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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漫》第一百零九章 商議
慧眉、羅子璿、郭鳳娟帶頭,眾俠沖向安邦彥的帳篷。突然,李開疆跳了出來擋著去路。鄧清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正欲上前。只見眼前一花,慧眉早已搶先一步。原來方才段賢和羅子璿兩個後生比拚,贏得眾俠喝彩,慧眉師太面上掛不住,此時便使出些手段來。只見她搶到李開疆跟前,長劍上下翻飛,「啪啪啪」打了李開疆幾耳光。掌摑聲一停,眾人看時,那李開疆滿面通紅,兩道眼眉毛早已被剃。李開疆恐懼不已,轉身要走。慧眉的長劍又左右盤旋,「啪啪啪」又打了李開疆幾耳光。掌摑聲又停,眾人看時,那李開疆口吐鮮血,兩撇胡也被剃掉了,兩次一邊剃毛須一邊掌摑,李開疆的麵皮居然沒刮傷割破分毫。眾俠此次看得張口結舌,忘了喝彩了。

李開疆正想開口討饒,慧眉師太看見沒人給自己喝彩,於是不等李開疆開口,又是一陣劍光霍霍掌聲啪啪。慧眉停手後,眾俠見那李開疆臉早已腫成豬頭一般,但這次卻沒掉什麼毛須,不知道方才慧眉師太的長劍割什麼去了。眾俠正是疑惑之時,一陣晚風吹過,只見李開疆的頭髮縷縷隨風飄落。此時李開疆頭上沒有一條毛,加之李開疆本來就面黑,此時他的腦袋便像個滷蛋一般黑得光滑。

鄧清拍手打叫「痛快」,慧眉看見終於有人為自己喝彩了,這才罷手。鄧清道:「師太不殺了這廝?」慧眉道:「這廝武功低微,殺之只會影響貧尼的聲譽。」鄧清歡叫道:「師太不殺,晚輩和他有大仇,卻是饒不了他!」正當鄧清一劍砍下之際,突然一個蒙面人出來用長劍架住了鄧清的劍。溪泉大吃一驚,擔心蒙面人會對鄧清不利,急急上前攻了幾劍,但是卻劍劍都被蒙面人擋住了。

溪泉不由得大驚,心道:「雖然這幾劍意在圍魏救趙,但是此人居然都能一一擋住,已經很了不起了,恐怕自己的得意弟子阮鶴亭都未必做得到!」頓起了愛才之心,卻沒再攻擊了。蒙面人也不理眾俠,背起李開疆便走。慧眉想要追時,鄧清邊叫道:「師太,休傷他,他曾經救過我一命,應該不是壞人。」慧眉便停下腳步沒去追了。朱常鴻問道:「清師妹,那蒙面人便是上回救你和送還《紀效新書》的那個?」鄧清點了點頭。

鄭翠翎道:「他既然救你,那本應是友,但為何又要救那作惡多端的李開疆呢?」溪泉嘆了口氣道:「如果有此武藝卻助紂為虐的話,真箇可惜了啊......」鄧清道:「管他呢,這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下次他在乾阻攔我殺那李開疆狗雜種,我絕不手軟!」眾俠再次向安邦彥的帳篷圍去。只見帳篷內的燈光找出帳篷內有三個人影,一匹馬的影子。朱常鴻大叫道:「安賊快快投降,免得多造殺孽!」

帳篷內衝出祝世簫、顏子揚來攔阻,段賢截住眾俠道:「小弟受過此二賊之辱,請各位把此二賊讓給小弟!」眾俠說了聲請,段賢便拔出銅劍直奔二人。一來祝世簫、顏子揚本來不是段賢對手,二來段賢曾辱於這二人之手,故此段賢招招下狠手,不到一個回合,就一劍刺中祝世簫右腿,祝世簫支持不住,跌倒在地,顏子揚急忙伸手救援,被段賢一指戳穿腦袋,腦漿飛濺,死於非命。祝世簫掙扎著要起來,段賢上前補上一劍,祝世簫登時斃命。

正當眾俠逐步向安邦彥的帳篷圍過來的時候,突然聽得軍營之外喊殺連天。眾俠大驚,韓冰急忙跳上樹上向四周一望,喊下來道:「軍營外蠻兵圍了上來,看著應該有幾千人。」鄭翠翎道:「應該是當初的雲南六毒回土司衙門集合人馬前來圍捕我們。」鄧清看著帳篷中瑟瑟發抖的影子,笑道:「怕啥,安邦彥在我們手中,上次我也是挾持這安邦彥救出冰姐和阿詩瑪姑娘的!這次大不了就故伎重演!」眾俠個個本就視死如歸,見賊首即將伏法,自己死也值了。

樹上的韓冰本想跳下來的,突然只見蠻兵後方塵土飛揚,喊殺連天,蠻兵四散,看似有一彪軍馬殺到。為首一員女將面頰紅潤飽滿,兩眼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氣宇軒昂,手上白桿長矛舞成一片銀光,坐下桃花馬,後面跟著三千人馬,個個清一色手拿白桿長矛。那女將軍手舞白桿長矛,好似瑞雪飛舞、梨花紛飄,鋒刃所過之處,蠻兵不是頭落地就是手腳分家;所有白桿兵將士,無不以一當十,威猛如虎,打得蠻兵落荒而逃,紛紛躲避。

那彪軍馬一直殺入垓心,衝進寨內。朱常鴻向那女將高聲呼叫:「承蒙將軍救援,將軍是否就是石砫總兵官兼都督僉事秦貞素將軍?」秦良玉在馬上一抱拳:「末將便是,未請教足下?」朱常鴻說:「小王夏王常鴻。」秦良玉一聽,馬上俯一俯身:「原來是夏王殿下,恕末將甲胄在身,未能行禮。末將救援來遲,使殿下受驚,望王爺恕罪!」朱常鴻說:「秦將軍何出此言,將軍戎馬一生,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乃社稷重臣,何罪之有?」

正說間,安邦彥突然從帳篷內驅馬衝出,躍馬越過中下頭頂南逃。許錫毅看見安邦彥南逃,立刻提起綠竹大刀施展輕功追趕。鄧清急道:「師兄還說,給那安邦彥跑掉了!」秦良玉向朱常鴻再一抱拳:「殿下稍等,末將去去便回。」說完雙腳一夾馬肚,向南奔去。再說那邊許錫毅追趕安邦彥。許錫毅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終究沒有馬跑得快,漸漸落後,眼見就要被安邦彥脫逃。突然聽到一聲槍響,前面那安邦彥馬失前蹄撞下馬來。

許錫毅趕到,楸起安邦彥頭髮。安邦彥正想開口求饒。許錫毅更不待他做聲,一刀割下安邦彥頭顱。楊帆跑過來拱手向許錫毅祝賀道:「許莊主大仇得報,可以告慰親人在天之靈了,當真可喜可賀!」許錫毅看見楊帆手中的鳥銃銃口還冒著煙,笑著道:「我還以為是荊妻和廷兒顯靈讓著安賊馬失前蹄。卻不曾想到是楊小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原來先前溪泉和楊帆師徒二人都帶著羅子璿慣用的火器埋伏在軍營之外,後來溪泉左手拿著三眼火銃,右手提劍跳進軍營,卻把楊帆落在軍營之外。楊帆剛學武不久,武功不高,也就不敢跟著師傅跳進軍營。隻好抱著鳥銃在軍營之外等候。後來看見許錫毅追著一個騎馬之人出來,心想此人肯定便是許錫毅的大仇人安邦彥了,於是便用火銃打斷了安邦彥的馬蹄。幸好楊帆先前在家早把玩過父親的火銃,今天靠著此藝擒住首惡。

許楊二人正說間,只見有一騎馬由遠而近趕到,馬上將年過四旬,三柳黑須飄灑胸前,手持白桿長矛,此人正是秦良玉之弟秦民屏。秦民屏原本想截住安邦彥廝殺的,卻不曾想到安邦彥被一小童用鳥銃打算馬腿,然後被一中年漢子用刀割了頭顱,心想此二人助官軍擒賊,肯定是江湖俠客,便想打馬上前詢問的。忽然亂軍中斜刺裡鑽出一人,舞起鐵鏟向秦民屏衝過來。來者不是別個,正是旱地鬼蜮成文林。成文林輕功極佳,身法快如閃電。秦民屏還沒回過神來,被成文林手起鏟落,打斷了馬腳。

幸好秦民屏反應也夠快,馬還沒失蹄就跳下馬,沒受什麼傷。秦民屏見成文林襲擊自己,知道是敵非友,更不打話,舞起白桿長矛便與成文林交手。成文林本是武林好手,格鬥功夫不在阮鶴亭之下。秦民屏乃軍官,馬上武藝了得,但是卻疏於步鬥。方才成文林和桓壽傑聯手與慧眉相鬥,消耗了內力,且還沒定下神來,所以才一時拿秦民屏不下。許錫毅看見成文林襲擊一個將軍,緩過神來,舞刀便向上前相助秦民屏。

成文林看見情況不妙,一鏟當面鏟到。秦民屏舉起白桿長矛抵擋,突然覺得不知從哪裏飄來的芳香氣味。秦民屏覺得奇怪,不以為意。成文林卻「嘿嘿」冷笑兩聲,收起兵器大喝一聲:「老桓,風緊,扯呼!」閃身退開一旁,在黑夜叢林中竄了幾竄,不知所蹤。許錫毅遵循老江湖「遇林莫入」的規矩,也不去追。林中踉踉蹌蹌地走出一人,許楊二人定眼一看,竟是梁復。

原來方才成文林襲擊秦民屏之時,梁復看見桓壽傑在林子中伏著,但也知道自己武藝不及桓壽傑,便想先下手為強。一開始交手桓壽傑的確被打個措手不及,更兼先前被慧眉打怕了。交手一陣後發覺對方本領其實不如自己,便定下心來,梁復開始招架不住。幸好林外的成文林喊了一聲風緊扯呼(江湖黑話,意為情況不妙,快逃),桓壽傑也不敢戀戰,才放過梁復一馬。

秦民屏見成文林走了,自己又突然間覺得有點頭暈腦脹,也不去追。許錫毅、楊帆上前拜見,梁復向雙方引見。梁復向秦民屏直說許錫毅是鎮雄軍民府威信司綠竹山莊主,竹林隱俠,卻卻不敢報楊帆的家門,隻說楊帆是武當派弟子。因為楊帆一直至今都是瞞著父親楊茂偷走出來的,生怕秦民屏與楊茂相熟,說不定楊帆又要被抓回家去受到楊茂的責罰了,即使不責罰,讓其他人知道楊家家風不嚴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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