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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努力活成鹹魚》第三百三十九章自作自受
片刻之後,自殿內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冥泉當即收斂心神,面露恭敬神色,拖著陣法牢籠邁步進去其中。

然而,冥泉身形剛剛沒入殿內,殿門突然浮現光芒,頃刻之間,便已緊緊閉合,不留一絲縫隙。

緊接著,整個大殿陣法齊開,逐漸化作虛幻,宛如進入另一個空間一般。

突然的變故,使得門外守衛神色緊繃,目光還顧四周,如臨大敵;直到片刻後,守衛二魔這才心中一驚,想到了某種可能,急忙重新回歸原位,身軀筆直矗立而站,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

此時,已然矗立殿內的冥泉,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在其感知當中,身後的殿門依舊大開,道道溫暖的陽光,映照如鏡般的魔岩地面,甚至時不時還有微風輕撫後背。

恭敬一禮之後,冥泉面露嚴肅神情,當即放下陣法牢籠,揮手撤去最外層的隔絕陣法,露出困於其中的冥侖與圖雷,語氣頗為痛惜的開口道:「主上!恕屬下過於魯莽,不得已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神色悠閑、身形半倚座位之上的初始,先是望了一眼陣法牢籠內面目全非的二魔,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低頭認罪的冥泉身上,無悲無喜的面容,逐漸浮現意味深長的笑意,緩緩頷首,輕聲開口道:「哦?說說具體緣由吧!」

此言一出,冥泉心中稍安,自覺初始沒有第一時間發怒,便證明自己的身份並未暴露,可以在離去之前,再騙一波補償。

不過麽,自己也不能大意,畢竟初始乃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誰知其這番神態,是不是故意為之呢?

於是乎,冥泉暗中運轉脫身秘術,確保自己一但遇到危機,便可第一時間逃離險境,隨後,這才緩緩站直身軀,按照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逐一敘述起來。

對於冥泉而言,自己的這番說辭,絲毫不擔心初始看出破綻,畢竟其中九成九皆是實情,只有最為關鍵的地方,才有那麼一丁點出入!

隨著冥泉的講述,冥侖和圖雷的惡行,逐一浮出水面;前者乃是吃裏扒外,暗中投靠外族的叛徒;後者則是屢屢違反法規、用魔族同袍做活體實驗的瘋子。

一時間,殿內氣氛越發壓抑起來……

片刻後,死寂一般的大殿內,突然浮現一道暗芒,徑直襲向冥泉所在。

目睹此景,冥泉面色微變,身形依舊矗立場中,暗藏袍袖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正在糾結要不要啟動秘法,逃之夭夭。

然而,一番掙扎過後,冥泉決定賭上一次,畢竟自己還有大量寶物與材料沒有搜刮,豈能就此狼狽而逃;再說了,襲向自己的暗芒,威力並不能致命,最多便是身體受創。

結果顯而易見,冥泉此刻賭對了!

只見即將臨身的暗芒,突然轉向,沒入一側陣法牢籠之中,傳出陣陣破碎之音。

隨即,大殿之內,傳來初始平靜的詢問之音:「冥侖、圖雷!冥泉所言,你們可還有什麼說辭?」

聽聞此言,平躺大殿地面之上的二者,當即不顧身體的疼痛,頂著一張青紅交加的面容,齊齊跪地叩拜,連聲哭訴道:「主上,屬下冤枉啊!」

話音落下,冥泉臉色頓現鄙夷神色,當即冷哼一聲,準備開口呵斥,結果初始的聲音,卻先一步傳出:「哦?冤枉?」

「既然如此,你們便各自說上一說吧!」

此言一出,冥侖、圖雷宛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爭相開口為自己辯解起來;其中冥侖尤為賣力,畢竟一旦坐實了『叛徒』的罪名,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圖雷麽?極有可能罰沒俸祿,關一段時間禁閉罷了。

只不過,這些念頭皆是冥侖自以為是,對於損失慘重的圖雷而言,僅僅罰沒俸祿一項,便能讓其生不如死,更不用說關禁閉期間,沒有美食供應。

倘若此懲罰真成了現實,那麼圖雷寧願隨冥侖一般,一死了之!

此時,目睹殿內淒慘模樣的二魔,初始並沒有急於開口宣佈最終的結果,轉而望向躍躍欲試的冥泉,淡淡開口道:「冥泉,你可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圖雷身為鼠魔一族的族長、冥侖乃是術魔一族後起之秀,年紀輕輕便實力非凡。」

「不適合草率判罰啊!」

此言一出,冥侖、圖雷眼中浮現生機,連連點頭,表示主上此舉甚是公正,內心之中更是暗道天無絕人之路。

只不過,身處一側的冥泉,面色凜然,邁步上前,自空間裝備之中,取出兩個留影球,在魔氣的托浮下,緩緩落在初始身前石案之上,義正言辭的開口道:「主上,您莫要聽信他們的胡言亂語。」

「有關他們的一切證據,皆在留影球內,主上可親自查閱。」

「奧、對了!屬下想到一個主要的情報,那便是襲擊『樂園谷』的元兇,乃是本應死於您手中『吸奶狂魔』。」

「雖不知此禍害如何死而復生,但想來多半與圖雷的實驗脫不了乾係,而且其手中還有魂魔一族的鎮族之寶:魂典。」

「屬下本想親手將之擒拿,交由主上處置,可惜此禍害太過狡詐,全程皆未露面,只派遣其身邊的魂獸出戰,最終被其逃脫。」

話到此處,本想繼續添油加醋的冥泉,突然被一聲尖叫怒罵所打斷,發聲者正是圖雷無疑:「冥泉,你TN的血口噴人!」

「我圖雷雖然酷愛研究,曾經也暗中派出人手搜尋過吸奶狂魔的骨架,但並沒有任何收穫!」

「何來我將其復活一說?」

聽聞圖雷的反駁,冥泉毫不示弱,當即冷笑一聲,開口反諷道:「呵呵!圖雷,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莫非老夫說中了你的痛處不成?」

「而且你可是有私下捕獲魂族之人,將其作為試驗對象的先例,保不準膽大妄為之下,你在暗中偷偷又幹了些什麼!」

仰望神色鄙夷、俯視自己的冥泉,圖雷咬牙切齒,怒火上湧,雙目逐漸赤紅,當即也不管身處何地,彈跳起身,利爪浮現、直撲而去。

此時的圖雷,對於冥泉再無一絲好感,曾經友好的相處,徹底化作虛無,僅余無盡的怒火,準備用最直接的方式,在其身軀之上留下發泄的痕跡。

然而,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圖雷,似乎是忘記了自身虛弱的狀況,身形飛撲至半空,便被冥泉抬腿踢飛出去,重重摔在殿內,不斷向後滑去……

偷偷觀察圖雷與冥泉鬧劇的冥侖,連忙收回視線,放低身形,企圖減少場中大佬們的注意,以免將怒火吸引過來,當即丟了性命。

別看冥侖表現的如此唯唯諾諾,其心中可是硬氣的很,什麼圖雷、冥泉、初始之流,待自己安然脫險,日後實力大成之際,還不是一拳一個的螻蟻而已。

隨即,冥侖不斷動用靈魂印記聯繫『聲』、『色』二魔,讓其想辦法出手營救自己。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冥侖還明確告之,自己掌握了圖雷實驗的所有情報,比之先前更為詳細。

只不過,滿懷期待的冥侖,最終等來的不是『聲』、『色』二魔的救援,而是自其影子之中,悄然無聲探出的乾癟手臂。

頃刻間,正在拳腳交流之中的圖雷與冥泉,突然聽聞一聲淒慘哀嚎,當即停下手中動作,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冥侖所處之處,僅餘一具乾癟的屍體,其狀扭曲、面露驚恐,大量血液於身下自主流動,逐漸匯聚成一枚花瓣圖案。

見此一幕,圖雷不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面露好奇神色,無視近在眼前的仇敵,扭動圓潤的身軀,來到乾屍近前,津津有味的研究起來。

與圖雷相比,冥泉的反應極為不正常,原本從容的神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驚恐,畢竟那花瓣圖案再為熟悉不過。

只是自己並未在冥侖身上做過什麼手腳,怎麼如此呢?

莫非,在這大殿之中,除了自己意外,還有其他墮族族人潛伏。

念及於此,冥泉僵硬轉頭,望向主位之上一臉笑意的初始,下意識有節奏的眨動雙眼,見對方並沒有絲毫回應,頓時心下驚呼道:「糟糕!此乃圈套啊!」

一時間,冥泉當即運轉秘法,於原地留下一具軀殼,真身隱匿虛空之中,徑直奔向殿門所在。

然而,讓其備感絕望的事情發生了,近前眼前的出口,任憑自己如何催發秘術,皆不能靠近分毫,猶如鏡花水月一般。

就在此時,一道玩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墮族?莫非就這點本事麽?」

「倘若如此,真讓人有些失望啊!」

「看來,你還沒有資格讓我親自出手,只能和傀儡玩玩了!」

「奧,對了!即便是傀儡,你也不要掉以輕心,一定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應對,否則我最後的樂趣,都要化作泡影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身軀幹癟,雙目血紅的身影,緩緩自殿內陰影中浮現,隨其周身無形枷鎖消散,乾癟身影第一時間向著前方不遠處虛空襲去,似乎早已發現了潛藏其內的死生仇敵。

深知自殿門處脫困無望的墮托,當即現身而出,轉身面對來襲之敵,結果入目所見,讓其心中再次大驚;只見原本的大殿早已消失無蹤,自己留下的軀殼、冥侖屍身、圖雷、初始同樣沒了蹤影,僅有一座陌生的擂台,以及逐漸靠近的乾癟身影。

倘若沒有看錯,這乾癟身影正是死於自己手下,本應早已化作飛灰,為何如今出現在此呢?

嗯?等等!莫非是!

頃刻間,似乎明了一切的墮托,一邊凝聚空間絲線、一邊怒聲大吼道:「1號,你個卑鄙無恥的狗東西,老夫真是白瞎了那麼多魔晶!」

「倘若老夫能夠活命,必將你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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