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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516回 五星連珠站直線
下一個瞬間,白禹開五人出現了赤方城上,停在了半空之處。

他們五人從犬鐵城而來,原以為此地已經淪為雙方混戰的修羅場,哪知城內十分平靜,非但沒有廝殺,甚至就連爭吵都不曾有。五人見狀暗覺驚奇。

此時的赤方城早已是牆倒屋塌的破敗景象,城中心的亭台樓閣和屋舍庭院皆毀,殘垣斷壁被清理之後成為了一個簡易殘破的廣場。

放眼看去,這個破落廣場上站滿了人。東側是身穿黑衣的截教門人,他們排列整齊,雖然手中兵器不盡相同,但依舊是十分嚴整威武。除了穿著不同於其他截教門人之外,他們身上的特徵與他們並無二致。

西側是一大群尋常百姓,他們穿著各異,各行各業都有,手中多是菜刀、鐵鎚、鋤頭等武器,人群中打著各式長條旗幟,有寫「護衛截教」的,有寫「剷除奸佞」的,也有寫「忠於截教,殺敵建功」的。他們並無整齊的隊列,甚至找不到發號施令者,一大群人聚集成一團,人多勢眾,烏壓壓一大片。

而在這兩方人的正對面,站著五個人。他們站成一排,遙遙看著對面的截教門徒,依次為陽平一、孟瓊雙、母銅溪、嶽紅杉和段兕陵。

此時,白禹開五人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城中的寧靜,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抬頭看著半空中的他們。隨後,陽平一等人露出喜悅神色。

白禹開環視全城局勢,向身邊的王安傑問道:「你們在此的計劃是什麼?」

王安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白禹開又問顏鹿鳴和雲嵐:「你們的計劃呢?」

雲嵐道:「別說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可真會記仇,別忘了我是你們的盟友。」白禹開見他還在生氣,心中覺得好笑。

「你總是半瘋半癲的,誰知道你會不會毀了我們的計劃。」雲嵐道。

白禹開聽言微微一笑,段霧靈卻是十分不悅,向雲嵐道:「就知道用言語惹怒別人,你可真是了不得吶。」

雲嵐氣急道:「到底是誰在惹怒誰?我可未見白公子有任何氣憤,反倒是我被他奪走軍隊之後氣得幾乎吐血。我……」他在犬鐵城十分狼狽,心中鬱憤不已。

顏鹿鳴瞥了白禹開,也道:「白公子本領超群,又極具頭腦,著實令我敬佩。你能與我們聯手對抗截教,我既欣喜又感激。可你行事古怪,罔顧同盟,奪走我們整編的大軍,又使我覺得厭惡和痛恨。」

「很好。」白禹開笑了笑。他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情,對顏鹿鳴和雲嵐等人,他既欣賞他們常常表現出來的正義之舉,如顏鹿鳴救韓子依,如秦孤劍救活龍雪宜。同時又厭惡他們死心塌地為光明神王五曜的霸業出力,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如以焚神火掌控他人,如迫使紫寐部將為他們賣命。

而後,他們幾人沉默下來,心中各有所思。地面的人都抬頭看著他們,一時間全城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爆發積累情緒。

忽然,王安傑「呀」的一聲,然後道:「段兕陵這個王八蛋怎麼站我的位置了?我才是『五星連珠』中的一員。」說完直往陽平一他們處飛了過去,一邊飛去一邊對白禹開道:「我走了。」

白禹開一言未發,雲嵐卻是冷笑道:「你的手下可真是有性格,說走就走,真有你的風範。」

白禹開道:「他不是我的手下。」

王安傑降落在了段兕陵的面前,沖他道:「你佔了我的位置。」

段兕陵一愣,問道:「你的位置?這裏如此寬闊,你隨便站哪裏都可以,何必要我的位置。」

王安傑皺皺眉,對著陽平一四人道:「你們上前一步,我和你們並排站。」

陽平一四人看了他一眼,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各自看向別處,似是聽不見。

王安傑見狀尷尬一笑,又對段兕陵道:「他們都不願挪窩,我既然和他們為伍,自然要和他們站在一起。」

段兕陵見他堅持要站在自己的位置,心中十分憤怒,但又攝於王安傑的能耐,不得不後退三步。王安傑十分滿意地站到了段兕陵原來的位置,和陽平一他們站成一條直線,左右張望,神情怡然。

段兕陵怔怔瞧著王安傑的後背,心中倍覺羞辱,覺得全城人鄙夷的眼神直直看著他,就如同灼熱的火焰齊齊噴射而來,似是要將他燒灼而亡。

段兕陵的內心獨白僅僅只是他的忖度,全城人不過是對王安傑搶佔他的位置表示好奇,沒有人會因此鄙夷他,相反他們幾乎沒有注意他。

段兕陵當了平澤城的太守沒幾天,就被梅還空以「曲木界」異術控制,先是帶他伏擊順天子,現在又讓他在此對抗截教。段兕陵的心中充滿著憤恨,死死盯著陽平一他們五人,恨不能衝上去將他們一一斬殺。他被迫背叛了截教,又在梅還空集團不受信賴,淒慘至斯。

在半空中,白禹開同樣目睹了王安傑剛才的行為,也不可理解。段霧靈道:「真不知道這傢夥為何如此執拗,難道只有和他們站成一排才會覺得舒服?」

顏鹿鳴聽言面露喜色,笑道:「看來在討厭王安傑這個傢夥方面,我們是相同的。你只有在不和我們光明神教作對的時候,才會讓我覺得美麗動人。」

「明明是你們在和我們……」段霧靈本想說是光明神教一直在和她跟白禹開為敵,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她並不在乎顏鹿鳴對她的看法。

段霧靈正說著話,忽然一陣風吹了過來,一股腐朽惡臭傳來,險些令她吐了出來。一轉身才發現這股惡臭是從顏鹿鳴身上散發而來,她皺眉道:「你該去洗洗了。」

原來,顏鹿鳴在犬鐵城屠殺全城的狗,身上濺滿了狗血,也沾上了狗的糞便和尿液,更混有城中百姓打砸在他身上的醬醋茶酒,在大太陽暴曬下發酵腐臭。先前大家注意力在城內,沒有對他多留意,現在經輕風一吹,惡臭飄散過來,才覺得聞之欲嘔。

顏鹿鳴看著他們三人嫌棄的眼神,絲毫不以為意,哈哈大笑道:「眾人皆清,唯我獨濁。」

雲嵐皺眉道:「別得意了,我們還是離遠一些吧,免得髒了人家兩位的鼻子。」說完一手捏鼻一手拉著顏鹿鳴降落地面。

這一下全城人的目光再一次被顏鹿鳴吸引了,他們實在難以想像他為何這副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本是緊張的對峙局面,現在因為先後兩個小插曲而愉悅起來,所有人都為之一喜,心情大好。

忽然,西北方向的天際有二人飛來,眾人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緊張神色,紛紛轉頭看了過去。

白禹開立於半空,第一時間就看到來者是逆天子和舒雨桐,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妙感覺。

沒過多久,逆天子和舒雨桐徑直飛入了赤方城內。城上並無護城陣法,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飛入飛出。他們二人看到了白禹開和段霧靈,也看到了站成一排的陽平一、王安傑五人,最終來到了隊列整齊的那群黑衣截教門人面前。

一見到逆天子落地,黑衣門人的隊列中走出來三位首領向他行禮。逆天子與他們問過話之後,轉身面向白禹開,高聲道:「白禹開,我的義弟,別告訴我你又要掌控赤方城的局勢?」

白禹開答道:「是啊,我正有此意。」

逆天子笑道:「我真佩服你的樂觀,但赤方城是我師兄的屬地,非但佔有地利,更有城中百姓支持,你只怕並不是他的對手。」

經他這麼一說,黑衣截教門人隊列邊上的那群百姓群情激奮起來,高呼著「效忠截教」「剷除姦邪」的口號,雖然喊得並不整齊,但聲嘶力竭,幾乎是在扯著嗓子在吼叫。

白禹開見狀一驚,暗道:「我不是已經讓全城人逃走了嗎?這些人又是哪裏來的?」他的心中暗暗思量著,身影一動,飛至了那群百姓的面前,端端看著他們。

一見白禹開如此,逆天子驚呼一聲「不好」,急忙道:「完了,他又要將他們救走。」他一時心急,脫口而出,說完才知失言,忙又道:「他要將他們驅離出我教的庇護。」

白禹開轉身瞥了逆天子一眼,而後直面眼前的一眾百姓,向他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會來此為截教充當打手?」

經他這麼一問,眾百姓一愣,而後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有鼓吹截教無敵的,有宣揚自己忠於截教信仰的,有表示要建功立業的,也有扯著嗓子罵白禹開的。一時間如炸了鍋一般,嘰嘰喳喳,又吵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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