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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漫》第五十章 神槍太保
文張二人一聽,不覺大喜,但口中還是說:「不好讓郡主娘娘破費!」鄭翠翎便走出詔獄。詔獄內一眾錦衣衛、東廠人等均大讚石寧郡主大仁大義。出去了片刻,鄭翠翎就回來了,把那包蒙汗藥拿在手上,經過關帝像前取來一壺酒把蒙汗藥都倒進酒壺裏。回到來酒席前,鄭翠翎把藥酒放在桌上,從懷中摸出兩錠銀子,笑盈盈地遞給文之炳、張應龍道:「有拖沒欠,兩位大哥請笑納小妹薄禮。」文張二人接過銀兩,連聲道謝。

鄭翠翎道:「都是自己人,謝什麼,要罰,罰你二位各喝一杯。」然後就把藥酒斟給二人。二人哪想到剛剛才給完自己銀兩的鄭翠翎會用蒙汗藥迷暈自己的呢,當下便笑呵呵地喝了酒。鄭翠翎又趁勢拿著那壺酒給各錦衣衛添酒勸酒,為免引起眾人疑心,自己也把走前的那杯殘酒喝了,然後再拿起先前在桌子上沒蒙汗藥的酒壺給自己添酒。

正等蒙汗藥藥力發作之際,忽然外面叫了一聲;「禦馬監童老公到!」(附:明代十二件之一,禦馬監與兵部及督撫共執兵柄,實為內廷「樞府」。)鄭翠翎吃了一驚,心想:「這禦馬監掌印太監童季揆可是魏忠賢的心腹,為何此時來了?」還沒想完便進來了三個太監,為首的一人挺胸凸肚,來勢頗為不善,喝道:「待會兒魏廠公要提審犯人,你等卻在這詔獄裡胡吃海喝,成何體統?」

眾人急急起身道:「是,是,是卑職等的不對,童老公教訓得是。」鄭翠翎急了,心想:「這夥錦衣衛和那兩個東廠旗官都已經喝下迷藥酒,眼看就要得手了!這魏忠賢這會兒來,可不是搗亂了部署?眼下至少要先把這三個太監也一同迷倒!」於是鄭翠翎便小聲地對身旁的侯國興道:「侯千戶,看來要把童老公拉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喝,才能擺平此事。」

侯國興也小聲道:「郡主娘娘說得是誒,但卑職不敢勸這童老公喝酒。郡主娘娘足智多謀能言善辯,要不還是郡主娘娘上前勸酒吧。」鄭翠翎橫了侯國興一眼,便堆起笑容對童季揆道:「眾位錦衣衛兄弟審問犯人。折騰了一天都辛苦了。所以小妹才來犒勞一下眾兄弟們。來來來,童老公,還有這兩位老公,大家坐下來喝一杯。」童季揆搖頭道:「我不喝!魏廠公快要來了,喝得醉醺醺的,成何體統?」

鄭翠翎笑道:「我這位郡主娘娘勸的酒,童老公都不肯賞臉,小妹好傷心。」童季揆也笑道:「你不就是個陪皇子一起學武的丫頭罷了。」鄭翠翎眼珠一轉,道:「那麼,和小妹一起學武的那位皇子殿下的臉,童老公不知道肯不肯賞呢?」童季揆一想到朱姓藩王,可是連魏忠賢都不敢得罪的,隻好幹了一杯。鄭翠翎帶笑道:「這才夠朋友,那兩位老公也喝一杯。」那兩名太監從錦衣衛手中移過酒杯,也都喝了。

鄭翠翎道:「好!大夥兒都奉陪一杯。」在三隻空酒杯中又斟滿了酒。眾錦衣衛一齊舉杯喝了。鄭翠翎也喝了自己那杯沒蒙汗藥的酒。她還怕一杯酒力不夠,又要替眾人斟酒。一邊斟酒,鄭翠翎一邊想:「這童季揆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待會兒我先行假裝暈倒,然後把放蒙汗藥的事往他身上一推,我倒可以摘乾淨了。」想完後,已經給眾人斟過一輪酒了,然後自己也倒上一杯蒙汗藥酒。

鄭翠翎看見大家都喝了酒後,裝作搖了搖頭,拍拍腦袋,眨一眨眼,身子一晃,便摔倒在地。眾錦衣衛都感一陣頭暈,有人便道:「怎麼,這酒不對!」鄭翠翎大聲怒道:「童老公,你奉魏廠公之命,賜毒酒給我們喝,是不是?為什麼你在酒裡下毒?」童季揆大驚,顫聲道:「哪……哪有此事?」鄭翠翎道:「還說不是?方才我們喝酒都好好的,你一來我們便中毒了!」

文張二人聽鄭翠翎如此一說,均感有道理,便哀求童季揆道:「童老公,我個倆可是東廠的人,為啥為我倆也喝毒酒啊?」童季揆氣急敗壞地道:「別說你們,我好像也中毒了。」眾錦衣衛頭暈腦脹,茫然失措。只聽得砰砰兩聲響,跟著童季揆兩名太監受不住藥力,先行摔倒。跟著童季揆、侯國興、文之炳、張應龍和眾錦衣衛先後摔倒,跌得桌翻椅倒,亂成一團。

鄭翠翎爬過去搖了搖童季揆,裝作斷斷續續地叫道:「童老公,你醒醒你醒醒……」看見連武功最高的禦馬監掌印太監都被迷得不省人事了,心想道:「苑萍姐姐這蒙汗藥還真管用!」於是便爬起來,去下了牆上掛起來的鑰匙,過去便去解韓冰的鐐銬。韓冰謝道:「這位妹妹,謝謝你捨命前來搭救,你也是福王殿下麾下的?」鄭翠翎笑道:「小妹可是夏王殿下的。」

韓冰不解。鄭翠翎道:「冰姐姐先別想了,想必你剛才都聽到那童太監說魏忠賢要來,姐姐快些脫身方為上策!」鄭韓二女正欲走時,聽得外面有呼喝廝殺以及兵刃碰擊之聲。鄭翠翎頓足道:「小妹已經儘快帶姐姐,卻不曾想到還是慢了魏太監一步!」韓冰點頭道:「妹妹已經儘力了,你可裝作暈倒在地,姐姐這就進去找把劍,和那幫閹黨拚了!」

鄭翠翎道:「想必是外面紫電劍鬱凌楓並小妹那夥朋友已經和閹黨打上了。」韓冰呆了一下:「妹妹那夥朋友是什麼人?」鄭翠翎道:「就是上次阻擋你們進宮盜取玉璽之人。」韓冰不明白為何這群人居然化敵為友了。鄭翠翎道:「事情緊急,待我們救了姐姐出險境再說個明白吧!」

話說朱常鴻、阮鶴亭的六人跟著鄭翠翎來到詔獄外的一間土地廟廟頂候著,先後看見東廠文張兩個旗官和童季揆帶著兩個小太監也進了詔獄。阮鶴亭心知不好了,他低聲跟眾人道:「那童季揆乃禦馬監掌印太監,是魏忠賢的心腹,他來了恐怕救韓女俠之事又難上幾分了。」朱常鴻剛回到朝廷,對童季揆不甚了解,便問阮鶴亭道:「皇姐夫,那童季揆武功很高的啊?」

阮鶴亭道:「這個自然,更麻煩的是,我擔心姓童的可能只是個前哨的而已,魏忠賢待會兒如果也來了那可就麻煩了!」朱常鴻先前在紅丸案前領教過魏忠賢的武功,當下便問道:「魏忠賢由有此武功還來當太監?還是他當了太監才練的武功?」阮鶴亭道:「魏忠賢原本是直隸河間府肅寧縣的一個流氓無賴,因避債自宮,搭上了當時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孫暹進了宮。當初他偷偷拜韓女俠的叔父韓本用為師,並取得了韓本用的《宮人武籍》,練就了一身好武功。」

梁復問道:「是不是在梃擊案中收服紅封教刺客張差的那位韓本用老公公?」阮鶴亭點點頭,然後又道:「不知道韓女俠傷勢如何呢,如果傷得厲害,而魏忠賢又把『五虎』帶過來,那我們要救出韓女俠幾乎不可能;如果魏忠賢把『五虎』『五彪都帶過來的話,即使韓女俠沒受傷救出她也絕不可能了』……」朱常鴻、鄧清急問「五虎」、「五彪」都有誰。

原來這魏忠賢手下有「五虎」「五彪」為其作惡。「五彪」五個依附魏忠賢的錦衣衛首領,別是「領頭彪」一品武官左都督指揮使田爾耕;「飛天彪」右都督孫雲鶴;「分水彪」都督同知崔應元;「過山彪」東司理刑官楊寰;「嚙骨彪」都指揮僉事許顯純,因為喜歡刑訊逼供,並有獨特習慣:殺死犯人後,將其喉骨挑出,作為憑證,或作紀念,故此有此外號。

「五虎」就更了得了,是魏忠賢手下的五個武功高強的太監。方才的那位禦馬監掌印太監童季揆乃渾河之戰中殉國總兵童仲揆的四弟,手握兵權,故此人稱「統獸虎」;直殿監掌印太監紀用,因為直殿監掌管各殿及廊廡灑掃之事,故此紀用慣使一柄塵拂,但他的太陰神功卻是練得最好的,故此人稱「雪地虎」;尚膳監提督光祿太監夏國柱,練就一對鐵掌,能從滾燙油鍋中撈物,故此人稱「過油虎」;兵杖局掌印太監李永貞,善使一對帶尖指甲的鋼絲手套,故此人稱「鐵爪虎」;都知監掌印太監李朝欽,天生白面,人稱「白面虎」。

眾俠正說間,只見遠處一隊人馬騎馬而來。阮鶴亭一看,原來是一群東廠番子,為首的五個人,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別個,正是魏忠賢,後面四個就是紀用、夏國柱、李永貞、李朝欽。阮鶴亭指著後面四個跟朱常鴻等五人說了都是誰。鄧清聽後大驚道:「加上之前進去的那個童季揆,閹黨『五虎』都到了!」阮鶴亭道:「對啊。」鄧清急道:「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人吧!」朱常鴻道:「清師妹,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阮鶴亭道:「其實鄧家妹子說得對,如果此刻翠翎還沒能把韓女俠帶出來,等魏忠賢帶著『五虎』進了詔獄,再救就不可能的了。要是韓女俠堅持不了,把福王常洵供出來,兵連禍結,肯定生靈塗炭的!」朱常鴻還想說些什麼,但鄧清已經向一隻飛鷹一般向魏忠賢那五個人撲過去。鄧清快要飛撲到李永貞身旁,一招山河派劍法中的「仙人指路」,一劍直刺李永貞。李永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側身避過,立馬戴上鋼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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