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獸武裝開始的沉浮之旅》95、渦流島
鏡心通過星南四十六曲境,再次出現在渦流島。她覺得魁拔的舊部都在渦流島,那說明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重要東西,否則,他們沒必要留在這裏。
而且,上次她也猜到了,霧堡並不是他們的中心區域,而僅僅是他們偽裝起來的中心。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真正核心區域在哪?
至於尋找蠻吉的事情,如果這裏真的很重要,那蠻吉一定還會再次回到這裏,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還不如守株待兔來的省勁。
當然,在此之前,她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才行。
顯然,在渦流島,就沒有比迷離谷更適合的地方了。
根據天神的情報,不僅樹國公主離離艾在迷離谷,就連蠻吉的養父蠻小滿也在這裏。
以她對蠻吉的了解,如果他沒有出什麼事,那他就一定會回來這裏找蠻小滿。
屆時……
思索間,她已經來到了迷離谷,眼前出現哨塔和木柵欄圍起來的建築群。
她抬起頭看向哨塔上的士兵,開口說道:「天界魁拔司特派天神鏡心,有事面見你們的公主離離艾殿下。」
「天神……」哨塔上的聯軍士兵在聽到鏡心的話後,眼中露出吃驚之色,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回了一句稍等,便立即跑下哨塔,去通知阿離公主。
片刻後,阿離、蠻小滿、潘和雪倫出現在營地的門口。
蠻小滿在看到鏡心後,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慌亂,他二話不說,迅速跑到鏡心的面前,一把拉過她,就朝外面走去。
「小滿……」阿離公主有些驚訝,因此呼喚了一聲。
「我馬上回來。」蠻小滿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
鏡心沒有反抗,任由蠻小滿拉著她走向外面,她能猜到眼前這個地界生物在想什麼,正好她也想找他單獨談談。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這裏說話沒人聽得見。」鏡心仰起頭,看著蠻小滿平靜地說道。
「啊,嗯……那個什麼……」蠻小滿放開鏡心的手腕,乾咳一聲,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想說蠻吉是魁拔的事,不要讓我說出去。」
「噓……」蠻小滿聽到鏡心如此直白的話,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他迅速環顧四周,確保周圍沒人聽見。
「不用這樣,周圍沒有人。」鏡心說道。
「咳,既然你知道我想說什麼,那我希望你能暫時不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至少不要告訴離離艾……殿下。」
「毫無意義的一件事,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有沒有意義不是看結果的。」蠻小滿看著鏡心,神情格外的認真。
「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下界,就是為了消滅魁拔,為了找到魁拔,我沒有理由替你隱瞞這個消息。」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將這個消息暫時瞞下來。」
鏡心看著眼前的獸族青年,沉默了很久,繼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暫時不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你如果有蠻吉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蠻小滿沉默,把蠻吉的消息告訴要消滅他的天神,這怎麼看都不應該作為談判的條件,可是,他原本就沒有什麼籌碼的。
「我認為你沒有理由拒絕。」鏡心的語氣很平靜:「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幫你隱瞞蠻吉的真正身份,而你則將你知道的有關蠻吉的一些消息告訴我,當然,你可以不透露他的行蹤。」
蠻小滿低頭沉思,不用告訴她蠻吉的行蹤,看上去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而且,對蠻吉似乎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壞處。
「其實,你我都知道,無論蠻吉在哪裏或者會去哪裏,最終他都會回到這個地方,而且,在地界、此時此刻,蠻吉也未必就安全。」
蠻小滿知道鏡心說的是對的,因此再三權衡之下,他回答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鏡心沒有回話,只是看著他,靜候他的下文。
「如果你們天神對蠻吉採取任何的行動,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就算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麼樣,就憑你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麼?」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訴我,答應不答應就行了。」
鏡心看著蠻小滿,稍頃,她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謝謝。」蠻小滿見鏡心答應了,便由衷地感謝道。
鏡心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回了一句不用謝。
……
渦流島,衝天槊遺跡。
迷麟站在衝天槊所化的巨大石柱前,輕輕撫摸著上面那螺旋狀的岩層花紋。
六百年前,他可以感受到他和衝天槊之間的聯繫,哪怕相隔很遠,也可以感受到從衝天槊上所發出的召喚。
如今近在咫尺,卻感覺不到他和衝天槊之間有任何聯繫。
當然,他並不是惋惜,只是覺得赤鱗的封印是有用的。
事實上,對於魁拔的力量,他從來沒什麼眷戀,甚至他還曾經為這份力量、這個身份而感到困惑。
他不懂,他為什麼是魁拔呢?
為什麼別人認定自己是魁拔,自己就一定是魁拔呢?
而且,魁拔有什麼錯,他有什麼錯,他那些兄弟又有什麼錯?
這些問題曾經長時間的困擾著他,而在龍長老死後,這個問題一度讓他徹底迷失。
但最終他還是和魁拔達成和解。
如果他不是魁拔,就認識不了這些兄弟,如果他不是魁拔,就沒辦法意識到紋耀制度的不公平性,如果他不是魁拔,就沒辦法認識梅零落。
而成為魁拔,就當是獲得這一切的必要代價吧。
就像梅零落所說,魁拔怎麼能不是魁拔呢,不是魁拔的魁拔,該是多麼無趣呀?
「在想什麼?」幽若離從石窟裏面走出來,看到對著衝天槊發獃的迷麟,便開口問道。
迷麟聽到幽若離的聲音,便回過神來回答道:「其實,當年我送你們離開戰場,從沒想過要你們為我或者為魁拔做些什麼。」
「只是希望你們能離開那個是非之地,然後隨便做些什麼自己喜歡的事,而不必死在那次註定失敗的戰役中。」
「我們知道。」幽若離點點頭。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這麼做,而非要留在這裏等待新一代的魁拔呢,你們不欠我什麼,也不欠魁拔什麼。」迷麟有些不解。
「因為我們都認為,這條命是你給的,我們應該為你、為魁拔做一些事情的。」
迷麟聽著幽若離的回答,有一些無奈,這樣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卻讓他無從反駁。
「你們現在打算讓新一代魁拔就這麼混過去嗎?」
「如果可以,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老實說,他和你很像,就像是你的轉世一樣。」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我更想去見見他了。」
「總是會有機會的。」幽若離看著迷麟,平靜的說道。
這時,玲從石窟裏面跑了出來,她想讓迷麟幫她一起曬花。
迷麟笑了笑,便跟過去幫忙。
幽若離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想如果這樣的生活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她走出了石窟,準備回去霧堡,不過,在石窟外,她看到海問香,她正出神地望著迷離谷的方向。
她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來到渦流島的聯軍士兵,依託你之前的居所建立了營地,你想去那裏居住,我想是不可能了,除非你把他們趕走,不過,江籬好像在幫他們。」
「嗯。」海問香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這麼久以來,你們沒有見到過大倉嗎?」
「大倉?」幽若離一愣,她還以為海問香知道呢,大倉在她之前,就已經死了。
「江籬說他救下了大倉。」
「你說什麼?」幽若離再次被驚訝到了,為什麼這件事江籬他從來沒和她說過。
而且,嘉好像說過,老爺子、幽彌狂、海問香都沒有死,但似乎就是沒有提到過大倉,她還以為大倉是真的已經死了。
「看來他沒有和你說過。」海問香見幽若離這麼驚訝,也立刻就明白了江籬應該在她面前沒提起過這件事。
「他確實沒說過,他隻告訴過我迷麟沒有死,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既然江籬說大倉沒有死,那他就一定沒有什麼事,等江籬下次過來,你問問他不就好了。」
「江籬他……去過霧堡嗎?」海問香撩了一下秀髮問道。
幽若離點點頭:「怎麼,他沒有來過這裏嗎?」
海問香搖搖頭。
「那下次他來,我讓人通知你。」
「嗯。」海問香嗯了一聲,說來自從回到渦流島,她和江籬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對於江籬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心裏是非常感激的,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他之於她的恩情,一句簡單的謝謝是沒辦法還清的。
她雖然一直都想為他做一點事情,但到頭來都是他在幫助自己。
無論是救下自己,還是把自己送到過去,亦或救下迷麟等等。
大概江籬也知道她的心思,為了讓她沒有心理負擔,所以,這麼久以來都沒來見見她,和她聊聊天。
但她覺得她一定要為江籬做點什麼的,就像當初為魁拔做一點事一樣,所以,這次見到江籬,她一定要問問他的,她能為他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