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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480之新世界》第五百五十章:南印加的改革
新世界69年,西元1548年,七月。

明朝京城,西苑舊宮。

天空烏雲壓城,一場雷雨便要將至。

朱厚熜單獨召嚴嵩入宮,商議起遼東的應對之策。

「陛下!癬疥之疾不足慮,心腹之患不可留,微臣以為而今的心腹之患是韃靼!」嚴嵩道。

「惟中,你也想勸朕與俺答汗議和?」朱厚熜裹緊身上的薄毯,說道。

眼下,宣府、遼東皆傳來烽火,剛剛走馬上任的嚴嵩亦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依舊老生常談,不禁讓朱厚熜有些失望。

倘若不下獄夏言,他是否能想出好的應對之策,朱厚熜心裏這般想到。

就在今年三月,夏言因遭嚴嵩誣害,鋃鐺入獄,被打入死牢。

夏言與嚴嵩的權力爭鬥由來已久。夏言自視甚高,反對朱厚熜沉迷道J,漸漸不為朱厚熜所喜。嚴嵩抓住機會,一邊進諂言媚語逢迎朱厚熜,一邊暗中與方士陶仲文合謀,中傷夏言。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六月,朱厚熜寫敕書給禮部,曆數夏言的罪過。夏言惶恐不安,上書認錯,並乞求告老還鄉,這是他第三次被罷官。

後來,朱厚熜覺得身邊缺少一個辦事得力之臣,又將夏言召回朝。夏言一回來,就凌駕在嚴嵩之上,批示公文一概不徵求嚴嵩的意見,並大肆罷斥、放逐嚴嵩提拔任用之人。嚴嵩不敢直接與他作對,但對他恨之入骨。

恰巧此時,俺答因求貢不得,數年接連發兵襲擊明朝延綏、大同和宣府等地,使明軍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朱厚熜是個頑固的主戰派,朝中多數大臣也因華夷之辨、遊牧與農耕的衝突,贊成對韃靼用兵。

時任兵部侍郎,總督陝西軍務的曾銑上《請復河套疏》,建議修築大同西路、宣府東路邊牆,主動出擊河套,俘敵千計,拒絕俺答汗求和。

面對曾銑的上疏,朱厚熜對收復河套信心不足,夏言及時站出來,支持曾銑,再上《重論復河套疏》。

嚴嵩抓住這個機會,向朱厚熜進言收復河套會「輕啟邊釁」,對河套之議,夏言獨斷專行,其實並無勝算把握。

朱厚熜聽信此言,再次罷免夏言,並於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一月,將曾銑逮回京師受審,三法司不敢以律論斷,揣摩朱厚熜意圖,以交結近侍律斬,曾銑的妻與子也被判流放二千裡。

曾銑一案是明代的大冤案。史稱「銑廉,既歿,家無餘資。」他自任山東巡撫至後為三邊總督,復套之念由來已久。其人不光能文能武,還是個武器發明大師,發明了「慢炮」火器(如後世的手榴彈),以及弄出了原始版本的地雷。當時人稱「聞其所製火車地炮等攻具數萬,皆可用」,「規畫措置,種種次第,公非寡謀而輕發者也」。這樣一代名將最終成為了殘酷正治鬥爭的犧牲品,不免讓人唏噓。

曾銑被逮回京師時,心灰意冷的夏言陛辭,正準備登船離京。

嚴嵩擔心其東山再起,先是利用傳言,使朱厚熜「得知」夏言臨走時埋怨、誣衊聖上。接著串通被曾銑彈劾下獄的敗將仇鸞,誣告曾銑掩敗不奏,克軍餉巨萬,賄賂夏言,意求加官進爵。

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四月,夏言被逮捕,抵達通州,聽說了曾銑的罪名,大驚失色。急忙上書訴說自己的冤屈,曆數嚴嵩夥同京山侯崔元誣害自己的七大奸謀,並通過時間線論證了所謂仇鸞的奏疏是嚴嵩偽造。此外,夏言還揭發了嚴嵩貪贓枉法的罪行,指斥他言行不一、奸詐弄權、心懷不軌,希望朱厚熜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朱厚熜收到他的辯疏後,並未就此饒恕。

嚴嵩由此獲得了這場權力爭鬥的最終勝利。

如果說夏言是個主戰派,那嚴嵩就是個堅定的主和派,這從歷史上的「庚戌之變」就能看出。

聽朱厚熜如此問,嚴嵩悉數道:「打仗無非打的是錢糧。今年鞏昌、漢中糧食歉收已定,需要賑濟;黃河、運河河道泥沙淤積已久,亦需要工部安排清淤;再加上邊鎮軍餉……」

朱厚熜忽然打斷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大明的家,朕看是最難當的!」

嚴嵩道:「陛下當的是家,做臣子的,當的卻是柴米油鹽。」

「遼東之事,你們再議議,儘快拿出對策,朕有些倦了!」朱厚熜說完,擺了擺手。

聽言,嚴嵩連忙躬身告退。

~~

走出宮殿,屋外的雷雨,傾盆而下。

嚴嵩冒雨,邁下一級台階,便被人叫住。

「嚴閣老!」

「原來是秦公公,這傘……」

嚴嵩口中的秦公公便是朱厚熜信任的兩大太監之一秦福。

秦福,広州三水人,1498年出生,幼時入宮,正德時期(1517年)升為乾清宮近侍。與另一位太監黃錦相比,秦福並非藩邸太監,但靠著大禮議中的出色表現,朱厚熜提拔其為正四品禦馬監太監。禦馬監掌握皇宮禁軍中的騰驤四衛,握有一定兵權,非皇帝親信不可任。秦福直到1543年才離開禦馬監,能掌握禁軍兵權近20年,可見朱厚熜對他的信任。

同樣是1548年,嚴嵩再次登上首輔之位,秦福也升為司禮監掌印太監,併兼任提督東廠,到達了一個太監地位的頂峰,兩人之間有沒有勾連,不言而喻。

「陛下特意命我送的。」

「有勞秦公公了!」

「遼東之事,嚴閣老可有應對之策?」

「眼下不宜在遼東再起兵戈,應當以堅壁清野,控守要隘為主。」

「嚴閣老什麼時候對遼東用兵,還望知會一聲,我那幾個不成器的乾兒子,還等著建功呢。」

「此事,老朽定會放在心上,還請秦公公放心。」

「對了,明日照例要建齋醮,嚴閣老記得早做準備。」

「多謝秦公公提醒,歲月不饒人,老朽這記性也大不如前了!」

簡單閑談了幾句,嚴嵩隨後撐傘離開。

出了西苑舊宮,坐上轎子,不知行到何處,嚴嵩忽然聽到有人再講曾經流傳於金陵城的貪官《黃世郎傳》,他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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