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史料本》第四十六章:分批安置赤焰軍
林燮和林殊倆父子在座位上坐著,瞅著幾個皇子送禮物,這看上去像是蕭衍的壽誕,但實際上,這更像是一次更大的權力分配,似乎整個大梁都是老蕭家的家族生意了。蕭綸送上了一把精美的玉如意,但是不知道說什麼,蕭衍就問蕭綸
「蕭綸啊,為何,你沒有賀詞啊?」
蕭綸實在不知道說啥,便道
「賀詞盡在玉如意之中,願父皇心意如意。」
蕭衍收下了玉如意,笑道
「我知道,你和其他皇子一樣,不善言辭,但是,你向來工尺箋,朕就封你為西中郎將權攝南徐州事吧。」
蕭綸「呃呃,謝父皇!」
接下來便是蕭紀了。
蕭紀是最後一位送禮物的皇子,蕭紀說
「這是兒臣這些年治理成都,成都百姓頌揚皇恩,特地為陛下修建的一尊無量壽佛說法金像,為父皇賀壽!」
蕭衍聽了大喜過望,他親自走出了皇座,把蓋在無量佛金像上的金絲蓋頭掀開,金佛閃閃發光,他捧著這尊金佛,大笑起來
「朕之修為,已是天下至尊,哈哈哈哈!景詢(正史中蕭紀的字是世詢),你做的好啊!你現在要做會稽太守是嗎?不過,日後,益州刺史,還是得你來當!好!無量壽佛!好啊!」
蕭繹心裏不開心,雖然呢,蕭紀是自己的親弟弟,但是弟弟搶了哥哥的風頭,蕭繹還是不太服氣,嘴巴拉長了一下,無奈接受了現實。
壽宴結束後,蕭統回到了太子府,他見到了林燮。
「這是陛下剛剛發下來的指令,呃,這是赤焰軍安置在新安郡的具體做法,大概是分批來做,每兩千人安排到一個地方去,你有沒有意見?」
林燮看著赤焰軍及其軍屬的分佈圖,其實沒什麼問題,林燮說
「嗯,沒問題!」
蕭統道
「將軍,我已經提議,將甲騎營分撥給陳慶之了,陛下允可了,所以,林殊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林燮心裏一驚,原來蕭統瞞了他做了件事情,就是跟蕭衍提議說把這個甲騎營調配到陳慶之那,或者是裴邃亦或是韋放手裏,蕭衍為了給林燮人情,把林殊分配到了陳慶之那,給梁朝的新生代將領換點新鮮血液,所以就算林燮自己出了事,跟林殊沒啥關係。
林燮和林殊回荊州了,這個結果非常好,陛下還是通達人情的,做事沒有這麼絕,林燮就對林殊說
「小殊啊,你就帶著甲騎營沿著長江走,去齊郡找陳將軍吧,我呢,就帶著七千五百赤焰軍去安置了,好好殺多幾個北虜,你就陞官了,陛下早有想法了,我想,大概是等陳將軍這一代人去後,你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大將,是朝廷股肱,下一個陳將軍吧。」
林殊不明白,他問林燮
「那...父親,我不明白,這樣的話就不應該把赤焰軍撤走啊!」
林燮說
「撤走赤焰軍是因為老百姓沒飯吃了,自古以來,軍隊吃糧食是最多的,我當年跟著陛下起兵,那時候,東昏侯昏亂,鬧得淮河長江南北百姓,餓死的餓死,逃難的逃難,為什麼啊?就是因為軍隊打仗要吃東西,老百姓哪能吃得起呢?還有一個原因,陛下估計是擔心靖王殿下以後會對太子殿下產生威脅。」
林殊「是...父親...」
赤焰軍的大營內,許多將領開始討論安置的問題了
「哎呀,咱們一輩子就是外家人,看來啊,咱地位既不如京口護軍,也不如竟陵軍,更不如成都的蜀兵啊。」
說這話的人是赤焰軍的前鋒將軍衛錚,這個赤焰軍算上將領和部曲督有十七個,每一千五百人,算一個將領帶領,一共六個將領帶兵。
其他的五個將領是:聶鋒,黎綱,林殊,蒙摯,聶真。
林殊還沒回來,大家就在聊這個安置的事情,但是聶真作為一名將領順帶做主簿和軍師的,他跟黎綱說
「唉,黎將軍,我們這個荊州衛軍呢,都是流民和亡命之徒還有殺人犯組成的,你的這支斬馬營呢,最兇狠,要的最多,吃的也最多,你呀,最好找個門路,跟五兵開府的上級說說,把你調到哪裏都可以,我看你,管不住這群人!」
黎綱道
「那,我去問問大公子,讓他求求王將軍?(王規)」
聶真「我看可以,趕緊寫,你這幫人遲早會出事!我也這是保你啊!」
林燮和林殊回到了大營,林殊把甲騎營聚集起來了,然後開始宣讀調兵的文書。
林殊說
「荊州衛軍今有兵八千,其中甲騎營五百,朝廷需騎戰者甚眾,甲騎營具裝應備,故調齊郡以應戰事。」
甲騎營的士兵便跪下,道
「謝陛下隆恩!」
黎綱來到了演武台台下,林殊收起了詔書,回頭一看,黎綱等著他,林殊拉著黎綱到後面問
「嗯,你要說什麼啊?」
黎綱告訴林殊說
「我手裏的一千人都是兇犯還有一些脾氣十分暴燥的流民,我請求您把我調到您那去,您能寫信給五兵尚書麽?」
林殊說
「你那個營確實有些麻煩,現在陛下取消了實物還有錢財獎勵,鐵錢也不發,指不定到時候要鬧事,好,我立刻寫信給王規,讓他看看如何。」
信鴿飛的快,沒過多久就送到了五兵開府,謝玉收了信,信裏面意思很直白
「見信如此,荊州衛軍一部斬馬營,因其眾皆為兇犯惡流等,難以管教,故其主官黎綱自覺無法處置,請五兵尚書將黎綱調任。」
謝玉拿著這封信去找王規了,王規看著這封信,覺得調任黎綱還行,去找蕭衍了。
蕭統今天站在蕭衍身邊,王規把這封信帶來,蕭衍一看,一支筆一批,說
「嗯,朕覺得赤焰軍的將領都不錯,所以都調任了吧,聶家的呢,回成都去,蒙摯跟著林殊吧,還有這個衛錚啊,聶真呢,就去竟陵軍,這樣比較好。」
蕭統沒什麼意見,反正赤焰軍就這麼被裁撤了,結果還不錯,所以蕭統沒什麼意見,蕭衍問他
「太子,你看如何啊?」
蕭統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