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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獸武裝開始的沉浮之旅》26、命運的安排
「初吻吻別的那個季節……」脈獸秀秀站在遠浪的身邊,輕輕的吟詠道。

「不是已經哭過了嗎?」遠浪捏著蠻吉的臉蛋,看著前方,接著秀秀的話吟詠著,隨後,說道:「蠻吉好像不喜歡聽這樣的小詩。」

「全是小酒館裡那些不太正經的花癡才會說唱的那種。」蠻吉坐在遠浪的前面,心煩的說道。

「是嗎,蠻吉還知道花癡呢?」遠浪繼續捏著蠻吉的臉蛋,疑問道。

「蠻大人說聽多了這種東西,就會變得沒有教養。」

「那你看我有教養嗎?」

蠻吉聽到遠浪的話,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她捏著自己臉的手指:「我看,有點兒沒有。」

「哈哈哈……」遠浪發出笑聲,但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

「這有什麼好笑的?」蠻吉拍掉遠浪的手,生氣的問道。

「太可憐了蠻吉,還要跟這麼一個沒有教養還不太正經的花癡熬這麼長時間。」遠浪說著,便將手中的特製飲料抵向蠻吉的嘴邊,但被蠻吉躲開了。

而就在這時,曲境舟突然發生一陣劇烈的顛簸,蠻吉差點從控制台上摔下來,幸好被遠浪給抓住了。

「看來你得面對只有一半的生存希望了,現在相信不是騙你的了吧?」遠浪看著前面的亮光,隨聲說道。

「嗯,那……留下來的人,他們的生存希望是多少?」

「八分之一……」

「啊……還是比我們危險,為什麼?」蠻吉驚訝的扭過頭,疑問道。

「我們過曲境可能活著出去,也可能死在裏面,生存希望是一半,要是我們活著出去了,卻沒辦法回來,他們一樣是死定了,若我回來接他們,卻沒有開回去,他們還是死。」

遠浪說這話時,看著前面,語氣既平靜又淡漠,臉上也表現的毫不在乎。

事實上,她其實知道的,赤鱗是不會讓她死的,現在說不定就在哪裏看著她,一旦她有危險就會跳出來,他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蠻吉轉過頭,看著身後的遠浪:「艦長大人不就成了最危險的了嗎,總是跟著最後死的那一個?」

「哇,很知道心疼人呢?」遠浪低下頭看向蠻吉,但蠻吉扭過了頭:「說的對,對我來說,船在,我才活著!」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刺眼的強光,讓蠻吉一下子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準備作戰!」遠浪將蠻吉從控制台上提下來,放到腳邊。

「秀秀到位。」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

「習慣一下就好了!」遠浪操控著方向舵平靜地回答道。

「敵人已經攻擊了嗎?」

「還沒有,現在只是在航線上做了手腳,想用強光晃瞎對手,失控撞進死亡空間中!」

「哼哼……」遠浪冷哼了兩句,冷靜的說道:「我們留足了能量,跟她繞幾個彎子就是了!」

「你早知道這裏有敵人?」蠻吉什麼都看不到,他用雙手摸索著站了起來。

「敵人把這裏的海獸全都驚到大海裡去了,還能不暴露嗎?」

「你只有一隻眼睛,還這麼厲害?」短暫的適應後,蠻吉已經可以看到東西了,他仰頭看著遠浪,欽佩的說道。

「倒換著用就是了!」遠浪將左眼的眼罩轉到右眼上。

「哇哢哢……真厲害,原來你不是一隻眼睛!」蠻吉驚訝的大聲叫道,語氣也越發佩服。

蠻吉爬到控制台邊,遠浪將特製飲料遞給他,他喝了一口,頓時乾咳了幾下:「你怎麼愛喝這麼難喝的東西?」

「這是基思卡人特製的航海飲品,對你的小腦袋有好處,便於對抗強烈的震動哦!」

蠻吉聽到後,喝了一口,便露出嘔吐的表情。

片刻後,曲境一號完全的進入了曲境,神秘的失重空間在他們眼前無限的延展,一道道光幕從上面垂直落到下方,極為的壯觀。

「你的香腮邊……」遠浪說。

「輕輕滑落的……」秀秀接道。

「第一關,馬魚鰓角,要近貼著鰓的邊沿航行,鰓形的邊沿……」遠浪調整方向舵貼近那如魚鰓一般奇怪景象的邊沿。

「我也看到了……」蠻吉回答道,他看著眼前上下浮動的血色魚鰓,震驚的說道。

只見曲境一號貼著紅鰓的邊沿,快速又安全地通過了這片飄著無數碎石的奇異通道。

「太厲害了……」蠻吉再次感嘆道。

「你的香腮邊,輕輕滑落的……」遠浪繼續吟詠,她想起了那個送她這首謎語詩的海盜哥哥。

「是你的淚,還是我的淚?」脈獸秀秀接著吟詠道。

「嗯,水滴形不規則擾動,注意規避……」遠浪說著便調整方向舵開始躲避出現在他們面前如同水母一般上下遊動的生物。

「曲境裏是這個樣子?」蠻吉走上前,扒著控制台,踮著腳看著外面。

「曲境裏有很多不確定物質,而且多變,很難標註在海圖上,再加上我們的對手很會搞鬼!」

「她是怎麼搞的鬼?」

「紋耀物質與曲境的本質是一樣的,只要把有能量的紋耀佈置在一些關鍵的位置上,就會改變曲境的一些空間特徵,讓我們完全迷失方向。」遠浪向蠻吉解釋道。

「所以你把要記住的關鍵地方都編進了花癡詩裡。」蠻吉抬頭說道。

「花癡詩可不是我編的,那是一個真的花癡專門寫給我的!」

「真的花癡?」

「一個……海盜哥哥!」遠浪低下頭。

「海盜哥哥?」蠻吉疑惑。

這時,秀秀耷拉著前肢,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另一種景色,再次吟詠道:「初吻吻別的那個季節……」

「那是一個冬季……」遠浪的聲音有些低沉:「前面就是……雪谷海溝!」

秀秀繼續吟詠道:「不是已經哭過了嗎?」

遠浪說:「向淚目星雲的方向航行!」

「可是這裏根本看不到星星啊!」蠻吉抬起頭,來回看了看,這裏是曲境自然看不到星星。

「在那邊——淚目星座!」秀秀舉起左手跟隨著船的前進而緩緩移動手臂。

「他能看到曲境外面的星星?」蠻吉驚訝。

「不是看到,是感知!」遠浪解釋道:「秀秀是一隻不同尋常的脈獸!」

蠻吉抱著拳,崇拜的看著遠浪:「艦長大人真是、真是……」

「想不出誇我的詞了?」遠浪低下頭,伸手捏了捏蠻吉的臉蛋:「接下來看你的了!」

「要我幹什麼?」

「把炮位全部打開!」

「是啦!」蠻吉回了一句,隨後,迅速跑了出去,把三個方向的脈術大炮全部打了開來。

隨後,他跑回去,報告道:「炮位全部打開了,艦長大人!」

「呆在這裏,看看我教你的那些,秀秀是怎麼做的!」遠浪說道。

「秀秀還會開船?」

「秀秀才是能讓我真正放心的超一流水手哦。」

「哇哢哢……」

蠻吉驚訝,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脈衝迎面衝來,擊碎了駕駛室前面的擋風玻璃。

蠻吉在躲開之後站起來時,看到了遠浪刻在船上的小船:「艦長大人畫在牆上的這些小船,都是艦長大人擊沉的戰艦吧!」

「真聰明!」

「艦長大人是粼妖族的?」

「連這都知道?」

蠻吉抬頭看著掛在後牆上的海問香雕像,輕聲叫道:「香香姐?」

「誰?」遠浪有些驚訝的轉過頭。

「海問香!」

「哇,你可以去我們國家參加知識競賽了!」

「艦長大人打敗過海問香?」蠻吉好奇問道。

「當然沒有!」遠浪回答道:「那是供奉的海問香神位,他在六百年前獨自擊潰魁拔的艦隊,是我們粼妖的第一英雄。」

「什麼?」蠻吉有些驚訝。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詭異的聲音,遠浪瞬間從前方被脈衝打碎的口子沖了出去,開啟脈術大炮,擊碎曲境舟前方的障礙物。

「艦長大人……」蠻吉叫道。

「呆在那裏聽我的命令!」

……

「遠浪……」江籬站在石柱上,看著海面上閃爍的光亮,有一些擔心,雖然他知道遠浪不會有事,身上也有他給她的護身符,但還是會有一些擔心。

隨後,他側過頭,看著正向神聖聯軍走來的大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不要慌,那不是脈獸,是脈附變身後的敵人!」雪倫抱著雙臂,走到眾人前面,並向大倉走過去,然後下令道:「聽本司號令,主動攻擊,不要讓他接近曲境一號,全員衝鋒!」

雪倫說完,便率先沖了上去,緊接著那些聯軍的士兵和妖俠也衝上去,發起了攻擊。

只見一道道藍色的脈衝轟擊在巨大化的大倉身上,但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江籬見此,搖搖頭,他激發脈門釋放出力量,以此抵消掉大倉攻擊在眾人身上的傷害,當然,僅僅讓他們留了一口氣而已。

……

「艦長大人,我們衝出來啦,艦長大人你看……艦……」蠻吉從駕駛艙跑過去,來到遠浪的身邊,但遠浪卻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艦長大人你……你聽不見了?」蠻吉伸手拉著遠浪,嘴中叫著艦長大人,但是她卻躺倒了下來,生死不知。

「遠浪!」江籬眉頭皺了一下,他的玩偶似乎碎了,他眸子有一些驚訝:「難道在通過那道矩陣時,遠浪死了一次嗎?」

想到這裏,他有一些後怕,幸虧……幸虧給了她一個傀儡,否則,恐怕遠浪就要死在曲境了。

蠻吉將昏迷的遠浪拖到駕駛艙,拍著她的臉蛋,不停的叫著艦長大人,艦長大人……

「她死了……」秀秀眼中湧出淚水,哽咽的說道。

「快說幾句詩給她聽,快!」蠻吉抬起頭向秀秀說道。

「我的小魚你醒了,還認識早晨嗎?昨夜你曾經說,願夜幕永不開啟……」

「艦長大人,不能就這麼死了啊,所有人都等著你把船開過去。」蠻吉抓起遠浪的兩個手指,讓她在自己的臉上捏了捏,流著眼淚哽咽的道:「剛剛知道你這麼厲害……」

「做著最危險的事,卻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一點都不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花癡,是正經人。」

這時,遠浪睜開眼,她抬起左手捏了捏蠻吉的臉蛋。

「艦長大人?」蠻吉一驚。

「一般說來,花癡都是不會這麼正經死去的。」

遠浪捏著蠻吉的臉蛋,她右手摸到腰間,此時,那個玩偶已經不見了,她抬頭看向外面,心裏想著赤鱗……

蠻吉見遠浪沒死,便拉著她,讓她靠在了牆上。

「對手功力竟然如此深厚,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遠浪接過蠻吉遞來的航海飲料,喝了一口,輕聲說道。

「你看到她了?」

「從脈術上感知到的,就是跟你在迷離谷交手的那個。」

「香香姐?」

「你說什麼?」

「海問香!」

遠浪聽到蠻吉的回答,將嘴裏的飲料吐了出來。

之後蠻吉向遠浪講述了他之前在迷離谷的遭遇,也講述了海問香的經歷。

「海問香,六百多年,怎麼活到現在的?」遠浪聽到蠻吉話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疑問道。

蠻吉將遠浪用繩子綁在柱子上,以便讓她能夠站起來,同時說道:「你還覺得她是獨自對抗魁拔的英雄嗎?」

「海問香,確曾獨自出戰魁拔,魁拔也確實沒有毀滅……」她的話說到一般,她眸子陡然睜大,她想起了多年前赤鱗曾講述過的故事。

那是一個粼妖少女的故事,而她的夢想就是和敵人做一天朋友。

她苦笑一聲,她現在才意識到,原來赤鱗講的那個少女就是……海問香的故事啊。

「想辦法喊她出來,勸她放棄吧!」蠻吉一邊系著繩子,一邊提議道。

「不可能的,蠻吉,粼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使命的,就像我死了都不會放棄這條船一樣。」

遠浪接過蠻吉遞過來的航海飲品,她抽掉吸管,大口的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她的任務顯然是擊毀這條船,她正在下一道防線等著我們。」

不僅如此,根據赤鱗所講的,海問香還會在對蠻吉的無限糾結中,輸掉這場決鬥。

「下一道防線?」

「一定會有下一道防線,否則,她早就跳到這條船上跟我們拚命了。」

「為什麼,既然已經成朋友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做死敵呢?」

「不相乾的兩件事都可以做得很好啊?」遠浪低著頭,看著蠻吉說道,心中不僅嘆了一口氣,她現在突然有些明白赤鱗這些天在做什麼了。

以他的性格一定想要拯救這個粼妖少女,就像之前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一樣,可是……他所做的一切,註定是徒勞的。

就像她,如果船沒了,她也不會苟活下去。

「我就做不到!」蠻吉低下頭。

「馬上就做到了!」

「我不願意!」

「那隨你便,秀秀,航線情況!」

秀秀回答道:「沒問題,艦長大人!」

「我的指尖還記憶著……」

「你慌亂的心跳。」遠浪接著秀秀的話說道。

「說的是五指礁和荒海嗎?」

「那裏將會出現像海一樣的景觀。」遠浪回道:「真的會有水流,對精通水系脈術的海問香來說非常有利。」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蠻吉看著遠處金色如同海洋一般的壯觀景象,極為不解的說道。

事實上,不僅他不明白,除了粼妖沒有人能夠明白,她們對自身入口的執著。

「命運安排的,蠻吉,你要不是她的敵人,也許她都不會有興趣認識你,就像……為我寫了這些情詩的那個該死的海盜哥哥!」

「在他眼裏只有站在曲境一號上的我,才是他心儀的女孩。」

「原來是這樣!」蠻吉失落的低下頭。

「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曲境一號。」

「不,我跟你不一樣啦!」蠻吉轉過身體否認道:「香香姐是幫助我打開脈門的姐姐,我可不在乎她投不投降,她怎麼都是我心目中的香香姐,我要打敗她,讓她聽我的勸告。」

「你不可能打敗她!」遠浪給蠻吉潑了一盆冷水:「你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對手,又怎麼可能戰勝這個對手呢?」

「她現在除了是你的對手之外,什麼都不是,蠻吉,一個戰士在戰場上面對的只有對手,也許昨天是朋友,明天還可以是朋友,可今天,此時此刻,除了對手之外,什麼都不是。」

「以你這樣差的功力,如果心裏還裝著一大堆干擾作戰的雜念,那你怎麼可能戰勝比你強大那麼多的對手呢?」

她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著連赤鱗那個如同神一般的人,都無法改變這個女孩,你又怎麼可能改變這個女孩呢,就算擊敗她,又能如何呢?

蠻吉聽到遠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我願不願意,我現在只能把她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去和她戰鬥。」

「這才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她沒時間跟你玩,也不想看到你跟她以前的對手一樣,做過一天朋友之後,既沒有放棄戰鬥,也完全沒了對手的樣子。」

「對,香香姐很生氣,覺得他們沒有把她當回事兒。」蠻吉肯定道,

「你現在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蠻吉低下頭:「明白了,我要讓她看到,被她打開了六個脈門的蠻吉,是一個什麼樣的妖俠。」

「嗯,即便全力投入也不一定就能打敗她哦,和我們的第一英雄作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哦。」

「那我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就是啦!」蠻吉轉過身體,對著外面喊道:「香香姐,你的對手是神聖獸國遊尾郡窩窩鄉獨行族妖俠——蠻吉。」

……

迷離谷,大倉已經將岸上建築毀的一塌糊塗,大量的聯軍和妖俠都陷入了昏迷失去了戰鬥力。

就在這時,大倉高高躍起,一把抓向被敖江推開的鏡心,千鈞一髮之際敖江出現在大倉的身前,使出光脈燃,以啟明、心斷空這兩個脈門為代價,將大倉的六個脈門盡數擊碎。

江籬見此,便飛到空中,隨後眸子發光,伸手從曲境之中取出一種生命物質,隨後,通過脈術,將之脈化成大倉的肉體。

而這時,大倉因為雪倫割斷他抓著的繩子而掉入了海裡,隨後,他體內金屬極速冷卻,片刻後,陡然破碎,化作一塊塊碎石沉到海底。

江籬抓住這一瞬間,伸手抓住他即將墮入幻境之中的靈魂,將他打入到他給大倉凝聚的新的身體之中。

隨後,不斷激發脈門,將大量的生命之力注入大倉的體內,使他的靈魂和這具肉體契合。

不久後,江籬擦了擦汗,看著身上已經恢復呼吸的大倉,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雖然復活了他,但短時間內恐怕醒不過來。

靈魂和新生肉體的磨合,需要時間去積累,這如同新生的嬰兒去適應他的身體一樣。

因此,恐怕很久之後,大倉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江籬想了想,來到迷離谷的深處,將大倉封印在這裏,並通知了雪皇,讓她留意大倉的身體變化,隨時通知他。

之後,他便離開迷離谷,進入曲境,朝遠浪他們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

而當他趕到嗎裡的時候,蠻吉已經召喚出了脈獸,正在和海問香召喚的脈獸『天龍』對決。

「你沒事吧……」江籬落在船上,走過去伸手扶起來遠浪。

遠浪抬頭看著江籬,任由他將自己扶了起來:「他是魁拔,你一早就知道是嗎?」

「嗯!」江籬點點頭,他抓著遠浪一隻手,將體內的力量導入到她的體內幫她恢復體力,順便幫她打開了臨缺,承暗,身破虛三個脈門。

「九個脈門?」遠浪一愣。

「你太弱了,哪天我如果不在了,你該怎麼辦呢?」江籬嘆了一口氣,他不可能一直守在遠浪的身邊,不可能時時刻刻護她周全。

就像這一次,如果沒有他提前給她的玩偶,恐怕她就死了。

而如果要復活她,他就不得不闖入那個已經變得非常詭異和危險的幻境之中。

「不在了就不在了!」遠浪說的很輕鬆,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好,那她就可以和她的海盜哥哥重逢了。

江籬聽到遠浪的回答,一陣沉默,良久,他默默站了起來,此時,海問香操縱著天龍俯衝下來,想要擊毀曲境舟,但被蠻吉的脈獸給攔住了。

「去吧,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江籬側頭看向遠浪。

遠浪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過來,她迅速來到脈術大炮前,然後,打開脈門,積蓄力量,將脈術大炮的槍口,瞄向了海問香。

而在海問香操縱脈獸再次使用冰錐洞穿蠻吉脈獸的身體後,遠浪打開身體上的九個脈門,發射了脈術大炮,精準的擊中了海問香。

江籬看著吊垂在正在消逝的脈獸體外的海問香,對著遠浪說道:「在迷離谷曲境的出入口,嘗試與我給你的紋耀進行共鳴吧。」

「然後呼喚你的海盜哥哥,它會指引你,進入一個新的曲境,那條曲境可以讓你和你的船,即便沒有光屏障的保護,也可以安然的往返於渦流島和地界之間。」

「什麼?」遠浪一愣,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去做什麼?」

江籬沒看她,而是看著海問香:「其實,我挺希望你能夠為自己而活,不僅僅是為了船。」

遠浪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人可以改變粼妖的入口,更沒有人可以讓粼妖改變自己的內心。」

這時,蠻吉從脈獸身上滑落一下,抓住掛在『天龍』體外的海問香。

海問香低頭溫柔地看著蠻吉,說實在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也委實不想殺死他,但她身為魁拔的戰士,又不得不這麼做。

「香香姐,我們這是……怎麼……」

蠻吉抓著海問香的紋耀,仰頭看著海問香,語氣有些支支吾吾,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小看你了,居然召喚出了脈獸!」海問香穿著藍色戰甲,輕輕說道,而這時天上打開了一條金色的網狀通道,脈獸正在被逐漸吸上去。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把你放下來?」蠻吉看著就要被脈獸帶著消失的海問香,急切的問道。

「沒用的,蠻吉。」

「香香姐……」

「鬆開我,活命去!」海問香笑著將蠻吉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連同紋耀一起拿開,然後鬆開手。

「香香姐、香香姐……」蠻吉看著在他眼中迅速遠去的海問香極為不舍的喊道。

「好好保重!」江籬回頭看了一眼遠浪,輕輕說道:「記著我得話。」

他說完,便張開翅膀,飛起來迅速沖向海問香,然後和她一起消失在了曲境之中。

「赤鱗,不要……」遠浪看著江籬頓時有些著急的喊道,但為時已晚,江籬已經消失在了曲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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