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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529回 金假敵強落荒逃
白禹開看著眾人,從他們眼中看到了深沉的貪慾之光。他猛地一甩手中長鞭,發出「啪」的一聲,使他們從虛妄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白禹開高聲道:「把你們的十兩黃金全部扔在地上。」

眾人先是一愣,而後又是大驚,隨即紛紛怒火中燒,心中直罵白禹開是強盜土匪,但很快他們都恢復了理智,心知無法和白禹開撕破臉,只能不情願地掏出了十兩黃金,拿在手裏,捨不得扔出。

白禹開看著他們如此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隨後他走上前從其中一人的手中拿過了黃金,放在手裏掂了掂,然後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金子是假的。」

「假的?」那人大驚,而後面露恍然大悟神色,心中道:「你要奪我們的金子,肯定騙我們說金子是假的,這樣我們就不會反抗了,你真可是無恥至極。」

眾人也都是半信半疑,紛紛打量著手中的黃金,可看來看去怎麼都不像是假的,不禁對白禹開十分懷疑。

白禹開又掂了掂那錠金子,然後扔給了那人,道:「十兩黃金,有這麼大嗎?」

那人接過黃金,一邊仔細打量,一邊道:「不會有假吧,我可是拿秤稱過,的確是十兩整。」

「你可真是機智。」白禹開哂笑一聲,說完徑直來到了華衣婦人的面前,端端看著她。

華衣婦人被白禹開看得心慌,趕忙道:「我說,我說。這些黃金都是石頭變的,是用點金術變化而成,再過十來天就會恢復成石頭。」

「啊!」眾人一片嘩然,皆大驚失色。幾個聰明的人從地上拿起大小相當的石頭,和手中的黃金放在一起掂重,發覺二者重量相當時才徹底相信。

這一下就像是炸了鍋一樣,眾人又開始吵吵嚷嚷起來,直罵桂夫人無恥,又罵周大牛和陸老頭卑鄙,爭吵到最後,全都氣勢洶洶地圍過來,恨不得要將這三人生吃活吞了。

白禹開見狀也不過問,又向長髯老者、麻衣男子、華衣婦人問道:「你們費勁心力,窮盡陰謀設計,召集這麼多人前來赤方城,究竟有何目的?」

「我們……我們是為截教討伐奸賊的。」長髯老者道。

「對,我們是除暴安良,只是好心辦了壞事,才得罪了白公子。」麻衣男子賠罪道。

「沒錯,我們是一片好心。」華衣婦人指了指圍在邊上的眾百姓,「這些人都是貪財的小人,不用重金相騙,他們豈能出手殺賊?」

「你放狗屁,竟然還敢說我們是小人。」眾百姓中某一人大罵,他們頓時大怒,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紛紛破口大罵,什麼骯髒下流的話都罵了出來。若非白禹開站在那三人面前,只怕他們早就用手中假黃金和地上冰塊砸死這三人了。

白禹開擺擺手,製止了這無休無止的怒罵,對三人問道:「你們帶他們來此送死,自己又如何脫身?」

霎時,三人心頭猛然一驚,眼神閃閃爍爍,心中極度慌亂,臉上因為驚懼而抽搐起來,煞白的臉色就像是塗了一層白面。

這一聲問,眾人又是大驚,他們從三人的神色看出白禹開所言非虛,頓時再一次怒火中燒,憤怒之中帶著嘶吼,叫嚷著要將三人碎屍萬段。

「沒……沒有……」長髯老者想要辯解,卻因為懼怕開始抽搐,嘴巴一張一張的,想說又說不出話來。另外兩人也嚇得渾身顫抖,看著周圍百姓憤怒的眼神,蜷縮成了一團。

白禹開抬手指著頭頂的天空,高聲道:「就在我們頭頂就是一個極其陰邪的絕殺陣法,它能夠引爆殺死低修為者,吸收他們的氣血和靈力,繼而增強陣法的威力,使之再一次觸發,又將引爆陣法之內其他人,吸收其氣血和靈力,周而復始,愈來愈強。你們召集這批百姓前來,就是要他們生祭陣法,做第一批慘死的冤魂。」這陣法是梅還空佈置用來對付道濁仙人的,那這些生祭陣法的人來此必然與他脫不了關係。

「啊!」眾百姓大驚失色,一瞬間愣了下來,而後又齊刷刷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既不知頭上是否有陣法,也不知白禹開所說是真是假。但就算是半信半疑,內心深處的惶恐還是到達了極限。

「不,不是。我們雖然用金錢欺騙他們來此,但心中還是存著為截教殺敵建功的念頭,絕沒有存心害死他們的意思。」麻衣男子強行鎮定下來道。

白禹開眼神一凜,伸手按在了麻衣男子的肩上,冷冷道:「你的自作聰明,是把我當傻子嗎?」說著手上一用力,麻衣男子痛得哇哇大叫,趕忙求饒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白禹開道:「若你們真是以金錢為誘惑,欺騙一批人來此殺敵建功立業,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去騙一批修為高強的人來?就如同段兕陵用金錢組建的朱厭軍一樣,豈不是比這些人更能殺敵建功了?」

「這……」麻衣男子一愣,腦海中一片空白,找不到什麼能夠令白禹開信服的說辭。

白禹開伸手按在了麻衣男子的頭上,厲聲道:「再不說實話,我要你粉身碎骨。」

麻衣男子驚恐萬狀,慌忙脫口而出:「沒錯,我們三人就是誘騙他們來此送死,以祭絕殺陣法,用以誅滅道濁仙人。」

這一下眾人再次嘩然,心中的憤怒到達了極限,他們各個攥拳,眼睛通紅,雖不發一言,但卻像是即將躍出撲食的猛獸一般,狂怒,無聲。

而後,他們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即便是看不到任何陣法,但心中依舊覺得恐懼。這種恐懼又加重了他們的憤怒,使得他們將所有的源頭歸於眼前這三人。

白禹開鬆開了麻衣男子,看著圍過來的的這群人,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憤怒,看到了他們心中的恐懼,嘆道:「明明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騙術,卻騙得你們團團轉,險些喪了命而不自知。」

這些人紛紛哀嘆,都覺得後怕。之前那位白眉老者道:「我們也是想為截教出一份力……都想除暴安良,還北界安定祥和。」他說到一半才想起白禹開與截教為敵,這才大唱高調,說什麼來此是除暴安良的。

白禹開冷冷道:「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都是一群見利忘義之徒,完全不問是非曲直,人家給錢讓你們殺誰你們就殺誰,還有人性嗎?」

白眉老者低下了頭,不敢與他講話,而他邊上一個年輕男子卻是極為不忿,板著臉道:「我們都是截教的信徒,來此為截教出力殺賊,何錯之有?我們不過和你立場有別,你憑什麼汙衊辱罵我們。」

白禹開轉身看向他,然後看向其他人,高聲道:「你們算什麼狗屁截教的信眾,你們不過是左右逢源的投機小人。據我所知,截教的教義之中明文規定教徒不收不義之財,不行奸佞之事。你們不是為了公義前來剿賊,不過是見財眼開,貪婪成性罷了。現在是截教主宰北界,你們都是截教的信眾,將來若是換了別人當家,你們同樣又是別人的門徒。兩面三刀,左右搖擺,虛偽狡詐。」

他心中動了真怒,說話毫不保留,將他們罵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後他扔下來手中長鞭,隻留下一句「此地不可久留」,飛上了天空,來到了段霧靈身邊。

地面上的眾人被白禹開罵,卻無法反駁,隻得悻悻站在原地,因為羞愧而變得更為憤怒了,再看向人群中央的那三人,他們心中被一波又一波激起的憤怒堆疊到了極致,此刻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刻,就像是即將迸發的火山一樣。

倏然,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了他們」,這積壓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眾人群起而攻之,或拳打腳踢,或刀劈斧砍,或法術齊放,一時間是各顯神通,盡顯本領。

長髯老者、麻衣男子、華衣婦人之前被白禹開打傷,此刻又被數千人圍攻,早已失去了反抗和逃走的能耐,頃刻之間氣絕而亡。但早已憤怒的人群豈能輕易罷手,他們將自己的屈辱和怒火都宣洩在他們三人的屍身上,盡情發泄著。

在天上,白禹開看到了這一幕,默默轉過身去,看向遠方。段霧靈抱著龍雪宜也轉過身去,還不放心地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們三人的身邊,還懸停著被凍成冰人的楚兵之與何戎之,二人一左一右站著,就像是立於空中的兩個雕像。白禹開手撚法訣,二人身上的寒冰頓時解除,重獲自由的二人險些墜落地面,好在被飛過來的上官絕扶住了。二人向上官絕致謝,眼睛看了龍雪宜一眼,卻未敢再有任何行動,只是靜靜站著。

上官絕來到白禹開的身邊,嘆道:「他們三人不過是整個計劃中的小嘍囉,雖然可恨但罪不該死,白公子為何要殺了他們?」

白禹開尚未回答,卻聽龍雪宜氣不過,駁斥道:「你可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難道沒看見他們三人是被那群暴民害死的嗎?」

段霧靈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然後對上官絕道:「小孩子不懂禮數,請上官先生不要在意。」

上官絕搖了搖頭,笑道:「好厲害的小姑娘。」

此時,地面上的百姓已經停了下來,那三人被他們殺死,早已是面目全非。他們這才想起此地是兇險之地,成群結隊往城外飛去。有少數人感念白禹開的救命之恩,紛紛飛來給他磕頭致謝,白禹開始終背對著他們,不看一眼,也不發一語。

待這些人都飛離赤方城遠去,白禹開才轉過身來看著他們,隻說了一句:「治亂世當用重典。」

上官絕聽著,深思片刻後,看了一眼地面上慘死的那三人,隨後眼睛看向遠去的那群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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