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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409回 出山入世笑談間
他們一行前往天牢,沿途沒有任何一人是站著迎接的,全部跪伏在地。

道濁仙人向花斥二人問道:「光明神教的核心人員都不在?」

花斥上前答道:「光明神王四曜要在黑紫神宮舉行登基大典,光明神教的核心人員都前去黑紫神宮了,登基當日我二人也要率雷都城文武官員前去。」

道濁仙人道:「到時候我也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天牢門口,牢中獄吏跪在門口迎候,結結巴巴地道:「恭迎……截教教主,教主萬歲。」

花斥二人又在前面引路,帶著道濁仙人走進了天牢之內。走過陰暗潮濕的道路,他們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牢房,打開牢門之後道濁仙人率先走了進去。

牢房之內,段兕陵被數條鐵鎖捆在牆上,渾身數條血痕,被折磨得不似人形。段兕陵見進來的是道濁仙人,吃了一驚,急忙道:「教主,你怎麼來了?」

道濁仙人面有慍色,低聲斥責道:「我給了你們二人絕對的力量,沒曾想你們竟會敗給光明神教。」

「弟子無能。」段兕陵羞愧萬分,低下了頭。

「現在你還敢說能輕鬆戰勝王四曜?」道濁仙人問。

「弟子蠢笨如豬,手握至強神兵都無法取勝,弟子無能。」段兕陵自責萬分。

道濁仙人搖頭輕嘆,對著段兕陵伸出了手,只聽「噹噹」之聲不斷響起,捆住他的鐵鎖盡數斷裂。

段兕陵重獲自由,跪伏在地,道:「弟子愧對教主教誨。」

道濁仙人轉身向外走去,隻留下一句「以後掂量清楚自己的能耐再吹牛」。段兕陵緩緩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後走出了牢房。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正要走出天牢,忽聽邊上的一間牢房之內傳出一聲大吼,裡面的風中往頭髮蓬亂,手拿一條大鐵鏈跳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眾人一愣,不知他是如何掙脫束縛的。段兕陵走上前擋在了道濁仙人面前,指著風中往道:「你這個瘋子,要對教主做什麼?」

風中往手中握著鐵鏈,對著道濁仙人罵道:「你就是截教教主,我看是蠱惑人心的妖人。」說著就掄起鐵鏈向著道濁仙人身上打去。

段兕陵大叫一聲衝上去,以自己的身軀去抵擋鐵鏈,只聽「啪」的一聲,鐵鏈在他身上打出了一道血痕,他橫倒在地,口中吐血。

風中往一招傷敵,又掄起鐵鏈往道濁仙人身上打去,這一次再也沒人為他抵擋,鐵鏈輕而易舉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風中往神情獃滯,整個人宛如入定,愣在了原地,飛出的鐵鏈僅僅隻挨在道濁仙人的身上,卻似是冰封住了一般,懸停在空中,動也不動。

片刻後,風中往如夢初醒,臉上又驚又喜,撫摸著鐵鏈,好似一夜暴富的窮小子。

而後,風中往抬起頭看向道濁仙人,愣愣道:「我……多謝教主給我賜下神力。」說著他跪了下來,以頭磕地,懇求道:「請求教主容許我加入截教。」

「準你入教。」道濁仙人說完邁步向前走去,走出了這戒備森嚴又形同虛設的大牢。

道濁仙人站在街道,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問道:「怎麼這麼巧光明神教的核心成員都不在?」

「他們在黑紫神宮主持登基大典呢。」逆天子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花斥和楊無畏剛才說過,逆天子不明白師父為何還要再問一遍。

「是嗎?」道濁仙人笑了笑。

正在此時,風中往走了出來,腰間纏著那條大鐵鏈,向道濁仙人拜道:「稟教主,暗夜神高采霜就在城外的一處密林之中,屬下請求將她生擒來獻給教主。」

道濁仙人既不看他,也不說話。風中往又道:「這高采霜是光明神王四曜的摯愛,只要將她擒下,就能……」

「放肆,我師父豈是以人質要挾他人的小人。」逆天子厲聲罵道。

風中往嚇了一跳,慌忙道:「屬下為教主著想,一時失言,罪該萬死。」

道濁仙人道:「我看你這個提議不錯,就由你和段兕陵一起去吧,生擒就是,不要傷害她。」

風中往領命,與渾身是傷、靈力幾乎全失的段兕陵一起向城外走去,他本不想帶著段兕陵這個累贅,可又不敢違逆截教教主的命令。

逆天子見二人遠去,對獄吏問道:「這個風中往明明是光明神教的核心成員,為何會關於獄中?再者,就算他入了獄,為何還不受限制?」

獄吏急忙作答道:「光明神只是下令讓風中往關入獄中,非但沒讓他服下五香散,而且每天好酒好肉吃著,甚至還傳授了他一套功法,讓他在獄中靜心修行。」

逆天子點點頭,來到道濁仙人的面前,道:「師父,風中往修為完全在,他不歸順我教也就罷了,竟然會有勇氣跳出來襲擊師父,只怕此人是別有用心。」

梅還空走過來,笑著道:「你這小徒弟眼力不錯。」逆天子眉頭一皺,對這等誇讚十分厭惡。

道濁仙人道:「一個以虛弱之身軀替我擋鐵鏈,表演忠誠果敢。一個以忠義之姿攔路傷我,賣弄英勇無畏,實則是待價而沽。這二人我都不喜歡,所以打發他們出城去。」

梅還空點點頭,道:「你讓他二人去捉高采霜,想以她為質脅迫王四曜?」

道濁仙人道:「我剛剛說過了,我讓他們出城只是離我遠一些,眼不見了為凈。我與高采霜有過幾面之緣,她為人機敏多智,我料想風中往無法將她生擒。」

梅還空道:「段兕陵本就是你的人,這個風中往反覆無常,又在你的面前耍心機,你為何還要準他入教?」

「大戰將起,正是用人之際,既然他有心入我之門,我怎會拒之門外。我並未如王四曜那般苦心孤詣招攬德才兼備的人才,非是我無海納百川的胸懷,而是時間緊迫,不得不如此。」道濁仙人輕嘆一聲,無不覺得遺憾。

「接下來你又要如何?」梅還空問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道濁仙人走進了一家酒肆。店內的掌櫃和小二等都跪在街上,裡面空無一人。

「莫管明日如何,今日自當痛飲。」梅還空說著也走了進去。

道濁仙人在一個空桌前坐了下來,示意梅還空入座,對他笑道:「你費盡心力激我出山乾預世事,是要借光明神教打敗我吧,枉你還是世外高人,竟然會嫉妒我的才學。」

梅還空落座,也道:「我早就不是什麼世外高人,早就沾染了一身的俗塵,再也找不回當年求學之時的那種淡薄灑脫。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並非嫉妒你的才學,而是想比一比誰才是世間第一智者。」

道濁仙人笑了笑,道:「這話你可說得夠大,竟然將自己是視為世間前二的智者。」

梅還空面露微笑,但眼神深處流露出一股神傷,他自視為世間第一智者,但道濁仙人話中之意竟是他做第二都是狂妄自大,沒有什麼其他話語比這句話更能羞辱和傷害他的了。

梅還空恢復笑容,又道:「你說我是費盡心力激你?你早就沒有了觀望雲捲雲舒的恬淡,你內心深處依然還有強烈的慾望,你渴望萬民的敬仰和崇拜,想要改變現有的一切。別再說什麼是我激你出山,我只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道濁仙人看著他,搖頭苦笑,道:「這是你我二人第一次指責對方。」

「也是第一次說心裡話。」梅還空哈哈大笑。

二人開懷暢飲,痛快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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