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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228回 神劍閃電震軍旗
西南方向,一個灰衣男子正在快速飛來,徑直來到了定王等人的面前停了下來,眼睛看向段兕陵,道:「稟段將軍,事情打探出來了。」說著眼睛瞟了定王等人一眼,然後沉默下來。

段兕陵見狀,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定王,是我的主公,以後我和你們都要唯他馬首是瞻,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人趕忙拜見定王,然後道:「回稟段將軍,屬下打探到盪王已經被光明神教抓獲。」

「啊!」楚兵之與何戎之大驚失色。

「他都沒來神牛城,怎麼會被……」定王搖頭嘆息,眼中現出愁雲。

「盪王如何會被光明神教所擒?」楚兵之急忙問灰衣男子。

「當務之急是儘快返回軍中,我們和花將軍一起出兵攻伐光明神教,救出盪王。」何戎之道。

「對,快走。」楚兵之恍然大悟,說著就要跟何戎之一起前往盪王大軍之中。二人心急如焚,竟然一時忘了和定王告辭。

「站住。」定王一聲斷喝,叫住了楚、何二人。

面對二人疑惑的神情,定王道:「現在當務之急是知道二哥被關押在何處,關押的守備力量有多少,知道這些才能對症下藥,才能精準出擊救出他來。」

楚、何二人默默點頭,聽定王說下去。

定王繼續道:「你們二人是二哥最看重的將領,也是他的心腹,所以查探消息一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回去整備大軍,待你們的消息一到,我即刻率本部大軍和盪王大軍一起出擊,誅滅光明神教,救出二哥。」楚、何二人點頭表示同意,只是臉上依舊焦慮,心中還存有疑慮。

定王又對段兕陵道:「段將軍,你也派人去打探盪王被關押的消息,多派一路人探聽消息,則多一份成功的把握。」

「遵命。」段兕陵轉身對那灰衣男子道:「你再去打探盪王的消息,儘快回報。」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五兩的金子扔了出去。

灰衣男子面露喜色,一邊接過金子,一邊道:「屬下必定盡心竭力,儘快打探到盪王被關押在何處的消息。」說著行禮告辭,轉身向來的方向飛去。

看著灰衣男子飛走,段兕陵道:「此人極擅長探聽消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定王點點頭,轉身對楚兵之與何戎之道:「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你們現在就是回到軍中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探查到詳盡的敵情,制定出精準的策略,再一鼓作氣殲滅光明神教,救出二哥來。」他畢竟不是他們二人的上級,隻得道明利害關係,溫言軟語相勸。

楚、何二人不再遲疑,辭別了定王,也向南飛去,前往光明神教的腹地。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定王嘆道:「這二人雖然有些憨直,但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隨後他對自己的那八名隨從道:「你們八人分別去我封地內的每一座城鎮、每一個兵營,告訴各級文臣武將,讓他們加強警戒,盤查可疑之人,謹防光明神教滲透破壞。」

「遵命。」八人齊聲道。但他們並沒有離去,而是憂心地看著段兕陵等人,遲遲不肯離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不信任段兕陵。

段兕陵見狀冷笑道:「你們可長了豬腦子,我若是對定王不利,你們在此又有什麼用?誰能敵我的神劍之威?」

定王對八人道:「現在是光明神教大舉進犯的關鍵時期,你們快去傳遞我的命令,否則遲則生變。我的安危你們不必擔憂,我能逢凶化吉。」

「定王保重。」八名隨從這才辭別了定王,領命離開了。他們飛了沒多久,便分散飛向不同方向,各自前往不同地方傳達命令。

隨後,定王向北飛去,段兕陵帶領著朱厭軍緊隨其後。

看著那八人與他們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遠處,段兕陵道:「定王真是仁善,對手下人態度真好。」

定王看了八名隨從離去的方向一眼,道:「他們都是追隨我經歷過生死的兄弟,對我忠心耿耿,我自然要以禮相待。再者,我手下能臣武將不多,可謂是家小業小,再不拿出禮賢下士的姿態出來,只怕沒幾個人會輔佐我成事。」

段兕陵點點頭,對此十分認同,同時又覺得自己這次押對了寶,可算是遇上了一個賞識自己的明主,心中暗暗竊喜。

片刻之後,段兕陵開口道:「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

「問吧,你現在就是我的臂膀、心腹。」定王道。

「多謝定王。」段兕陵告謝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們查探到了盪王被關押的所在,定王是否傾舉國之力攻伐光明神教,以救盪王?」

「當然不會。」定王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我兵微將寡,二哥盪王的大軍不久前被光明神教打殘,兩軍合在一起都不是光明神教的對手。更何況盪王大軍與我離心離德,不可能與我配合無間,合力殺敵。此刻敵我力量懸殊,自保尚且捉襟見肘,又豈能主動出擊。」

段兕陵點點頭,對此等方略十分贊成,又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派人去打探盪王關押的消息?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在世人面前表現出定王仁義無雙、愛護兄長的美名嗎?」

「美名?」定王冷笑起來,「我即將被光明神教的鐵蹄踐踏而亡,早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又豈能在乎區區虛名?」

「那是?」段兕陵問。

「楚兵之與何戎之是二哥親手培養起來的心腹愛將,對他是極度忠心,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去救他。我派他們出去打探消息,實則是將他們與盪王大軍分開,免得他二人壞了我的大事。」

「他們膽敢壞定王的大事,我就殺了他們。」段兕陵發狠道。

定王聽了微微一笑,然後鄭重地道:「楚、何二人雖然不通權謀算計,但帶兵打仗是個好手,假以時日我還要他們為我效命。」

段兕陵點點頭,又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定王目視前方,道:「前往盪王大軍營地,我要趁著此等良機,與光明神教爭奪盪王大軍。」

「定王真是神機妙算,知道光明神教必定要以盪王為要挾,逼迫盪王大軍歸降。」段兕陵道。

「別說你想不到這一層。」定王道。

「屬下智慮短淺,還真沒想到。」段兕陵道。

「是嗎?我可不信。」定王笑道。

段兕陵也笑起來,隨後又道:「既然定王的目的是支開楚、何二人,我再派手下人去打探盪王的消息,實在有些多餘。」

「不,你做的非常好,此舉非但能蒙蔽楚、何二人,也能打探到光明神教的消息,絕不是沒有意義的。」定王道。段兕陵聽了默默點頭,感到自己深受器重,頗有點千裡馬遇見伯樂的心境。

段兕陵歸順定王不過是前不久的事,二人卻越聊越投緣,越談越親近,頃刻之間似乎成了相識數十年的老友。

一行人一路往北飛,最終進入鹹渠國的西南部,來到了盪王大軍駐防所在地。

他們剛一靠近,就在天上被巡邏的衛隊攔住了去路。衛隊長厲聲道:「站住,這裏是盪王大軍營地,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段兕陵立即拔劍而出,怒道:「混帳東西,敢這麼和定王殿下講話,找死。」說著就要動手。

「且慢。」定王製止了他,隨後又對前方的衛隊長道:「請通知花將軍等諸位將軍,就說定王前來拜訪。」

「定王?我軍只聽盪王一人的命令,其他人的話都是放屁。」衛隊長神情十分倨傲,完全不將定王放在眼裏。

「找死。」段兕陵勃然大怒,正準備出劍殺了衛隊長,卻又被定王阻止了。

定王伸手指向了前方地面上的盪王大軍營地,指著中軍帳前的一桿旗幟,高聲道:「段將軍,給我打斷那桿旗幟,讓狗眼看人低的傢夥瞧瞧咱們的本事。」

「得令。」段兕陵得意一笑,握緊手中寶劍,對準了前方軍營中央的旗杆,便聽「嗞」的一聲,劍上電光一閃,隨即一道閃電射了出去。這閃電粗約一丈的直徑,長約五六百丈之遠,宛如一桿巨人的白色長棍,從天到地,斜向下射出,猛地射在了旗杆腳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面爆炸開來,旗杆炸飛上天。

這一下震驚了所有人,地面軍營中亂成一團,還以為有敵軍攻來,待到他們看到是段兕陵的手段時,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明白他何以擁有此等驚世駭俗的力量。

隨後,定王讓段兕陵收了神通。巨大的閃電即時消失,段兕陵緩緩收劍,威風凜凜。

很快,地面軍營中有一群將領飛上天來,來到了定王的面前。其中一人就是花斥,他是中軍主將,是此刻軍中的最高將領。花斥來到定王面前,瞥了段兕陵一眼,問定王道:「請問定王,為何毀我軍旗?」

定王傲然道:「我有重要軍情前來相告,沒想到你們巡邏的衛隊非但不予通報,反而目中無人,竟敢呵斥我。我這才命令手下段將軍亮亮手段,好讓他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

花斥急忙對衛隊長道:「你竟敢對定王無禮,真是該死,回營中自領一百軍棍。」

「且慢。」定王阻止了他,轉身對衛隊長道:「我知道你們忠心蕩王,疑心我要將他的軍隊據為己有,故而對我十分戒備。今日我講個明白,你們永遠都是我二哥盪王的部下,我絕不奪人所愛。」說完又對花斥道:「他也是一片忠心,處罰就免了吧,我們還是儘快商議要緊事吧。」

花斥等將領一愣,不明白剛才因為生氣命令手下以閃電射毀旗杆的定王,為何又要為得罪他的人講情,但既然如此他們也隻好就坡下驢,不再追究。

定王讓段兕陵露了這一手,絕不是發泄脾氣那麼簡單,而是徹底震懾花斥等將,讓他們不敢再向以前那樣輕視他,為他接下來威懾的言辭做鋪墊。

隨後,他們迎著定王等人降落營中,路過地上被閃電炸出來的大坑,走進了中軍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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