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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96回 誠心對話暗墨族
逆天子收起怒容,對著冷無風等人高聲道:「你們從火獄逃出來,並不等於逃出了我的掌心。你們服下的是我獨門秘製毒藥,沒有我的解藥過幾日必定痛苦而死。」

「無恥之人,就知道下毒。」趙治江罵道。

逆天子道:「沒有我這毒藥,你們早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愛惜人才,不忍你們慘死,這才下毒留你們一命。」

「我第一次聽到將無恥之事說得這麼義正言辭的。」趙治江道。

逆天子道:「廢話少說,你們中了我的毒就該聽我吩咐,否則後果自負。」

「我不聽,你能奈我何?」趙治江笑道。

「哎,此言差矣,逆天子的話我們還是要聽一聽的,否則他豈不是成了一只在那裏亂吼亂叫的野狗。」曾俊辰高聲道。此言一出,惹得身後眾人哄堂大笑,紛紛開始對著逆天子謾罵起來。

逆天子忽然平靜下來,他剛才的怒容漸漸消失,深吸一口,見神定莊諸人神采奕奕,再聯想到舒雨桐被擒,他明白這些人服下了淡紅色解藥。他待眾人安靜下來,又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服下的是只有三日藥效的短暫解藥,三日後你們再次失去靈力,非但身體變得虛弱不堪,而且將毒發慘死。」

「你說的太對了。」趙治江拍起了手大笑起來,「我們服下的解藥只是短暫藥效,那還請你賜下新的解藥咯。對了,你給的新解藥可千萬不要再添新的毒藥了。」

眾人再次大笑起來,紛紛附和,甚至還有人在模仿自己中毒的情況,惹得大家笑不攏嘴。

曾俊辰也起鬨道:「對面的弟兄們,你們趕快去看看大夫,看看自己是否也中了什麼奇毒,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這一說,燕不歸帶領的那群大漢騷動起來,他們紛紛丟下兵器,自己摸著脈細,檢查是否中了奇毒。而另一邊列隊的士兵們紋絲未動,宛如泥雕石像一般。

逆天子轉身瞥了一眼身後的燕不歸,怒問道:「你是不是也要檢查一下是否中了我的毒?」

燕不歸尷尬地道:「大哥怎麼會給我下毒呢,我那些弟兄們沒見過世面,容易受人蠱惑,請大哥恕罪。」說完他便斥責他們不要輕信調撥。

逆天子微一點頭,又將目光放到了白禹開的身上,贊道:「你真厲害,是你欺騙了他們吧。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將他們帶向了死路。」

白禹開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逆天子,宛如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而神定莊那群人中,一直未說話的薑無爭開口了:「逆天子說我們的解藥只有三天藥效,我們若信了,就得解甲束手,從此以後聽他擺佈。我是北庸王之子,只會戰死沙場,不會聽從一個無恥之人的謊言。」

「今日我就是死了,也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趙治江也怒吼道。

「我沒有趙兄和薑兄有本領,但我也不會負了我王父鹹渠王的威名。」曾俊辰也道。

隨後他們身邊眾人群情激憤,皆一個個慷慨激昂地喊話,直言死戰不退,絕不束手待斃。凡是來神定莊參與選拔之人,無不是有權有勢有名望之人,誰也不願成為逆天子手中的傀儡。他們高聲喊著口號,士氣高漲,儼然一副蔑視一切的神態,彷彿一旦開戰就能將逆天子的軍隊殺戮殆盡一般。

這一切全在逆天子的眼中,他深呼一口氣,知道局面超出了掌控。他來神定莊目的有二,一者是控制神定莊和前來選拔的眾人為他所用;二者是釋放被封印的暗墨族人,並控制他們。這兩個目的中,第一個目的更為重要,因為前來神定莊的人無不是有權有勢之人,如三位封王的公子,如黑帝的孫子,控制這些人就相當於控制了半個北界。現在這個目的很難達成了。

逆天子看向白禹開,道:「你這人可真是心狠,慫恿他們來送死,你不心疼,我卻心痛如絞。」

「你會為我們心痛如絞,騙鬼呢。」趙治江罵道。

白禹開對逆天子道:「我知道你很心痛,痛不可當。你痛得不是別的,而是失去了這些任你擺佈的傀儡,你今後掌控北界的計劃可要遭遇重大挫折了。」

逆天子道:「難倒你不心痛?」

白禹開道:「我當然也心痛,不過人活著不是為了苟且偷生,而是要活出精彩,戰死是一種榮耀,比起淪為他人的牽線木偶,還不如轟轟烈烈而死。況且……我們未必會輸。」

「噢,你有把握戰勝我?」逆天子問。

白禹開不理他,轉過身面向了暗墨族一方,緩緩向前走了過去。

暗墨族那邊一直都在靜觀其變,此刻見白禹開走來,大祭司暗燼拄著木杖走上前來,攔住了去路,問道:「閣下此來所為何事?」

白禹開抱拳行禮,道:「我想和族長說幾句話。」

暗燼道:「有什麼話就說,族長聽得見。」

白禹開道:「還是靠近一些說的好,不然可就讓逆天子聽見了。」他純屬是在戲弄逆天子,憑逆天子的修為能夠聽得清校場內每一個角落裏的竊竊私語,他再靠近族長也無法阻止逆天子聽見。

但逆天子卻並沒有生氣,反而變得更加冷靜下來,他對著暗燼下令道:「給我殺了他。」

暗燼一愣,轉身看向了族長,聽候族長的吩咐。那族長手一抬,對著白禹開招招手,道:「你過來吧。」

白禹開大喜,向著前方走了過去,徑直走到了族長面前的五步距離處停了下來,抱拳道:「見過族長。」

那族長笑道:「我如果沒聽錯的話,他們管你叫『莊主』,你可是神定莊莊主嗎?」

白禹開道:「正是,我在今天清晨才成為神定莊莊主的。」

族長道:「那你為何對我如此有禮,要知道神定莊可是負責禁錮我們暗墨族的,你應該會仇視我們才是。」

白禹開道:「我剛剛成為神定莊莊主,對神定莊與暗墨族的恩怨了解不多。我來自遙遠的遠方,在我們那裏晚輩見到長輩都是要行禮的。」

「噢……你當我是長輩?」族長問道。

白禹開上下打量著族長,見他的確是年紀老邁,雖說修道之人的相貌和實際年齡無關,但這族長畢竟是和創世神生活在一個時期的人,算下來實際年齡與白禹開的祖父相當。他看著族長,道:「族長和我爺爺是同一時期的人,自然是我長輩。」

「你爺爺?他是誰?」族長問道。

白禹開道:「我來自遠方,我爺爺雖然和族長是同一時代的人,但相距千山萬水,不會相識的。」

族長點點頭,又道:「你們將我們稱之為魔族,你還敢將我稱之為長輩嗎?」

白禹開道:「我看人隻認品行,不看其他。」說著指了指逆天子,又道:「他可不是魔族,但為人奸詐可惡,我就很討厭他。」氣得逆天子怒目而視。

族長對白禹開有了興趣,笑道:「你這人還挺有趣的,蠻招人喜歡的。月明,拿酒來。」

邊上的夜月明從腰間解下一個皮質水袋,拋向了族長,族長接過後又遞向了白禹開。白禹開見狀大喜,走上前去接過皮水袋,聞過後問道:「這是酒?」

族長點點頭,道:「這是我們暗墨族的酒,你敢不敢喝?」

「有什麼不敢。」白禹開說著拔下皮水袋塞子,高高舉起對著口中倒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忽然,白禹開「噗」的一聲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雙手捂著喉部,臉色通紅,彎著腰不住乾咳起來。眾人見狀大吃一驚,皆認定這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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