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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501回 掌控他人當劍用
威化城之前接連發生了幾場大混戰,早已幾經劫難的全城人,此刻依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先前他們飽含熱情期望加入威化光明會,現在卻變得驚懼和遲疑,而這並非是源自對雲嵐承諾的懷疑。原因無他,只因雲嵐提出加入的條件竟然是舔他的皮靴。

正當所有人氣憤之時,一個年輕乞丐竟然不顧任何廉恥地親吻舔舐了他的臭鞋,成為了第一個加入威化光明會的成員,非但立即被封為銅帶使者,而且當場獲贈白銀三百兩。

至此,再無一人認為雲嵐是在戲耍消遣大家的,更無一人再有抱怨和咒罵,眾人都知道內心變態的雲嵐是在用這等骯髒無恥的手段挑選出最具有服從性的奴僕。

很快,那群匪賊看了雲嵐和那乞丐一眼,然後一起向北飛出城外,重新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雲嵐見他們飛離,自是毫不在意,對著心生離意的眾人道:「我只要三百人,先到先得,還有誰?」

這一聲問完,人群就像是向外擴散的潮水一般,以雲嵐為中心向外散去,一個個面露驚慌之色,唯恐他會突然下令所有人必須過去舔吻他的皮靴。

即便多數人十分排斥雲嵐的要求,紛紛遠離散去,但還是有一些人停留在了原地。這其中一部分是瞧熱鬧的好事者,但還有一些人心中做過激烈鬥爭之後踱步來到雲嵐的面前,鼓足勇氣跪下磕頭,然後舔著他的皮靴。

威化城內各式人都有,總人數三十幾萬,即便絕大多數人羞恥於這種下賤行為,但總有少數人願意丟棄尊嚴,在所有人鄙夷和唾棄的目光中去為他們的明天而付出。

這,是雲嵐和光明神教的勝利,他們洞悉人性,善於利用人性的弱點達成他們的目的。

可,這又是世人的悲哀,因為上天將人們分為了高低貴賤,權貴們永遠不可能體會最底層人的困難,富賈們永遠不清楚最貧窮者生存之艱,普通人高呼平等正義之時,卻又難以理解最悲慘者維持最低條件下的生存都是奢望。

很快,有了前兩人的帶頭,不斷有人走出來跪拜磕頭,伸出舌頭舔舐雲嵐的皮靴。

若非生存之絕望,誰人能夠行此低賤之事。全城人蔑視的眼神,世之道學家的筆鋒,都無不將此等行為定性為奴性十足、出賣靈魂的小人行徑。是嗎?是的。可若是上天和人世對他們多一絲的公平和仁愛,他們又何至於如此。

看著準備跪舔的人排出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逆天子終於忍不住了,沖他們高聲喊道:「你們這群蠢貨,現在他就要你們做這等侮辱自己的事情,將來還不知道他要你們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是最淺顯的道理,任何有簡單思考能力的人都能想到這一層,他們當然也不是不知,只是心甘情願化身為推磨之鬼,為權勢和財富為光明神教獻出一切。

這些人轉身看了逆天子一眼,然後依舊,懶得爭辯,懶得解釋,然後如舉行祭祀儀式一般地機械完成了整個過程,神情麻木,只有在被雲嵐接納之後露出了心底那難以掩飾的笑容。

那群盜匪重新返回了城外,原本激烈叫囂著誓死效忠光明神教的那些紫寐神教的人紛紛打起了退堂鼓,他們不敢在附近逗留,灰溜溜遠離人群,悄悄出城,重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而在天上,犀奎、鳳白芨、方均覺、蟒未立四人看著地面上發生的這一幕,紛紛震驚不已,他們完全搞不明白光明神教為何要搞如此奇怪無端之事。

就連王安傑也是十分驚詫,向著王五曜問道:「請問王教主,你們為何要用如此手法招選門人?難道說這種手段選出來的三百人是無往而不利的精銳戰士,是你們征伐截教的核心戰力?」

王五曜聽出了他言詞之中的譏諷,並未正面回答,而是道:「你無需質疑我的力量,相反我更想知道你們對付道濁仙人的準備做得怎麼樣了。」

地面的逆天子聽言心中「咯噔」一聲,抬頭看著王安傑和王五曜,心中又恨又怒,再聯想到自己淪為階下之囚,心中懊悔自責不已,隻盼望著自己的師父和師兄能夠徹底打敗他們。

王安傑四下張望,目光掃過全城,卻不見梅還空身影,又道:「梅還空本來是帶領我們設計伏擊道濁仙人,沒料到他的學生白禹開非要先誅殺紫寐不可,所以他才不得不分出力量前來威化城助他戰勝紫寐。」

王五曜道:「我不管你們如何,我若是單獨解決了道濁仙人,那麼北界就由我來主宰。」

王安傑笑道:「憑你們是不可能戰勝道濁仙人的,你也未免太小瞧他了。我在截教多年,對他極為了解,與他相比,你沒有任何優勢。」

王五曜忽然抬頭看著他,盯著他的雙眼,直看得王安傑心底發怵。王安傑鼓起勇氣問道:「怎麼?」

王五曜道:「我是不如他,可我勝過你。你竟然以道濁仙人的強大作為貶低嘲諷我的理由,他人強於我就能使你歡喜自得,你究竟是有多自卑?又是多麼可悲?」

王安傑一愣,怔怔出神,陷入了沉思,他這才明白這句話是多麼刺痛自己,他長嘆一聲道:「我是沒用,我一直都在以道濁仙人和梅還空作為我無能的遮羞布。」

王五曜不再和王安傑說話,轉身看向前方的地面,那裡依舊在進行著跪拜舔舐雲嵐皮靴的儀式,雖然並無宗教特徵,但卻極具神秘主義色彩,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嵐是以妖法控制著這些人進行此等行為。

隨後,王五曜轉身看向地面的另一處,在那裡顏鹿鳴將王介推、暗剎、幽魄、甲犼帶到了一家院落之內。王介推、暗剎、幽魄都身受重傷,此刻坐在地上緩緩療傷和休息,甲犼一身黝黑像個雕像,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由顏鹿鳴將他搬運至此。

王五曜對著身旁的犀奎四人道:「隨我下去。」說完降落到了下院之中,來到了顏鹿鳴幾人的面前。犀奎四人無可奈何,隻得隨他一起降落。

至此,他們八大紫寐部將又聚到了一起,只是時過境遷他們已然淪為了王五曜的掌中傀儡。

王五曜將他們八人依次看了一遍,也不在意他們鬆鬆垮垮的站態和慵懶的坐姿,隨後他突然出手,從暗剎、幽魄、王介推三人中間穿過,身影如鬼魅般迅捷。

很快他又重回原地,動作與之前一模一樣,若非暗剎三人分別發出痛呼聲,只怕他們都以為他一動未動。王五曜這是將「焚神火」打入了三人體內,使他們全都受製於他。

而後,王五曜道:「你們已經是我的掌中物,無任何反抗脫離我的可能,只要你們願意宣誓效忠於我,我即刻解除『焚神火』對你們的控制。」他的目光又將這八人依次掃過,卻見他們有憤恨有失落,卻無歸順之意。

王五曜見狀並不感到意外,繼續道:「既然你們堅信紫寐還能夠返回,那我再無話可說。不過你們及其部屬必須聽命於我,若是有絲毫不臣之心,非但你們立即焚心而死,而且你們的部下都將全部陪葬。我說得出,做得到。」

他們聽了心中更是氣憤,但卻根本不敢發作,隻得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在暗暗咒罵不止。

王五曜也不在乎他們的態度,接著道:「暗剎、犀奎、王介推、方均覺,你們四人去統率自己的部族,聽我號令行事。」

他們四人隻得聽從命令,除王介推之外,另三人分別飛向東、西、北三個方向的城外,去組織本部人馬。

王五曜看著方均覺飛向北部那夥匪寇群中,轉身對顏鹿鳴道:「三哥,方均覺對那夥賊寇的控制力不高,你去將他們收編,成為為我效力的戰力。」

「遵命。」顏鹿鳴向北飛去。

之後,王五曜看向了鳳白芨,道:「你去將你帶來的那群烏合之眾解散,讓他們各自歸家,不要在這亂世之中瞎跑。」

「你……」鳳白芨心中頓覺羞辱,那些人是她費盡心血發動組織起來的,以信奉紫寐大神為核心,將他們號召在紫寐神教的大旗之下,可還沒給紫寐大神效力就要解散了,只因為王五曜認為他們毫無利用價值,這就是對她的一切努力和能力的否定。

「快去。」王五曜又道。

鳳白芨隻得壓下心中怒氣,帶著一肚子的不情願向南飛去。

「你們在此休息,靜候我的命令。」王五曜說完直飛上天,停在了威化城的上空,將城裡城外的一切收入眼底,靜靜等待了下去。

城內最熱鬧的當屬雲嵐招募威化光明會成員的這一幕,他們幾乎將全城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經過這段時間之後,他已經招滿了三百人。但還有千人排著隊等待著舔舐他的皮靴,此刻已經沒有了機會,他們失落之餘不停咒罵自己先前太過猶豫,沒有早些打定主意,現在就是自甘下賤都已經沒有了機會。

一直在邊上關注事態的冷無風來到了水千落身邊,與她並肩而立,一起看著雲嵐帶領那三百人前往太守府。這些人此刻已經化身為雲嵐最忠誠的奴僕,鞍前馬後、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力。

水千落見狀嘆道:「真想不到他們竟然願意去做這種噁心的事。也不明白光明神教為什麼要這種輕易拋棄尊嚴的人。」

冷無風道:「以侮辱人格的方式篩選沒有信念和原則的人,以虛妄的暴利和美好的願景為承諾,挑唆慫恿他們為其驅使,繼而得知最忠心、最服從的奴僕。」

水千落看著那三百人,腦海中回味著冷無風的話,心中既覺得痛惜又感到畏懼,她不自主地緊緊挽住他的胳膊,直覺得世道詭譎多詐,她自知少識少智,面對著一個比一個狡詐險惡之人,必定會上當受騙。

就這樣,脫離截教掌控的王五曜重新恢復了光明神教的勢力,他將用這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與道濁仙人做最後的決戰,繼而決定北界的歸屬。

幾個時辰之後,王五曜率領手下人和這支浩浩蕩蕩的混編大軍向西開拔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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