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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史料本》第五十二章:斬馬營騷亂
(赤焰逆案這一部分,不打算設置反叛者首領和從屬的名字,人物太多看著有些煩人)

蕭統走了之後,夏江把賀琛拉起來,他對賀琛說

「你當今不過從六品而已,你太不體諒太子了,幸虧你遇上了我們(除了謝玉是四品以外,以他三人均是三品),如果是其他人,你就被彈劾了。」

其他的幾個官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統來到了蕭衍的寢宮,他見到了蕭衍

「父皇.......」

蕭衍對蕭統說

「太子啊,朕,打算讓謝玉去跟林燮一塊完成一下這個斬馬營的分配工作,這是幾位將軍給朕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蕭統看過將軍們的上書,這簽的是聯名上書,蕭統爽快的批了,但是蕭統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分配這個斬馬營的,他跪下,把自己寫好的上書交給了蕭衍。

「兒臣去了建康的街頭巡視,發現了父皇下發的命令,底下根本沒有實行,完全就是藐視父皇的威嚴,請父皇明察!」

蕭衍這麼一聽,心裏的傲氣頓時活現,便問

「太子,怎麼了?」

蕭統告訴他

「父皇要求徵收糧食或者是底下的百姓主動上交糧食,可是建康街頭小巷執行這一項命令的護軍,卻藉著這個機會直接去搶百姓的糧食,謝將軍居然也被蒙在鼓裏了。」

蕭統給了一份謝玉的親筆書,給了蕭衍,表明這一切的真實性

「啊?可惡,告訴謝玉,還有遣信使告訴中領軍,停了朕的旨意,就說是糧草足夠了,不用再執行了!還有,你叫謝玉,去遂安,跟林燮一塊安置斬馬營,這要辛苦一下他了!」

蕭統跪著,見蕭衍走到佛像前打起了坐,蕭統拿起了蕭衍給他的諭旨,回到太子府見謝玉了。

「怎麼樣?太子殿下?」這群大臣圍了上來,想知道蕭統是不是成功了,一邊的賀琛不吭聲,但也不說話,蕭統便說

「謝玉,還好你寫了封證明,告訴大家,停止了朝廷下發的指令吧,記住,理由就是糧草充足了。」

沈追便問

「啊?糧草充足了,如果到時候裴邃糧草不夠,那該怎麼向前線的將士解釋啊?」

蕭統道

「裴將軍自引兵從壽陽撤退,聽聞北魏派了五萬援軍支援了壽陽,大家打的難解難分,裴將軍不會再進攻壽陽了,風險太大,此事還得日後再議啊!」

蕭統對謝玉說

「嗯,謝玉,這是陛下給你的諭旨,你帶著他,去遂安,找到林燮,安置那裏的赤焰軍斬馬營。」

如今的斬馬營,群龍無首,他們的主官黎綱離開了赤焰軍,跟著林殊一起去了陳慶之的白袍軍帳下。

朝廷把斬馬營調到了遂安,這個地方有一座小城池,城內居住著一千百姓,斬馬營人數也是一千人,他們在城外屯田,並不能進入城內,因此他們的耕地分配工作就由林燮來親自完成。

「林將軍!林將軍!」

林燮帶著斬馬營去遂安,一路上斬馬營的將士似乎很不服氣,也不吭聲,背後有人叫喊林燮,林燮回頭一看,原來是謝玉

「奧,謝將軍,你的兵馬也來了,是打算一塊完成屯田的嗎?」林燮便這麼問

謝玉說

「是的,同時我們準備重新分配江淮流民,給斬馬營成家,因為斬馬營獨身者比較多,因此一戶赤焰軍分配一百二十畝的田地肯定是不能行的,故而根據戶調製重新調配,一戶受田八十畝,比較好,遂安的百姓可以加入屯田的進行之中,只要劃分好了田地,確認了土地分配的無誤,我就可以走了。」

林燮一聽,朝廷又在給赤焰軍的獎勵打折扣,這樣以來斬馬營從一百二十畝的受田又變成八十畝了,林燮便問謝玉

「謝將軍,之前已經把實物獎勵給取消了,現在又扣了斬馬營三分之一的受田獎賞,朝廷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讓赤焰軍生亂子啊?」

謝玉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將軍!如果到時候,真的要給出一個解釋,那麼,請將軍給赤焰軍的將士們解釋道,說一個人不能種一百二十畝的地,等到江淮流民安置完成,每一戶斬馬營重新安置成家,再行受田,這樣比較穩妥。」

一千斬馬營將士聚集在遂安城的城門前,聽林燮宣讀諭旨,林燮讀起了諭旨,意思是受田又減少了四十畝,氣的斬馬營的部曲督站了起來,問

「為什麼又減少了四十畝,主帥,一定要給咱一個答覆啊!」

林燮只能這麼解釋,他告訴所有的士兵,說

「你們只有一個人,朝廷正在安置這些年的江淮流民,將適齡的女子許配給你們,讓你們成家,才能進行一百二十畝的受田,我知道,你們是功勛之人,拿一百二十畝的田,自然也是應該,但是請你們忍耐一下,我林燮,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

一旁的謝玉聽著林燮的解釋,這個解釋他覺得還行,便沒有別的說法,他對林燮說

「我們現在開始佈置田地吧。」

斬馬營的獎賞工作完成了,後續赤焰軍的安置陸陸續續進行了三個月,林燮前往了赤城郡擔任郡守,但是好景不長,如今已是冬季,天氣寒冷了起來。

斬馬營還沒有見到朝廷許諾的適齡女子,沒有見到任何所謂家屬安置的進展,天冷了,他們住在城外的田地之中,憤怒的斬馬營聚集了起來,夜裏這些原斬馬營的部曲督聚在一處小屋子裏,他們喝著酒,開始商量起來。

「哼,這是什麼狗屁朝廷,說給我們安置成家,現在連屁都不放一個!」

「對啊,我說,要不,咱們就造反吧,想當年陳勝吳廣也就三百個農民,不照樣幾十萬人把秦朝打的天翻地覆嗎,只要咱們稍微懂得治理,再把蕭家的那些貪汙給奪了,娶了他蕭家的女人,咱們不更飛黃騰達麽?」

「哎呀,你可不要這麼想,你這是想造反啊?我看沒門!如果你真的想造反,咱們都得玩完!」

「哼,你去外面看看,天冷成這個樣子,朝廷不發實物獎勵也就算了,僅憑餘下的那點軍餉,咱們還想撐過這個大冬天?朝廷想我們去死就直說,用不著這麼藏著掖著!」

在建康,挑選好的八百二十三名適齡的流民婦女到齊了,朝廷的任務就是給斬馬營發配家室,讓他們成家,同樣把流民家庭安置好,斬馬營有一百六十九名士兵在遂安成家了,那麼現在由謝玉帶頭,領著一千京口護軍,護送流民家庭來到遂安鎮,安置流民。

這天早上,在遂安安置好的原赤焰軍斬馬營的將士都接到了消息。

「我等浴血沙場,建功立業,不見朝廷分配有理!願意反者隨我等,不願反者留於城外!」

幾個斬馬營的家庭聚集了起來,有的再成家的寡婦,大著肚子,抱著嬰兒,問自己的丈夫

「哎呀,這可是謀逆大罪啊,別參加了,別參加啦!」

「我看也是啊,老丈人,咱想辦法躲遠點吧!別參加他們!」

那老丈人說

「怎麼這斬馬營造反就造反了!理由怎麼還這麼義正言辭呢?」

斬馬營的部曲督們帶著重新武裝好的下屬來到城下,夜裏,他們衝進了城樓,殺了守城的士兵,沖入了武器庫,奪取裝備,但是遂安鎮的武器裝備並不是很多,算上那些農具還有一些可以用來殺人的武器,斬馬營奪取了六百多件武器,還有三百多副甲胄,當然成色不一,並不算精良,馬匹隻奪取了十五匹。

就這樣,赤焰逆案,發生了。

城樓下的斬馬營家屬急忙往遂安鎮外跑,告訴各地的官員說遂安鎮的赤焰軍斬馬營部眾造反了,但是這附近根本就沒兵,斬馬營將有甲胄的軍士派往始新,開始攻打始新,讓輕騎襲擊建德,從而建立起起義軍的根據地。

始新並無守兵,但是有很多赤焰軍原部眾在這,但是十分幸運的是,這些原來赤焰軍的部眾並沒有失去將領,原本的軍師聶真還在始新負責赤焰軍安置家屬的善後工作。

「糟了,糟了,軍師,咱的斬馬營造反啦!」

聶真不相信這話,怎麼回事還造起反來了?茶杯沒握住,掉在地上,嚇得不輕

「完了,我們還沒準備,他們打進來了嗎?」

這位部曲督告訴他

「打去了外城,街市裏一陣騷動!得想辦法啊!」

聶真告訴始新太守,說

「太守大人,你拿著這封信立刻走後門去建康,斬馬營人不多,也就一千人,他們打下了遂安也不大可能有多少盔甲兵器!」

太守「好!」說完拿著信逃跑了,聶真說

「你跟我,帶著幾個原本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勸勸他們,讓他們立刻撤退!」

聶真帶著弟兄來到外城,確實發現斬馬營的士兵正在消滅守城的差役兵丁,聶真發現這沒法談判了,告訴部下說

「快,如今我們只能守太守府了,快,撤到內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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