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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150回 以火製火脫掌控
白禹開緩緩拔出了暗夜神身上的鋼槍,為她治癒了腹部的傷口,而他也因為靈力消耗過多致使傷勢加重,就在拔出鋼槍的最後一刻他到了極限,「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軟坐倒在地上。

忽然,空中「嗖」的一聲勁風而至,一人降落在白禹開和暗夜神的前方不遠處,來者正是盪王。

暗夜神雖然外傷被白禹開治癒了,但此時內傷頗重,體內靈力幾乎耗竭,她別說是再戰盪王,就是面對一個普通人也沒有反抗之力,但她依舊是堅持著站了起來,堅強地注視著盪王。

白禹開坐在她身邊的地上,抬頭看著盪王,擦幹了嘴角的血跡,也不起身問話,就那麼乾巴巴看著。

「白公子不愧是白公子,果然有英雄氣概,竟然以弱勝強打敗了暗夜神。」盪王讚賞地看著白禹開,「我會上報黑帝,為你請功。」

白禹開一邊緩慢地呼吸調息,一邊微微抬手召回了停在天上的破濁劍,他已經沒了說話的氣力。

盪王隨後將目光放到暗夜神的身上,道:「無論你是何方神聖,今日你是栽在我的手裏了。」

「背後偷襲的小人,少說廢話,要殺要剮,快快動手。」暗夜神眉頭帶怒,張口大罵。

盪王也不生氣,含笑道:「我不知道你和光明神教是什麼關係,他們既然會出兵助你,看來你和他們關係匪淺。我倒想看看他們是在乎甘丘城,還是在乎你的命。」

「無恥小人,卑鄙小人。」暗夜神罵道。

盪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付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我有的是辦法。相信我,很快你就會後悔犯上作亂了。」

此時,白禹開杵著破濁劍站了起來,因為握著破濁劍,他的靈力恢復快了些許,開始緩慢地自行運功療愈內傷了。他一站起身便道:「此刻城內戰事告急,還請盪王回去坐鎮指揮。暗夜神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她逃脫的。」

「我會回去,但要帶她回去。」盪王道。

白禹開道:「我請求盪王將她交給我。」

「我要帶她回去。」盪王的目光十分堅定。

白禹開長長呼出一口氣,道:「我實在不想違抗盪王的命令,所以我請求盪王收回成命。」

「沒骨頭的懦夫,就知道求人。」暗夜神一臉不屑地對白禹開道。

白禹開不理她,又道:「請盪王收回成命。」

盪王道:「我要帶她回去,我不想再說一遍。」

白禹開長嘆一聲,握緊了破濁劍,道:「看來沒法子了。」

盪王看著他,道:「看來你要與我為敵了,為什麼?」

白禹開道:「我根本不想和盪王為敵,我只是想救段姑娘,我要帶她回家。」

「可她已經不是段姑娘了。」盪王道。

「暗夜神不過是佔據了段姑娘的肉身,我會找法子讓暗夜神離開她的身體。」白禹開說著看了一眼暗夜神。暗夜神側過臉去,不與他目光相接。

「沒想到你如此癡心。不過,我是非帶走她不可。此刻的你站起來都費勁,又如何能夠阻止我呢?」盪王道。

「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白禹開道。

「我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又能怎樣?」盪王話音一落,忽然飛了過來。他的動作並不快,也不需要太快,因為他並不是要殺人。

下一瞬,盪王已然飛至了白禹開的面前,他舉掌向白禹開擊出,招數動作也是很慢。

白禹開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因為內傷未愈和靈力不濟,他的動作慢得出奇,還因此引得傷勢發作了。但即便如此,他舉起的破濁劍擋下了盪王的那一掌。

只聽,「當」的一聲,一股龐大的掌力震飛了白禹開。

幾乎同時,盪王已經抓住了暗夜神的肩頭,將她控制了起來。

白禹開向後飛出十來丈遠的距離,然後輕輕落在了地上,他知道是盪王手下留情,心中還來不及感謝又開始焦躁起來,因為他已經看見盪王拿下了暗夜神。

「這件事我不會放在心上,你依舊是大功臣。」盪王對白禹開道。

白禹開看著他苦笑不已,他很想自嘲一番,但最終還是一言不發,腦海中還在思索著補救的方法。

「你的傷很重,快坐下調息吧,我進城了。」盪王說著就要帶暗夜神飛離。

可盪王尚未飛起,忽見空中光芒一閃,落下來一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白禹開定睛一看,看到來者正是光明神教翼火天君葛砷。

葛砷瞥了一眼盪王,然後對著遠處的白禹開道:「柳土天君,你還不將盪王的人頭拿下。」

白禹開走過去,擺擺手道:「我現在渾身是傷,又怎麼是盪王的對手。」

葛砷不悅地道:「先前你身上沒傷,卻也不見你去殺他。」

「原來你一直都在附近,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說讓我殺盪王的話做什麼。」白禹開道。

葛砷道:「你身上雖然有傷,但依然能夠和我聯手對付盪王,我們一起殺他,這既是我幫你建功,也是我給你最後一次執行教主命令的機會。」

「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機會了。」白禹開道。

「雖然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的身上有焚神火,不要無視我們的命令,不要任性。」葛砷道。

「多謝提醒。」白禹開擺擺手,完全不當一回事。

「你是不是瘋了?」葛砷見他完全不理自己的命令,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此時,就連盪王也都不解地看著白禹開,問道:「我很難相信身中焚神火之人會如此有恃無恐,你為何還會站在我這邊,難道你真是不怕死?」

白禹開道:「我覺得你不應該好奇我怕不怕死,而是該好奇光明神為何非要讓我來殺你,而不是派出更忠誠、更精明的兄弟殺你,就比如說眼前這位翼火天君。」

「我當然對此十分好奇。」盪王道。

「你們不用好奇。」葛砷微微笑了起來,「等我處決了叛徒柳土天君,再親自殺盪王也不遲。」

「不好。」白禹開叫了一聲,然後雙手握劍,緊張又認真地看著葛砷。

「今日,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焚神火的威力。」葛砷仰天大笑一聲,隨後他雙手平舉在胸前,手中變換著神秘莫測的法印。

隨即,「啊」的一聲,白禹開發出一聲慘叫。但他並不妥協,反而反手握住破濁劍,倒轉劍尖對準了自己胸膛,雙手一用力,破濁劍發著藍色火焰,刺入了心口。

「焚。」伴隨著葛砷一身高呼,他的雙手交疊相握,停下了動作。

而另一邊,白禹開因為痛苦半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結滿了薄霜,腳下的地面上結出了一層薄冰,口鼻之中向外冒著絲絲寒氣,就連靠他近的盪王和暗夜神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冷。

「你怎麼沒事?」葛砷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禹開。

白禹開雙手緩緩拔劍,將破濁劍抽出了胸口,隨後重新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的葛砷道:「你以為用焚神火就能讓我屈服?」

「這不可能,你應該被焚神火焚燒成灰燼才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葛砷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白禹開握緊破濁劍,站在原地一邊恢復靈力,一邊緩慢的療傷。他沒有被體內的焚神火焚噬,是他用破濁劍中的凌焰壓製住了心臟中的焚神火。

在光明教的山谷之時,他偶然發覺凌焰對焚神火有壓製作用,但此法對身體傷害極大,稍有不慎就會心脈受創而死,必須到最緊要關頭才能使出。

白禹開握劍看著葛砷,慶幸自己擁有破濁劍。一股劫後餘生的舒暢湧上心頭,令他感覺渾身充滿著力量,不再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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