她們想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到這個結論。不過,這似乎是唯一能解釋現狀的答案了。
蛇影派來的那個女人,把兩個聖杯分給葦名和內府,教他們召喚從者,投入戰爭。
「但這麼做圖什麼呢?」修瑪還是想不通。
「沖田小姐明白了!」總司連忙舉手,「之前不是說聖杯是支持那個……呃,什麼結界來著。肯定是越多越好唄!」
「湮滅結界。」立香敲了敲總司的腦袋,「但之前的兩個幻想地都只有一個聖杯啊?」
「那……也許是蛇影他們不夠用了?」
「雖然這話聽著有點怪,」達·芬奇喝了口咖啡,「倒也不能否認。畢竟咱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一直低頭思考的巴禦前舒展了眉頭。
「巴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幻想地的狀況特殊呢?因為是戰爭嘛,如果只有一個聖杯,那有聖杯的一方別說打贏,就算稱霸全日本也是分分鐘的事。」
「哦,不錯不錯,很嶄新的角度。」達·芬奇連忙放下杯子,把這些話先記下。
「意思是,蛇影刻意維持戰爭狀態?」立香說,「但是為什麼呢?」
「肯定是對他們有好處。至於是什麼好處……」
就算讓達·芬奇現編,她也編不出來。
而且如果像巴禦前說的那樣,蛇影希望讓幻想地保持混亂,那麼第二幻想地應該也給貝爾蒙多家族一個聖杯才對。
第一幻想地,雪兒召喚從者是為了保護新阿爾坎迪亞,那個世界的主要衝突是新阿爾坎迪亞和異常體。把聖杯交給異常體大概沒什麼意義。
但第二幻想地不同。如果沒有迦勒底把落單從者統率起來,蒙西的戰力有壓倒性的優勢,雙方的條件根本不對等。
為何那時蛇影就沒留下兩個聖杯呢?第三幻想地與其他幻想地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現階段是沒法弄清了。達·芬奇把這些都記在備忘錄裡,和上次幻想地無慘的記錄寫在一起。
然後,該上路了。
有巴禦前在,迦勒底可以不用擔心會迷路。就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該怎麼辦,也能做出一定的預判。
被委以重任的巴禦前也是幹勁十足。這裡是她的主場,她已經準備好大展拳腳了。
只是,巴禦前心裡仍然有些……說不出的憂慮。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霧,看到的景色,似乎藏著些許的違和。
一開始她覺得,自己隔了相當的時間被召喚出來,對《隻狼》的記憶不可能完全保留。但跟立香交換情報後,她意識到自己居然記得遊戲裡絕大部分東西。
望著這綠樹成蔭,小溪潺潺的地方,巴禦前想不出違和感來自何處。
索性像鞋裡有粒沙子一樣,不管了,繼續走吧。
*****
當內府佔領了山下,準備著再度攻打大手門,迦勒底試圖尋找其他上山路的時候,另一個應該朝葦名城前進的人,卻朝著反方向走去。
嘎嘎——
頭頂有幾隻烏鴉亂飛,隻狼知道他找對地方了。
這片小山坡昨天是內府進軍路上的一個小戰場,地上還能看到一些屍體。內府急於行軍,暫時沒時間打掃戰場。不過等他們打完葦名山下的全部營寨後,就會花些時間鞏固佔領的地方。
好在隻狼只是來這裡買東西,很快就走。
在葦名境內,活動著一支特殊的商隊,名為「祭奠眾」。顧名思義,他們祭奠死者,所以總會出現在戰鬥過後的戰場,或是其他有很多屍體的地方。
為什麼他們專挑這種地方做買賣,恐怕只有成為其中的一員才能明白。有人說他們專扒死人東西,也就是所謂的「食屍鬼」,然後就近販賣給路人,或是陣亡者的同伴,掙的都是黑心錢。
隻狼才不在乎黑不黑心。忍者該物盡其用,不要管別的。而且有些東西只能在祭奠眾那裡買到。
喏,前面就是。
一個僅能容一人坐在裡面的小破帳篷,開個口,鋪上草席或者一塊布,擺個小桌,放上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就是祭奠眾的店面了。
如隻狼所想,順著烏鴉飛來的方向就能找到。今天的買賣看來不錯啊,那裡已經站著一個客人。
而且還是隻狼見過的人。
「哦哦,這玩意兒不錯呀!」
那個在山上跳舞的女子,正興沖沖地提著一個紫色歪嘴葫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呵呵呵,客人您真有眼光。」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來,「這歪嘴葫蘆裡的水,飲了能讓人勇氣百倍,無所畏懼。」
女子兩眼放光。
「是嗎?連死都不怕嗎?」
「那是自然。」
「唔,可是連死都不怕,有時候也不太合適呢。」
放下葫蘆,女子自然地轉向了隻狼。
「你說是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