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苟成首富》二一九、哀莫大於心死
楚雀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收監所,擺在他面前的路,真的不多!第一條,置之不理,認罪,去監獄裡蹲上二三十年。
這一條路,必然會讓龍煬知道自己還沒死,按照龍煬那錙銖必較的性格,肯定是在開庭前就把他弄死了!
而且還會做足了他畏罪自殺的說法。
第二條,配合反黑組調查冥帝。這是叛變,他現在做不出來,即使做了,也是死路一條。
冥帝的爪牙無處不在,恐怕人還沒進去,就被滅口了!就算進去了,也會死得不明不白!
第三條,就是不動冥帝,但是報復馬鷹龍辜負他的忠心。
只不過馬鷹龍和冥帝高層交情不淺,而且他本身也很強大!所以……也是死路一條!
至於第四條路,已經被季稔堵上了!
因為自我了結,幫不到他自己,只會讓那些辜負利用他的人除他而後快!
他不相信他死後,馬鷹龍和龍煬會可惜,會哀悼。
視頻上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他們手上粘的濕麵粉,眼瞼裡殘留的沙,鞋裡鑽進了的小石子……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他能選擇的,大概是怎麼死吧?
「楚雀啊楚雀!你活了近四十年,孑然一身,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下場!」躺在床上,楚雀仰天長嘆。
這就是人說的「跟錯了主人下錯了注,被養肥了的同時,也逃不過成為刀俎下的肥肉」的結果吧?
此刻的楚雀是心寒的。
他是個孤兒,一出生就被拋棄,連名字都不知道。
龍煬曾經查過,他被拋棄的原因,是因為他命裡克父!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迷信理由,他就被扔在了孤兒院門口,自生自滅。
早些年他不知道這些,只知道想要過上好日子,就要能夠搶到食物,不受欺負。
後來拳腳練好了,成年了,他便開了拳館。
不多時,他的拳腳功夫便被馬鷹龍看上。那時候,他不但出資幫助他發展了拳館,還收他做了貼身保鏢。
接著,龍煬告訴他,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組織,希望能夠招納他這樣的人才。
為了能夠回報馬鷹龍,更好地從多渠道為他效力,他二話不說就加入了這個組織,也就是冥帝。
他自認沒讀過多少書,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華,也不是什麼是非分明的好人!
在他心裡,誰對他好,他就不惜兩肋插刀,湧泉相報。
所以即使是知道了耳後晶元的摧毀力,他也從來沒有一絲抱怨和後悔。
可是現在晶元被拆除了,他躲過一劫,卻開始有了後悔的情緒。
這些人,真的是對他好嗎?還是只是利用他而已?有用的時候萬般護短,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踢開?
想了一整天,一整夜,他都沒有想通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下去。
混混沌沌中,那個女人又進屋了。
「你說,我該是個怎麼的死法?」直直地看著天花板,楚雀問。
「呵!還在想著怎麼死?」季稔坐下,撇嘴一笑。
「因為想不出該怎麼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這是看人挑擔不吃力!」楚雀自嘲,「我一個被人拋棄的孤兒,有人給我拋橄欖枝,我不接?」
「其實……也能接成我這樣的!」季稔並不認為孤兒是他走錯路的理由。
「你……」楚雀沒想到這個大不了自己幾歲,容光煥發,一身威嚴的女人,居然也是孤兒。
「不就是被扔在了孤兒院門口一次嗎?」季稔露出苦笑,「我都被扔了好幾次了!」
「什麼?」楚雀坐了起來,明顯好奇。
「我媽把我爸捅了,然後跳樓了!我被一個人留在高層房間裡餓了兩天,才有鄰居聽到哭聲報了警。」季稔陷入了回憶。
幾個月大的季稔被送到姑姑家,結果姑姑嫌棄她是個吃白飯的,又扔給了鄉下的奶奶。
奶奶嫌棄她是個女娃,又扔去了祠堂。
幸好當天有人祭祖,發現了她,送去了孤兒院,才讓她撿回了一條小命。
「我也是槍口上過日子的人!但我有是非判斷力!我走的是正路,而你……還在怪人生不公!」
楚雀啞然,沒有回話,季稔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孤兒院裡最初的教育,你還記得吧?」
「最初的教育?」楚雀想了想,「以德報德!」
「那後面的一句呢?」
「後面有什麼?」
「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什麼意思?我讀書少,你別乍我!」
「孔子說的,我何必乍你?」季稔翻了個白眼,「意思是,人家對你好,你要報答!人家對你不好,你也別做冤大頭!」
「你才是冤大頭!」可能是因為知道了季稔也是孤兒出生,楚雀不知不覺中放下了防範。
「你不冤?」季稔嘲笑道,「你不冤,那你一個聽令行事的棋子,怎麼現在成了怎麼活都想不出來的棄子了?」
「你!好男不跟女鬥!」楚雀還真是個嘴笨的二楞子。
「你是好男?」季稔又是一個白眼,楚雀詞窮。
「你來這裡,就是來懟我的?」半晌,楚雀的嘴裡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非也非也!」季稔調皮地搖著食指,「我是來問問你,你是打算慘死還是賴活著?」
「不是應該好死還是賴活著嗎?」楚雀挑了她的語病。
「你覺得你能好死?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不好?」
「你能讓我賴活著?」楚雀一陣鄙視。
「別說,我還真有讓你賴活著的本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需要你再死一次!」
「什麼叫再死一次?我還沒死第一次呢!」
「在你老闆和你同黨心裡,哦對了!在吃瓜網民認知裡,你也已經死了!」
楚雀又沒聲了。
「吱一聲?」
「哪壺不開提哪壺!」楚雀閉上眼睛,不願意去面對現實。
「花姑娘!從良吧!」季稔站到床邊,彎腰打趣楚雀。
「花姑娘你個頭!起開!」楚雀一把推開季稔這張讓他看了就煩的臉。
「那就是不反對從良?」
楚雀沒有吱聲。
「好好考慮考慮!決定從良了,姐姐會給你苟活的機會哦!順便幫你介紹一個弟弟脫單?」
「尼瑪!什麼弟弟?」楚雀縱身一躍就打算出拳,結果手上的鐵鏈不夠長。
「別裝了!你就不是個直的!我會把小秋給你弄過來的!」
「小秋?你別動他!」
「十年沒見了吧?放心!他還沒變心!」甩下這一句,季稔直接扔下五味雜陳的楚雀,離開了房間。
說到小秋,楚雀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柔軟,可又有一絲憂愁。
小秋名叫柳初秋,是楚雀給取的名字。
當年楚雀七歲,在孤兒院門口因為打架罰站的時候,在一棵柳樹下發現了被拋棄的孩子,當時正值初秋。
白白嫩嫩的小初秋,眨巴著大眼睛,看到楚雀的時候便甜甜地笑了。
從那時起,小秋便成了楚雀的責任。
楚雀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小秋還只有十一歲,不得不面對分離。
打拚了七八年,他終於有能力將小秋接回了身邊。
十八歲的小秋長得玲瓏有致,讓楚雀生出了別樣的情緒。
他和自己心裡的小魔鬼掙扎了很久,終於還是拜在了自己的慾望之下。
一次心煩醉酒之後,他把小秋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