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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386回 林間得聞邪菩薩
離開雷都城後,進了泰司國,距離丹華城四百裡之外,白禹開幾人降落在了一個樹林之內。

白禹開並非要在此休息,而是有話要說。同來的上官絕一臉煩悶,還在為定王之敗耿耿於懷。不器子雖不在乎定王的死活,卻也為自己不能出書而悶悶不樂。至於楚兵之與何戎之二人,已經不再罵罵咧咧,變成了垂頭喪氣的模樣。

白禹開看著他們,道:「現在北界已經沒有誰是光明神教的對手,你們千萬不要和光明神教作對。現在我要前往泰奇城,組織大軍去北伐,你們如何打算?」他說著伸出兩隻手,分別抓住了上官絕和不器子的胳膊,就怕他二人說要去襄助黑帝什麼的。

上官絕正要講話,白禹開急忙又對他道:「冷公子在威化城重建了神定莊,我們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府邸,你就算不願為我做事,也可以去那裏頤養天年。」

上官絕聽了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另一邊的不器子卻道:「又沒我的府院,我去幹什麼?」

白禹開道:「你可以住我的府邸,我接下來會很忙,預計很長時間回不去。」

不器子點點頭:「好吧,正好我再寫寫書。」

白禹開聽他還要寫書,心中咯噔一下,本想斥責他不要亂寫,但此時不能再節外生枝,免得逼不器子去幫黑帝和北海王了,於是便閉口不言。

楚兵之與何戎之見白禹開極力挽留上官絕和不器子,對他們並未有任何收留之意,便道:「今日你雖然是助紂為虐,但卻救了我們二人,前塵往事,我們恩怨兩清,告辭。」

白禹開並非不願收留,這二人是被強力生擒的,要他倆隨自己而去,那是強人所難,有武力相逼之嫌。他對二人道:「現在光明神教勢力滔天,你們還是隨上官將軍前往威化城吧,權當是安身立命了。」

上官絕也道:「你們隨我去吧,好歹有個棲身之處,白公子不會強逼你們做事的。」

楚兵之與何戎之相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上官絕曾是黑帝的部將,本就德高望眾,又與他們二人一起為定王效力,他們對他十分敬重。

白禹開心中滿意,他還以為他們要去襄助黑帝,那樣日後相見非但尷尬,甚至還會刀兵相向。至此,他說服了他們前往威化城,了了一樁心事。

此時,上官絕問道:「白公子,你為何會加入光明神教?」他還不知道段霧靈被王四曜劫持一事。

白禹開搖頭苦笑,低聲嘆道:「段姑娘被王四曜控制為了人質,我不得不聽命於光明神教。」上官絕聽言長嘆一聲,楚兵之和何戎之相視搖頭,不再詰責他加入光明神教一事。

「此次大戰光明神教並非是孤軍深入,而是有了充足的準備。王四曜從頭到尾都在掌控局勢,此人深不可測。定王自認有了截教高人相助便能穩操勝券,他還是太輕敵了。」上官絕稱讚道。隨後他看向白禹開,又道:「我覺得你可以與王四曜一戰。」

「我恐怕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白禹開笑道。

「唉……難道北界就讓光明神教統治了?」楚兵之嘆道。

「王四曜打敗黑帝,可就成了北界主宰了。」何戎之也嘆氣。

白禹開沒有說話,心中卻道:「平心而論,王四曜胸有韜略,文武全才,中正仁和,非但比之黑帝四個兒子優秀百倍,也比黑帝更適合統治北界。」他知道這話說出來又是引起一陣爭吵,只是嘆了一聲:「至少光明神教從不會行大奸大惡之事。」

「什麼?」上官絕問道。

白禹開不欲再言,搖了搖頭,隨便笑了笑,準備與他們一起飛走。

便在此時,林子外面走來一大群村民,手裏拿著筐子,裏面裝的都是雞鴨魚肉,大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這些村民忽然看見了白禹開幾人,頓時吃了一驚,聚在一起怯生生看著他們。他們當中為首之人是個手拿木棍的老丈,木棍上綁著一個白布,布上寫著「菩薩大人賜福」六個大字。

老丈看著白禹開幾人,大著膽子問道:「幾位是哪裏人?為何在我們村外的樹林停留?」

人群中一個年輕人立刻罵道:「他們幾人獐頭鼠目,一看就是來我們這裏偷摘果子的。」

白禹開正要解釋自己幾人是路過在此歇腳,誰知楚兵之看到旁邊樹上結著雞蛋大小的水果,摘下兩個吃起來,邊吃邊道:「這是什麼果子,清香無比啊。」

楚兵之這麼一吃,這些村民頓時發了怒,一邊開罵一邊就要衝過來拚命。

白禹開正要上前說話,哪知不器子忽然動了,他一個移形換位,從一個村婦手中拿過了一個燒鴨。再看那名村婦,手裏提的燒鴨沒了,反而多了一錠銀子,她又驚又懼,嚇得尖叫了起來。

不器子將燒鴨用手撕下,分給了上官絕、楚兵之、何戎之,他們四人吃了一個滋滋有聲。白禹開頗為無奈,隻得上前道:「我們只是過路之人,不是歹人,請大家不要怕。」

因為剛才不器子露了一下絕技,這些村民不敢招惹他們,隻得強忍下了怒氣。

那名婦人指著不器子道:「你為什麼搶我的燒鴨,快還給我。」

不器子笑道:「一個鴨子而已,你小氣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給你錢。我給你錢足夠買一百隻鴨子了,你可是穩賺不賠。」

婦人正要再說,卻被那位老丈阻止了,他見白禹開還算和顏悅色,急忙道:「既然你們是過路之人,那就快走吧,我們還要摘些菩薩果呢。」

「菩薩果?這不是尋常野果嗎,怎麼會叫菩薩果?」楚兵之說著又摘了幾個果子吃,邊吃和分給其他人。

那位老丈頓時臉色鐵青,厲聲道:「你們搶了我們獻給菩薩的燒鴨也就罷了,還敢再吃菩薩果,真是存心要破壞我們的祭祀大典。」

楚兵之依舊不在乎,邊吃邊道:「什麼祭祀大典?這不就是普通的野果而已,只是平常不吃,偶爾吃起來倒也不錯,沒什麼了不起的。」

「那是我們用來獻給菩薩的聖果,只有菩薩才有資格吃。」老丈怒然而道。

「這麼大歲數了發什麼脾氣,大不了給你點錢,反正菩薩又不能真吃。」楚兵之調笑道。

白禹開頭皮發麻,對著楚兵之道:「我們回去,為這點小事自找麻煩,真是閑的沒事幹了。」

楚兵之笑道:「剛被光明神教一番暴打,我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能找人撒撒氣,還不能找個泥菩薩發發火,那我可就要憋瘋了。」

「你這是褻瀆菩薩,會遭報應的。」老丈厲聲而道。

「那也是我遭報應,不勞您老人家操心。」楚兵之哈哈大笑。他與光明神教大戰時處處碰壁,現在憑言語作發泄之狀,將對面的村民氣了一個半死,自己彷彿獲得大勝一般得意。

白禹開無可奈何,正要準備起身飛離,忽聽那老丈身後的婦人道:「菩薩說只有吃了這個菩薩果,他才能與我們這些嫁了人的女人睡覺,現在菩薩果被這些奸賊霸佔了,我們可怎麼辦?」

白禹開心中一震,轉身看向那名婦人,問道:「你為什麼要和菩薩睡覺?」

婦人見白禹開直直盯著自己,嚇了一跳,不敢再說。倒是老丈開口道:「菩薩是天神下凡,我們只有一生一世信奉他,才能獲得永生。男人要想陞官發財,女人要想永久美貌,都必須和菩薩睡覺。」

「有這等事?」上官絕幾人大吃一驚。

這要是在以前,白禹開也會吃驚,但他見識了太多的邪門歪道,早已見怪不怪了。

白禹開上前一步,雙手對著頭頂一舉,霎時一陣寒風吹來,隨即樹林之上出現了一面圓餅狀的巨大冰塊,徹底遮擋著所有人頭頂。眾村民大吃一驚,生怕這個大冰塊掉下來,嚇得臉色煞白。

白禹開高聲道:「你們的菩薩在哪?我是他們的老子,快帶我去見他們。」

「他……他們?菩薩就一個人。」老丈嚇得在發抖。

「一個人?既跟男人睡,又跟女人睡?」楚兵之忽然覺得噁心,嘴裏的鴨肉和野果全部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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