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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漫》第二十七章 拜壽
姚安指望手下一眾強盜前來幫忙,卻不想被陳松夫殺得星落雲散,心下一驚,被楊者昌一槍刺傷肩膀,鮮血淋漓。姚安好漢不吃眼前虧,虛晃一刀,掉頭便跑。楊者昌急追,誰知姚安一扭頭,「啪、啪、啪」三顆鐵彈丸打過來。楊者昌閃身避過一顆,舉槍撥開後面兩顆。誰知道後面被撥開的一顆直接向李展烽飛過去。李展烽正和黎玉遙奮力相持,沒想到楊者昌還有這一手,閃避不及,額角正中一顆鐵彈丸,鮮血直流。李展烽吃了這一下也不敢戀戰,撇了黎玉遙奪路逃命。

楊者昌看見陳松夫還在追殺那夥穿著官軍號衣的人,也不作理會,上前問黎玉遙道:「黎堂主見沒見家兄並李羅兩位堂主?」黎玉遙道:「一開始我和李健輝接戰徐鴻儒,後來便和李堂主失散了。然後就是方才我和楊教主碰頭,被這三人糾纏廝殺,楊教主自己殺出去,吉凶未卜,李羅夫婦也不知情況如何了。」楊者昌急問道:「是哪個方向?」黎玉遙道:「楊護法先別急,屬下追去看看,不論碰到楊教主還是李羅夫婦,都一定死命救回!」

楊者昌抱拳道:「那先行謝過了!」黎玉遙便帶著幾十個教眾分頭尋找楊順我並李健輝、羅心怡夫婦去了。楊者昌看見黎玉遙走後,記起陳松夫追殺官軍去了,恐防陳松夫有失,提槍便趕陳松去追殺殘兵的方向趕去。

再說陳松夫正是殺得高興,遇著名捕杜學仁趕到,看見陳松夫打殺一群穿著官軍號衣的人,大喝道:「反叛休得猖狂,北六省總捕頭杜學仁在此!」陳松夫早殺紅了眼,雙斧不分青紅皂白便向杜學仁劈頭砍來,杜學仁連忙使鞭架住。杜學仁大罵道:「反賊懂不懂規矩,通名再戰不遲嘛!本捕頭鞭下不打無名之鬼!」

陳松夫道:「老子是白蓮聖教朱雀堂堂主陳松夫,你一小小捕快膽敢喝阻老子廝殺?你若知趣,乖乖交出兵刃投降,老子可以替你在白蓮尊者面前求情,白蓮尊者慈悲為懷,可能也會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老子拿你人頭祭我白蓮尊者!」杜學仁看見陳松夫獃頭獃腦說起白蓮教教義,心中好笑:「你一個粗人,幾句話就想要我投降,真箇癡心妄想!」於是便揶揄陳松夫道:「姓陳的,你是要我投降嗎?如果你能打贏我,我連官都不當,歸順白蓮教;但如果我打贏你,你就向我投降可好?這豈不公道?」

陳松夫一對板斧一拍叫道:「你投降我可以,可是我寧死也不會投降朝廷的!」杜學仁呵呵笑道:「那沒辦法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吃皇家糧肯定就要替朝廷分憂,好吧,不說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陳松夫罵道:「不識死的鷹犬,嘗嘗老爺板斧的滋味!」說罷舞起那對板斧,一個「雙花蓋頂」劈過來。那邊那個杜學仁,一不慌二不忙,既不閃也不躲,但見他手一揚,鐵鞭由下往上揮出,只聽得「當」一聲,陳松夫那對板斧幾乎拿不穩飛了出去。

陳松夫不由得大吃一驚:「此人原來這般厲害?平時很少有人架得住我的斧頭,現下差點斧頭都飛去了。」還沒等陳松夫吃驚完,杜學仁的鐵鞭便戳過來了。陳松夫連忙一閃,誰知那鐵鞭突然改變方向,劈頭打來。陳松夫趕忙雙手舉起板斧招架。杜學仁見狀,一摁鞭柄上的機關,鐵鞭還沒碰到板斧就突然散開,變成幾截連在一起的軟鞭。「啵」的一聲,陳松夫肩膀挨了一下,疼得他整個人跳起來,用手一摸,肩膀一腫起一塊了。

還沒痛完,杜學仁的鞭攔腰掃過來。陳松夫連忙舉斧相迎,那鞭繞過斧柄轉了個彎,「啪」的一聲在陳松夫的肚皮上又來了一下。這兩下可把陳松夫這個「小李逵」打懵了。杜學仁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嘗嘗你那對板斧的滋味嗎?我還沒能嘗到啊。白蓮教難道就這是等山野本事?」此時,楊者昌恰好趕到。

楊者昌看到杜、陳兩人打鬥,本想平息事端的,聽到杜學仁這句話,畢竟年少氣盛,心中有氣,叫住陳松夫道:「陳堂主稍歇,讓楊某來領教杜捕頭高招!」陳松夫之前誇下海口,如今卻被人打得如此狼狽,肩膀肚皮兩處被打得火辣辣的,正是不知道如何下台之際,聽到楊護法這句話,如蒙大赦,馬上退後。

楊者昌上前抱拳道:「在下乃白蓮教護教左使楊者昌,我白蓮教一向在這東莞縣蓮花山中隱忍,不曾惹事,今日去遭官府圍捕,不知道是何道理?」杜學仁說道:「白蓮教白蓮來屢屢與朝廷作對,二十三年前天兵已放過白蓮餘孽,可你的那個不知悔改,今日又戕官拒捕,我來剿你乃順天應命。」

楊者昌急道:「請杜捕頭聽在下稟明緣由……」話還沒說完,杜學仁便打斷道:「來來來,你若能勝我手中鐵鞭,你說什麼我都聽,不然你就束手就擒吧!」楊者昌一聽,心中也多少來氣了:「你這總捕頭也欺人太甚了吧?」眼看今日之事非露一手震懾杜學仁不能說個清楚明白了,於是楊者昌便道:「那麼在下便得罪了。」說完便將手中的紅纓梨花槍一抖,杜學仁使開鐵鞭。兩人都深知對方厲害,都沒手先動手,手持兵刃對視轉圈。

陳松夫摸著被杜學仁打疼之處,不斷地叫道:「楊護法,打呀,動手啊,為啥在那繞圈子?」杜學仁心想:「待我誘你擋我一鞭,然後我再讓九節鞭散開鞭你一下。」想玩便舉起九節鞭,朝著楊者昌胸前戳來。楊者昌只是輕輕一撥,那九節鞭便在楊者昌身旁刺過。杜學仁收回鐵鞭,突然當頭打下。楊者昌偏不用槍擋,只是輕輕一閃,就避過了杜學仁這一鞭。杜學仁看見兩招失靈,心想:「這神槍太保確實厲害,他知道我的鞭中玄機,這會想如方才對付那陳松夫一樣以柔製剛,三五招結束打鬥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回這杜學仁不能取巧,隻好老老實實地和楊者昌過招了。二人越打越激烈,一口氣打了十數回合還沒分出勝負,真箇是棋逢敵手無上下,將遇良才各逞能。楊者昌一邊打一邊想:「一直糾纏下去恐怕不妥,四周官兵捕快圍剿上來,我又沒找到哥哥及其他教友。要速戰速決,不如用一招四槍打敗他吧!」一招四槍乃楊者昌的絕招,輕易不使出來對敵,但此招一出,對方就必死無疑。今晚,楊者昌見杜學仁難纏,故此使出此絕招。

何謂一招四槍?一招四槍者,便是楊者昌想敵方衝過去,手中紅纓梨花槍便刺四槍過來。此四槍,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你當它實時它就是虛的;你以為它虛時它便是實招。當下楊者昌一咬牙,快步向杜學仁衝過來,然後縱身一躍,一槍朝著杜學仁面門刺來。杜學仁連忙舉起九節鞭來抵擋。豈料楊者昌此槍是虛招。杜學仁的九節鞭剛剛舉起,楊者昌的紅纓梨花槍收回去朝胸前刺來。杜學仁慌忙用九節鞭往下襠。

楊者昌的紅纓梨花槍突然抽回,朝著杜學仁的頭橫掃過來。杜學仁的九節鞭已經往下壓了,來不及收鞭抵擋,隻好把頭一低,就想避開楊者昌橫掃過來的槍桿。杜學仁剛剛低頭,楊者昌的槍尖便朝著杜學仁的耳朵刺來。方才三槍都是虛招,無非就是要讓杜學仁低頭避這一槍。杜學仁一低頭,正中楊者昌下懷。楊者昌趁著杜學仁低頭,第四槍朝著杜學仁耳朵刺來。杜學仁避無可避,眼看梨花槍就要從左耳進去右耳出來,貫穿頭顱,十個杜學仁都要去見閻王了。

但畢竟楊者昌只是想製服杜學仁,和他說清緣由。故此就在杜學仁閉眼待死之際,楊者昌收回梨花槍,用槍柄點了杜學仁頸後的穴道。杜學仁頓時動彈不得,整個人倒下了。楊者昌見點住了杜學仁,馬上上前扶好杜學仁,然後下拜道:「村野山夫,對杜總捕頭多多冒犯,望捕頭見諒!」陳松夫見堂堂白蓮教護法,又是教主之弟,更兼是打勝之人,居然還向一個朝廷鷹犬手下敗將下拜,非常不快。

當下陳松夫大步上前,一斧劈下,杜學仁被點了穴動彈不得,楊者昌又在納頭跪拜。陳松夫那一斧,劈開了杜學仁的天靈蓋,腦漿四濺。楊者昌本想向杜學仁問明白朝廷為何無故圍剿白蓮教,忽然聽得聲響,抬頭一看,嚇得魂不附體,厲聲喝住。陳松夫第二斧早下,砍入胸膛,鮮血飛出。楊者昌急忙拖著陳松夫的手大罵道:「你怎麼不問情由就把人給殺了!?」

陳松夫不服,還罵道:「我殺的是一朝廷鷹犬,有什麼錯?你罵我作甚,難道你想投向朝廷?」楊者昌頓足道:「但我還沒問清是非黑白啊!」陳松夫把右手板斧扛在肩上道:「這還有什麼是非黑白要分,就是朝廷要圍剿本教唄!」楊者昌道:「但是我本來就已經點穴製住他了,他已經無抵抗之力,你殺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如果是你製住了他也是你殺的,我無話可說!」陳松夫聽了此話,便低頭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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