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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142回 芳華墜落命輕賤
「殺呀。」暗夜神教的黑衣女子喊著口號,拿著刀劍沖了過去。

喊殺聲在嘶啞之中帶著嬌柔,她們雖穿著男裝,卻難掩婀娜的身段。她們正是最美好的年華,本應該是陪著家人,本應該是屋中繡花,本應該是在夏日的花草間追著蝴蝶。如今卻穿上了古板的黑色男裝,拿起了沾滿血腥的刀劍,眼中現出了暴躁的殺意。

白禹開看著她們,心中滿是悲愴,開始同情、可憐起她們,也對蠱惑人心的暗夜神和劉天神十分憤恨。

何戎之看著黑衣女子衝來,輕拍著楚兵之的手臂,道:「都是美人兒,交給你了。」

楚兵之緩緩抽出寶劍,向前一指,大聲道:「放箭。」

一聲令下,地上的深井中的士兵拉弓放箭,羽箭直射向上,又快又多。這些女子身上沒有盔甲,又沒有躲避箭矢的經驗,加之射來的箭數量極其龐大,宛如雨飛,不少人紛紛中箭。她們只能一邊向前飛,一邊用刀劍格擋下面射上來的箭,如此一來行動大大放緩。

白禹開再往前方一看,有兩三百士兵圍在了暗夜神的外圍。他明白就算是這些女子衝過了箭網來到暗夜神的面前,她們也沒能力救出她來。此時的她們又慌又亂,雖然勇氣可嘉,卻是蠻打蠻沖,頃刻間便有一半人身上中箭,也有十來人中箭墜亡。

白禹開的心中一痛,他直飛了出去,再次施展分身之術,一化為百,直撲向這些黑衣女子。他一邊飛出,一邊大聲對楚兵之喊道:「楚兄,箭下留人,不要趕盡殺絕。」

楚兵之置若罔聞,看著白禹開衝出去救人,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戲一般。

何戎之心有所動,道:「暗夜神還能被困一段時間,要不這些女子就讓他救走算了?」

楚兵之依舊無動於衷,目光從白禹開的身上看向了遠處,遠處那團黑雲上的站滿著密密麻麻的大漢,他們是暗夜神攻城的主要力量,保守估計數量超過五萬,是絕對不容小覷的戰力。

此時的這團黑雲停了下來,他們並沒有前進,而是停在遠處的空中,看著這裏發生的事情,彷彿就是路過看熱鬧的。

楚兵之看著他們,冷笑道:「他們見暗夜神被困便不再行動,看來他們對她的忠心不過如此。」

而在此時,白禹開連同分身冒著無數羽箭在救人。他飛過去抱起一個黑衣女子就飛離戰團,其他分身同樣做法,抱起女子飛向遠方。

白禹開的本體抱著一個黑衣女子直飛向東南方的樹林,那女子拚命掙扎,邊掙扎邊罵:「無恥淫賊,快放了我。」

白禹開飛落在了樹林中,將那女子打昏後放倒在地上,隨後又飛了回去。

一路上,很多的白禹開分身將「劫」來的黑衣女子帶至了樹林中,她們一個個又打又鬧又罵,甚至還有人刀劍相向,無奈之下隻得打昏她們。

在天上,一個白禹開分身帶著夏南竹飛了過來。夏南竹被他從身後抱在腰間,根本無法反抗,隻得又踢又鬧,又叫又罵。

忽然,夏南竹倒握寶劍,對準自己的腹部猛地一戳,一劍穿透了自己的身體,也刺穿了她身後的白禹開分身。分身受創,化為一灘水消失了。夏南竹也中劍受了重傷,口中噴出一口血,身子一軟,險些從空中掉了下去。

路過的白禹開飛了過去,將她扶住了。夏南竹一見是白禹開,趕忙掙扎反抗,拚死也不讓他接近自己。

白禹開看著她,生怕她動作太多會失血而亡,便嘆道:「我不抓你了。」

夏南竹看著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眼中留下了淚水,哽咽道:「對不起,我不該傷你的,我不是有意的,可我必須要去救教主。對不起……」

「你傷的是我的分身。」白禹開說著一邊握住她腹部的寶劍慢慢往外拔,另一邊將靈力輸入她的體內,為她療傷止血。

沒多久,白禹開拔出了夏南竹腹部的寶劍,也為她治癒了創口和外傷。做完這一切,他抬頭看著夏南竹,眼中現出無比憐憫的神色。

「多謝。」夏南竹說完從他手中接過寶劍,轉身向前飛了過去。

夏南竹寧可自戕也要去救暗夜神,如此決絕的舉動令白禹開沒了辦法。他默默搖頭嘆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一同飛了過去。

此次,一百個白禹開及分身共救了九十三個黑衣女子,她們全都被打昏在樹林裡躺著。而剩下的女子就沒這麼好運,她們中大部分中箭而亡,墜落地面,香消玉殞。有少數人衝過了箭網,來到暗夜神的身邊,還沒來得及殺掉佈陣之人,就被守衛在附近的士兵殺死。

等到夏南竹和白禹開飛回的時候,地上不再有箭射上來,但天上也沒有黑衣女子了。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夏南竹身體內傷還在,忍著痛楚繼續向前飛去,她的眼中只有受困的暗夜神一人。她剛飛出去沒多久,白禹開飛上前擋住了去路。

夏南竹一手握劍,一手捂住肚子,不顧疼痛繼續向前。她剛來繞過白禹開再衝過去,忽聽遠處一個驚呼聲出來,她抬頭看去,只見前方的軍中一個黑衣女子正在驚呼求救。

那名黑衣女子白禹開也認得,記得她名叫青青,當時暗夜神要她們自殺,是他露面從暗夜神的手中將她們幾人救下。

此時,青青被一名校尉追得到處亂飛,那校尉修為遠高於她,並不殺她,時不時追上來抱她、親她,****說個不停,惹得其他士兵哈哈大笑。而青青就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小羊羔,又羞又怕,又慌又亂,到處亂飛而逃,卻怎麼也逃不脫。

「無恥。」夏南竹怒罵道。

此時,青青再次被那位校尉捉住,她驚慌失措地胡亂揮劍,卻被他死死握住雙手,動也動不了。那校尉哈哈大笑,張嘴就在青青的臉上親了一下。

青青面如死灰,淚如雨下,眼看那人又要再親,心中一片絕望。

倏然,一柄透明的飛劍直射而來,那校尉急忙鬆開青青,身體向後一退,抽出寶劍,「當」的一聲,擊飛了疾射而來的劍。

那校尉一劍打飛了寶劍,忽覺身後一陣異樣,他尚來不及轉身就被人一腳踢中了屁股。

「啊……」一聲痛苦呼聲拉著長長的尾音,那校尉被踢飛了出去。

眾人看了過去,才發現踢飛那校尉的竟然是白禹開。破濁劍在空中飛過一個弧線,回到了他的手中。青青看著他,又驚又喜,上前來挽著他的胳膊,驚慌地看著其他人,怎麼都不鬆手,彷彿就是一個瀕死之人找到了救星一般。

被踢飛的那校尉被何戎之一把扶住,這才沒有失控墜落。那校尉驚魂未定,他根本沒有看清白禹開的動作,知道若不是白禹開踢了一腳,而是刺出一劍,那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而白禹開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其他人,兩三名校尉拔劍而出,怒喝道:「敢打我們兄弟,找死。」說著他們就要殺過來,可剛飛了出來,便聽一聲「退下」的聲音。

說話之人乃是楚兵之,他對那幾名校尉道:「白公子是盪王的貴賓,不可放肆。」

那幾名校尉插劍入鞘,氣憤地退了回去,滿臉的怒容。

白禹開一邊向楚兵之處走去,一邊道:「楚將軍,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楚兵之轉頭看向何戎之扶住的那名校尉,罵道:「混帳東西,臨敵作戰豈容你胡鬧嬉戲,還不快滾。」

「是,屬下知錯。」那校尉躬身行禮,隨後準備飛離。

「等一下。」白禹開叫住了他。

「怎麼?你又要怎樣?」那校尉不耐煩地看著他。

白禹開道:「隨意欺凌女子,按軍法,當斬才是。盪王的軍隊是仁義之師,自然是要按軍法治軍,不會庇護如此無恥行徑的。」

那校尉正要答話,卻被楚兵之搶先道:「這裏沒有女人,只有敵人。盪王的軍隊要聽盪王的,外人沒有權力指手畫腳。至於要殺誰,那也是盪王的事。」

白禹開低頭向甘丘城內的盪王看了過去,他正要準備開口說話,忽聽盪王高聲道:「兵之,你還等什麼,還不儘快解決戰事?」

此言一出,白禹開的心中為之一寒,他明白盪王在包庇自己的手下。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為盪王失望,還是為這個亂局失望。隨後他帶著青青飛向前方,來到了夏南竹的身邊。

原本天上是有幾百名黑衣女子,此刻只剩下了青青和夏南竹兩人。好在白禹開救走了一部分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兩次救人的行動,他救下了不到二百人,可是死的人超過萬人。白禹開的心中十分悲痛,因為這些人死得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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