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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苟成首富》一二一、顛倒了
簡單說了一些自己的過往,仲義函又回到了主題。

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特別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錢北江遭此橫禍。

他知道的並不全,但至少可以暫時為他們解惑。

「錢老,是去當了臥底!」仲義函一語道破。

「臥底?」錢久金和陸冠生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危險的事兒,怎麼就……

大概是在出事前一年多,陸楠城和錢北江查到了帝龍和冥帝組織有牽連。

雖然冥帝組織是在剽竊事件之後好幾年才開始顯露崛起的,但錢北江就是覺得冥帝和那件事脫不了關係。

錢北江說要打入內部,陸楠城是不同意的。可是他很堅持,陸楠城便說打算替他去。

可錢北江不同意,心思縝密的他分析了利弊。

一來,對方需要的是科技人員,錢北江比陸楠城有優勢。第二,就是性格優勢。

錢北江性格外向激進,年輕的時候前衛,又一直善於交際,敢打敢拚。

陸楠城這樣的萬年躺平的個性,別說不會對這樣的組織感興趣了,還容易引起懷疑,暴露目的。

參與冥帝這樣的組織是有危險的,錢北江也很好地利用了這樣的危險。

每次出任務,他都會故意受一點小傷,以便來到私人醫院就醫。

而就醫的時候,他就會將調查到的資料在醫院的掩護下交給陸楠城。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就在車禍前一天,錢北江忽然說查到了當年帝龍和冥帝的勾結。

三人約好了在他第二天出任務的時候行動。

卻不知,對方似乎也聞到了苗頭。那個錢北江要出的任務,其實是一個陷阱。

對方故意製造了車禍,打算將錢北江滅口。

錢北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在出事之前幾分鐘,給陸楠城發了定位。

陸楠城很快趕到,卻已經晚了一步。

他將計就計,在車子爆炸之前將司機搬到副駕駛,換上錢北江的外套。

冥帝的人似乎怕是爆炸還不保險,在錢北江被秘密送到錦浩私人醫院的時候,啟動了錢北江脖子裏的晶片。

要不是陸楠城及時發現了錢北江脖子上開始泛紅,恐怕他早就惱死。

來不及多想,仲義函動手切除了晶片。由於沒有提前準備,切除晶片的同時,錢北江的乾神經元也被切斷。

等到再次接上,雖然保住了性命,錢北江卻也成了植物人。

當年的醫療技術很有限,就算是仲義函那樣的神醫也回天無術。

陸楠城當即決定發展醫藥行業。他堅信終有一天,能將錢北江救治喚醒。

這一等,就是二十幾年,直到陸楠城歸西,也沒有找到方法。

但是前不久,陸冠生帶來了蔣潔,而救治她的那一群專家,讓仲義函看到了希望。

妙手他們給蔣潔動手術的時候,他全程都在觀看。看到那個晶片的時候,他是心驚的。

如此熟悉的一幕,把他近三十年埋藏的回憶全都喚醒。

看到蔣潔恢復如初,回到辦公室的仲義函好好激動了一把!

兩個恩人,一個已經歸西,另一個就在這裏躺著。

也許,陸冠生會有辦法將他救醒呢?

但陸楠城說過,除非陸冠生自己來找他,不可以透露一個字。

所以他繼續等待著。

「幸好你沒讓我等太久!」仲義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種謝天謝地的釋懷感。

「什麼蔣潔?什麼手術?」錢久金看著陸冠生問,「你到底還搞出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我不知道的事兒?」

「錢老闆!不知道是福氣啊!」仲義函語重心長,「知道了,除了麻煩,還是麻煩!」

「以後再跟你說。」這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那……媽那裏……」錢久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夫人。

「老舅,改明兒讓外婆過來做個體檢吧?」陸冠生對著錢久金眨了眨眼。

「啊?幹嘛?」錢久金不明白。

錢久金沒明白過來,仲義函倒是聽懂了:「對啊!你今天不就是被這小子帶來給老夫人預約體檢的嗎?」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打什麼啞謎呢?」

看錢久金還是雲裡霧裏,陸冠生隻好說了大白話:「雖說是二三十年了,但我們現在不都被有心人盯著嗎?」

兩個三個的,沒生病都往醫院跑,這是鬧怎樣?怕門上沒寫清楚「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的那個專家團隊……」仲義函終於問出了他這段時間一直想問的問題。

「仲伯,你給關平的魯叟打一個醫科交流申請報告,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我會安排好!」陸冠生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關平?這人靠譜嗎?」仲義函對不認識的人還是很有戒心的。

「仲伯就放一萬個心吧!絕對能信任!」廢話!關平就是陸冠生嘛!

「那好,我們現在就把該走的流程走一走,等你們的好消息!」仲伯笑了。

等了快三十年,終於等到了一絲希望啊!

陸冠生也是希望錢北江能夠醒來的,他很想知道,錢北江究竟發現了什麼,才惹來殺身之禍?

回去的路上,錢久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陸冠生覺得錢久金現在這個狀態就回錢宅恐怕不合適。

錢夫人什麼也不知道,錢宥賢又是個敏銳的。實話不能說,編個理由又怕錢宥賢去查,無端生是非。

「老舅!去桴轅。」陸冠生果斷決定。

「為什麼?」

「去桴轅,聽我的沒錯!」

莊園裡,念伯看見陸冠生這麼早就回來了,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

這小子翹班早退,他已經習慣了!這會兒居然還帶著錢久金一起翹班,回來了就往溫泉跑,也是醉了。

「恐怕是有什麼事兒要談吧?談事兒都不忘泡著溫泉,真是享受派!」念伯自己腦補著。

錢久金有心事兒,被拉去泡溫泉,他也沒有多想。他現在就需要一些時間想清楚一些事兒,在哪裏無所謂。

在水裏坐了一會兒,錢久金聞到一股味道:「什麼味兒?」

「香薰!」

「香薰?」錢久金挑眉,「娘不娘?」

「老舅眉頭緊鎖許久了,點個香薰舒緩一下也好!」陸冠生看著錢久金,「這可是我朋友送我的,不知道效果怎樣,正好拿你當小白鼠試一試。」

「呵呵……」錢久金沒有心情開玩笑,隨口假笑敷衍。

「老舅,有什麼想不通的,分享一下吧!」

陸冠生說完也不急。錢久金沒動靜不說話,他就閉目養神,等他老舅理清思緒。

「冠生……」錢久金終於開口了,「你說我父親是不是有些自私?」

「自私啊?」陸冠生沒有回答是不是,就是等錢久金自己繼續說下去。

「這麼危險的事兒,他居然想都不想就去做了!都沒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可能想過的吧?」

「想過?」錢久金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一見的脆弱嘲諷之色,「想過母親會鬱鬱寡歡?想過我會沒了父親,想過我的孩子們會沒了爺爺?」

「這麼說,是自私了點!」陸冠生附和,但話頭一轉,「那您老要不要站在外公的角度再想一想?」

「他的角度?」

「嗯!」陸冠生睜開眼睛,「從小被剝奪了人生路,不能追求夢想,過著自己不願意過的人生。唯一一次能夠實現夢想的機會,卻被人用骯髒的手段摧毀……能不偏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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