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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三國之亂世道皇》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闔族搬遷為活命
旱災越來越嚴重,長安城中,那些捨不得自家那點田地的有產階級,想著靠著乞討度過旱災,保住自家的田地。於是,他們放棄了活命莊的施捨,選擇了進城,到城中乞討。

一時之間,長安城中人滿為患,不少的乞丐沿街乞討。

「陛下,後將軍出兵長平觀,擊退馬騰韓遂,功不可沒,不知道陛下怎麼獎賞。」宣室殿,郭燕緊靠著劉協嬌聲說道。

郭燕難得來此一趟,今日來此,自然不是想念劉協,而是為了給郭汜爭功的。

「你想要什麼獎賞?」劉協放下手中的奏章,平靜的問道。劉協為了挑起李榷郭汜之間的矛盾,自然不會吝嗇對郭汜的賞賜。

「後將軍勞苦功高,要不讓他當大將軍如何?」郭燕試探這問道。

「行啊,只要郭將軍願意。」劉協還是很平淡的說道。

「真沒意思,人家就是說著玩的。」郭燕見劉協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於是說道。

大將軍,郭汜不是不想要,可是現在李榷勢大,自己勢弱,如果當上大將軍,爬到李榷頭上,李榷還不把自己弄死。

所以,郭汜要的是儘快發展自己的實力。長安大旱,流民不少,招三五萬兵馬不是問題。現在缺的是糧食,總不能讓士兵餓著操練吧。

所以,郭汜讓郭燕前來,自然是要錢糧的。劉協原本就有扶持郭汜之心,於是詔準了郭汜的要求,同時還把當初收集起來的李榷郭汜樊稠張濟的鎧甲武器給了郭汜,隻留下一小部分,用來算計他們。

旱災持續,地震又發,緊接著蝗災出現。朝中上下,議論紛紛。

為了平息輿論,劉協下旨,免去了皇甫嵩太尉之職,由楊彪接任太尉,淳於嘉任司徒,張喜任司空。任命士孫瑞為衛尉,鞏固皇宮守衛。

同時,命太常寺修建祭壇,祭天乞雨。

又令皇甫嵩率領禦史,到各郡縣審查冤獄。

同時,命侯汶開倉放糧,在城門處施粥。

「陛下,臣請陛下允準巫人祈雨。」車騎將軍李傕奏道。

巫人祈雨?漢代的人怎麼這麼迷信,巫人都能求來雨?但是李傕信任巫人,劉協不可能因為這等小事拒絕李傕,破壞如今大好的局面。

「陛下,臣聞葛玄葛天師已到長安,葛天師法力高強,定能請來雨。」後將軍郭汜如今實力大漲,自然不能讓李榷一人獨霸朝堂。在李榷提出巫人乞雨之後,郭汜立刻提出讓道家天師葛玄請雨。

這就有點打擂台的意思了,李榷提出巫族,郭汜跟著提出道家。究竟是巫族好,還是道家能,明白人一看就知。

李榷兩眼冒火,搶我的戰馬就不說了,這些日子老是同我做對,難不成你郭汜真有與我一戰的本事?

只不過不等李榷說話,劉協開口了:「準。」

李榷的話被劉協堵在喉嚨裡,心中極端不高興。只不過,這只是開始。

「陛下,臣聞沙門高僧孟祥,法力高強,可請入京求雨。」右將軍樊稠提出自己的建議。

沙門高僧,這時候的佛教已經稱為沙門了?劉協知道竺法蘭是得到高僧,但是能不能求雨就不知道。因為劉協已經無數次問過宋平了,宋平專修水之道,但是面對現在的形式也是毫無辦法,那麼竺法蘭是否有辦法,也是一個未知。

不過李榷郭汜提出的建議都同意了,總不能單單駁了樊稠的面子吧。

「可是你們三家請雨,雨至,誰之功?」劉協拋出一個問題。

「自是巫女之功。」李傕說。李榷只相信巫族,畢竟在李榷眼中,巫族能夠溝通天地神靈,只要把三輔地區的事情想神靈說明,下一場雨只是小問題。

當然,李榷不知道的是,所謂巫族,只不過賈詡夥同巫族騙李榷的把戲而已。

「否,自是沙門之功。」樊稠搶著說道,看這樣子,似乎還真有點與李榷對著乾的意思。

李榷惱怒,一個郭汜也就算了,連樊稠這種小雜魚也跳出來與自己爭,真是不知好歹。只不過李榷沒有說話,心中暗自記著樊稠的過錯。

「陛下,臣以為,可分成三段,每段十天,若誰求來大雨,自是在十天之內。」郭汜見樊稠和李傕爭執,立刻提出解決的辦法。

「善,後將軍和郭貴人都深得朕心,請來雨者,封國師,如何?」劉協說道。

「遵旨。」眾人同時說道。

施禮完畢,李榷負氣而去。郭汜見狀與樊稠搖頭嘆息。楊彪、淳於嘉、張喜面露思考,皇帝今天的表現,明顯屬意郭汜,是不是應該與郭汜交好了。

旱災在持續,長安的農業受到重大影響。

大旱之下,首先遭殃的是那些流民和黑人,只不過他們已經被劉協送去了洛陽。

其次就是那些土地不多的自耕農,這些自耕農完全依附在土地上,就算豐年,他們生產出來的糧食除了交稅,就只能勉強維持生計。現在大旱到來,首先破產的就是他們。不過自耕農大多是有計劃有安排的,眼看難以維持生計,自耕農留下能夠維持生計的糧食,其他的人開始尋找出路了。

裴汶就是長安周邊的自耕農,過去家境好些的時候,裴汶還上過幾年學,後來有些力氣了,父親就帶著裴汶學習耕種。

識字的裴汶在家族中還是有著比較重要的地位,族中的重大事情,很多時候都要裴汶去參謀參謀。

今天族長召開全族大會了,裴汶不用猜就知道,是為了應對目前的大旱。

氣氛非常低沉,族長看了幾眼大家,長籲短嘆了好一陣子,才開始說話。

「諸位族人,大家是各家的代表。叫大家來,就是商量一下裴家下一步怎麼打算,老三,說說你那一支的情況。」族長點著第三支家。

「族長,你是知道的,第三支家依附王家,佃戶最多,如今大旱,王家自身難保,已經同三支家好多族人解除了契約,不再庇護裴家的人了。目前三支家有四十六人,上年收的麥還剩五石,如果四十六人都吃這點麥子,以半量供給,也只能吃半月。目前大旱,地裡沒有野菜等充饑,恐難生存。」三支家的家長低沉的說道。

「唉,裴汶,你那一支怎麼樣?」族長問。

「族長,本家大多是自耕農,情況呢,比第三支要好一些,家中還有麥七十餘石,可是吃飯的人也不少,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六十餘口。」裴汶說道。

族長看了裴汶一眼,沒有說話。裴汶知道,自己這也是迫不得已,才說的謊,家裏有九十多石糧食,但是六十多口人啊,這點糧食還得撐到明年三月麥熟啊,裴汶也是想給自己這一支留一點,能夠多活一個是一個。

「第四支家。」族長的臉越來越沉。如果雨水充足,現在這個天氣,地裡滿是野菜,每天一點麥飯就著大把的野菜,日子就過下去了。可是現在不行啊,地裡連一點綠色都被烈日曬沒了,吃什麼呢?

「族長,怎麼辦呢?」各支家彙報完了,第九支家的人問道。

「唉。」族長嘆道:「大旱,我也難。」

族長多少也有些文化,說起話來有點酸。

「要不咱們也去逃難吧。」有人提議。

「是該逃難,把糧食留下來,給家族留點種子。」族長說道。

「咱們去漢中,從子午谷穿過去,聽說走快一點,幾天就能到漢中,聽說漢中有個太守,在道路邊上的棚子裏面放著糧食,路過的人餓了就可以吃。」第二支家的人說。

「漢中不可去,哪兒雖然有路邊放糧食的舉動,可是一旦安置下來,每年必須先天師道繳納五鬥米。想想完清了朝廷的賦稅過後,在拿出五鬥米是個什麼概念。要我說就去荊州,聽說武關道的賊匪被皇上剿滅,安全著呢。」第七支家的人說道。

「裴汶,你識字,你認為如何?」族長點著裴汶。

「族長,汶有一好友,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大官,據說現在洛陽政策很好,過去的人都生活的很好。」裴汶說道。

「是,是,族長,三支家依附的王家,也打算派一部分人去洛陽。」老三支家說。

「這次大旱,不能採取過去之法,統一計劃糧食,只能向外發展。但不能同時去一個地方,我打聽了,漢中是個好地方,荊州也不錯,當然······洛陽也不錯。只是荊州路途遙遠,盤纏相對較多,為了留下來更多的糧食,讓守著老家的人能夠活下去,家族分成兩撥,一撥去漢中,一撥去洛陽。各支家選擇去向,各自帶上十五日的盤纏,組隊去吧。」族長低沉的說道。

「汶侄,洛陽真可?」族長在其他人走了過後,拉著裴汶問道。

「侄不知,然貴族亦去。」裴汶回答。

「主家糧亦不多,此去洛陽,你為洛陽裴氏族長。」族長拍拍裴汶的肩膀說道。這無疑是把主家的裴氏兄弟都交給了裴汶,裴汶肩膀上的擔子重啊。

「族長,我這一支留下的人就交給族長了。」裴汶說道,自己走了,父母親年紀大了,不能同自己一起走,還得留下一個兄弟照顧父母,怎麼也得十來人吧。家中的糧食也就九十來石,每人至少留下五石才能活命,自己帶著五十多人,最多能帶四十多石糧食走,節省一些可以支持一個月,如果過了華山有野菜,還能多支持一陣,走到洛陽應該沒什麼問題。

「行,你這支今後就是洛陽裴家的主家了。」族長說道。

裴家的祖廟第一次在不是節氣上打開,裴家的老老少少,都在祖廟前集中,去漢中的支家有三支,命名為漢中裴氏,主家是第二支家,族長是裴老三。去洛陽的支家有八支,其中包括從主家挑出來的人,不過他們不是主家了,主家是裴汶這一支,裴汶為族長。

祭拜過祖先,三撥人分開。裴汶這一隊有四百多人,主家也就是裴汶這一支有五十多人,其他的支家有多有少,多的有七八十人的,少的有二三十人的。

不過青壯不多,只有八十多人。裴汶讓老人小孩坐在馬車上,婦女們牽著馬,走在中間,青壯們每人手拿木棍,圍著馬車,保護馬車上的糧食和老人小孩。

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四百多人大半個月的糧食,可是讓人眼紅,所以裴汶很是小心。大漢朝的族長權力可大了,大得可以決定族人的生死,所以這些支家的青壯都沒人提出異議,大家按照裴汶的安排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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