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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255回 亂戰止息王為質
逍遙城內,雖然全部停止了戰鬥,但卻依舊是劍拔弩張,雙方怒目而視,勢成水火。

就在此時,所有人安靜了下來,只見那兒白禹開閑庭信步走了過來,徑直走向了泰司王所在位置。

泰司王死死瞪著他,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生吞活剝。

白禹開所過之處,所有人讓開一條道路,無論是戍衛團還是鐵甲軍將士,無論是城中軍民還是外來難民,無不對他敬畏萬分。

白禹開來到了泰司王前方不遠處停下,高聲道:「鐵甲軍將士,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眾多鐵甲軍紛紛動容,他們早已失去了鬥志,但卻因為沒有軍令,不敢擅自投降。

此時重新啟動了護城陣法的溫元乾走了過來。白禹開對他道:「請溫先生出城一趟,告訴外面的援軍,只要他們敢攻城,我立即就將泰司王剁成肉醬。」

「當」的一聲,一名鐵甲軍士兵嚇得將長槍脫手。

這一聲,令很多早已心灰意冷的鐵甲軍士兵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白禹開連泰司王都是說殺就殺,何況是他們。

泰司王見狀大怒,厲聲罵道:「廢物,混蛋。給我斬了這些投敵的。」但身邊士卒呆若木雞,誰也沒聽他的。

溫元乾急忙出城傳信,逍遙城中的軍民看著他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他們知道大戰即將終止。

白禹開看著泰司王道:「現在你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如你下令讓全體鐵甲軍投降,我跟你回太守府喝茶,你看可好?」

泰司王拔出身邊一名衛兵的寶劍,高聲道:「我寧死不降,全軍將士隨我誅殺賊子,殺出城去。」但並無一人響應他,就連最忠心的齊勛和衛隊長也道:「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以卵擊石毫無意義。」

就在此時,尹晉中慌慌張張地鑽過人群,跑了過來,一直來到白禹開身邊,又驚又怒地道:「我們……我們有些弟兄沒有聽從命令,向遠離逍遙城的方向逃了,剛才他們都被趕來的軍隊全部殺死了。」

他說的是有一部分戍衛團的士兵並未理會白禹開不可遠離逍遙城的命令,而是徑直向遠方逃遁離去,他們全部被趕來馳援的泰司王的援軍殺死了。逍遙城四面八方都有泰司王的重兵集團,往哪裡逃都將是死路一條。

白禹開雖然早就知道會有人不聽命令逃離,但此時聽到他們被殘殺而死還是悲憤不已,厲聲而道:「我隻數五個數,還有人不投降,格殺勿論。一……二……三……」

只聽「當」「當」之聲不絕於耳,眾多的鐵甲軍將士丟下武器,走上前來跪在地上。

白禹開對金生鶴道:「所有人投降的鐵甲軍交由你管理,全部餵食五香散,關押在先前的難民營。」

「遵命。」金生鶴高聲道。他先前對白禹開的軍令有所遲疑,在最初圍攻泰司王時按兵不動,隻盼能夠將功抵過。

於是,所有投降了的鐵甲軍將士被帶走,一個個丟盔棄甲,垂頭喪氣,宛如霜打的茄子。很快泰司王的身邊只剩下了他帶來的幾名官員,其中就有齊勛和他的衛隊長。

白禹開走了過去,邊走邊道:「錢暴,你率領部下兵分兩路,分別防守東門和北門。疤臉張,你率部下分兵防守南門和西門。你們二人記住,敵軍不敢輕易攻城,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遵命。」錢暴和疤臉張齊聲道。隨後各自率部下去守城門。幾番亂戰,他二人的手下已經不足四百人,損失極重。

白禹開又道:「不器子前輩收攏城中守軍,讓他們至戍衛團的營地集合,靜候我的命令。然後再帶領城中的難民到城東空地休整,我會給他們提供必要物資,也會安排住宿,請不要擔憂。」

說完他面向尹晉中,道:「城中有很多依附於易行雲的惡人,他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你去將他們全部殺死。」

尹晉中聽言重重點頭,親自帶兵去殺城中的惡人。他第一個去殺的就是春心居的老闆——那個逼迫他妹妹為娼妓的惡人,報了大仇。他本是尋常百姓,為人正直,經此劫難變得嫉惡如仇,城中為非作歹的奸人一經查實,全部殺死,無一錯漏。

白禹開又對葛砷道:「你來負責太守府的守衛,替我看守泰司王等人。」葛砷聽言點頭。

所有人聽令行事,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下,有序離開。原本圍聚在一起的數十萬人很快就散了,只剩下泰司王的幾名親信,對面對著白禹開等人。

看著城內眾人有序行動,齊勛讚歎道:「不愧是神定莊的莊主,果然非同凡響。這一次,可比在青石鎮戰勝逆天子更令人震撼。」

白禹開道:「多謝誇獎。青石鎮那次我覺得對不住你,沒想到這次又傷到了你,實在抱歉。」他說著一揮手,段霧靈、葛砷率領一隊人上前,將泰司王及其親信全部擒下。葛砷順勢拎起了被不器子扔在街角昏迷不醒的易行雲。

白禹開走上前,擋開了抵住齊勛喉部的大刀,拉著向太守府內走去。而他身後,段霧靈和葛砷親自押著泰司王。再後面,一群葛砷麾下的戍衛團士兵押著泰司王的其餘親信。

無論是齊勛還是泰司王,此時傷勢過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泰司王見白禹開絲毫不重視自己,居然和齊勛走在前頭,心中怒火中燒,狠狠瞪著前面的白禹開與齊勛。

齊勛停下了腳步,他自認走在泰司王前面十分不妥,準備站後面。但白禹開並不給他這個機會,硬拉著他向前走著。

齊勛明白白禹開的用意,嘆道:「你何必用這種方式羞辱泰司王呢?他即便是成了階下之囚,畢竟也是王者之尊。」

這時,白禹開看見不遠處金生鶴正抱著一壇酒在給投降了的鐵甲軍士兵喝,他知道酒中混入了五香散,便喊道:「金生鶴,你來將五香散餵給這幾位貴客喝。」

金生鶴急忙抱著酒罈過來,抱起罈子遞到齊勛面前。齊勛轉身看向另一側,傲然道:「我不喝,你有種就殺了我。」

白禹開從金生鶴腰間拿下一把刀,轉身對準了泰司王,目光掃視泰司王的每一個親信,冷冷道:「你們還有誰不喝?如果有一個人,我就砍他一刀,我要你們親眼看著我將這位泰司王斷手斷腳。」

「你……」泰司王眼中欲噴出火來。

齊勛不再堅持,冷哼一聲之後,抱起酒罈大口喝了起來。隨後金生鶴又給其他人喝,最終這些親信紛紛喝下混有五香散的酒。

「泰司王可真有福氣,有這麼多忠心的部下。」白禹開說著親自將那個酒罈遞給泰司王,「你不喝,我可不會殺他們,我會做出令你更加難堪的事。」

泰司王強壓下怒意,抱起酒罈大口喝了起來。喝下幾大口之後,他怒視著白禹開道:「枉我還準備要重用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在我背後下刀子。我有眼無珠,沒看出你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來。」

白禹開笑了笑,道:「我和光明神教理念不同,立場相左,我一直想著的是襄助黑帝對抗光明神教,即便是你對我傲慢無禮,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直到我來到了逍遙城,見識到了你極惡的一面,我對你的態度徹底改變了。」聽他說著,葛砷的神情極度複雜。

「你早就設定了這個計劃,你是圖謀我的逍遙城。你若不是光明神教的姦細,就是個左右逢源趁機謀利的陰險小人。」泰司王怒罵道。

白禹開搖了搖頭:「我若是很早就要謀奪逍遙城,又豈會僅僅三人前來?我一定做好萬全準備,而不會像這次這樣多次豪賭,幾番涉險,帶著數萬人賭上身家性命來反你。」

泰司王雖然憤怒,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言之有理。隨後,他自嘲笑道:「你用全城的難民和部分守軍,配合幾千簡單組織起來的戍衛團就將我打敗了。」

白禹開道:「其實我並非貪圖逍遙城,而是無法忍受你對難民的盤剝壓榨。」

「他們不過是如同草芥的賤民,不光金銀財物要歸我,就連他們的性命也要受我驅使。能為我所用,是他們的福分。」泰司王道。

「我不允許這等毀傷天道之事發生。」白禹開道。

「這個世界只有強者和弱者,我是至高無上的強者,他們理應受我奴役。何謂天道,那就是黑帝為天,我為黑帝長子,奉命掃除奸逆,任何手段都不為過。」泰司王道。

「無論你用何種借口粉飾自己,你都是徹頭徹尾的惡人。而我不允許你為非作歹,我有這個能力。」白禹開道。他說得輕鬆隨意,但一字一句都霸氣十足。

泰司王不再辯駁,嘆道:「敗給你我無話可說。我是不會成為受你控制的傀儡,也不會在你手中受辱,我會閉氣閉脈而亡,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為我報仇。」

「你不必如此,我們做個交易,我放你平安離去。」白禹開道。

「什麼交易?說來聽聽。」泰司王有了興趣。

聽到白禹開要放了泰司王,倒戈的守軍和受苦的難民群情激憤,各個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衝上來殺死泰司王。

白禹開見狀一驚,趕忙帶著泰司王等人前往了太守府。要知道泰司王可是他們平安的保障,若是被殺死了,那逍遙城內所有人都要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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