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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獸武裝開始的沉浮之旅》100、相交線
雪皇分身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因此很快便鬆開了手,她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江籬,

十萬年不見,他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無論是時間,還是歲月,似乎都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不過,一想到他是從十萬年前直接跳到這個時代,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不過她又想到他沒有親身經歷這漫長的十萬年,突然感覺就有些氣憤。

而且,十幾年前,還惹得她本體那麼生氣,他卻不見蹤跡。

「你來這裏做什麼?」雪皇分身將身體轉向一邊,語氣中不無怒氣的問道。

江籬雖然無法從樣貌上區分本體和分身,但從她們細微的性格差異上,還是能夠分辨的。

「如果我說……我是來找你敘敘舊的……你應該不會懷疑吧?」江籬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聽得出來,雪皇分身似乎有一些生氣。

「你覺得呢?」雪皇分身的雙手交疊放在她的小腹上,筆直修長的美腿併攏在一起,姿態端莊而優雅,她眼睛眨了一下,略有些好笑的問道。

江籬訕訕一笑,問道:「你的本體還好吧?」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本體啊?」雪皇分身再次轉過身體,背對著他,將頭微微後轉,用眼睛的餘光,看向她的身後,嘴角上揚,眉眼彎彎。

「你和雪皇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當然會記得了。」江籬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雖然這不是全部原因就是了。

「你覺得這個回答會讓我滿意嗎?」雪皇閉上眼睛,微微搖頭,用她那動聽而空靈的聲音,平靜的問道。

「呃……」江籬一頓,他是知道雪皇分身想聽什麼話的,但是……他能坦然的說出來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腦子一熱就會衝動的人,他不是,雪皇更加不是。

但是,那股被他壓抑在心裏的情感,此時此刻,卻不斷地從他的心底湧現出來。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快速閃過,雪皇為了救他,曾深受重創,在那片山洞之中,留在她甲胄上斬擊,他永遠都無法忘記。

她雖然從不曾說她傷的有多重,可他知道她一定傷的很重,否則,由她異能量所化的白金甲胄,又怎麼會遲遲無法癒合?

在那片時空之中,他有數次必死的經歷,若不是她默默跟著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他,恐怕他早就死了。

是了,他來到這裏不是因為任何的原因,是因為他想念雪皇,無論他怎麼給自己找借口,也沒辦法欺騙他自己真實的內心。

可是,就算他將這一切說出來又能如何呢,無非讓這種思念,再持續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十萬年。

對於他而言,僅僅只是一瞬間,但對於雪皇而言,卻是不能快進,只能一分一秒的度過每一時每一刻。

而且,雪皇身為白虎族的雪皇,也有她無法放下的擔子,事實上,為了他,雪皇已經開始違背自己的信念。

否則,她絕不會在知道鬼谷為人的情況,而無所作為,而是選擇默認了這一切,順應歷史的發展,讓聖戰爆發,讓災難繼續。

江籬知道雪皇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已經註定的歷史,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未來的時空混亂,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因為他。

江籬想到這裏,知道這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他知道思念一個的悲傷和痛苦,所以,他不希望她在思念中等待他一個又一個十萬年。

所以,他嘿嘿一笑,右手不自覺的撓著頭,佯裝不解的道:「你不滿意,我說的也是實話呀!」

雪皇分身轉過身體,看著他的小動作,閉上眼睛,微微搖搖頭,內心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自從十幾年前,雪皇回來之後,就基本上一直閉關不出,既沒有和她說什麼,也沒有和她的記憶進行互通,而且,還將白虎族完全交到了她的手裏。

她雖然猜到江籬和雪皇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如果本尊不將記憶共享給她,那她也無從知曉。

而如今,冥界和聖界的戰爭再次打響,但她的本體似乎也沒有要乾預的打算,僅僅只是說了一句,一切由她做主,便不再多問。

雪皇分身將這些疑惑和江籬說了一遍,看到江籬一臉複雜之色,她便猜到江籬一定也知道雪皇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看江籬的樣子,似乎也完全沒有和她說的打算。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呢?」雪皇分身走在前面,而在她要求下扮成白虎族士兵的江籬,則默默跟在她的後面。

江籬點點頭。

「你點頭,是不打算告訴我,是嗎?」雪皇分身看到他點頭,便微微一笑,問道。

「是!」江籬這次非常誠實,主要是他也不想欺騙她,與其找各個理由,不如坦蕩的承認。

雪皇分身微微頷首,也沒在追問下去,和江籬相處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她知道,江籬不說謊的時候,那基本上不可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穿過重重走廊,越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最終雪皇分身將江籬帶到雪宮的最深處,這裏有一座石門,上面雕刻著白虎族的圖騰。

只見雪皇分身做了一個手印,石門便緩緩開啟,一條幽長的通道出現。

「走吧,這裏可是我們白虎族的秘境,除了歷代白虎族的族長,幾乎沒有人踏入過這裏。」

雪皇解釋了一句,便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哦?」江籬聽後十分差異,便緊步跟了上去,這條通道並不短,大概有兩三公裡,並且是不斷向下延伸,看這長度盡頭似乎在半山腰。

而在這條通道的盡頭,的確是雪宮所在的這座雪峰的半山腰,這裏有一個平台,平台上,有一道石門,就如同冥界之門一般。

雪皇再次結了一個手印,白虎族的圖騰在發光的屏障上一閃而逝,隨及,她便帶著江籬走了進去。

光芒一閃,屏障後的空間在江籬眼前展開,然而,和江籬想像的不同,這裏並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另一片冰天雪地。

「這十幾年來,雪皇她很少離開這裏……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體內的異能量似乎並不穩定。」雪皇分身解釋道,雖然本體的狀況,不會影響到她,但這終究不是什麼好兆頭。

「哎,看來這件事,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呀?」江籬嘆了一口氣,目光越發變得複雜。

雪皇原本不該知道鬼谷的身份,這樣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所幸他當初給了雪皇一具分身,否則,這個輪迴必然會出現無法想像的混亂。

「好了,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一起了。」雪皇分身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籬緩緩說道,說完便轉過身體,走向外面。

「謝謝你了!」江籬轉過身子,看著雪皇分身曼妙的背影,由衷的感謝道。

雪皇分身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默默點了點頭,便再次邁開步子,走向外面。

直到她消失在發光的屏障中,江籬才轉回身體,看著遠處的石屋,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而這時,石屋的房門也悄然開啟,雪皇從裏面邁步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看著向她走來的江籬,眸子微微閃爍。

江籬看到雪皇,便加快了腳步,但越靠近她,步子反而越來越慢,直到他們相距不足兩米,江籬才停下來。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其實,這一刻,江籬真的有很多話想要和雪皇說。

可是,很多話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和雪皇,就像兩個相交的線,片刻的交集後,便會永遠的分離,因為他註定無法永遠留在這個世界,這個時空,正如他的名字,江籬一樣,他和他所接觸的每一個人,終將別離。

就像超獸戰士一樣,七天的交集之後,便是長達十萬年的別離,周而復始,無始無終。

「你……還好嗎?」江籬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然後,直視著雪皇的眼睛,輕聲問道。

雪皇眼睛眨了一下,迎著江籬的目光,良久,才微微地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你還在生我的氣?」江籬心裏嘆了一口氣,雪皇似乎對他有些無話可說呀。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雪皇轉過身體,將目光投向一邊,語氣格外的平靜。

「呃……沒什麼,你的分身說,你體內的異能量似乎並不穩定,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受到鬼谷一事的影響?」江籬有一些錯愕,但很快便恢復正常,隨及開口說道。

雪皇再次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體內的異能量會有所波動,在我的預料之內,所以,你不必擔心。」

「問題,什麼問題?」江籬眼睛中閃過一道疑惑。

「告訴你,你也幫不了我,所以,你……不用來管我,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出去了。」

江籬一陣沉默,良久,他才嗯了一聲,心裏輕嘆了一口氣,便抱了抱拳,道了一聲保重,便轉身離開。

雪皇背對著江籬,眼睛緊閉,她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手指的關節處都有些發白,她聽著江籬逐漸遠離的腳步聲,心緒一陣煩亂。

直到江籬踏入那道發光的屏障,她才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著那道光門失神的發著呆。

她的確沒有生江籬的氣,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和江籬之間的關係罷了,畢竟,她是白虎族的族長,也是第七平行宇宙的雪皇,身為雪皇,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她曾說無論雪皇如何的高高在上,如何的不食人間煙火,也總有腳踏實地的那一天,但經過這十萬年,她早已不是那個懵懂幼稚的雪皇,因為她背負著白虎族以及第七平行宇宙的未來,已經不能那麼任性了。

江籬出了屏障,就按照原路,走了上去,只是在他推開石門後,便看到雪皇的分身站在門口等她。

「呃,你不是有事嗎?」

「我已經……處理完了!」雪皇分身嘴角上揚,似乎早就想到江籬會這麼問她,所以,幾乎沒有猶豫,便作出了回答。

「這麼快?」

「是啊,這麼快!」雪皇分身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江籬聽後尷尬一笑,他自然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你……究竟在顧忌什麼呢?」雪皇分身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觸在他的額頭上,微微低頭,有些困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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