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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隆傳》第二十六章 修德坊
一刻鐘的功夫之後,禁軍們裹著一眾官員接近了古道原的盡頭,漸漸的速度慢了下來,文官們已經是累的不行了。

秦福看了看四周,突然停了下來,眾人也只能跟著停住。秦福說道:「猴子,你找幾個手腳麻利的,兩邊坡上仔細搜搜。」

袁通應了一聲,叫道:「你,你,還有你,你,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去那邊,你們幾個跟我來。」

宋都尉被安置在後面的大車上,傅滿也無人可問,隻好硬著頭皮問秦福:「秦大人,我們為什麼不趕緊離開?」

秦福答道:「刺客在古道原中間堂而皇之的擺下大車,不就是為了引我們禁軍去嗎?我們一走,這一個時辰足夠他們在這裏再設一個埋伏。」

方知周不禁問道:「恕我冒昧,這位秦大人在貴國身居何職?」

秦福拱了拱手:「卑職左羽林軍斥候營右都尉秦福。」

方知周還禮道:「原來是秦都尉,失敬失敬。」

方知周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聽見坡上樹林裡傳來了呼喝打鬥之聲,秦福喊道:「陳三,胡四,你們各帶十個人去增援,再把兩邊給我好好捋一遍。」

等兩隊人馬跑了出去,柳從遠放下擋灰的手,笑道:「秦都尉,神機妙算,厲害厲害,做都尉,實在是委屈了,對不對,傅大人?」

傅滿有些尷尬,秦福卻說道:「柳大人謬讚了,我這個本事,在禁軍裡平常的很,做都尉已經是兄弟們抬愛了。」柳從遠看看傅滿,笑了笑沒說話。

不一會,兩邊都傳來了響箭聲,秦福大喝一聲:「走。」

一行人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去。

夕兒在官道上慢慢的走著,心中全是剛才隋國禁軍令行禁止武藝高強的樣子,心中不禁十分的焦躁。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前面大車上的受傷禁軍,這漢子對蓮兒似乎十分有興趣,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蓮兒看見他的眼神,便橫眉怒目的瞪回去。

夕兒搖了搖頭,卻不禁想起了碼頭上那個挑夫羞澀的神情,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蓮兒低聲埋怨道:「姐姐你還笑我!」

夕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抬起頭看了看蓮兒:「啊?哦,沒事,有人喜歡你還不開心嗎?」蓮兒有些驚訝的看著夕兒道:「姐姐說的什麼話?」

夕兒臉紅了起來:「不過是玩笑話,你當什麼真,方大人剛才已經關照過了,他也不敢放肆,也就是看看你。」

蓮兒低聲道:「這賊軍漢,佔了我們的車,還敢用眼睛褻瀆我。」

夕兒道:「人家也是為了大人受的傷,算了,不要與他計較。」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騷動,只見六匹馬飛奔而來,其中倒有三匹是空著的。

「籲~~」他們停在了胡姨的面前,其中一人正是方知周。夕兒和蓮兒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方知周對胡姨說道:「胡大娘,你快帶這兩個丫鬟去前面伺候,出事了。」

胡姨剛想說些什麼,方知周撥轉馬頭,道:「別問了,先上馬!」

胡姨三人隻好上馬,隨著方知周一起飛奔而去。

躺在大車上的禁軍眼睛發直,喃喃自語道:「這晉國小娘子上馬還挺利落。」

方知周一路沒有跟胡姨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猛抽自己的馬,三個女人也只能儘力跟上。

胡姨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看,只見夕兒頭髮散亂,嘴中用來喬裝的假牙已經不在了,她用門牙咬著下嘴唇,向胡姨堅定的搖了搖頭。

胡姨轉過頭來,心中還在猶豫時,只聽方知周猛地一勒韁繩,停在了一個驛館門前。

一行人紛紛下馬,方知周招呼同行的兩人牽馬。

夕兒站在門口環視四周,只見這驛館大門似乎被煙熏火燎過,大門破裂,一個門板倒在地上,另一個搖搖欲墜。

「有硫磺的氣味。」夕兒小聲說道。

方知周等牽馬的人走遠,低聲對胡姨道:「胡大娘,柳大人身受重傷,眼下由我代行正使之職。」

胡姨臉色凝重,蓮兒不禁輕呼了一聲,夕兒看了看四周:「請方大人帶路,我們好趕緊去照顧柳大人。」

方知周會意,走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低聲說了之前遇刺的情形。

原來秦福帶著晉國使團離開古道原時,離天黑還有些時間,離明華門也只有多半個時辰的路程,便想著來這個驛館休息一下,用些茶水。

眾人下馬時,方知周腳軟摔了一跤,便靠著路邊的拴馬石休息了一下,秦福帶人簇擁著柳從遠進驛館。誰知驛館門口剛剛打開,突然間一陣巨響,火光四射,柳從遠秦福等人便倒在了地上。

「難道是……」胡姨剛想說些什麼,卻看見了院子裏的隋國禁軍,便閉口不言。

「袁隊正,」方知周拱了拱手,「這是柳大人的丫鬟婆子。」

站在門口的袁通打量了一下胡姨三人,便轉身推開了門。

三個女人行了禮,低頭進了屋子,方知周剛要進屋,突然轉身給袁通行了一個大禮:「剛才多虧袁兄捨身相救,方某沒齒難忘。」

袁通拱了拱手:「份內之事,方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進了裏屋,四人看著渾身血汙,昏迷不醒的柳從遠,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夕兒問道:「方大人,大夫什麼時候能到?」

方知周擦了擦汗:「按之前的說法,還有一刻鐘應該就能到了,我也略通醫理,之前給柳大人搭了脈,性命應該無憂,只是……」他看了看窗戶,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晉國之行,還要請公主殿下定奪。」

夕兒拿起筆寫道:「此次前來只是跟隨兩位大人歷練,不敢越俎代庖。」

方知周接著寫道:「在隋國的流蠅隻認柳大人手裏的令牌,但之前遇刺之時,那塊銅牌被一顆鐵蒺藜撞壞,花紋全毀。如今只有殿下的令牌能號令流蠅了。」

夕兒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方知周長出了一口氣,微微欠身,轉身走了出去。

夕兒轉身看了看柳從遠,嘆了口氣,頹然坐在了一張圓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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