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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史料本》第二百六十三章:蘇綽給梅長蘇的信
(註:歷史上蘇綽死於546年,這裏給蘇綽續了3年用來強化劇情)

宇文泰又說

「當初,長蘇走的時候,我留了令綽寫的一封信給他,他要是看了的話,一定會回來的,他既然有情義,那他的情義,不應該是對兄弟、對蕭景禹,還有他的親朋好友,什麼承歡膝下,鮮衣怒馬?這算什麼情義,這是兒女情長!有國才有家,長蘇不知道嗎?只有對老百姓有情義,那才是真情義!」

坐在旁邊的於謹說

「大丞相,長蘇再厲害,也就兩萬兵馬,他想攻下江陵,舉步維艱,現在蕭譽已經被靖王殺掉了,很快靖王就會把他打敗!」

宇文泰道

「嗯!如果靖王把嶽陽王擊敗,那麼益州的蕭紀必然會出兵。」

蕭詧給哥哥蕭譽擺了個靈位,蕭詧大哭起來

「二哥!庭生對不住您!對不住您啊!庭生不能來幫您啊!」

梅長蘇雙手發抖,他慢慢把紙錢塞到火盆裡,他反覆在想,自己從入伍為將開始,直到如今,到底活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之中。

「庭生,別哭了......」

「龔夫人、蔡夫人到!」

蕭詧回頭,只見蔡若音和龔羽被請入了臨時擺設的靈堂前,梅長蘇驚訝道

「蔡夫人,您是如何逃出建康的?」

蔡若音握著梅長蘇的手,哭著說

「我是讓韋孝寬將軍的手下飛流還有李尚書給救出來的,韋孝寬將軍說,現在大梁昏暗,候景佔據三吳,靖王又殘殺宗室,如果景禹想要留下一位後代,那麼請庭生尋求西魏作為援助吧!」

蕭詧磕頭,他起身,回頭對兩位母親說

「娘、後娘,我怎麼可以投靠西魏啊!如果這樣的話,必然是引狼入室啊!韋孝寬將軍既然可以派飛流進入大梁刺探情報,必然派了更多的人進入大梁打探情報,雖然我已經進入絕境,可是我又何嘗不知道西魏想要幹什麼呢?」

飛流帶著李婢女還有劉狗、焦二在營地裏面吃東西,焦二說

「我這麼老了,都成了老乞丐了,你們當年老說我是乞丐,還好我在建康街邊扮乞丐,混入了候景的軍中,不然想要救出蔡夫人還真是難!」

劉狗「我名字難聽,人家就以為我是奴隸。」

李婢女說

「行了行了,我們都老了...可是這逃出生天,我們真是幸運,我現在就一個念想,劉飛大人可以把我們帶去長安,這樣子一輩子就不愁打仗了,我們幾個老人家做點小生意,安度餘生行了。」

梅長蘇出了營寨,見到飛流,飛流說

「林將軍,韋將軍說了,希望您還是回到大魏去,梁國亂局如此,實在沒必要再忠誠下去了。」

梅長蘇說

「飛流!我心裏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從未想過要背叛啊!」

飛流嘆道

「您臨行前,蘇綽大人給了您一封信,您看過了嗎?」

梅長蘇「我沒看過......我不想留下多餘的念頭......」

飛流道

「請您打開來看看吧,我要帶著李尚書還有兩位老典簽回長安了,這一向,蔡娘娘能逃出來也多虧了他們,給點盤纏給我吧!」

梅長蘇嘆氣,說

「你跟我來吧,飛流......」

梅長蘇帶著飛流進入了自己的營帳裡,又說

「這是一些錢還有吃的,你拿去吧。」

梅長蘇翻出了蘇綽給他的信件,信件上面是這麼寫的

「吾弟長蘇,見字如晤。」

蘇綽的這整封信是這麼個意思

「我剛剛到大丞相手下做事的時候,蕭寶夤和萬俟醜奴的造反剛剛結束,關中戶數不過二十餘萬,兵馬不過兩萬,我當時很擔憂如此貧弱的國力,能不能擊敗高歡?我當時也時常在說,現在做的事情就如同拉緊弓弦,不是平常時代的法令制度,後代的君主大臣們,誰又能夠放鬆它呢?」

「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當時,我們還在沿用著元魏時期的律法,在寬鄉給一男夫授予倍田,算上之前的正田,也就是八十畝的地,在狹鄉,則不給予倍田,關中因為叛亂,積貧積弱已久,很多官員藉著這個機會不聽我的命令,不把該給的倍田給予百姓,我為此痛心疾首,國家稅收因此遭到損失。」

梅長蘇翻開了信的第二頁,這上面又這麼說

「僧,道是特別的戶口,自北魏、蕭齊、蕭梁以來,國家動蕩不安,昔日文成帝和平初年(460-465)年初,以犯重罪之人和官家的奴隸為佛圖戶,用來給寺廟打掃,種地,而他們把俘虜還有大量百姓區分開來,能給六十斛穀子提供寺廟的戶口,即為僧祗戶,作為寺廟的佃戶,到了荒年,寺廟賑濟百姓,就這樣,僧祗戶遍於州鎮,至孝明帝(520-525)的時候,僧袛戶和佛圖戶越來越少,而信佛的人有兩百萬人!」

「因為僧侶有特權,他們遊手好閒,衣食隨手可得,又託名三寶,經營私利,廣收高利貸。侵佔民屋,廣佔田宅,逃避租稅徭役,國家政治日趨黑暗,百姓日趨積貧積弱。」

「而這種特權蔓延到了梁國,當年,郭祖深上書蕭衍,說金陵城的寺廟已經有五百多家了,光是建康的僧尼就有十幾萬,到了全國各地那更是數不勝數,僧侶有特權,算為白徒,他們不用交稅,而僧尼更是不受清規戒律,她們把奢侈當作自己的根本。人們爭相成為僧侶,整個梁國的戶口少了一半。」

梅長蘇看完這兩頁,激動起來,又翻到最後一頁,蘇綽這麼說

「長蘇,我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你總是放不下一些事情,你放不下,可是我放不下的,不僅僅是關中的百姓,也是天下的百姓,你回到梁國,沒有權力,你怎麼改變這種現狀?如今關中僧侶的特權還在,我一直想辦法在改變,俗話說得好,國無九年之蓄,曰不足;無六年之蓄,曰急;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也。梁國的稅收能不能支撐九個月都是個問題!」

「你放不下的是你曾經對蕭衍的怨恨,還有對赤焰軍的不舍,可是那都是幾十年的過眼雲煙了,我還在幻想著以後全天下的百姓能有地種,這可以嗎?恐怕我自己也做不到讓關中所有百姓能有地種,如果你一直著眼於幫助某位宗王成功奪嫡成為皇帝,那也是陰謀為體,坐屋內而談江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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