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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行者與異型者》士兵榮耀(上)
硝煙過後,斑馬大樓的樓頂一片狼藉。

翼者們元氣大傷,在作戰後休息。蘇暢躺在千夜的懷裏,捂著肚子,表情有些痛苦,陌雪兒正在給她用聖光治療。

「雪兒也用了很多氣也很累了吧,還要給我治療。」蘇暢愧疚地說。

「哪有,我在團隊裡的輔助作用大於戰鬥,你們在戰鬥中衝鋒陷陣,受傷了的話我當然要盡全力幫你們治療。」陌雪兒笑著說,「不過不像某人,明明是塊戰鬥的料,卻一點傷沒有呢。」

「喂,你怎麼在那指桑罵槐啊。」黎陽氣憤地說,「我不是一直在遠程用火焰攻擊嗎,我也是創造了很多優秀的進攻機會好不好?」

「那欒歐歌也一直在天上攻擊啊,看他都要累死了。」陌雪兒瞥了他一眼,「而且大部分傷害都是欒歐歌打的呢。」

「沒有沒有,黎陽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欒歐歌坐在地上,擺了擺手。

「哼。」陌雪兒扭過頭。

「那千夜也沒受傷啊。」黎陽惱怒地說。

「千夜是單純的實力強。」冷斌走過來,「雖然這次戰鬥千夜沒有太耀眼,那是因為異型完全克制她,但以千夜的能力,她很少會在戰鬥中受傷——至少我從未見過。」

黎陽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好了,我知道我比較弱。」

「實力是可以提升的,只要態度好,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很強。」路依漫對黎陽鼓勵道。

「以後的任務裡,和千夜並肩作戰時多看多學。」冷斌把手搭在黎陽肩上,「你們分在一組可不僅僅是為了平衡戰鬥力,也是因為千夜會是你很好的導師,這可是個好機會。」

黎陽點了點頭。

「好了,我要下去向他們報喜去了,這次任務是我們目前遇到的難度最大的一次,大家完成的很好。」冷斌對大夥兒豎起大拇指,「一會兒休息好了的話就飛去地面吧,我對這座大樓中的謎團還有一些疑惑,需要派警察們調查。」

暫時告別後,冷斌乘著電梯下去了,陌雪兒也剛好為蘇暢治好了傷。她驚訝地說:「我明明看到殺人機器重重地給了你一拳,但居然只是內傷嚴重一點,皮肉傷基本沒有。」

「因為關鍵時刻我用冰擋住了它的致命一擊,如果直接打在我肚子上,我可能就一命嗚呼了。」蘇暢說。

「不過儘管沒有直接打中,居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欒歐歌說,「這就是地獄異型者的恐怖之處麽。」

「是,之前長官說巨型酸蟻和擎天花都是惡魔異型者,這次的對手和擎天花相比真是強了不止一個檔次。」黎陽也迎合道。

「路依漫,你的傷……」陌雪兒轉頭問。

「我沒關係啦,都是些皮肉傷,我的身子好得很,傷痛是戰鬥的一部分,只有不斷地接受傷口才能造就更加堅韌的自己。」路依漫舉起小臂,「雪兒也很累了,休息一下吧。」

「大姐姐可真是貼心吶。」陌雪兒靠坐在塔樓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樓下,冷斌拿著欒歐歌找到的資料,對李警官吩咐了一番。他雖然不負責調查大樓被襲擊的起因,他隻負責異型的研究,但是出於好奇,他還是這樣做了。

「本次一共救出了十六個人,也算是超出預料了。」李警官看著從救助中心傳來的消息。

「很好,大家完成得都不錯,拿著這個去賞金處領取賞金吧。」冷斌把血紅色殺人機器的機械核心遞給李警官,「把賞金分給大家,然後儘可能地把烈士的軀體運回去,祭奠一下烈士們,願他們安息。」

「是。」李警官肅立敬禮。

冷斌還了一個禮。

這時,翼者們休息好了,從樓上飛了下來。冷斌見翼者們到來,便說:「我要去救助站看望一下受傷的難民,然後再為犧牲的烈士們送終,有人要去嗎?」

「一起吧,他們義無反顧上了戰場,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再英勇的戰士也需要關心。」蘇暢說。

「好。」翼者們點頭同意。

一路長車直驅,來到了救助站,這裏已經有很多的家屬趕來了,門口水泄不通,他們都急切地想見到自己的親人。

冷斌下了車,對家屬們進行了疏通,翼者們隨著李警官進了救助站,那些受傷的人仍在輸營養液,但昏迷的人已經醒過來了。

「目前傷員都脫離了生命危險,痊癒只是時間問題。」醫生說,「家屬可以探望,但一定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

在冷斌秩序的引導下,家屬們進入救助站與幾天不見的親人重逢,大難不死的人們眼含淚花,與家屬緊緊相擁,令人動容。

「走吧,我們去軍區醫院看看吧。」冷斌說。然而他剛剛走出大門,看見一名家屬呆立在門口,遲遲不肯進入。

「這位大叔,您怎麼不進去呢?」冷斌上前慰問。

「我兒子不在這裏,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所以只能等你們出來了。」老人問。

老人身子不高,並且有些駝背,皮膚黝黑,爬滿了皺紋,身上只有一件破爛的背心。冷斌見狀問道:「您的兒子也在斑馬大樓裡遇難的嗎?」

「是。」老人微微點頭,但很快又搖頭道:「不,他是去那支援的軍人,昨天接到了支援任務。我放心不下,今天想來看看兒子。」

「那正好,大叔,這裏都是被您兒子那一隊軍人所救出來的難民,軍人們已經回軍區了。」冷斌俯下身和大叔說,「不妨和我們一起去軍區找您兒子吧。」

老人一邊答應一邊感謝,疲憊的神態在他臉上顯露。冷斌沒有問他從哪裏來,S市是遠離鄉村的,如果徒步趕到這裏來要一天一夜。

到了軍區,冷斌一行人上了醫院裏。所有參與本次任務的士兵都在這裏等候,士兵是團結的,他們的戰友受了傷,每一個人都會在這裏看望。

「大叔,您仔細看看,您兒子在這吧?」冷斌對大叔說,又揚手向士兵們喊:「是誰的父親來看望了,大夥兒看一看。」

士兵們排成一排,注視著老人,老人也掃視著士兵們,沒有開口,看似這裏沒有。病床上的士兵們也都坐起來,為了讓老人一睹自己的面容。然而老人看遍了所有人,也沒能找到他的兒子。

「大叔,您的兒子叫?」冷斌不禁問。

「郭秩。」老人眼神裡沒有一絲光亮。

李警官身子抖了一下,悄悄地靠在冷斌耳邊說:「這個郭秩……是二隊的,二隊在任務中……全滅了。」

冷斌像被雷擊了。他獨自走到走廊裡,偷偷望了一眼老人落寞的身影,心如絞痛。

「斌哥……」蘇暢也跟了上來。

「我不想讓大叔知道事實。」冷斌嘆了口氣,「大叔家境肯定不好,也許就這麼一個兒子,長途跋涉過來,我不想讓他聽到壞消息。」

「可是,我們能怎麼說呢?」蘇暢面露難色。

冷斌想了想:「我們可以說他兒子去參加其他任務了,暫時回不來……」

「警官。」不知何時,老人站在了二人背後。他們回過頭,臉上寫滿了慌張。

「警官不用欺瞞我,我知道我兒子再也回不來了。」老人面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

冷斌抹了一下鼻子:「我很抱歉……」

「沒關係。」老人說,「他把性命獻給了國家,我光榮。」

蘇暢心生憐憫,謹慎地問道:「大爺,您家裏只有這一個兒子嗎?」

「是。」老人點點頭。

「那當初參軍入伍的時候,您和您妻子沒有勸說他麽。」蘇暢問。

「老伴死了十年了,孩子當兵時沒有過多的考慮。他喜歡當兵,他覺得這是一份榮耀。」老人說,「在我兒子和我說想要參軍時,我就料到這一天了。」

「那……家裏沒有親人了嗎?」蘇暢不甘,又問。

「父母早就死了,死了三十多年了。」老人依舊沒有任何錶情。

「兄弟姐妹呢?」

「死了,大哥死了十幾年,妹妹前些年也死了。」老人一副憨態,「都死了,為了孩子都餓死了。」

蘇暢沒忍住,淚水猛地湧了出來。

老人身後,士兵們都站了出來,莊嚴地直立著。冷斌抽了抽鼻子,從兜裡拿出1000G,塞到老人的手裏:「令郎為國捐軀,今後若有難,我們一定會幫!」

「我不要,我兒子對我說,軍人是保家衛國了,做的是無私的事。」老人推了回去,「我支持他,不求回報。」

「這時您的兒子應得的,沒有他,我們打敗不了賞金首,這是賞金,每一位士兵都會有。」冷斌執意塞給老人,「您替您兒子,收好。」

老人嘴角有了微小的神態,難看地苦笑著。

「那我就回了,家裏還有債等著還呢。」老人握了握冷斌的手,又握了握李警官的手,然後對蘇暢鞠了個躬,「謝謝警察同志。」

蘇暢已經泣不成聲,捂著鼻子連連搖頭。陌雪兒也留著眼淚一言不發,黎陽則紅了眼眶,死死地捏著拳頭。

望著老人孤零零的背影,像是一疊髒兮兮的舊報紙,不過這張報紙上,卻寫滿了人生的悲歡離合。冷斌忽然抬起右手,聲嘶力竭地喊:「敬禮!!!」

齊刷刷的,所有的警察和士兵全部肅立敬禮,老人轉過頭,笨拙地招了招手,臨走時,走廊裡回蕩著他哼起的家鄉小調:

「家鄉的小調啊

依呀呀呀喂

黃昏時候我唱起它

唱起它

彷彿傳來父親的鄉音

也好像聽見

那媽媽在說話呀

嗚哩嗚哩哇

嗚哩嗚哩哇

我把小調唱給了軍營

軍營溫暖就像我家

我把小調融進了軍歌

軍歌聲聲催我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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